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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走到现在他……欺瞒我,不认我,或许他以前是想守护我,但现在谁又说的准呢?人啊,是最容易变的生物,爱情,也是最易碎不堪的东西。姐姐,我放弃宋栀,或许并不是因为他不爱我,因为到现在以他那个位置,我永远都再也配不起他,哪怕我很努力的……我永远都敌不过那些人口中的门当户对,宋栀于我而言,是最难的求而不得。”
听见她满是伤感的话,我猜测问:“你不仅见过宋栀,而且他的爷爷还找过你,对么?”
我那个爷爷我最了解不过了。
“嗯,他说他要的是门当户对。”黎小姿从雪地里起身,苍白着一张小脸对我说:“姐姐,人之常情,我又岂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离开宋栀我还有更好的缘分。”
她的眼角悄然无声的流下泪水,悲戚道:“姐姐,请帮我转告宋栀,我很感激他替我出那口恶气,但我想要的方式却不是这种,我的身体很脏……但我的心很干净,既然他不愿再见我,那我就离开这儿不再碍他的眼,还有我祝福他,找到一个可以深爱的姑娘,找到一个干净又美好的姑娘。”
黎小姿的话语里都透着一抹决绝,我担忧的询问她,“黎小姿,你想要做什么呢?”
她摇摇头解释说:“我到北京是参加一个画展,画展结束后我就该回B市了,最开始的安排是这样的,但现在……我明天飞往法国的飞机。”
“你去法国做什么?”我问。
“我是美术专业的,我想去那边精进我的画技,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也是我做的最好的事。姐姐,我没了宋栀,我不能再没有野心。”
那个时候我问她,“你的野心是什么?”
“起码,让他配不上。”
那时我便知,她对他有恨。
我陪着黎小姿离开北大后便打车去了宋栀现在所在的大学,听说他在那儿专修金融。
我没有见到宋栀。
应该是宋栀不想见我。
我坐在附近的一条长凳上心里暗自叹息,心里思索了很久还是把黎小姿说的话编辑成短信转告给了宋栀,不久后我收到他的回复。
他轻描淡写道:“嗯。”
一个嗯字,划开了他和黎小姿的距离。
宋栀一开始就不愿回宋家,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回宋家就会失去黎小姿,但为了替黎小姿出一口恶气,他无所顾忌的做下了错事。
阴差阳错的,他们越走越远。
我眯了眯眼,面前忽而走过一个英俊坚毅的男人,他的轮廓感很深,眉骨完美,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质感衬衫,打着黑色的领带,衬衫外面兜着一件沉黑色过膝的大衣,而他的手中抱着几本书,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这儿的学生吧。
我听见后面有人喊着,“墨川,等等我。”
被唤作墨川的男人顿住脚步,转身目光清澈的看向身后,他侧脸正对着我,手指修长,指甲干干净净且饱满,抱着书的臂弯那么结实。
这样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美好,无需只言片语,就会令人有种初恋懵动的感觉。
我轻轻的呼吸不敢打扰到他,直到后面的人追上来喊着,“墨川,你下了课怎么不等我?”
墨川解释说:“我还有实验。”
他的嗓音亦异常清澈,磁性。
说完,他们就结伴离去,隐隐约约的我似听见一抹惊讶的语气问:“刚刚那个是宋晚吗?”
“不太清楚。”
“大明星宋晚啊。”
“哦。”
“墨川你给点反应成不成?”
“我不认识。”
“是是是,季教授,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你的那堆破实验,女人什么的在你眼中都是浮云。”
没人回应他。
季墨川么?!
还是教授级别的人物?
但他看上去很年轻呐。
我在长凳上坐了很久才起身离开回到公寓,在公寓里宅了好几天突然收到苏湛年的短信。
他说:“儿子明天的生日。”
我没有回复苏湛年的短信,而是打电话给刘瑟,让他帮我去接触谢怡然家族那边的生意。
我思来想去,倘若报复谢怡然就应该拿出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想着去勾引她的老公。
毕竟勾引他也会让自己觉得恶心。
刘瑟激动的问:“你终于想通了?”
