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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沉迷美色的千古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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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飘飘安然的躺在杏黄色的绣金锦卧椅上, 闭着眼睛假寐。

    四月的阳光晒在身上温呼呼的, 季清婉坐在下首,手里绣着给母亲纳鞋的云锦扁金鞋面儿。

    顾莹莹则被柳飘飘发落到了浮云院后面的菜地里去。

    “镇国夫人”本是岭南乡绅出身, 赏不来花草,平时就爱侍弄些瓜果蔬菜。

    浮云院内几厘地的小花园被老夫人给捯饬成了小菜园。

    什么豌豆、韭菜、萝卜和春笋应有尽有。

    翠兰一边扇着手帕一边对着地里的顾莹莹催促道:“顾大小姐,您可快些吧, 老夫人今个儿还等着吃那新鲜的春笋呢。”

    顾莹莹低头不语, 手上却未动半分。

    她看着自己划满伤痕的玉手,又想到今早照镜子时看到自己背后乌黑的脖颈,心里恨恨。

    老东西,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收我为义女!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没做柳飘飘义女之前, 顾莹莹是国公府里的娇客,做了义女之后,那便国公府里的晚辈。

    国公府里谁最大?连国公爷季康都要给柳飘飘让一让。

    顾莹莹心里一顿气闷, 为了个口头上的义女,她算是遭了大罪。

    本来白皙无暇的肌肤晒得暗沉不说, 竟然还在几处起了几个淡淡的斑点。

    顾莹莹咬牙,这副身子美则美矣, 就是太不耐操了, 娇弱得狠。

    柳飘飘一句一个好闺女,压得顾莹莹说不得半个不字。

    季楚元不在府内,季康又几日见不到人影, 她在府中最大的两个依仗没了, 只能任由柳飘飘捏扁搓圆。

    顾莹莹哪能吃的了这苦, 她望着东院的方向,心里渐渐有了打算。

    *

    魏国公季康早些年就和结发妻子分居而卧。

    柳飘飘的浮云院在西,魏国公的揽芳阁在东,中间隔着个半亩大的后花园。

    啧,从柳飘飘醒来之后,就连那不孝子季楚元都守了几夜,魏国公季康却没露过面。

    看样子这个魏国公是对自己结发老妻多有不满了。

    不过这倒也合了柳飘飘的意,自己虽然穿成了个老大年纪的老太婆,但是也没想要这个打包来的便宜丈夫。

    特别是这个便宜丈夫还是个年近五十的糟老头!

    而此时躲在揽芳阁吃酒听曲儿的季康,耳根一烫,连打了几个喷嚏。

    斜卧在季康怀里的美人见状,连忙关怀的问道:“国公爷,可是哪里不适?”

    随即,她媚眼一挑,望着台上咿咿呀呀扭着曼妙身段的歌姬,娇嗔道:“这曲儿唱的不和国公爷的意儿,拉下去。”

    台上水灵灵的歌姬佯做慌忙的俯倒在季康的脚下,泪珠顺着粉嫩的脸颊流下,惹得季康一阵心疼。

    他有些不满的瞥了怀中的莲姨娘一眼。

    “不过是个小姑娘,吓她作甚?”

    说完,他还俯身亲自将歌姬扶起,又询问了一番身世。

    歌姬羞涩答道:“媚姐,原是渔家女,后卖身葬父进了府。”

    魏国公爱听小曲儿小调儿,所以府中养了一批唱曲儿的歌姬,这渔家女便是其中一个。

    但她与那些人又有所不同,她是姿色最佳的那位。

    莲姨娘在一旁看着,咬碎了银牙。

    她是季康近年来最宠爱的一位姨娘,虽她和满府的姨娘一样没有子嗣傍身,但是她却还是府中恩爱的头一份。

    平时作势惯了,今天竟然被国公爷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还是为了个小杂碎!

