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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墨川问我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他难得关心我,我赶紧解释说:“在秦皇岛那边玩了一段时间,就刚刚才回的北京。”
我总是在说谎骗他。
“邢晚同学,你这学期几乎很少去上课,我问过你的辅导员,就连你上学期挂科的物理也没有去补考,你有想过以后能顺利毕业吗?”
季墨川的问题直击人心,我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认错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季墨川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随后进了电梯离开,待他离开后我就松了一口气回公寓。
我消失了这么久刘瑟估计很担心,我给他打电话过去报平安,并说:“最近这段时间我要息影,咳咳,就是短时间内不打算接戏了。”
刘瑟想了想说:“你有一部电影和电视剧还没有上映,所以你休息个几个月应该是没什么的,再说在圈内你本来就是产量很低的那种。”
敢情刘瑟是拐着弯的说我懒惰。
我懒得和他计较这些,所以好脾气道:“我估计会息影很久,具体的看情况吧。不过SW那边怎么样?谢家现在的经济状况还能撑吗?!”
我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个。
“谢家的状况很差,而且苏湛年那边也在帮助SW收购谢家,所以事情做起来很顺利。”
我记得苏湛年说过,他会让谢怡然付出代价,这是他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随他吧。”
“晚晚,他已成过去。”
刘瑟这是想劝解我?!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我现在心里也没有胡思乱想什么,而且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算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晓那个秘密。”
季墨川现在是我心里最大的秘密。
“嗯,你想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刘瑟顿了顿,理解道:“我会帮你推掉所有的通告。”
从那通电话结束后我便知道,我接下去的人生就是邢晚,我要脱下华贵的礼裙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在邢晚的世界里,她只需要读好书,享受美好的大学时光,然后顺利的从大学毕业。
再也不去管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
但宋晚这张脸又是这么的有辨识度,想要平平静静的度过大学生活又岂是那么容易?!
我忽而想起季墨川口中的周丞丞,就是那个一眼认出我是宋晚的男人,我记得新年那天在季墨川家里聚会的时候我是加了他的微信的。
我从手机里把他翻找出来,然后假装不经意的编辑着消息,“太多人把我当成宋晚了!”
我的话里透着一抹惆怅。
周丞丞回复我消息特别快,他发着表情笑说:“要不是你自己否认,我也这么认为。”
“我很烦这种。”
我回复了这条消息后又说:“你知道杨桐么?我听八卦说,有人也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周丞丞八卦问:“你哪儿听的流言?”
“杨桐自己发微博说的啊。”
我记得杨桐以前发了一个微博,内容是“别不信,世上真有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我点进杨桐的微博把这条翻出来截频给周丞丞,周丞丞回复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的像就像呗!再说我现在又不会把你当成宋晚,毕竟你和那个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女明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季教授估计也不会把你们认错。”
我就怕季墨川最后怀疑到我的身上,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我在逃避宋晚这层身份。
我在季墨川的面前显得很卑微。
我好奇的问:“你觉得宋晚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网上的那些风评,对她貌似很有争议。”
“我经常刷微博,而她又经常上热搜,所以我对她有过了解!她那个人长的倒是特别漂亮,而且身段……你懂的,但毕竟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听说现在还离婚了,况且还在微博上和小三儿撕过,我觉得倒是一个喜欢惹麻烦的女人!就这种,其实是季教授最不喜欢的类型。”
我忧愁的回复,“你干嘛提季教授?”
“我只是打个比方,季教授最怕的就是爱惹麻烦的女人,可能和他的性格有关,他是特别洁身自好又喜欢安静的那种,别瞧着他挺平易近人的,其实他骨子里很高傲,很多女人想靠近都没辙。”
“哦,我们不是在聊宋晚吗?”
这句话发出去,周丞丞立即回复说:“我就是想起这事多说了两句,不过你也别烦你像不像宋晚的事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是她!你是邢晚,是季教授的学生,以后可能还是他的研究生。”
我疑惑的打字问:“他的研究生?”
“现在都在准备着考验,S大很多人都想做季教授的研究生,但季教授那边要求挺高的,一年也就收两个!难道你就不想争取争取?!”
“那我基本没希望。”我想了想,又编辑了一条消息说:“我的物理成绩很差的,而且上学期挂科后还没有补考,估计后面会很麻烦的。”
我是很聪明的一个人,IQ什么的都特别高,所以从小都是跳级读书的,在十八岁那年就提前完成所有的学业进入检察院实习。
但我接触的都是刑法,政治学以及心理学,物理的话懂得特别少,应该是说没怎么学过!
数学的话还是挺拿手的。
我当初怎么就胡扯自己是物理系的呢?想起这个糟心的事,我问周丞丞,“能转系吗?”
周丞丞问:“你想学什么专业?”
