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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闲亭带着陶紫菀到火车上的餐厅,把菜单递给她:“你点菜。”
此时,列车员也走过来点餐:“吃什么?”
陶紫菀粗粗瞄了一眼,向陆闲亭凑过去,小声嘀咕:“火车上好贵哟。”
“火车上当然贵!”他但笑不语。
两人点了两菜一汤,然后是一阵沉默。陆闲亭不知道要不要问一下陶紫菀,关于那些误会的事情。
陶紫菀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向陆闲亭解释,当时只是在帮溟麓忙。
两人都在犹豫纠结,正在此时,他们望着彼此,忽然开口:“那个……”
“紫菀……”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只是这一笑,好像所有难捱的心结都可以消散。陆闲亭抬手示意一下:“女士优先,你说。”
陶紫菀摸摸鼻子,垂下眼帘羞赧的道:“其实,那天和你看画展,你是不是看到我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啊?”
“对呀!”陆闲亭点头。
“然后你生气了,我又看见你和江斛在一起。朱婧都和我说了,你和江斛之间没有什么;我也想告诉你,我和那个中年男人之间没什么,他是溟麓的对象。”
“溟麓?和她有什么关系?”陆闲亭挑起眉梢,反问。其实,他更加介意照片的事情。
“你也知道,溟麓不是……”她不愿意直接说出“残疾”两个伤人的字,只是为难的比划两下,“那个男人呢,其实是个影视制片人,两人在网上认识,聊得很投机,溟麓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真实的样子,所以让我去冒充……”
“嗯。”陆闲亭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疑惑?”陶紫菀见他虽然面带笑容,但并没有释怀的轻松,反倒是心事重重,十分纠结的模样。
“没事儿……”陆闲亭摇摇头。
正在这时,第一道菜烧好了端上来,两人点了两瓶啤酒,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杯。
几杯酒下肚之后,陆闲亭看着陶紫菀,疑惑的问:“我可不可以问问你,关于陈典的事情?”
“陈典?可以啊,你问!”陶紫菀没心没肺的点点头,她和陈典之间没什么,所以十分坦率。
“你当初到底有没有和陈典在一起过?”陆闲亭问。
“我们当然没有在一起过,如果在一起了,他那个彪悍的未婚妻,还不把我大卸八块了?当初是陈典说那是他女朋友,让我帮忙分手的;如果我知道那是未婚妻,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敢接单的!”陶紫菀激动的说,然后幽幽的补充,“当然,如果是几十万几百万,我还是可以看在他诚心诚意的面子上,考虑考虑的!”
说后面这句话,陶紫菀纯属是为了缓和气氛,开开玩笑,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正好伤了陆闲亭的心,戳到他的敏感点。陆闲亭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会和陈典去开房?”
“开房?”陶紫菀反问,“我俩……没开过房啊!”
“……”陆闲亭将被子里的啤酒一口闷,并不答话。
照片上将陈典和陶紫菀拍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辩驳的余地。
陶紫菀的面色也冷淡下来,歪着头一板一眼的解释:“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你调查我?”
“没有,有人寄照片到律师事务所。”陆闲亭一五一十的回答。
原本已经怒火中烧的陶紫菀听见这句话,立马在心底自我安慰:“紫菀,不能意气用事,不能撒泼,不能任性!”此时,她捏着被子的手在不停发抖,恨不能抓起旁边的啤酒瓶将陆闲亭开瓢了。
她憎恨他的不新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要一张照片就能挑拨。
如果他们真的因为这点事情闹掰了,那就正中敌人下怀。而陶紫菀的倔脾气上来,偏偏不能让她如愿。
所以她深吸几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桌面,看着陆闲亭解释:“首先,我和陈典之间,除了我会错意以为他喜欢我,准备和他在一起试试之外,没有其他关系;这段乌龙你也是知道的;那个去酒店的照片,应该是我和他去酒吧玩,我喝醉了,然后他送我去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酒店调监控。”
“嗯。”陆闲亭点点头。
“你就是因为这个事儿和我生气?”陶紫菀反问,语气不善。
“不全是,但是你和那个制片人的事情,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索。”陆闲亭也很坦率,并没有丝毫隐瞒。
“你可以问我,有什么疑惑不要藏在心里。”猛然间,陶紫菀的心柔软下来。
“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告诉我,比如说那天画展,你没必要两头跑,还各种撒谎找借口,你直接告诉我,我未必不会支持你!”陆闲亭也淡淡的道。
“那你以后有什么疑惑,不要藏在心里,当面和我对峙,我们各自解释。”陶紫菀看着他。
“那你以后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兼职,不妨把我也当做外援,没必要瞒着我。”陆闲亭也说。
“一言为定。”紫菀举起酒杯。
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冰冰凉凉的,然后看对方一眼,相视而笑。
“噗嗤”,陶紫菀捂住嘴:“我怎么感觉咱俩有种拜把子的既视感!”
“我想,你说私定终身,海誓山盟什么的,更加好听些!”陆闲亭挑挑眉,微微一耸肩。
“对了,你怎么在火车上啊?这地方可都是最穷的地方……”陶紫菀凑过去,笑眯眯的问,“你回老家啊?”
“不是,我去帮别人辩护一场维权官司。可能有些棘手,我得亲自跑一趟……跑一趟还不一定有结果。”陆闲亭泱泱的道,“你呢?”
“杂志社出差,去希望小学做一个深度报道。”她拍了拍脸,“唉,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啊,居然这样都能遇上。”
“剪不断理还乱嘛,纠纠缠缠割舍不下,多好。”他伸手去拉陶紫菀的手,“还痛不痛?”
“有点儿,不那么痛了。”
然后两人慢悠悠的往车厢里走。
“对了,你昨晚失眠啊?我问你要不要安眠药,你还不理我了!”
“我以为你调侃我呢……”
“不是,我这么认真,怎么可能时调侃,我真带了安眠药。”
“你带安眠药干嘛?”
“我有失眠症,但是不常复发,就是最近稍微有些失眠而已……”
“失眠症?还有这种病?!为什么失眠啊,因为那个案子很有难度,压力太大?”
陆闲亭不会告诉她,一切都是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