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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程爷爷在酒家摆寿宴, 杨教授让程梓带上林雪。
林雪的衣服很少, 一套睡衣，两套日常服饰。夏天天气热，洗好衣服拿去晾, 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程梓送她的裙子, 刚好用得上。
出门前, 程梓穿着浅色系列英伦装，在林雪卧室门前踱步。
总觉得女人在换衣服的时候特别慢，明明只是穿一条裙子，硬是在里面弄了半个小时。
程梓忍不住要敲门了，手还没碰到门, 里面的人终于打开门了。
林雪的皮肤很白, 穿上西瓜红的颜色特别好看。她没有多余的钱买化妆品, 只涂了普通的保湿乳，但是她底子很好，加上还年轻, 就算是素颜，皮肤紧致吹弹可破。
她盘起了头发, 梳了一个漂亮的发型。裙子是抹胸款型，她纤细的脖子到骨线分明的锁骨，再到嫩白的肩膀是毫无遮掩的。
裙子很贴身, 勾勒少女的纤纤细腰；裙摆不长, 遮到大腿中部；修长的玉腿展露展示在他眼前。
程梓咽了口水, 买裙子的时候，只是觉得裙子俏皮可爱，跟林雪活泼的性格很配。谁知道林雪穿上去像一只妖精，勾起他男人的欲望。
林雪见到程梓定住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点不自然地问：“不好看吗？”
程梓想都没想，果断地说：“不好看！”
林雪觉有些为难：“可我没别的衣服……要穿回旧衣服吗？”
程梓这时候才发现林雪的衣服少得可怜，只有两套衣服轮着换。
可是，他不想让林雪这样出门，感觉便宜了外面的男人。
程梓拿出手机，按了一下电源键，看了上面的显示时间，距离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在附近商场买一件衣服的时间是有的。
他说：“你换回你白色那条裙子吧，我带你去商场买衣服。”
“去商场买……太贵了……”林雪报销了林志强之前的医疗费，有一万多在手里，她想用来交学费。毕竟她什么都不会，如果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话，以后很难找工作。
这里附近都是高级商场，一条裙子就几千块，她负担不起。
“我送你吧，毕竟你是穿去我爷爷的寿宴。”程梓双手插兜，一抹轻淡。
“……好！”林雪从小只花老爸给的钱，从来都不会花别的男人钱，就算有男人给她买单，她回头把钱打回给别人。
可是，形势逼人，厚脸皮地接受程梓给东西。
程梓再次带林雪去上次去过的商场，去到C家的门店，那条西瓜红的裙子依然放在橱窗里。林雪看着裙子，假装不知情，像发现新大陆的样子，说：“咦，这条裙子跟家里那条很像！”
程梓撇撇嘴说：“这年头，假货真多！”
想起昨天在这里买了裙子，店里的人肯定认得他，两人刚好在门口，他拉着林雪的手臂，没有进去，说：“换别家吧，这家不好看！”
林雪：“……”
你不是在这买了一件吗？
程梓带林雪去另外一个女装店，店里走轻熟女风格，没有适合林雪这年纪的少女风。
程梓喜欢女孩带着清纯的感觉，给林雪挑了几套浅色系列的服装，时间比较紧迫，没有让她试衣服，直接报码数让销售员去拿新的出来。
“怎么买这么多？”林雪不用翻价钱牌，心里知道大概价钱，这些衣服加起来要两万多。
她不清楚程梓的收入，但是他平时买东西该买的就买，很少犹豫。
“反正你自己没有几件衣服，买多一点了。”程梓看着店里的仓库门口，等售货员拿出新衣服。
“不用买这么贵的……”
程梓说：“当作点钟费吧，我也不是白吃你做的饭。”
“可以……可以折现吗？”林雪没骨气地问。
程梓有点不悦：“真有出息，还想折现，拿钱干什么？”
林雪解释：“交学费……”
销售员拿了程梓指定的衣服出来，程梓拿起其中一条粉蓝色的连衣裙说：“穿这件过去吧。”
林雪接过：“好……”
刚才的请求，程梓没有回答，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她说钱太俗了。
林雪换了裙子走出来，裙子是无袖的，比较宽松，重点裙摆遮到小腿。
林雪几分嫌弃的模样，在她眼里，这裙子好像孕妇裙。
程梓见到林雪穿上他选的裙子，很满意。此时销售员也打包好了，把几个纸袋交给程梓说：“谢谢惠顾！”
看来，已经给过钱了，不能换了。
林雪问他：“你觉得好看吗？”
程梓点头：“好看！”
这女人傲人的身材遮住了，他很满意。
林雪心里是崩溃的，直呼：直男的眼光真可怕！
*
程爷爷在市里一家老字号的酒家摆寿宴，摆了两张酒席。
程爷爷三个儿女的家庭都去，另外还有三家亲家。
