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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昨日被杨宏派去监视小环与李四的锦衣卫就传回了好消息。
“启禀大人,按照大人的要求,卑职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盯着小环与李四。小环到没什么,本本分分的没有什么异常。倒是李四身上发现了不小的收获。昨天夜里,卑职见到李四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钱氏的卧房门口,不一会就看到钱氏的贴身丫鬟小梅离开了房间。这两个人刚一离开钱氏的卧房,就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亲亲我我,态度十分的暧昧。如果卑职没看猜错的话,这两个人肯定有奸情。”
“哦?你确定看清楚了吗?”
李尚书乃是当朝重臣,家规极严,现在竟然出了丫鬟与家丁通奸的丑事,着实让杨宏有一些没有想到。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虚,那名锦衣卫拍了拍胸脯斩钉截铁道:“卑职敢保证,绝对错不了!而且这李四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李府,在菜市场闲逛了一圈后,悄悄溜到观音门柳园小巷的一户住所内,卑职怕耽误大人的事,让人盯着就来回报大人了!”
听完手下的讲述,杨宏连忙站起身也不废话,在锦衣卫的带领下,策马来到了柳园小巷李四所在的房屋门口。
李四所在的住所不大,但很偏僻,行人不多不说,还在整条胡同的尽头。
刚刚来到门口,就有一名乔装的锦衣卫迎上来:“大人早。启禀大人,大概一炷香前,卑职看到钱氏的丫鬟小梅也进入这个院子当中了!”
手下话音落下杨宏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后退几步,加速助跑腾空跃起,右手搭在墙上用力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子当中。
站稳脚步,那名手下也跟着翻墙进来。杨宏观察了一下整个院子,物品摆放错落有致显然是有人常年居住打理的结果。
整个院子当中就只有一个房子,从外面看上去应该是有年头了。房子大门紧闭听不到一点屋内的声音,也不知道李四与小梅在屋内到底在干什么。
大致观察了一番,杨宏指了指房顶,随后脚尖点地跳上了房屋之上。二人轻声来到卧房所在的位置,手下的锦衣卫已经乖巧的将两片瓦片悄无声息的搬走了。
顺着漏洞杨宏向卧室内看去,因为光线不是很好的缘故,只能大概看清屋内的陈设。
杨宏将耳朵贴在漏洞上,就听到阵阵嘎吱嘎吱的响声,伴随女人的娇喘从卧房中传出。
听到这声音杨宏脸上一红,身边的锦衣卫则是一脸坏笑想要看个究竟。
杨宏见状,一巴掌拍在手下的脑袋上,随后静静的等待,希望屋里面一对痴男怨女赶紧结束。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随着一道男人的低吼声传来,屋里面两个人终于结束了。
不一会,就听到小梅的声音传来:“四哥,你说那个杨大人干什么总找我们啊,我看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要见的这么勤了。还有,夫人好像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最近总是话里话外的警告我,我看我们还是先隐忍一段时间算了!”
“怕什么!咱们又没有犯王法,姓杨的还能杀了咱们不成!还有,那个钱夫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丑事!若是逼急了我,我就让她身败名裂,滚出李家!”
“哎,四哥你也别这么说。毕竟夫人对我也不错,而且老爷遇害的晚上,你没有守在门口,咱们两个……”
“住口!小梅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情不允许再提了!好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赶紧收拾收拾,按照老规矩离开!”
小半个时辰后,李四与小梅相继离开。杨宏与手下在院子当中又查看了一番之后,也离开了两个人的私会的住所。
站在胡同口,杨宏略微思考了一番之后,指了指李四小梅幽会的住所看向手下问道:“幼成,你在这应天府可有这样的住所?”
