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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陈远伯,原来她在收完药材的前一天晚上,就将所有的药材掉包,将真正的药材用马车运回了河西村的宅子里,而被她运回镇里铺子的只是些草根树枝,因为都已经打包装好,而且有人轮番看守,所以她赌店里得奸细不会开包去检验。
而苏木和小黑还有三丫,这几天就一直在河西村守着那些真正的药材。
那日见到格俊早早的带人过来,她就知道自己所料的没错,而后院起火也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格俊要亲眼看着她的药材付诸一炬,他才会安心。
接下来她只需表现的悲伤难过一些即可,既然药材已经被烧了,格俊这几天就会安生下来,不会再想方设法的在陷害自己,所以她才能顺利的将订单交货完成。
傍晚秦苗苗和苏木带着妹妹们在西街的酒楼定了一间包厢,算是一个小小的庆祝。
这间酒楼的生意不错,每到傍晚的饭口桌桌爆满,因为妹妹们都还小,走到哪里都闹腾的很,所以秦苗苗定了一间包房,没有坐在大厅。
几个妹妹从三丫到最小的老八都是第一次下馆子,一个个怯生生坐在椅子上,小手老老实实的放在面前,秦苗苗不说开动,谁也不敢伸手拿筷子。
秦苗苗挨着苏木坐,见到菜都上齐了,破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笑盈盈的给苏木敬酒,装模作样的说道:“近几日要多谢相公帮忙看守药材,我心里很是感激,所以敬相公一杯。”
苏木饶有兴趣的看着秦苗苗,非常配合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依旧盯着秦苗苗,诧异问道:“怎么?敬我酒你却不喝吗?”
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苏木,秦苗苗知道自己的酒量有些可怕,现代的时候一杯啤酒就能将她喝的眼冒金星,五迷三道,面前的一杯烧酒下去怕是要让她疯上一段时间了。
正思索着怎样将这个话头差过去,包厢的门却被酒楼的小二推开,点头哈腰的和秦苗苗还有苏木问了好,有些为难开口:“秦掌柜,门外有一伙儿西域人,说是您的朋友,要进来见您,我拦不住,特意来通报您一声。”
秦苗苗入座前嘱咐过店里的小二,不许旁人进来,所以小二才过来请示。
可是未等秦苗苗表态,包厢的门已经再次被推开,毫无意外,格俊带着他的手下也进来了。
秦苗苗看了一眼格俊,脸上明显带着不悦,这个格俊还真是阴魂不散,背地里陷害不够,还整日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厚的脸皮!
与苏木平时的素色衣袍相比,格俊就要招摇的多,他从来都是锦衣华服,身后总是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手下。
活脱脱一个英俊的富家俊公子。
可是秦苗苗却见不到他的英俊倜傥,见到的只是他的阴险狡诈,她现在不仅仅只是不喜欢他,还有浓浓的厌弃。
所以就算他如何的英俊潇洒,在她看来也是丑俗不堪。
格俊丝毫不把秦苗苗的厌弃和苏木的冷淡鄙夷放在眼里,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大大方方的走到一个空位子旁坐下。
正是三丫的身旁,三丫是头一回见格俊,在此之前甚至从未听秦苗苗提起过此人。
有些胆怯的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格俊,悄悄得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竟然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三丫已经十五了,也到了见到异性羞怯年纪,更何况还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敏锐的感觉到身旁小丫头的羞怯,格俊含着笑意,看了三丫一眼,转而侧头对着秦苗苗开口:“苗苗,这位姑娘是你的妹妹吗?”
秦苗苗满眼的厌烦,她可没有心情跟格俊闲话家常,直接忽略格俊的问题,语调生硬的开口:“格俊,这是我的家宴,不想和外人同桌,所以请你离开。”一点不想拐弯抹角,秦苗苗觉得此时撕破脸皮也是可以的,面对格俊的惺惺作态,她看着就心慌气燥。
格俊撇撇嘴,转而看着秦三丫,柔声开口:“这位姑娘,你是苗苗的妹妹吗?”
三丫没有想到格俊会和自己说话,本就羞怯的她此时脸像熟透的樱桃,从里红到了外,也不敢抬头,将头埋的更低了几分,从嗓子挤出一声回答:“是的。”
声音小如蚊蝇呐呐,根本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当然格俊也不屑于听清她说什么,他只是故意在气秦苗苗而已。
果然看到格俊的举动,秦苗苗气的炸了毛,像个护崽的母鸡般对着格俊跃跃欲试,好像随时就会扑倒格俊身上撕咬一番,实际上她也是这么做的,一拍桌子,愤怒的起身,指着门口,语气里是浓浓的愤怒:“格俊,请你出去!”
