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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那石屋子里头,我惊讶的发现那刘洪已经跑了,心里头顿时有些沉重。
葛大爷丝毫不在乎那刘洪,而是盯着那圆柱子,只见双阴鬼血的位置慢慢的有液体流了出来,那是属于两个鬼婴的血,在慢慢的融入了柱子中。
裂缝在迅速的愈合,短短片刻钟,整个圆柱子恢复了光滑,我看得是惊讶不已。
葛大爷说这玩意算是暂时恢复了,同时回头对刘馆长吩咐了一句,那就是将这水井彻底的封住,就算是山洞也不能留下。
说白了就是炸掉,或者找水泥填埋掉这山洞,我知道葛大爷是担心,不想让这风水再一次遭受到破坏。
回到水井上头后,我才发现那些葛大爷带过来的人全部都被打晕了,一个个七倒八歪的,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
葛大爷盯着那块原本放置在水井上的木板愣愣发神,他神情严肃,我也不敢打扰,在一旁看着他。
“有才,你知道为啥我收你为徒吗?”葛大爷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虽然惊讶,但同时也是我想知道的,点了点头。
葛大爷摇头叹气,扭头离开,我和山急忙跟在后头,刘馆长则是处理这水井的事。
回到店铺以后,祖父看到葛大爷回来了,急忙上前招呼,两位老人算是惺惺相惜,简单的聊了几句后,祖父立马去准备晚饭了。
我捂着脑门上的鲜血,先是简单的处理了下,然后葛大爷让我一个人陪他走走,我俩在镇子里转悠了一圈。
一路上,我都没有询问他这一段时间去哪里,有时候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
我俩就这样来到了镇子外头,沿着一条小道,来到一处位于三岔河边上的小亭子,望着逐渐恢复水势的河水,我有一种成就感。
虽然风水是我破坏的,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奔波,我算是有了个交代。
葛大爷望着大河,目光深邃,背靠着双手说:“有才,第一眼我看到你,就觉得你命格与众不同,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一听,整个人沉默了半晌,随后苦笑说:“我也理解,这事不怪您,不然我怎么能经历那么多常人难以接触的世界。”
“难道你不怪我吗?”葛大爷惊讶的看着我。
说实在话,我除了感觉到被利用有点不爽以外,压根就没有其他的恨意,再说了,又不是生死大仇,谈啥恨不恨的。
“葛大爷,我有点好奇,尸囊人的晚年不详,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好奇问道。
葛大爷显然不想触及这个问题,他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这些天来的经历。
说起来,他离开也有个把多月了,听老师伯说他去了大山深处寻找先祖。而葛大爷的确是去了大山,但他没有找到,在那儿摸索了有半个多月,最终放弃了。
至于我那师姑,葛大爷一直在追着她,因为这家伙伤天害理的事做尽,他想要阻止,同时又念在同门的手足情谊,一直都没有下狠手。
但是听说那刘洪三番两次想要杀死我时,葛大爷气了,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危机。
“有才,你一生命运多舛,是福是祸都要靠你自己了,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葛大爷摇头叹气。
恍惚间,我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就好像是有一种死亡的感觉,心中非常的压抑。
“葛大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三门镇的风水和你那五个徒弟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目光紧紧的盯着葛大爷。
“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晓一切,但在这之前,你还要磨炼自己,尽快修习风水之术和道术,这是你将来保命的家伙。”葛大爷非常郑重。
我自然没有什么好问的,随后我俩简单的聊了下有关于道术方面的心得,同时将我这些日子以来所遇到的任何事都说了出来,包括我的父母,还有那日本人。
当听说那梅子死的时候惨状,葛大爷双眉紧锁,最终告诉我了实情:“东洋鬼阴术,一个邪恶的门派,擅长炼制邪尸,恐怕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他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丝毫没有在意。葛大爷用一种欣慰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回答说:“我在店铺里住半个月就要出去一趟,这一回出去恐怕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了,也不知是生……”
葛大爷说到后面停顿了下来,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他后面的话,心情沉重,看来葛大爷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惜我道术浅薄,无法帮助他老人家。
回到店铺里头后,祖父也弄好了一桌菜,我们几人也算是开怀畅饮,为了庆祝风水修复,我让山去把刘馆长也叫来。
大伙都心有灵犀,不说那风水的事,而是说着一些琐事,等到葛大爷和祖父两个人脸色都有些红润后,我一看差不多了,不能再让他们两个人喝下去了,于是赶忙让山将酒收了起来。
葛大爷酒一喝过头,那兴奋的劲一上来,听说了山的身世后,也挺同情的,拍着我肩膀说:“这小子不错,就当我徒弟吧!”
