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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和刘馆长没有事情,看来他们应该早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悄悄的躲了起来。
那黑影显然是察觉到了里头的异样,一直在原地不动,而且非常的谨慎,因为这阵法暂时不能屏蔽声音,所以我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俩不要说话,然后朝着那黑影走去。
那家伙估摸着是在寻找破解的办法,所以我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他身前一米开外,然后取出木剑,冷笑说:“现身吧!”
这家伙听到声音后好像被吓住了,急忙站起身来,我让刘馆长打开电灯,灯光一下子照亮了乡公馆。
我这会才发现,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梅子,她穿着黑衣,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赵有才,你怎么会知道我来这里?”梅子看的方向是我的右边。
这种类似盲人的视野让我有些想笑,于是回答说:“你不就是想从我认识的人下手吗,怎么,阴鬼不靠谱,就自己亲自上门了?”
我揶揄的语气也把梅子给气到了,她也不吭声,而是盯着我。
“哼,既然你来了,那就好,交出蟒精胆和琉璃心灯。”梅子丝毫没有客气。
“对不起,这两样玩意都是属于我们老祖宗的,不能交给外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很坚持自己的立场。
“好,那我不要蟒精胆,只要那琉璃心灯,这玩意对于你无用。”这日本女人竟然妥协了一步。
我惊讶的看着她,心想这琉璃心灯对于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甚至连蟒精胆都不要了。
但是我知道,眼下不是谈判的时机,今晚一定要将她拿下,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我也没同意,梅子看我的表情,也不再说话了,直接打开了木盒子。
里头是一个笛子,非常的小巧精致,但我仔细一瞧,发现竟然是骨头打造而成,不禁双眉紧锁。
这年头,有人竟然用骨头打造笛子,明显就是旁门左道。梅子取出笛子放在嘴边,然后轻轻一吹,沉闷的笛声迅速传荡在整个乡公馆里。
恍惚间,我感觉到脑子一沉,竟然有晕厥的感觉,心中大惊,这笛子对人的神志有影响。我急忙捂住耳朵,但是笛声无处不在,我感觉到脑袋越来越沉重。
他娘的,我终于明白为啥梅子这么有底气了,就我这阵法,虽然能扰乱人的辨别能力,但是没法抵抗声音啊。
眼看要忍不住了,山正想冲下来,我朝他喊道:“不要下来!”
山焦急的站在上边不知所措,我咬咬牙,心想拼了,于是咬了下嘴唇,让自己努力清醒一点,随即取出五雷符,闪耀着火光冲了出去。
五雷符虽然有克制邪祟的能力,但是对付活人还是差了点,直接在梅子胸口衣服上烧出了个小洞。
这家伙脸色一变,愤怒的看着我,我丝毫没怯意,他娘的,你这都几十岁的人了,老子还吃你豆腐不成。
我忍着快要晕倒的身子扑了上去,好在那梅子一看我扑过来竟然一躲,可惜这家伙不知道五元天雷阵的障眼法,竟然扑向了我的方向。
一下子,我直接抱住了梅子,她脸色大变,连笛子都不吹了,我看着怀中的梅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这要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美女该多好,于是急忙将笛子夺了过来。
梅子一看我夺过了笛子,惊吓的扭头就要跑,我急忙冲上去,手中红绳一出,将她的脖颈给缠绕住了,然后狠狠的一拉。
她整个人立马摔倒在地上,要说她身上的邪术很多,我也不敢直接上去,而是直接拖着,山和刘馆长也跑下来了,两人都非常的兴奋。
“有才,让我来,这家伙伤天害理的事做尽,一定要弄死她。”刘馆长从我手中夺过了绳子,然后使劲的拉扯。
梅子毕竟是一个女人家,有再多的邪术也不顶用,又不是刘洪那家伙。我看她脸色憋得通红,心想还有好多困惑呢,于是让刘馆长先放手。
然后走到她跟前,梅子一脸愤怒的看着我,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把我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你说,要那琉璃心灯有什么用?”我直接问道。
“哼,那是属于我们主上的东西,是用来震慑阴物的宝贝。”梅子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
不过我始终挺好奇她那主上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么神秘。
