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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戏子,也想进我周家,即便周氏倒闭,我也绝不允许那样的女人跟周家沾上关系,我也绝不会承认你的身份,我相信死去的爷爷也是这样想的!”
江茉儿不禁一声冷笑:“无所谓啊,我不在乎。周安生,我已经得到了,所有爱你的人都离你而去了,你拥有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了,看见你此刻痛苦万分,我就兴奋至极!”
“是吗?”安生理了理额间的发,转身看着江茉儿:“好啊,你开心也好,不悦也罢,都与我无关!江茉儿,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对了,你说如果肖寒要是知道你流掉的孩子是在酒吧里一夜情睡来的,他会不会依旧对你那么疼惜呢?”
江茉儿忽然情绪失控,她上前抓住安生的手:“周安生,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外公,还有周良生,我都不会放过,只要是跟周家有关系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要你们死,我才会收手!”
江茉儿的面色变得狰狞,安生猛然推开了她,眼底变得冷漠,却是没有开口,只是死死的瞪着她,随后两步上前反手握住江茉儿的手,狠狠的一巴掌清脆的打在江茉儿的脸上,脸火烧火燎的疼。
“你居然打我?!”
“对,我打你了,怎么了?”安生冷冷地望着她,看着江茉儿捂着脸瞪着自己:“江茉儿,良生和外公是我最后的底线,你若是敢触碰,我一定会让你比我痛苦百倍的!”
江茉儿忽而愣在原地,她从来不知道一直善良淡然的周安生,发火时,竟如此可怕。
而她的态度,也竟然使得江茉儿无法反驳。
“你打我的事,我一定会告诉阿寒的!”江茉儿依旧捂着脸,愤恨地瞪着她。
“随便,你觉得我还在乎吗?”安生淡然一笑,“江茉儿,你想得到肖寒,不过就是因为我爱他,所以你才接近他,不是吗?如今你如愿了,可你高兴的有点早了吧,你若是对我尊重点,不那么着急来刺激我,说不得我心情好,就赶紧离婚呢,让出肖太太的位置,就像赏给温顺的猫一只死老鼠,送与你了也说不定!”
“周安生,你——”
江茉儿看着安生,她的脸上却挂着淡淡浅笑,气质高贵。可从姣好唇间说出的话却那样冰凉:“你,还不滚?”
江茉儿放下手,狠瞪了她一眼,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就离开了。
周安生,你打我这一巴掌,我要让你用命来还。
江茉儿出了病房,包里拿出镜子,看着自己红红的脸颊,怒火盛满了眼眶。
周安生,那老头,不是你的命吗?
那我今日,就要让你丢掉!
刚合上包,手机铃声就在里面响起,江茉儿不耐烦的拿出手机,只听那头的声音有些局促:“江小姐,肖总已经命人去警察局将周良生无罪释放了,也为他找了律师,并且将之前伪造的证据全都找到替罪羊了!”
江茉儿冷哼一声,握住手机的手指却泛白,失了血色。
肖寒,你终究,还是舍不得那个女人,是不是?
既然你放不下,那我不介意多帮帮你!
“找人在警察局外面等着,我不想再见到周良生!”
江茉儿挂断电话,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上了楼,来到了重症监护室。
纯白的病房里,只有电子监护仪器发出的滴答声,病床上的老人苍老不堪,面容痛楚。
安生站在窗前,目光静如死水,病房窗外的阳光静静的笼罩着她,颤动的纤睫落下浅浅的阴影烙印在苍白的面容间,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她失神地凝望着远方。
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接通了:“月凡,怎么了?”
“周小姐,太好了!警察局打电话说,已经可以去保释少爷了,而且保释的钱都有人交过了,只要走完手续,下午少爷就可以回来了!”
听到她的话,安生欣喜不已,嘴角上扬:“真的吗?月凡,良生真的可以离开那里,回来了吗?”
“是的,周小姐,你安心歇着,我接少爷来医院看你!”
“不用了,我去接他回家,你先休息吧,这几天一直让你忙碌。我想亲自去见他!”
挂了电话,安生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上天终究还是仁慈的,只要良生能平安回来,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到底会是谁交了良生的保释金呢,以良生的罪名来看,这比保释金应该低不了,而如果那个人不点头,警察局怎么会放人呢?
不由自主的,一阵惆怅。
站起身来,想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串熟悉的数字,可一直都有个女人在里面说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想到良生能回来,她还是高兴一些了。
想着,如果外公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的,说不得身体也能好的快点。
就在这时,外面的护士推门跑进来,急匆匆通知:“周小姐,不好了,你外公的病情加重了,已经进抢救室了!”
安生听完,手机顿时从手中滑落,只是一瞬失神,下一刻就抬脚往急救室跑去。
安生到急救室的时候,里面的护士正好推着外公出来了,医生走在最前面,看着安生严肃无奈地摇了摇头,“周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很抱歉……”清冷的灯光中,医生迎着光走来,面容恍惚而刺眼,声音显得格外沉重而暗哑。
白白的布盖住了底下苍老的外公,泪水夺眶而出,医生离开了,护士也对她说了节哀之后就走了,他们许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所以没有说太多的安慰。
“不可能……不可能……”安生不敢相信,她冲上去抓住那医生,哭着大喊:“你们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周小姐,你节哀吧,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不会的,外公已经好转了,前两天不是说爷爷好转了吗?还说外公的情况很不错,一定会醒来的,现在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安生大吼着,像被咬伤的狮子,眼神空洞无神,却能看到明显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