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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送走了柳凡,秦苗苗立马召集了她所有的废物保镖。
黑压压的站了一院子,秦苗苗负手站在头儿里,沉着脸上下打量,半晌才开口:“你看看一个个的,黑天穿黑衣服我能理解,为了隐藏身型,你们白天穿黑衣服,是嫌自己身型不够明显吗?”
一个个黑衣壮汉,屈服在钱的淫威之下,对着秦苗苗低眉顺眼,即使在他们眼里秦苗苗弱的像个豆芽菜,他们依旧是服服帖帖,毕竟秦苗苗给的工钱最多。
装模作样的走了两圈,吧砸吧砸嘴,清了清嗓子:“近几日,你们工作太对过于懈怠,我不太满意,本来想扣工钱的~”秦苗苗刚刚说到工钱,立马感觉到森森凉意袭来。
忽而又改口:“但是我又不是那样吝啬之人,不过我最近有一个事需要你们去办,办的好了,我给这个月工钱翻两倍。”总是要恩威并施一下。
一阵欢呼声,秦苗苗任务布置了一下,又每人提前发了十辆银子,秦苗苗知道有钱能有鬼推磨。这个任务说简单不见单,说难也不难。但还得他们费心费力守着才行。
秦苗苗料定皇上想要摆苏木一道,只能从他押运的稅粮下手,而这税粮他是舍不得烧的,只能劫走。劫走之后必定会找回,但是由谁找回是关键,按照他安排,恐怕会让一个无名的官员找回,即便是大功,连升三品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但苏木押运粮草被劫丢失恐怕是要和苏澈一样,将要受到处罚。一来二去,苏木屡次犯错,就算他有天大的军功也会被抵消。
到时侯恐怕就任由皇帝搓圆捏扁,而皇帝怕是也不会再他身上浪费时间,而是直接结果了这个心头大患,顺带大皇子这个麻烦也一并解决。
安排手下的保镖们,命他们即刻出城,暗中跟着苏木的税粮车队,有人劫持,偷偷跟随,时刻监视被劫粮草的去向。
而她则化妆成厨娘,偷偷混进了大皇子府,此事隐秘,她不能让老皇帝知道。
苏澈撤去辅政之权,并被幽禁在府中,整日饮酒,闭门谢客。
秦苗苗大早晨找到他的书房,他已经喝的七八分醉,满身酒气,看人的眼神发直,见了秦苗苗进来,愣愣的定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一首掐着酒瓶,一手指着秦苗苗,摇摇晃晃的走来:“你这贱人,是如何混进来的,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打死!”
说话间苏澈已经走到秦苗苗面前,手指本想指着秦苗苗的鼻子,结果摇摇晃晃的半天也对不上。
仆人们知道他喝醉了耍酒疯,见了人又打又骂,都躲得远远的,他刚才的一番话,并没有下人听见。
秦苗苗不耐的拍掉他的手,掩着鼻子,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说的还真没错,昔日风光的大皇子才几日不见,竟然成了一个酒鬼。”
苏澈冷冷的盯着秦苗苗,眼白上瞟,站在原地不住打晃:“闭嘴,你以为我落魄了,你的武安君还能继续风光吗?唇亡齿寒,我倒下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秦苗苗嗤笑,这个大皇子也不笨,还明白这个道理:“你明白这个道理,还几次三番的要害苏木?”
苏澈抬手指着秦苗苗,嘴唇翕动可几下,没有说话,最后却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随后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冲着她摆摆手:“我才特么想明白。”
“大皇子英明神武,什么事都想的明白,既然想明白了为何还在此整日饮酒,不想着如何如何挽回颓势呢?”秦苗苗打算循循善诱,突然说出来意,显得太过唐突。
“哼哼~”苏澈冷笑几声:“说来容易,要做却难上加难,我现在被削了辅政的之权,还被禁足在府,我要如何翻身?”
秦苗苗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澈,并未打算继续开口,苏澈背对着她站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她言语,忍不住又开口:“你怎么不说话了,今天你来不会是听我抱怨牢骚的吧?”
“不然呢?”秦苗苗不答反问,打算吊一吊苏澈的胃口。
苏澈转过身,看着秦苗苗,目光清明许多,酒也醒了大半:“你这女人,有点小聪明,又对武安君一往情深,见他有难,不会不管。”
秦苗苗白了他一眼:“明日我会进宫,设法让皇上解了你的禁足,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苏澈斜眼看了她半晌,忽而笑着开口:“那就恕不远送了!”