听到杨宏的话,名叫幼成的锦衣卫脸色一囧尴尬的回道:“大人说笑了。卑职的俸禄就那么点你是知道的。别说在应天安家,就是想要租个这样的住所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就对了。身为朝廷锦衣卫的你都不能拥有这样的住所,就凭李四区区一个家丁的身份是如何做到的?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这样,给你半天时间,调查一下李四的收入与这个院子的详细情况,查到后马上告诉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半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就在杨宏准备随便找个地方用饭的时候,幼成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等到幼成喘了一会气候,杨宏这才笑眯眯的问道:“看你这脸色肯定是查到什么了。别着急,我们找一个地方边吃边说。”
随便找了一个酒家,杨宏点了几个小菜。等到幼成呼噜呼噜吃了一碗面后,才将调查的结果向着杨宏讲述了一遍。
根据调查,李四在李府家的地位很低,每个月的饷银是十五文铜钱,收入着实不高。而且这个李四平日里还好喝,所以赚的钱基本都用来喝酒了。
而李四与小梅幽会的房子虽然不大,但位置还算不错。周边与其差不多的房子,租金基本都在每月六钱银子左右。
听完二虎的讲述,杨宏不禁开口问道:“也就说,按照李四的收入来说,这样的房子是他根本就不可能住的起的!那么问题来了,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那?”
面对杨宏的提问,幼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后一擦了擦嘴笑道:“嘿嘿,大人这个我也查清楚了。根据一个与李四经常一起喝酒的混混说,原本李四是穷的叮当烂响,就差净身入宫了。但也不知道这小子祖上积了什么德,大约是半年前,这小子出手变得阔绰起来,就像发了横财一样。而这个院子,也正是李四半年前租的。”
就李四这个德行能发什么横财,杨宏是根本不相信的。像这种混吃等死的货色能够发财,就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了!
想到这里,杨宏站起身,扔了几个铜板在桌子上后向幼成说道:“随我前往李家,将李四与小梅拿回衙门审问一番再说!”
对于杨宏的再次到访,李勇显得有一些不悦。态度较上两次来说有了明显的变化。
只见李勇面无表情的说道:“杨大人,你不去破案,三番五次的来到李府问东问西,莫不是怀疑我们李家有什么不妥吗?”
见李勇这副德行,身后的幼成不禁脸色一变。
杨宏笑着摆了摆手不卑不亢的回道:“李公子,这起案子是陛下亲自下旨让我们锦衣卫侦办的。出于对陛下以及李大人的负责,本官必然要细心一些才是。倒是李公子这么说是不是对我们锦衣卫办案有一些误解,还是留在府上的同僚们打扰到了你们的生活?如果真的是这样杨某在这里说一声抱歉,既然李府各位住的不习惯了,还请诸位移驾到昭狱住上一遭如何?”
杨宏话音落下脸色突变冷冷的注视着李勇。那李勇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事态,连忙站起身作揖行陪起了不是。
“杨大人你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对圣上或是锦衣卫不敬,只是府上接连出事,心里有一些烦躁罢了。说话不周之处,还请大人海涵。杨大人尽管查,李府上下绝对配合,绝无半句怨言!”
望着李勇谦恭的样子,杨宏不禁冷笑一声。有些人就是这样,当你给他好脸色看的时候,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觉得这就是应该的。
如果不提醒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这李勇真以为锦衣卫是吃素的。
“呵呵李公子愿意配合是最好的了。本官此次到访没有别的,想请府上的家丁李四与丫鬟小梅到衙门配合调查,还请大公子行个方便将李四带来吧。”
敲打之后给与尊重,这一直以来都是杨宏做人的风格。李勇毕竟是朝廷二品大员的家眷,该有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
刚刚收到警告的李勇自然不会蹬鼻子上脸,连忙点头答应吩咐下人将李四小梅唤来。
等待的时间里,杨宏端起茶水好似不经意的问道:“大公子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一下,听闻大公子与令尊令堂的关系不是很好,这些都是真的吗?”
正在喝茶的李勇听到杨宏的话不禁一哆嗦,脸上浮现出一丝警惕之色。
不过李勇还是沉得住气的人,脸上恢复平静微微笑道:“杨大人说笑了。家父与母亲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懂得圣人教诲,怎么会不孝敬父母那?在下也不知道是哪个乱嚼舌头的胡说八道,大人明察秋毫切莫不要相信才是。”
杨宏望着李勇,片刻后也是微微一笑道:“呵呵,本官也觉得这就是谣传随便说说,大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杨宏话音落下,整个大厅内陷入了沉默当中。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只见刚刚去找李四的下人跑了回来,脸上带着急切之色说道:“大人,大公子。小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李四与小梅,询问了和他要好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听到小人的禀报,杨宏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暗叫了一声不好。
杨宏忙站起身对身后的幼成说道:“快,命李府内的锦衣卫封闭大门,务必找到李四与小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