“刘瑟,我需要除掉谢怡然,但我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所以现在只有借助基金会了。”
“晚儿,基金会或许从一开始是基金会,但现在它改名SW,它一直都是你的东西。”
我提醒说:“刘瑟,它是基金会。”
“SW是私人集团,法人代表虽是你,但它没有违背初心,它现在也在做着善事,它名下挣的钱又从没有入你的银行账户!”刘瑟顿了顿,安抚我说:“晚晚,现在的你只是借它的势,以前你帮扶它八年,现在该轮到它为你尽点绵薄之力了。”
SW虽然一直都是私人集团,但它名下的资金流动都是透明的,要么是扩大公司规模,要么就是做了慈善,我从没有拿过一分钱。
刘瑟说的话我曾经仔细思考过,但我从没想过自己做的慈善会被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利用。
想到这,我心里就很难受。
我叹息说:“我是打算借助它的势,但刘瑟我需要好好的和那些科学家沟通沟通,如果有一个人反对的话,我就会放弃我的这个想法。”
刘瑟进一步的劝慰我说:“SW的科学家不会反对的,除开你对他们有恩以外,收购谢家也是对SW有好处的,众人都知谢家以药品起家,几十年的基业根深蒂固,要是能成功拿下谢家的话SW会站在行业的顶端不说,还甩后面追击者很长的一段路,晚晚,你早就该下决心了。”
我赞同说:“先开个会议吧。”
SW平时很少举行什么会议,由我发起还是首次,而会议的地点在瑞士,因为那儿是SW的大本营,我赶飞机过去正是元旦节的晚上。
更是殷玉瑾的九岁生日。
在会议开始以前,刘瑟陪我在瑞士的街上逛着,我替殷玉瑾挑选了一份礼物,心里悲凉的说:“我总是在错过孩子的成长,是他的错,也是我的错,但刘瑟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
我顿了一下,刘瑟问:“承认什么?!”
心中的悲伤无法掩饰,泪水就这样悄然落下,我抬头望了望遥远的天空,笑说:“这就是命。”
瑞士白天,国内晚上。
还有几个小时他的生日就过了。
我取出手机给杨桐打了电话,他接起笑问:“你是不是想提醒老子今天是玉瑾的生日?老子记着的,待会就过去苏家给孩子送礼物!!”
我小心翼翼的,讨好的问:“那能帮我带一份礼物过去么?杨桐,我现在没在国内。”
杨桐下意识问:“你在哪儿?”
我胡诌道:“欧洲度假。”
“那行,我记着的。”
挂了电话后隔了一会儿杨桐又给我打了电话,他气急败坏的语气道:“苏湛年那男人把玉瑾带回苏家老宅庆生了,我现在找不到孩子在那儿。”
我疑惑的问:“苏家老宅在哪儿?”
“听管家说是南京。”
“他的祖籍不是北京吗?”
杨桐现在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我听见他疑惑的问:“你们苏家里的谁是南京根上的?”
“苏老爷的父亲是南京的。”
苏老爷应该指的是苏湛年的祖父。
隔了一会儿,杨桐才给我说:“苏湛年的祖父是北漂,后面入了北京的户口,所以苏湛年也算不上是土生土长的皇城根下的人。不过听他们家管家说,南京的祖籍一直都保留着,他们每年有什么重大节日的时候都会回去住上个一两天。”
“谢怡然也去了么?”
刚问出这话时我就后悔了,谢怡然是苏湛年的妻子,更是苏湛年祖父疼在心尖上的肉,他们回南京怎么不会带上谢怡然?但一想到她现在是我两个孩子的后妈,我这心里就梗的慌。
“肯定得去啊,她现在是苏湛年的妻子,她怎么可能不去?晚晚姐一天别胡思乱想了,你要记住,你现在和苏湛年是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是啊,我同苏湛年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辈子我再嫁给谁,也不可能是他。
自然,更不可能是齐微生。
我说过,他从不是备胎。
我的齐哥哥值得更好的女孩。
我挂断电话后,刘瑟特别不解的问:“晚儿,你怎么肯舍得把孩子交给苏湛年?Death在美国,苏湛年动不得,Aurora被段家保护着他也动不得,你怎么就会突然答应把孩子给了他?”
我怀里抱着给殷玉瑾买的礼物,心态尽量平静的解释说:“我本身就不健康,孩子跟着我的风险很大,况且他们还小还需要父爱,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庭,而这些苏湛年现在都给得起。”
刘瑟不解问:“你怎么就不健康……”
我打断他,叹息说:“刘瑟,我有精神病,忧郁症更为严重,所以孩子跟着我一定是不安全的!我怕自己哪天疯起来连自己都不知情,我怕伤害到孩子,更怕他们突然失去我,所以我很怕和他们建立感情,我怕我有一天真的不在……”
“晚儿,别胡说。”刘瑟压下脸上的震惊,安抚我说:“你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刘瑟,孩子跟着苏湛年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而且玉瑾的心里对苏湛年有结,我想让他们两个相处一段时间缓和一下关系,我希望玉瑾对他的父亲能心怀敬意,也希望苏湛年像一个真正的父亲那般有担当,能赢的孩子们的敬佩。”
“那你呢?”刘瑟问。
“我?我也想过陪伴他们,但至少我的精神状况不允许,刘瑟,我是恨过苏湛年,但现在也只有寻求他的帮助,毕竟玉瑾是真的需要他。”
“晚儿,你有想没想过苏湛年和谢怡然离婚,然后又找到你……让你做他的苏太太呢?”