寿宴基本上人到齐了，就差程梓没来。
程爷爷发话：“这程梓，越大越没规矩！”
杨教授有点尴尬，毕竟程梓也太没规矩了，在这群人里面，最小的是程梓姑姑的儿子，其次就是程梓。他怎么可以让两桌子的长辈等他一个人呢？
出国多年的程航回来了，今天第一次带女朋友崔莉雯过来给家族的人见面。见到程爷爷生气的样子，觉得气氛很尴尬。
程航牵着崔莉雯的手，露出笑容，让她不要太紧张。
杨教授打电话催促程梓：“……你到了？好的，那你们快点过来！”
杨教授挂线后跟程爷爷说：“爸，程梓他们已经在门口了，可以叫人上菜了。”
程奶奶听到“他们”，问：“程梓跟谁过来？”
杨教授笑得特别开心，说：“女朋友。”
“哎哟！程梓交女朋友了？”一个个长辈听到程梓交到女朋友，觉得很稀奇。前段时间杨教授还拜托家里的女眷属给程梓介绍对象。
大伯母许教授问：“程梓什么时候交女朋友的？那女的做什么的？”
大伯母介绍了好几个知书达理家境又好女人给程梓认识，可是都没下文。
“江大的学生。”杨教授没有避忌地说出来。
程梓和林雪进来酒楼的饭厅，看着饭厅里几十桌都坐满了客人，在寻找家里人坐在那里 。
杨教授眼见，站起来，向他们招手。
程梓见到之后，拉着林雪的手走向家里人那桌。
林雪心里知道程梓是无心之举，可是心里泛起涟漪，她好像喜欢程梓了，迷恋他的肢体接触，喜欢被他抱着，牵着。
走到餐桌，林雪看见程航也在，原本被程梓牵着那份甜蜜感，被一盆冷水浇到头那么狼狈。
她忘了，程航是程梓的堂哥，程爷爷生日，他肯定会来的。
看到程航旁白坐着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给人有一种知性成熟的柑橘。估计这女的也是什么学霸之类的，如果是社会人的话，估计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这是我爷爷奶奶！”程梓开始向林雪介绍家里人。
林雪礼貌地喊人：“爷爷奶奶好！”
“我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好！
程梓一一介绍，林雪一一打招呼，两人才坐下来。
程梓坐在程航的旁边，程航想起几天前程梓问过他，认不认识林雪。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问：“你什么时候跟林雪在一起？”
“你猜！”程梓不没有告诉他。
“切，我不稀罕呢！”
程梓和林雪没有交往，只是觉得林雪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林雪也同意偶尔假装是她的女朋友，让他好好专心工作，不受家里人逼婚。
毕竟，杨教授知道他们住在一起，说是没关系，她也不会相信。
林雪偷偷观察程航，他好像对她跟谁交往都没关系，就算对方是他弟弟，也没什么表示。
程梓发现林雪在偷看程航，也知道她为什么对程航有这种举动，还有失落的表情。
他发现林雪认错人的事情有一段日子了，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跟林雪说明这件事。说清了又怎样，他们错失的时间不会回来。
他喜欢林雪嘛？
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
毕竟过了很多年了，当初的悸动的心情，已经没有了。
程梓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对她多了一份男人的欲望。老实说，天天一个尤物在自己面前晃着，心动肯定有的。
可是，这是爱吗？
开始上菜了，长辈们陆续动筷，程航夹了一块鱼肉，挑好了刺，再放在崔莉雯碗里。
林雪想起小时候，程航辅导完之后，会在她家吃晚饭。林志强几乎不回家吃饭，但是程航做了她的家教之后，经常留下来陪她吃饭。
有一次，她不小心咽下了鱼刺，卡在喉咙弄了很久，才把鱼刺咳出来。
林雪喜欢吃鱼，程梓夹起一块鱼，准备放在她碗里。可这条鱼的鱼骨比较多，他想起林雪小时候被鱼刺卡在喉咙折磨了大半天，以后她家里的佣人煮那种很少鱼骨的鱼类。
程梓一条一条鱼刺□□，确认过没有刺了，动作很自然地放在林雪碗里。
有那么一瞬间，林雪想通了，不要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她现在好像也有喜欢的人了，如果走不出这个怪圈，她是不会幸福的。
“程梓！”
“嗯？”
“我想做你女朋友，真的那种。”
林雪声音不大，只有程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