    气愤过了,莲姨娘不免有些心寒。

    她小心伺候这么多年,依然抵不住容颜逝去带来的恐慌。

    近些日子,国公爷进自己屋子里的次数少了,即使进了屋子也很少碰自己。

    她心中有数,跟了国公爷近十年,她的青春早已不再,怕是过些日子,连这些仅剩的丁点宠爱都没了。

    莲姨娘望着西面的浮云院高耸的院子,心中不免羡艳,镇国夫人即使没有丈夫半点宠爱又如何?

    人家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甚至过不了许久,还将会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想到此处,莲姨娘暗下决心,明日得空了便往浮云院里走一遭。

    男人呐,终究是傍不住的。

    *

    正午,柳飘飘吃完空间里的食物有些昏昏欲睡。

    季清婉伏在床边,看着母亲恢复了血色渐渐圆润的面庞,她仿佛是做梦一般。

    这几日她一直不敢离了母亲半步,生怕一睁眼,又回到母亲病重的那个夜晚。

    如今,好不容易母亲大好了,那她一定要尽全力照顾好母亲,不能再让顾莹莹伤她半分!

    一想到差点把母亲气死的顾莹莹,季清婉的瞳色幽深。

    顾莹莹和她哥哥那些事,府里没有人不清楚,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常常深更半夜穿着薄纱里衣往成年男子屋里钻,能是什么好人?!

    更让人恶心的是,季清婉无意中发现,顾莹莹与她父亲关系也非同一般……

    季清婉作为国公府里唯一的大小姐,从小是被百般宠爱长大。

    父母关系虽不融洽,但是对她却都是百依百顺,兄长更是待自己如明珠。

    如今,因为突然到来的顾莹莹,使得父亲兄长心生嫌隙不说,更是差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枉自己还曾怜她身世,待她如亲生姊妹,却没想到她是这样荒唐无耻的人!

    见母亲呼吸沉稳,季清婉才提起裙摆,轻手轻脚地往浮云院的西厢房走去。

    顾莹莹被母亲安排到了浮云院的眼跟前住着,名义上是照看,实际上是监看,省的她又使出些幺蛾子。

    揽芳阁离浮云院脚程不近,要走个半柱香才能到。

    顾莹莹从箱子底下翻出了自己精心制作的现代内衣,一个黑色流苏的胸罩和一个黑色的三角内裤。

    她笑了笑,季楚元是个毛头小子,只懂得喜欢清纯娇弱的。

    但魏国公季康不一样,他活了几十年,阅过美人千数,什么环肥燕瘦没有见过?

    听说国公爷常年宠幸的那位莲姨娘就是个房内泼辣的。

    季康想必一定会喜欢自己这身打扮。

    她迅速的换上衣服,又找出薄纱外罩罩在外面,半透明的薄纱,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惹得人血脉贲张。

    为了掩人耳目,她又在薄纱外套了一身常服,月牙色的蜀锦缎子,从外看着,就像是个端庄无比的大家闺秀一般。

    她和季康在后花园曾幽会过,只是国公爷的身份哪里抵得上未来储君?

    自打知道了季楚元会被封为储君之后,她便尽量减少了与国公爷季康的来往。

    但今日不同往时,季楚元远在兴城,她在府里除了季康就没了别的依仗。

    顾莹莹对着铜镜,满意的在唇上点上一点朱红。

    她摸好了老夫人的习性,正午吃完饭总是会小憩一会儿。

    这个时间她是不会找自己麻烦的,也是她接触国公爷唯一的机会。

    顾莹莹快步走到门前,只是她还未伸手开门,门就被人从外砰的一声大力推开。

    季清婉立在门前,面若冰霜。

    顾莹莹暗暗皱眉,季清婉是个傻白甜,前不久还和自己姐妹相称。

    但自从自己“不小心”把她和季康、季楚元的关系透露给老夫人,老夫人又差点被气死之后。季清婉对自己的态度便有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先是按理不理,把自己当做空气。

    但是像这样主动找上门前倒是第一次。

    顾莹莹面上是温婉的笑,心里却心思百转。

    季清婉瞥了顾莹莹一眼,迈步进了顾莹莹的屋子。

    本来不过是个蝼蚁一般的罪臣之女,说捏死便捏死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哥哥的储君诏书将立,若是此时为了这个女人闹出些笑话,那就成了大梁的笑话了。

    等哥哥继位之后,自己就算捏死了这个礼义廉耻样样不知的女人又能如何?

