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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个人?”周牧文不禁惊讶。
虽然他也研究血族,但是,血族人向来神秘,还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地方。
例如血族人的起源,自上古时期开始,漫长的历史岁月……
李慕白轻轻摇首,说道:“不认识。只是,名字很好听。”
并且,似曾相识……
“风光霁月之象,能为领导之运,为人尊仰,确实是个好名字。可惜,他没有好命。”周牧文冷不防降低语调,话音变冷。
他板着脸,给林凯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始研究了。
林凯和何炎两个人,将嫦曦搬运到手术台上,用绑带固定好位置。
他们特意给嫦曦打了一管麻醉药,防止嫦曦在提取细胞的过程中,意外苏醒。
叩叩叩。
实验室外,一名橙发少年出现在走廊里。
他戴着一副浅色眼镜,右肩上背着一个双肩包。
他穿着白色的半短袖,牛仔裤,帆布鞋,青春洋溢,散发着文艺的少年气息。
他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袋中,口中嚼着一个西瓜味的口香糖。
在等待回应的过程中,他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越吹越大。
最后,‘啪’的一声,泡泡破了。
杨雅妍打开门,疑惑道:“你是……”
“路冷。”少年简单明了两个字,态度极其冰冷。
杨雅妍愕然无语,侧开身子,给路冷让开一条路。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下,需要保持淑女形象,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没有礼貌的小孩子!
路冷走进实验室,说道:“周教授,吴女士介绍我过来,一同参与课题研究,我叫路冷。”
周牧文伸出手,笑着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愧为吴女士介绍的人,欢迎加入。”
路冷走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
他打开双肩包,取出口罩、手套,还有一套手术刀具,走向手术台,说道:“做事。”
他把李慕白当成空气一般,视而不见,大步流星地走过。
李慕白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
路冷口中的‘吴女士’,是何方人士?
林凯看了一眼路冷的手术刀,很有兴趣,说道:“专业的?”
路冷清洗完刀具,说道:“干过一两年。”
“哈哈,遇上行家了。”林凯大笑一声,饶有兴味儿的提议道:“今天,你主刀?”
“可以。”路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林凯转回身,看向兰兰和何炎,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去准备?”
“马上就去。”兰兰、何炎急忙准备相关事宜。
路冷站在手术台前,目光冷冷打量着嫦曦,说道:“今天研究什么呢?依我看,先摘个肾脏吧。”
说罢,他便开始照着肾脏的位置,选取开刀的角度。
他的表情云淡风轻,如同正在与人闲聊一般。
手上动作驾轻就熟,仿佛已经酝酿了千百遍。
其他人的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周牧文啧了一声,暗暗称赞。
很好。
这才是一名标准的吸血鬼猎人应该拥有的行事风格,冷酷无情,杀伐果断。
不像李慕白那个小子,对待敌族异类,总是留有一分宽容,想方设法,尽量善待。
兰兰、何炎准备好消毒工具,站到路冷旁边打下手。
路冷计算好具体位置,吩咐何炎可以剪开衣服了。
杨雅妍走进茶水间,喝杯咖啡压惊,不敢看那么惊悚的画面。
原来,李慕白神秘的职业,竟然如此恐怖。
以前,是她太天真了,闻不到李慕白身上沾染的血腥。
李慕白看着何炎的剪刀,从那白色的衣衫上划过,剪下一片片碎裂的衣角。
他抬手挡住那一袭白衣,茶黑色的瞳底蒙上一层暗沉的光色,说道:“住手。”
“李慕白,你做什么?”林凯脸色顿时冷下来。
周牧文心里有火,闷都闷不住,说道:“李慕白,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没有。”只是有些原则,不可破。
“那你先回办公室去。”周牧文想调走李慕白。
再这样对峙下去,他真怕李慕白会坏事。
李慕白不为所动,淡淡说道:“老师,不要走错路。”
路冷眼神冷漠,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说道:“别挑战我的耐性。”
林凯拿起手术刀,一刀朝李慕白的手腕划去,说道:“看起来,合作不太愉快。”
李慕白抓住林凯的手腕向上一掰,折断手骨,说道:“的确不太愉快。”
“啊,疼,疼……”林凯瞬间大叫起来。
他的手骨可能断掉了。
路冷将林凯扯了回来,说道:“李慕白,你想怎么玩?”
“随便。”李慕白淡然开口,没有太多所谓。
“那就玩玩?”路冷握住一把手术刀,动作迅速,朝李慕白的胸口刺来。
李慕白退后一步,避开路冷的攻击,以手为刃,抵挡住路冷的刀锋。
两个人立刻打了起来,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他们从手术台一路打向外厅,没有半点住手的迹象。
所过地方纸片飘飞,各种器皿摔落满地。
“住手!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有话好好说,不许打架。”周牧文气急败坏,险些失态。
他没想到科研第一天,事情就乱成一团。
兰兰扶着林凯躲避战火,去看医生。
何炎蹲在地上,收拾着打翻的手术刀、器皿玻璃片。
他趁着无人注意,取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庄队,小狼们内讧,真有意思。另外,发现嫦曦,请尽早安排。
…………
一上午,实验室里砸烂了不少设施。
路冷明显未尽全力,似乎在试探李慕白的实力。
他对自己的失忆,始终持有怀疑。
他怎么可能打不过李慕白?
李慕白漫不经心地应付着。
他的思绪里,偶尔闪过一个零碎的画面。
画面里,一叶扁舟,一纸书香墨,一幅美人图。
图的旁边,写着一行小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李慕白稍微走神,忘记抵挡。
路冷的刀尖儿沿着他的脖颈擦过,割开一道血口。
杨雅妍躲在茶水室,观望很久。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举起水瓶,就朝路冷的后脑勺打去。
啪!
水瓶碎了,破裂的瓶片洒落一地。
路冷慢慢转过头,看向杨雅妍,一脸湿漉漉的水汽,嘲讽道:“两位什么意思?开始男女双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