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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那时候和他一起回到中学,怪不得他在照片墙看到自己初中时的模样会是那样的表情,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而她当时的她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她鼻子一酸,郑重地把照片又放了回去,轻轻关上了抽屉。
心里一时又五味杂陈起来。
是因为怀孕让她变得多愁善感了吗?还是她实在是觉得没有信心可以走下去。
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经历的过去二十多年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她到底还是个女孩,还是会对未知感到害怕和迷惘。
可是那个男人,破冰斩浪地来到了她的面前,不顾一切地让彼此相爱了。
鹿羽希坐在厉斯赫坐的位子上,看着他每天要看到的东西,看着一成不变的在他桌上游来游去的小金鱼,将下巴搁在了办公桌上,放空了自己的大脑。
……
另一边的厉宅。
“雅斓,不哭不哭啊。”傅颖月有些慌乱,连忙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她虽然已经知道了厉斯赫和那个女人已经结婚的事,却并没有告诉穆雅斓,这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也知道了。
“傅姨,我,我该怎么办啊。”
穆雅斓哭的抽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让傅颖月心疼不已,这本来就是自家儿子的不对。
“没事的没事的,结婚了又怎样,厉家不会承认的,别哭了。”她安抚着穆雅斓,心里却有些惴惴难安,不知道穆家有没有知道这件事,这要是闹大了可不好收场。最重要的是怕影响了厉家和穆家两家的关系可就不好了。
“可是,赫哥哥不喜欢我。”穆雅斓说着,哭泣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伤心欲绝的样子。
“阿赫就是一时被迷了心窍,不哭不哭,傅姨绝不会让那个女人踏进厉家的门,你才是阿赫未来的妻子。”傅颖月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面心里又作了打算,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必须尽早结束。
“雅斓,这件事你和家里说了吗?”傅颖月见她情绪缓和了,才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没有,傅姨,我,我早把自己当做厉家的人了。”她啜泣着,哭红了脸,这句话让傅颖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深了要尽快处理的决心。
鹿羽希的资料早被她看了个遍,不就是为了五千万偿还债款而嫁给了阿赫吗?
既然是这样,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雅斓你放心,傅姨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傅颖月已经打了许多通厉斯赫的电话,后者却一概不接,已经无声无息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绝对不会妥协。
她早上接到了王秘书的电话,王秘书也是支支吾吾只说阿赫让她回这个电话,其他一概没有。而她公司里的人早就报告给了她,阿赫早上把那女人带去了集团,还公然牵着她的手。
这是摆明了让她看的!
傅颖月没有想到厉斯赫这次会如此决绝,看来儿子这边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她能够试着打通的也就那个女人那头了。
好在阿海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有他帮着,儿子也就不会那么固执了,他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她替他做的决定都是为了他好。
“好了,雅斓别哭了,脸都哭花了就不好看了。”傅颖月捏了捏她的脸,穆雅斓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也停止了哭泣,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另外一个同样希望她嫁进厉家的人,她刻意隐瞒了鹿羽希已经怀孕的事,接下来,根本都不需要她动手,傅姨自会解决好一切障碍。
想到这里,穆雅斓得意地笑了出来,亲昵地往傅颖月身子又靠了靠,俨然一对母女。
“川子,事情怎么样了。”日式小酒馆里,薛旗和陈佳川对坐着,暗红色的灯光下,青花瓷小杯里Kokuryu黑龙温黄的颜色散发出诱人的酒香。
“我办事,你放心,该做的准备一样不少,只等你用而已。”
酒馆里的人不多,每个人都专心地品尝着日本清酒,角落里还有艺妓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不知名的日本小调,慵慵懒懒的气息弥漫在酒馆里,往日里冷峻的薛旗都有些放放松和随意。
“你倒是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和傅氏的官司不是迫在眉睫了吗?对那块地有把握吗?”陈佳川嘬了一口小酒,斜了他一眼。
“有什么着急的,横竖不过块地,大不了和傅氏五五分了利,都讨不到什么大好处。”薛旗想到傅氏现在可能的严阵以待就觉得可笑。
“那,那个段子你准备什么时候用?”微微抬起眼,薛旗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视线也从酒杯中移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牌当然要攒到后面出。”
“你不会是,舍不得那个女人吧?”薛旗好像不想那么容易就放过他,说来也让人惊诧,薛氏和傅氏的争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薛旗和厉斯赫更是水火难容的两人,看女人的眼光倒是出奇地一致,还是那个女人的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陈佳川很是好奇,带着询问的眼光歪着头看着薛旗。
“你说鹿羽希?”薛旗却没有再看他,低下头,又举起小瓷瓶到了点酒,冰镇过的黑龙泛着冷冽爽朗的口味,心神一荡。
“你糊涂了,他是厉斯赫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对她舍不得?”
“你偷换概念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的高明。舍不得的原因是她是别人的女人吗?”陈佳川偷笑着,“如果是平常的薛旗,一定会及其不屑地说no way!而不是像这样说了一长串理由借口。”
薛旗眯了眯眼睛,后者却毫不畏惧地挑衅地看着他。
“好吧。”令陈佳川吃惊的,薛旗看了他半晌以后耸了耸肩好像有些无奈却默认了。
“不是吧,你丫真对那女人动了心?”
“不算,只是有点迟疑。”
“啧啧,怪不得那天把人鱼之泪都给她戴了。”陈佳川一脸,你小子也有今天,的表情。
“是啊,可惜她却不领情。”薛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黑龙后劲太大的缘故,酒后说话没什么顾忌似的,搁平日里他却是不会说这么多话。
“人鱼之泪……”薛旗呢喃着,一饮而尽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