    难不成哥哥还会为了个女人责罚自己不成?

    季清婉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屋内首座。

    她上下打量着顾莹莹。

    她就是好奇,顾莹莹虽是难得的美人,但是依照国公府的地位,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偏偏父亲和哥哥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顾莹莹外衫里头就是精心打扮的情趣内衣,饶是她心态再好,被季清婉这样盯着看,也不免要紧张的咽口水。

    而她还不知,自己半透明的罩衫不小心露出了半角。

    季清婉心中有数,果然她又耐不住寂寞了。

    那罩衫她曾见过,顾莹莹曾半夜穿着亵衣披着罩衫进了兄长的屋子,只不过没到半柱香便又衣衫整齐的出了门。

    哥哥如今在兴城平乱,府里只有父亲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她这身打扮想要勾搭谁,一想便知。

    半晌,季清婉开口笑问:“妹妹这是要去哪?”

    顾莹莹干笑,自然不敢说实话。“听丫鬟说,后花园的花开得不错,想去赏赏。”

    季清婉起身,抚平裙摆上的褶皱,不由分说的命令道:“那便一起去看看,我倒是也好奇,那花到底开得多漂亮,一个二个都赶着去赏花。”

    顾莹莹无法,只好低头不语跟着季清婉往浮云院外的花园走去。

    她心中慌乱,昨夜好不容易找法子给国公爷递了信,说是今天中午后花园见。

    如今季清婉却非要跟着来,到时候她也只能装作与国公爷不相熟了。

    季清婉带着丫鬟侍女在后花园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异样,心下不免怀疑,难不成顾莹莹还真是穿着薄纱来赏花的?想到此,她立马否认,依照顾莹莹的性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来赏花?

    于是,她回头看了看一脸薄汗的顾莹莹,笑道:“母亲的药膳还在炉子上煎着呢。我就不在这儿耽搁了,反正也是俗人一个。”

    顾莹莹听闻,松了一口气,这个碍事的女人终于走了……

    等季清婉走远,她才对着一个巨大的花圃小声喊道:“国公爷,可以出来了。”

    只见一个微须白面的清瘦男人从花圃中间走了出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魏国公,只是他此时表情不善。

    “怎得还带着婉儿过来?若是下次再是这般,你也不用来了!”

    顾莹莹心中一冷,床上的时候还对她百依百顺,关乎到自己面子的时候,男人又立马翻了张脸。

    只是她现在唯有季康能依靠,不然在浮云院里,天天薅草施肥晒太阳,不出几个月,自己这副容貌就要毁了!到时候又有什么资本来拴住男人?

    想到这里,顾莹莹打起笑来,胸脯往季康身上一靠,娇笑道:“大小姐要跟着来,我又能如何?莹莹不过浮萍一个,自然是不能反抗的……”

    说着,她还拿着季康的一只手往自己外衫里伸。

    季康看着眼前的美人,气已经消了一半,再听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心情已然大好。

    这姑娘非同一般,别看面上柔弱端庄,实则床上最放荡不过,即使泼辣如莲姨娘也比不过。

    想到这里,他拖着顾莹莹就往后花园中的杂物间走去。

    杂物间本是看花园的杂役用来放物什的,他叫人把杂役遣走了,现在屋内就他和顾莹莹二人。

    他火急火燎的把顾莹莹的外衫扯开,见到里面顾莹莹的打扮,他立马心头一股火烧了起来。

    顾莹莹知道季康不吃欲迎还拒那一套,立马就势靠了过去。

    季康被顾莹莹的大胆惊了一愣,继而了然,罪臣之女本应落为官妓,想来这丫头在那腌臜地学了不少。

    而不等他再进一步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了声音。

    是杂役提前回来了?