格俊看了一眼她,挑挑眉,抬起手拿过三丫面前的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似乎有些嫌弃,忙不迭的将酒杯推离,转而揶揄的看着一直一言未发苏木,目光带着挑衅:“堂堂武安君怎么能饮此廉价的酒水,改日我备些薄酒,送到您府上。”
听了格俊的话,苏木嗤笑一声,轻蔑的看着格俊如看着阿猫阿狗一般:“堂堂的格俊王子怎么离了西域番邦来到大夏就变得如地痞无赖一般,被人几次三番的驱赶还不离开,难道已经落魄的到处蹭吃蹭喝了吗?”
“彼此彼此,武安君卸甲归田,不也做了吃软饭的小白脸,给女人看家护院吗?”格俊虽然面上满是笑意,但是眸子却是阴冷黑沉。
苏木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嚼,似乎没有听到格俊的话一般,放下筷子思索了好半天才悠悠开口:“看来每年的献贡定的少了,今年还要加上几成,才能让格俊王子乖乖的回去放牛牧羊。”
虽然格俊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不过他衣袖下紧紧攥着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此时得愤怒,都是苏木,若不是他带着军队扫平了西域各部,他们何须每年似奴隶一般来给大夏进贡朝拜!所有的壮马肥牛全都给了他们,自己的部民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着大夏剥削压迫,去年他的同胞哥哥因为献贡时得罪了大夏宫里的太监,竟然被处死!
堂堂的部落王子竟然不如大夏皇宫里的一个阉人,叫他如何不气。
虽然他不喜欢部落里的争斗,但是他既然作为部落的王子他就有不可逃避的责任,已经在外边逍遥玩乐了十几年,也是时候肩负起他该担的责任了。
最开始他本来心里感激苏木和秦苗苗可以收留他的,不过当他知道苏木就大夏武安君的时候,所有的感激顷刻间华为乌有,苏木是大夏功勋卓著的武安君,却也是西域各部共同的敌人,人人都恨得他咬牙切齿。
强压下心中几欲爆发的怒火,起身告辞。现在他还不能明着和苏木叫嚣,不过不用等太久,等他将大夏这边布置完成,他会带着他勇敢善战的部民将大夏夺走他们的东西一一抢回来。
原本是高高兴兴的一顿饭,因为格俊的到来闹得秦苗苗兴致全无,不过也仅仅是秦苗苗和三丫食不知味而已,苏木是根本没有把格俊放在眼里,而其他的几个小家伙也没有把格俊放在眼里,因为她们的眼中只有满桌子的鸡鸭鱼肉。
夜间在房里,秦苗苗拿着账本和算盘,正在核算这一次自己赚了多少银子。苏木家坐在一旁品着茶,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
带秦苗苗将账目核对完毕,满意得将账本放好,笑嘻嘻的坐在苏木身边,讨好的看着苏木:“相公,你在想什么呢?”
苏木回神,抬手捏了秦苗苗的脸一下:“什么也没想,在等你算完账,好睡觉呢。”
秦苗苗反捂住苏木的手,笑意加深:“相公,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是那几个要关门的铺子吗?”苏木早就将秦看了个里外通透,她想的什么苏木不猜也知道。
秦苗苗俏皮的笑了一下,跑到苏木的身后,双手搭在苏木的肩头,轻轻揉捏,一派讨好的架势:“相公真是厉害,一下就可以猜到我的想法,不过相公既然猜到了,是不是打算把那几个铺子都给我呢?我不是白拿的,我可以付你房租钱。”
苏木十分享受的闭着眼,此刻他觉得安逸又美满,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你想要就拿去吧,不过你要这么多铺子都打算收药材?”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呢,药材收购随着天气走,淡旺季太过明显,所以我想思量一下再做些别的生意。”
秦苗苗早就在心里有了打算,如果想将生意做的再大一些,她就要考虑在经营一点其他的生意了,毕竟药材有局限性,依照她现在来讲,这鹿儿岭的药材市场已经基本饱和了,她就是讲铺子开得再多,盈利的金额也不会在上涨多少了,所以她要开展一下其他业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