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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错。”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而傅景年,眉眼沉沉地应了声。
睡过,在四五年前。
几人面面相觑,却也知自己讨了个没趣,连忙散了。
林清商回头,发现傅盛已经跟着人群离开,便自嘲地笑了笑,拿了包也准备离开。
“利用完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走?”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低沉沉的,还多一丝酒液熏染过后的沙哑。
林清商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
而男人就跟在她身后,修长的双腿让他不需费多大力气就能将人拦住。
出了“花海”,长臂一伸便将人带到车旁,径直按在怀里。
“谢谢傅先生的配合,帮我解了围。”
林清商难得听话,不情不愿地道了谢。
而侧脸贴住的胸腔却传来震动,她清晰地听见男人沉郁的笑声。
扬起眸,瞧见他深黯浓郁的目光,还多一分诱惑之意,“至少,付个利息。”
话落,男人喉结动了动,也不给她反应时间,手指略显轻佻地勾着她下颌,便凑了过去。
“乖。”
辗转吸吮,气息交缠。
他身上带着些许酒气,只一碰触就辨出来,是是哪种口味。
林清商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可许久也没有推开,甚至下意思闭上眼,任由浓郁的睫遮住乱颤心神。
他是非要吻到她没了力气才肯罢手……
“龙舌兰。”
林清商有些喘不过气,可下意识的,仍说出了酒的名字。
以往他教她辨酒,喝一口,吻一下,猜一回,错了再喝再吻……
男人低笑,连胸腔都在震动。
“霜冻玛格利特。”
她总归是生疏了。
男人将她放离开自己怀抱,黑眸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见那被吻红了的双唇,和脸颊旁逐渐染上的绯色。
莫名的,心情愉悦。
“少喝点。”
她鬼使神差的,吐出这几个字。
男人弯腰,目光非要与她相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关心?”
“没有……就是,喝了酒开车不安全。”
林清商脸颊莫名的发烫,脑子转啊转的,寻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话落,却听见男人的低笑,那英俊的眉眼,在霓虹下闪耀的像是能灿烂整个世界,便还垂眸,不疾不徐地开口,“放心,只尝了几口,送你回家没问题。”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去医院。”
傅景年微愕,敛起笑意,“上车。”
她总归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任他送到医院。
夜里有些凉,林清商下车的时候还缩了缩脖子,莫名的着急起来,便急急忙忙往医院里走。
男人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停了车跟在她身后。
“傅先生你……要不先回去吧?凉凉要住院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这里陪他。”
傅景年不言语,可阴阴沉沉的一张脸,已给出了答案。
林清商迟疑了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径直朝病房里走。
推开门,里头却空荡荡的。
“凉凉呢?”
她四下里寻,抓着经过的护士,满脸焦急,“请问,我儿子呢?走之前他还好好呆在这来着。”
“您说凉凉小病人吧,他爸爸来过一趟,说是要给他办理转院。刚走不久,历医生跟过去了……”
梁少凡?
林清商吃了一惊,一边给历锦时打电话一边着急往楼下跑。
“你到了?自己一个人?”
历锦时接了电话,言语里倒是镇定,听见她是和傅景年一起时,便立刻开口,“下来停车场,还没走。”
两人刚刚从停车场上来,却没撞见人。
此时着急忙慌往下赶,刚一出电梯便瞧见了那正在争执的几人。
历锦时拦着车,梁凉则被林宛媛抱在车上。
“历锦时,再不让开我就撞过去!”
“呵,你有胆试试?诺,孩子的亲妈来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要求转院?”
梁少凡回过头,正好瞧见急忙跑进的林清商,以及……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傅景年。
他忽的捏紧手掌,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涌上头顶,脸色狰狞,“她来了又怎么样?梁凉的抚养权早晚我会拿过来,她根本没有权利决定梁凉的任何事!”
林清商气喘吁吁,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便只面无表情朝林宛媛伸出手,“把孩子给我。”
“姐,我们可是为了他好。少凡联系了从国外回来的专家给梁凉治疗,只是需要转院而已,你怎么那么紧张。”
她能不紧张吗!
就此刻的情形,谁还能不清楚他们就是为了控制住凉凉方便夺取监护权而已。
便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眸扬起,“不管法院判决如何,现在为止,凉凉的监护权在我这,你们没有权利带他走。”
“可是,下周就要开庭了。法院也很支持我们提前考虑孩子的治疗情况……至于你,日后每个月会有一次探视权,其余时候,还请不要来打扰我儿子。”
他冷笑,最后几个字还故意一字一顿地强调。
脸上那些愤懑和得意,尽都交织在一起。
她竟然,真和傅景年在一块?
明明才离婚不过一天,可看她这模样,好似已经断了干净。
“梁少凡,我最后再说一遍,把孩子给我!”
梁凉被林宛媛抱在怀里,一直在挣扎,小脸上满是惧怕和痛苦。
她觉着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刺出了个大窟窿,冷风吹进来,“飕飕”的疼。
几人面面相觑,却是林宛媛漠然扬起头,“姐,你怎么不明白。我们既然敢来,就不怕你追。梁凉再有三天就会判归少凡,到时候你又能怎么办呢?”
梁少凡嗤笑,“现在放手,咱们还能好聚好散。”
他终于将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梁少这么欺负自己的前妻,可有些说不过去。”
傅景年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压的很沉,却正正好能落入几人耳里,身上是熨烫整齐的西装裤,外套不知被他仍在了哪里,上半身只还余一件白衬衫,斜斜立在一侧。
“傅先生又来多管闲事?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外人插手。”
“外人。”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却只几步走到林清商面前,俯身贴在她耳边,呼吸滚烫,“看看你嫁的这个男人,除了欺负你一无是处。你说,我和他相比,哪点不好?”
林清商怔了怔,眼儿睁大,里头有些晦涩的情绪。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骨头竟还硬着。
傅景年不悦地蹙了蹙眉,薄唇轻扬起,尖锐的眸光落在梁凉身上,不知在思索什么。
林清商用力掐紧掌心,这瞬间,脑海里闪过万种思绪。
“还不肯服软,嗯?”
女人的脸颊细致白皙,肌肤细腻如丝,一双清澈的眸被覆在睫下,阴影将她的情绪掩盖,可那不住颤抖的身躯,终究泄露些许。
“那,我现在求你娶我,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