“刘瑟,此生不应。”
无论我以后健康与否、境遇如何,我和苏湛年两个人的爱情已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
就像我和齐微生,早已是过去。
这辈子我或许会再嫁人,但那个人再也不会是他们,他们已经从我的生命中划清了。
一个我不想再欠。
一个我不想再牵扯。
刘瑟陪我聊了一会儿天后SW的人来接我们去公司的大本营,八年的时间我为这个基金会注入了近五亿的资金,是我在娱乐圈挣的所有的积蓄,而他们也在用自己的能力向我证明着他们的价值,雪球渐渐的滚动成如今的SW。
SW的宗旨是慈善,但在外人眼里它就只是一个庞大的药物公司,拥有着全球最顶端的科研技术,也是一个最神秘的存在,毕竟SW公司很低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会搞科研。
我很直接说明了我的意图,并且抱歉道:“让公司为我做这件事的确很为难,但谢家试图谋害我两个孩子……我的儿子和女儿都是早产儿,都是生带遗传疾病的那种,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的这事他们提前知道的,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教授说:“我们可以答应,但有个请求。”
我欣喜的问:“什么请求?”
教授眯了眯眼笑说:“SW向一个年轻的科研人员发过一个邀请函,但他拒绝了我们,我们想让你帮我们再邀请,本来不该麻烦你的,但我们几个老头子都没辙,想着让晚晚你去试试。”
敢情是遇上了千里马,而千里马拒绝了他们,我笑着说:“好啊,没问题,他是谁?”
“S大的教授,季墨川。”
季墨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接下说:“我可以试试。”
“那就谢谢我们的宋总了。”
我笑:“教授说这话就见外了。”
……
离开SW后我想在瑞士再待几天,刘瑟替我报了一个露营的团,我们参加完露营回到国内已经又是一个周,刘瑟离开前建议我去找苏湛年看看孩子们,他说:“那毕竟是你拼了命生下的。”
我是很想念两个孩子的,但我却不敢接近他们,再说我对苏湛年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轻描淡写,耀武扬威啊。
就在我颓废的宅在家里的时候苏家的广告部门给我打了电话,他们让我过去拍照片。
现在我是苏家的形象代言人,他们需要更换照片的时候我的确有义务去配合他们。
大冬天的,我换了一套华贵的礼裙,又在外面套上一件貂毛的粉色外衣,又用夹板夹直了自己的黑色长发,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讲真,我习惯了精致的活法。
无论面临什么境地,我总能保持很好的姿态,哪怕是输,也是要输得漂漂亮亮的那种!
我没有打电话给刘瑟,而是坐了邢潇派人保护我的那辆车去了苏家的集团,我被几个保镖拥簇着进了苏家的集团,一进去就遇见了谢怡然,她给我的感觉像是刻意等在这儿的。
广告部门的经理看见我,马上迎着我去了拍摄的地点,我换上他们给的衣服拍着照片的时候,看见苏湛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站在谢怡然的身边望着我这边,部门经理笑着说:“苏先生刚开了会议,估计是抽空过来看看宋小姐的进展。”
我没有搭理他,说:“继续吧。”
拍下一组照片时苏湛年离开了,我拍完所有的照片换上自己的衣服正打算离开时,苏湛年的助理却拦下我,客气的说:“苏先生在等你。”
“哦,然后呢?”我问。
助理提醒说:“他毕竟是老板。”
我眯着眼笑说:“那好吧。”
我现在其实挺后悔成为苏家的形象代言人了,感觉什么用都没有,也没有报复到谢怡然。
助理带我到苏湛年的办公室,我推开门进去愣了一愣,看见殷玉瑾坐在地毯上逗着段时笙,而段时笙正含糊不清的喊着,“哥哥……”
我眼眶瞬间湿润,我偏了偏头伸手擦了擦眼睛,转回头看见苏湛年正冷漠的望着我。
他冷问:“心情怎么样?”
苏湛年的话总是一针见血。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关上他办公室的门过去抱起了段时笙,殷玉瑾看见我忽而出现他愣了愣喊着母亲,又低声说:“时笙最近都很乖的。”
我笑问:“时笙会喊哥哥了么?”
“嗯,时笙也会喊妈妈。”
话刚落,时笙的小胳膊就抱着我无意识的喊了一声妈妈,这声妈妈直直的击中我的心灵。
我想,他们就是我的命。
我忍着心里的酸楚应了一声,又抱歉的说:“玉瑾,对不起,妈妈没有给你过生日。”
他懂事道:“母亲,你不必道歉。”
我认错说:“是妈妈的错。”
“我知道,母亲也是情非得已。”
殷玉瑾啊,比任何孩子都懂事。
望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孩子,我真的难以想象他的精神状态也出了问题,我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这儿能一直看清么?”
“嗯,关叔叔说恢复的很好。”
我和孩子正聊的兴起时,突然有抹声音打断我们,“带妹妹出去一下,我有话给你母亲说。”
作者有话说——
咳~这章字数抵两章半,男神还在加油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