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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赫的心里也有几分怅惘,那条链子本来就是年少的时候为她做的,怎么就不敢告诉她呢?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厉斯赫又拿出了那张照片,指腹轻轻划过照片上稚嫩的脸蛋,嘴角忍不住弯了又弯,似水的柔情荡漾出来,她却不知。
鹿羽希苦着脸挂了电话,那她到底错哪了嘛,她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一时没了主意。她想到打电话给严娜,可又想到严娜此时自己的事又都剪不断理还乱的,告诉了她也没用还平白无故让她担心。
想到那条手链,心里又犯了堵,到底不知他是做给谁的,原来他的心里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吗?鹿羽希仰躺在床上,闷闷地想着。能让那样狂妄自大又冰冷的家伙那么认真对待的女人,她不禁浮想联翩起来,却越来越烦躁。
一个电话打去了徐南州那儿。
“没想到徐南州,堂堂南洲集团的总裁,还要私藏我一个小女子的玩意儿?”
“羽希你此言差矣,在我这里,你可不是一个小女子。”徐南洲把玩着手里的水晶链子,冰凉的晶体在他掌心翻覆着。
“行了,你什么时候把链子给厉斯赫送去吧,那不是我的,人家做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过借我带带而已。”鹿羽希懒得和他打马虎眼。
“是吗?”徐南洲的声音却低了下去,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却又笑起来。
“那可不行,他既然借给你了,就由你什么时候到我这儿亲自来拿吧。”
“你!”鹿羽希话还没说完,电话又给挂断了,一个二个都什么人,这么喜欢挂别人电话。
徐南洲的眼神却变了,手里的链子翻了一翻,果然在其中一颗珠子上刻了个小小的“希”字,他可不会相信这只是巧合而已。
合住手掌心圈住水晶链子,不管是什么,他也不会再将鹿羽希拱手让人了。
门刚被打开,鹿羽希的小脑袋就凑了过来,结果厉斯赫手里的文件袋。
“今天上班辛苦了吧。”又亲自把拖鞋抽出来,她的小心思厉斯赫怎么会不懂,却不说破,很是心甘情愿地享受着鹿羽希的伺候。
坐在沙发上,又是捶肩又是倒水的,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
“厉先生,你好福气的嘞,厉太太从中午开始就坐在沙发上等您回来了。”张妈也是不嫌事大,一边从厨房端晚饭出来,一边乐呵呵地说。
还不是因为不能出门,鹿羽希暗暗腹诽到,仰起脸笑了笑,厉斯赫喝了口水,却没有说什么。
“放我出去啦~”
鹿羽希蹲在他腿边,故意放软的调子说出话来,连她自己都感到一阵恶寒,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才关了你一天就这么受不住了?”厉斯赫看着仰起小脸的鹿羽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也轻快的很。
鹿羽希以为有戏,又抓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的,摇了又摇,这招还是小时候用在妈妈给她买巧克力身上的,没有想到越活越回去了。
“没门,鹿羽希,你不在屋里好好反省清楚,我是不会放人的,你还是省省吧。”厉斯赫忍着笑,却不妥协,一边又按开了电视。
看着财经频道的新闻,眼睛也不看她。
鹿羽希惹急了,一把坐在了他的腿上,脸正对着他的脸,“求你了嘛~”她可是使了浑身解数,连勾引这种是都做了出来。
厉斯赫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她身上的味道一点点透到他的鼻尖,腿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她就像毒品一样引诱着他。
“先生,太太吃饭了。”张妈的声音却唤回了厉斯赫游移的意识,他也没推开鹿羽希,而是带着她站了起来,鹿羽希一惊立马从他身上蹦了下来,羞红了一张脸
“你勾引人的手段,不怎么样。”
厉斯赫调笑了一声走去了饭桌。
把鹿羽希臊得没有办法,好半晌才挪了步子走过去。
吃饭的时候也各怀心思,“你到底怎么才肯放我出去嘛~你也知道我的,我怎么呆得住。”鹿羽希还在做着挣扎。
“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厉斯赫舀了一碗排骨汤,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鹿羽希就乖乖地不再说话,闷头吃起饭来。
惴惴不安地睡在房间里,她一直以为厉斯赫今天又不会放过她了,可是直到好晚,她明明可以看到从房间门的缝隙处投来的光亮,看了看时间,已经快零点了,想了想,鹿羽希还是翻身下了床决心去看看。
厉斯赫房间门没有关上,灯光正是从他房间里出来,走进去,人却不在。
鹿羽希了然地上了三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
果然听到了厉斯赫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厉斯赫正拧着眉毛,处理着手上的文件,看她进来了也只是匆匆抬了抬头。
“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你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吗?”鹿羽希走过去,闪着的电脑屏幕前,一大串的报表符号,和起起伏伏的图表看得她头大。
“差不多了,只剩等会有个跨国的视频会议。”厉斯赫笑了笑,一把搂过她,坐在自己腿上,背靠着他的。
鹿羽希显然已经对他从后面偷袭的招数习惯了,倒是没太大反应,也知道他累,就任由他抱着。
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味,他有些舒意地闭上了眼睛,真想现在就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厉斯赫?”良久,怕他睡着了,鹿羽希轻轻喊了一声。
“嗯?”鼻腔里发出低低的回答。
“你那条手链,我问了,就在徐南洲那里,他要我亲自去拿才可以。”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又有些着急,感觉到背后抱着自己的身体果然僵了一僵,她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没事,不要就不要了。”厉斯赫却说。
“可是。”可是那是你亲手做给喜欢之人的东西。鹿羽希却没有说出来,有些酸。
“怎么,你吃醋了?”厉斯赫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话里的迟疑,微微睁开了眼。
“才,才不是咧,你不要就算了,到时候可不能怪我。”鹿羽希觉得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