苏澈知道,此时秦苗苗的话,或许比他的党羽要管用许多。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一是担心苏木的税粮押运,二是担心苏木回长安的处境,三是担心苏木和自己的将来。
越想越乱,最后慌的眼睛都闭不上了,两只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最后掀了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被自己丢在地下的被子。
心里的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整日勾心斗角,你害我,我算计你的日子她过的够够得了,揉了一阵头发,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需要将苏木彻底毒的失忆,然后带走,最好能带回现代,永远离开这尔虞我诈的地方。
她现在或许能明白苏木为何不让自己来长安了,这里既无趣又无望,陷在一个死循环里。
瞪着两个黑眼圈,抱着一摞礼盒一大早就站在宫门口等着。
李公公见到秦苗苗的时候笑的比平时都要灿烂一些,秦苗苗算是明白了,送礼就是比不送强:“今日公公是有喜事吗?整个人红光满面,年轻了十岁啊!”
李公公嗔怪的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见面就拿我打趣,不过你看看,我这脸是不是比前好多了?我买了你铺子里的护肤品!”
“好许多,好许多~公公喜欢用,明个儿我叫店里的伙计再给您送些过来。”秦苗苗一脸狗腿子的笑:“皇上今日可有时间,我能不能见一见他老人家?”
“能,今儿皇上心情好的很,现在与书房批阅奏折呢,你随我来吧~”
抱着礼品盒一路小跑的跟在李公公身后,在门口等了片刻,便通知她进去。
坐在书桌后的苏祖尧瞥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奏折:“大包小包拿的什么?”
秦苗苗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李公公,福身施礼:“回皇上,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外地进来的新鲜玩意儿,拿过来给您尝尝鲜。”
苏祖尧将手里奏折随便一丢“来朕这走亲戚啊?来见朕有什么事?”
有事自然是有事,不过不能直说:“回禀皇上,民女是想问问武安君什么时候回长安。”
“荒唐,朕每日忙着呢,哪有空跟你扯家常。没事就回去!”苏祖尧心里不屑,这个丫头,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秦苗苗偷偷撇撇嘴,不想却被皇上看见:“你那是什么表情!越来越无礼!”
秦苗苗吓的立马收敛表情:“民女回去了。”
秦苗苗转身,走的步子很慢,她心里数着时间,估量着自己再走出几步,苏祖尧一定会叫住自己,果不其然,还没走到门口,苏祖尧就又开口:“回来,把话说完,你来见朕不会是送些东西这么简单。”
秦苗苗立马转回身,脸上挂着一副谄媚讨好的笑:“皇上您真是料事如神,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苏祖尧沉着一张脸,面对秦秦苗苗的马屁表示极度不屑:“有话你快说,一个姑娘家整天像个狗腿子似的,老三怎么会看上你了?”
不看上我。看上你?秦苗苗低着头,大大的翻了白眼:“民女今日来,确实是有事情向您禀报,我探听来的。”说完故意停了话头,看着苏祖尧半天,没了下文。
“你什么毛病!说话说一半,继续说啊!”
秦苗苗忙收回目光,说话也是讲究技术的,继续开口:“民女的学堂里,近几日好多学生请假了,说是家里安排了相亲,一时间这么多官员的的女儿都相亲,民女觉得有些蹊跷,所以~”
“哼,这群墙头草!大树一倒就开始互相抱团求生了,抱着抱着怕是有些人就要不知天高地厚了!”儿女攀亲着种事,苏祖尧本事不屑,但是最近大皇子失了势,武安君又不在京。这群人开始重新结党营私了。
秦苗苗低眉垂目的站在一旁,不做回应,她知道剩下的苏祖尧自己会想到,不用再积极提醒,如果自己说得多了,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秦苗苗入宫的第二天,皇上下旨解除了苏澈的禁足令,但是并未恢复他的辅政之权。
不过这对苏澈来说,也是好事一桩,最先来府上贺喜的便是田侍郎,现在吏部尚书位置悬空,他可谓是吏部第一人了:“恭喜皇子解除禁足,看来官复原职指日可待。”
苏澈今日倒是没在饮酒,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很多:“我能解除禁足,还要多谢一个人。”
“哦?不知皇子近日又得了哪位大人的支持?”田侍郎有些意外,因为这次出事自己也牵连其中,他在皇帝面前是一句话也没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