    季康刚想开口呵斥。

    突然门被人大力破开。

    外头站了乌压压的一群人。

    打头阵的是国公府的管家,后头是府内各司的负责人,旁边还围着一群丫头侍从。

    王管家先是一惊,而后明白。

    他们这是被大小姐下了个套呐!

    大小姐急匆匆的派人来通知,说是自己及笄的发簪叫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侍女拿了去。

    那侍女还带着外男进了后花园的杂役间。

    命他们速将侍女及外男逮了。

    他刚到后花园便察觉到不对,抓个偷东西的侍女罢了。

    何至于使唤了他之后还叫了各司的负责人?

    但是人都到了地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却没想成自己一开门,竟然撞到了这样的阴私!

    王管家恨不得自戳双目,府中谁不知道大爷季楚元和娇客顾莹莹的关系?

    如今被他们撞到这国公爷和顾小姐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到时候季大爷要是问起,他们又该如何答话?

    一个是未来储君,一个是现在的魏国公。

    王管家急得满头汗,若是自个儿看到还可以装瞎,如今却是几十双眼睛看着呐!

    顾莹莹缩在季康身后,四月的暖阳天也止不住发抖。

    季清婉这个贱人!定是她故意下套!

    想到自己和季康的事情败露,名声大毁,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名正言顺的嫁入国公府做未来储君的妻子已是不可能了……

    但是眼前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她一把握住季康的手,心道,即使做不得一国之母,傍上季康也不是不可。

    反正浮云院里那位已经名存实亡。

    然而,她手刚碰到季康,季康就一把甩开。

    怒斥道:“贱人!趁我酒醉勾引我不成!现在竟然还要凑过来!”

    王管家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立马吩咐道:“来人,快将顾小姐带回大小姐院中。”

    顾莹莹难以置信的看着季康,张嘴想要辩解,她还未说出一句话来,季康连忙吩咐:“把她嘴给我堵上!”

    顾莹莹披着半透的罩衫和暴露的内衣,就这么从花园被拖到了西边的浮云院。

    一路上围观的下人指指点点,顾莹莹将头深深埋下,心里恨意汹涌。

    季康看着远处被拖走的顾莹莹,心下缓了一口气。

    儿子未来是要继承大典之人,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玩弄了他的心上人,免不了父子离心。比起美人,他更在乎自己现在滔天的富贵。

    再说了,他前几日刚收的那个媚姐倒是不比顾莹莹差,更重要的是,人家可是个清白身子。

    管家和下人们都不敢再留在花园,皆是一哄而散。

    至于为什么国公爷醉酒身上却没有酒味儿?

    笑话,国公爷的酒能和他们普通人一般?

    *

    季清婉本想给父亲留一份颜面,上次看见他俩苟合就并未揭发。

    但是母亲病危几日,父亲一次未来探望不说,还在揽芳阁里戏台高架,选起了歌姬!

    想到此处,季清婉眯了眯眼,既然父亲你对母亲不仁不义,那便不怪女儿落你个颜面……

    跪在下首的顾莹莹恍若死人,她不哭不闹,只死盯着上首的季清婉。

    她不可察觉的扯了扯嘴角,今日你这般羞辱我,若是我不死,定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季清婉两难,她虽恨顾莹莹,但是手上却未沾过半点腌臜,想过千万次要了这个贱人的命,但是临到头,她却有些退缩。她既不敢杀人,又害怕哥哥回来责问。

    在她犹豫之时,顾莹莹阴笑道:“元郎出发之前曾交代我,每五日一封信寄过去。你说,若是我出事了,远在兴城对阵贼寇的季楚元收不到信,会不会心中惊慌呢?”

    “听说那兴城的贼寇可是凶狠的不得了,砍人头,饮人血……”

    顾莹莹此话不假,依照哥哥对她的上心程度,光靠自己一面之词怕谁难以使哥哥相信。

    沉吟半刻,季清婉吩咐道“把她关到她自个儿屋子里去,好好看守,一切等哥哥回来再定夺。”

    *

    半个月后,兴城里传来消息。

    季楚元被贼寇所伤,如今昏迷不醒,正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