我顿时尴尬了,苦笑说:“葛大爷,这合适吗,好歹也是我带着他。”
可惜,葛大爷压根就不听我的,猥琐的拉着山,两眼冒光,就想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女娃,那双眼贼光。
“啥不合适,我看你胆子还没人家大。”葛大爷毫不留情的打击,我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山有时候胆子的确比我大很多。
没办法,我就让山随便糊弄了过去,然后就带着祖父和葛大爷回到了房间里头,让他们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随后刘馆长说他已经派人将那水井用水泥机器彻底掩埋了,也就是说那地方除非用好几吨的炸药,不然平常人压根就进不去。
三门镇的风水算是彻底平静了下来,乡公馆内的水井也彻底恢复了平静,恶臭味散去。
我在店铺里头也清闲了下来,好在那刘洪没有再出现,估摸着是葛大爷在这儿,他压根就不敢上门捣乱。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葛大爷在店铺里头也闲着,没事就和祖父下下棋,喝喝茶,唱唱小曲。
可惜轻松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第三天的晚上,店铺里来人了,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穿着牛仔裤,打扮时尚亮眼,脸色焦急,一进店铺就着急喊道:“请问赵有才在吗?”
我刚好在前边柜台,抬头一看,疑惑说:“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这女孩子看着我,惊喜说:“你就是赵大师吗,快,袁灵姐出事了。”
我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双眉紧锁,那小妮子不是回到省城了,怎么就出事了呢,于是急忙让她先平复一下情绪。
这女孩子是袁灵的好闺蜜,叫雅松,她解释了下事情的经过。
要说袁灵回到省城后也是休息了一段时间,工作也没着落,一直闲在家里头,雅松一直陪着她。
好不容易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结果就遇到了一件怪事,这事要从袁灵的导师说起。那导师是袁灵当初学校的恩师,教她一些技能和知识。
就在前天晚上,袁灵接到导师的电话,说是让她去学校一趟,有些事要和她商量。
袁灵这小妮子也没怀疑,也就去了,结果大半夜回来后,雅松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劲,一直浑浑噩噩的,身上还有些伤痕,尤其是脖颈上的一道血痕非常的明显。
雅松也害怕了,以为她出事了,就一直陪着她,结果那天晚上,袁灵一直在做恶梦,整个人情绪都崩溃了。
“她一直在梦里叫着一个名字,就是您的名字。”雅松说道。
我皱着眉头,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遇到怪事了呢,正巧这时,葛大爷刚好出来,听闻了这件事后,点了点头说:“有才,你和山去一趟吧,要是有难度,我也去一趟。”
看葛大爷都表态了,我就算不想去也得去了,也没让山跟随,而是拿了家伙,正巧这雅松开了辆私家车过来。
要说这年头,有钱人的世界的确是我们这等小民所不能及的,我们俩上车后,追问那导师的事,雅松一路上简单的跟我们说了下。
那导师年纪四十出头,长得挺斯文的,其实要说做的工作就是法医,这玩意在古代叫做仵作,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听雅松的意思,就是这导师还挺出名的,
我第一个直觉就是那导师有古怪,跟死人打交道,难免会出现一些怪事。
干这行的,一般命格要非常的硬,不然都有可能遇到鬼物。
五个小时后,我们到了省城,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袁灵住的是一个小区,雅松带着我们俩进去后来到六层,然后用随身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屋子里头有一阵冷风溢出,不禁双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