“刑法,政治学,心理学都可以的。”
“季教授也带心理学的研究生。”
季墨川也是学心理学的?!
我忽而想起季墨川是研究神经系统的,那多多少少的确接触心理学的东西,周丞丞让我问问季墨川,让季墨川给我一个合适的建议。
反正想转系是真的,因为我对物理一窍不通,即使学懂了也不可能是研究生的地步。
我在公寓里换了一套衣服就拿着包出门坐公交车去学校,在图书馆泡了一天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坐在长凳上等着季墨川下班一起回家。
现在还是初春,我坐在那儿还是挺冷的,而季墨川估计在搞实验,一直都没有出现!
就在我冷的全身发抖的时候,季墨川忽而从黑夜中出现,我笑了笑喊道:“季教授。”
我向他招手,季墨川愣了愣问:“怎么在这儿?”他盯着我身上的衣服,又问:“冷么?”
我站起身跺了跺脚说:“不冷。”
闻言季墨川凝了凝眉,他取下自己颈脖上的围巾递给我,我愣了一愣伸手接过给自己戴上,戴上的那一刻心里异常的温暖,因为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我垂着脑袋说:“谢谢季教授。”
季墨川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回家吧。”
回家,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感觉从来都没有听过似的。
这一瞬间,我的眼眶泛红,跟在他的身后偷偷的流着眼泪,在上公交车以前我伸手擦了擦眼睛,随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在我眼里,季墨川是神。
那种温润如玉,出世英俊的神。
他长的帅,学识好,而且人脾气温和,真的是万里挑一的那种,让我不敢对他有奢望。
我想,做他的几年学生也是好的!
用这几年的时间养一养自己的心,至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让人随意的给糟蹋了。
我坐在他的身边规规矩矩的,脑海里却胡思乱想着一些事情,两人的气氛有些沉默。
直到季墨川先打破沉静问:“在等我?”
我抬头欣喜的笑着说:“嗯,在等季教授。”
公交车里没有几个人,我和季墨川又是坐在后面的,他沉默许久问:“你喜欢我对么?”
“嗯,季教授这么好的人是女孩都会喜欢啊。”我怕季墨川又说他不会谈师生恋,所以转系话题说:“季教授,我其实有点想换个专业。”
季墨川貌似想说什么,但深邃的眼眸望了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没有接我的话。
直到回到小区后他才问:“想换什么系?”
“刑法,政治学,心理学都是可以的,只要别是……物理,我对这个真的一窍不通。”
季墨川一针见血的问:“既然一窍不通,当时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又怎么会想起选这个专业?”
我能说我当时就胡诌了一句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能征服它,但学了几个月后就彻底的放弃了。”
邢潇给我办学籍入S大的时候,还给我伪造了前两年的成绩,更让我现在的辅导员为我保密我的真实身份,甚至让她配合我的演出!
其实在S大,除了校长以及我的辅导员以外,没有人知道我就是那个真正的宋晚。
季墨川佛系道:“你自己考虑清楚吧,转系也没有那么简单的,你要向上面写申请反映。”
感觉季墨川是不太想管我的事。
我和他一起向小区里走去,偏头望着他问:“我也很纠结,季教授可以给我一点意见吗?”
估计是我盯的他不舒服,他微微的垂了垂脑袋,看着脚下的路,吩咐说:“看前面。”
我哦了一声,听见他问:“你喜欢什么?”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
是的,无论是刑法、政治学亦或者是心理学,我都是因为我爸让我学我才学的!
我在这些方面的成就也很凸出。
我想了想又说:“齐哥哥是学政治学以及心理学的,我因为是被他养大的,所以这些方面我都挺拿手的,所以无论选哪一个都可以。”
闻言季墨川顿住了脚步,他微微的偏着脑袋,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的?”
季墨川问我什么时候跟着齐微生的,这个问题说好回答也好回答,说不好回答也难回答。
我斟酌的说:“我爸以前很忙,我妈又不太喜欢我,所以就把我交给了齐哥哥照顾。”
季墨川问:“很多年么?”
“八年,我成年后才离开的他。”
闻言季墨川没有再问我什么,我跟随在身侧回到公寓,在各自进各自的房门以前,他忽而提醒我说:“邢晚同学,你就选自己擅长的专业。”
我自己擅长的而且又能做季墨川研究生的,我当即决定道:“那我就选心理学,我想考研究生,这样还有机会成为季教授的研究生。”
“你想成为我的研究生?”
季墨川神色莫名的问我。
我重重的点头:“嗯,季教授的研究生。”
“我这儿很不容易。”
我问他,“有多不容易?”
“在S大中,就有好几百年竞争者,更别提其他高校的,再说你必须得先考上研究生。”
我笑呤呤问:“季教授,你看不起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