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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了官位,她那侄女儿怎么肯嫁?那毒妇没辙了!可还是没有死心。到了我成亲的年纪,她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幸好父亲早有防备,早给我和彩虹定了亲事。”
“我和彩虹成亲之后,她还不肯善罢甘休。彩虹生了祎祎之后,那个毒妇就背着人给彩虹下避子药。直到一次偶然被我们发现,才知道彩虹生了祎祎之后,为何好几年再没消息,看郎中还都说没事。”
“我气急了,才和父亲一起去找祖父理论,要分家,要搬出毛家老宅。可是祖父听了那个毒妇的话,不肯分家,也不肯让我们搬出老宅,说啥都不答应。”
“他们能答应才怪,祖父现在因为年纪大了,早以荣归养老。毛家男丁,除了父亲和我都是白身,那毒妇怎舍得官家的身份。”
“后来还是父亲声称要去找祖父在任时的几个好友,祖父迫于名声,才答应我外放出京。父亲和岳父大人找人疏通,才让我任职到徒河县,做了徒河县令。”
众人听了毛文轩的话,也是唏嘘不已,那个老毒妇和老万氏有的一拼。可是区别在于,那个老毒妇是继母、继祖母,而老万氏是亲祖母。
到了未时,顾辰就张罗回去,毕竟明个儿表哥还要坐镇县衙,自个儿也要上学堂,他以后一定要更加的努力,才能让娘亲和媳妇儿扬眉吐气。
既然亲人已经相认,来日方长,以后的日子又岂在这一朝一夕。
毛文轩想让姑母去自个儿那住些日子,可是看看顾家那些孕妇,只好作罢。
一行人准备回城,就见老万氏领着顾家慧母女追了出来。“大郎,让秀珠去你家住些日子!”老万氏命令着。
香香却偷偷的趴在毛氏耳边,说出了刚刚那三个人的算计。听明白怎么回事儿,气的毛氏差点吐血。
“不行,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咋能去住表哥家,她不要脸面,我们大郎还得要脸面呢。”
毛氏直接拒绝了老万氏的要求,“你们快点回去吧!”毛氏催促侄子和儿子上马车。
“咋地,我这个当婆婆的指使不动你了?”
“想打我儿子主意的人,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白秀珠更不行!”毛氏本来没想指名道姓。可是有人贼心不死,非得往前挤,那咱们就不介意,让她出来露露脸儿。
毛氏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老爷子。等老爷子反应过来,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心道:你们三个败家的熊玩愣,是没长眼睛,还是不照镜子?那得多大的脸呢,敢去跟苏氏抢男人?
“万小娥,你给我滚回屋里去,别哪儿都有你!你们娘俩也给我滚回白家去。顾家慧如果你和你那闺女,再敢打大郎的主意,我也不介意打断你的腿。”
老爷子真生气了,大孙子刚考中生员,大好的前程在眼前。这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就开始打这个主意!真是死不要脸。
自家的打算被揭穿了,顾家慧还没那个自觉,而且舔着个大脸声称:“他们可是亲表兄妹,这样才好,是亲上加亲。”
别说是苏瑾,顾辰自个儿先被恶心到了。“请您别说了,我看见你们都想吐,麻烦你们,离我远点。”顾辰毫不留情的说出口,他可不想吃不下饭。
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白秀珠知道自个儿没希望了,可是她不甘心。
拽着老万氏的胳膊使劲儿的摇晃着,“姥姥,您说会帮我的,您快点让他们答应呀!”
顾老爷子看见这一幕,真的是无比心凉。“大郎,带着你媳妇儿陪着你表哥快点回县城去吧。”
“哎!”顾辰今个儿的动作,比让狗撵了,跑的都快。不出片刻,两辆马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白秀珠看见顾辰真的走了,就奋力的推开老万氏的手。“你不说你很厉害吗?结果啥都不是,儿子媳妇不听你的,孙子更不听你的,就会吹牛。”
听了白秀珠的话,老万氏心疼死了。这一大家子,她最在意的就是闺女儿和外孙女儿。可是她最疼爱的人,却怨怪她,给了她一个没脸。他怎么受得了?指着白秀珠“你,你。”就晕倒在地。
众人一通忙乱,总算把老万氏抬到屋里安置好。这边刚安置完老万氏,那边刘氏抱着肚子,喊肚子疼。
毛氏忙让五郎快去村西头,请来接生的杨婆子,家里这一通忙乱。毛氏和周氏都在产房那盯着呢!老万氏房里只剩下顾家慧母女。
母女俩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她们现在是心里后怕,要是老万氏有个三长两短。顾家肯定不会再让她们上门的。
她们现在还能住在这里,就是因为有老万氏,若是老万氏没了,顾家人根本就不会再让她们住。
外面不时传来刘氏的痛呼,以及家人不安的走动声音。直到折腾到后半夜,才生了。
当三郎听大伯娘说:是个小子!乐得在院子里直蹦高,一边蹦,还一边喊。“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二美,咱们有儿子了。”感情一高兴就蹦高,还是顾家祖传的。
老爷子也没睡,听说生了,还是个小子,就连连点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这小子,就是会算日子,知道他大伯考中了,就紧赶慢赶的跑来了。可真应了他这个名字:大贵!”
等把刘氏收拾停当,杨婆子手里紧紧攥着,毛氏刚刚塞到她手里的一个银锭子,高高兴兴的往家走。也是累了,再加上高兴,这腿都有点打颤。
幸好家里老头子和儿子来接,有人搀扶着才算没摔倒。“我老婆子接生了半辈子,头一回得到这么多的赏钱。”
一路上,父子俩听她念叨,也好奇顾家今个儿赏了多少!结果到了家里,看见杨婆子手里的银锭子,爷俩也是一愣。往常杨婆子给人家接生,一次也就几十个大钱就不错了。有那抠门儿的人家,在生个姑娘,大钱都省了,干脆就几个鸡蛋。
“我的天呐!不愧是秀才公家,一赏就是一两银子,娘啊!他们家可还有三个大肚子呢,咱们家今年可发财了。”
刚爬起来的儿媳妇,两眼放光盯着那银子。“哪那么多废话,快去给咱娘弄点吃的。”“哎!我马上就去。”媳妇一听是给婆婆做吃的,麻利儿的就要去做。
“别去做了,娘是吃完饭才回来的。秀才公的娘就是讲究,说我累了大半宿,让人给煮了一大碗面,还有两个荷包蛋。”
疲累了大半宿的毛氏,也拖着艰难的步子去休息。等第二天顾家慧母女大喊着来人,大家才有功夫去看老万氏,过去一看,老万氏已经是口齿不清,全身都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