“告诉你吧,东西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不然叫你那主上亲自来一趟。”我嘲笑了下,梅子冷冷的看着我说:“他要是来了,恐怕死的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那意思就是说他的主上是个非常残忍的人,这吓唬人的话我从来不相信。
随后又继续问她是否杀了张匠头母子俩,她倒也没有反驳,看来是默认了,我站起身来,对刘馆长说:“将她关押起来吧。”
梅子看到我们三要动手将她捆绑,忽然笑了,笑声非常的瘆人,我听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似乎预见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急忙让刘馆长和山后退。
山倒是挺快的,可刘馆长这大肚子慢了一步,梅子猛然间一撕衣服,这把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她的腹部竟然有一道疤痕,是被线缝起来的。
她盯着我们冷笑说:“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残缺的生魂罢了。”
说完,整个人迅速炸开,腹部内就好像藏有炸药一样,肠子等纷纷被炸开了,鲜血喷涌了出来。
刘馆长整个人都被喷的满脸都是血,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我和山也受到了波及,脚上也沾染一片。
那梅子没有丝毫的疼痛和恐惧,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腹部被炸的不成样子。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心想就这么死了。
这事也太诡异了,于是我走上前去,试探性的用一张灵符往她脑门上一贴,灵符没啥动静,但是当我用木剑摸了下她的腹部时,立马站了起来。
“刘馆长,山,快去将身上的血洗干净。”我焦急的喊道。
两人都愣愣的看着我,急忙转身离开,我也跟了上去,等到了厨房里头,刘馆长直接打开冰冷的水龙头,水流瞬间冲刷洗尽我们身上的血。
刘馆长一边洗,一边嘀咕说:“有才,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那玩意好像是个诅咒,被喷了鲜血的人恐怕会有不详的事发生。”
这事我自然是听葛大爷提起的,要说这种事一般都是降头师最为常用的诅咒手段。刘馆长一听自己竟然是被诅咒了,吓得脸色苍白,奋力的洗着身上的血,虽然洗干净了,但他还是努力的擦着身子,接连洗了两遍。
我摇摇头,感觉好像已经被盯上了,无奈只好出了厨房,甩了甩身上的水,回到前头。
那梅子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我坐在一边发呆,山沉重说:“哥,什么是诅咒?”
这小子毕竟才十岁,有些事自然不懂,我解释说:“一个邪门的术法,有可能招惹血光之灾。”
“那是不是说接下来出门要被车撞,吃饭会噎死,喝凉水也会呛死。”山的脑洞出奇的大,我白了这家伙一眼。
等到刘馆长出来以后,一脸的悲催,他盯着地上的尸体,也不敢看,问我该咋办。
事实上,我也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只能叫他找人先将尸体火化了。
“有才,你必须要尽快将风水修复好。”刘馆长不耐烦的又提醒了下。
“我明白,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最后一样东西。”我起身离开了乡公馆,往店铺走去。
一路上,夜风微凉,大街小巷寂静无声,我和山拖着还未干的身子独自走在大街上,冷风轻轻一吹,我俩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
等走到土地庙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看着土地庙,心里也有些沉重。
于是摇摇头,正想继续走时,忽然间我感觉到远处的街角有一道黑影闪过,非常的快,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看来最近是多事之秋,还是尽量注意一点安全了。
我心里头忽然怀念起了葛大爷,这老家伙离开后,有些事我竟然没有办法处理,尤其是三门镇的风水,他老人家本事和威望都挺大,要是在的话就好了。
当然,我也只是唠叨,回到店铺里头后,祖父看我们俩都湿漉漉的,于是弄了两碗热汤,我喝着心里也是暖暖的。
祖父也挺好奇我们今晚发生啥了,于是我将事情经过道出来,至于诅咒的事,我自然没有说,怕他担心。
祖父听了后,摇头说:“看来那日本女人不简单,我怕到时候会有人寻上门来。”
我点点头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办法,只能斗了。”
心里头坚定了几分,我也不再感觉到害怕,有啥大不了,三门镇可是我的地盘,谁还能敢在这里放肆不成吗。
这样一想,我感觉轻松了很多,于是让山回房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去马家镇,去寻那最后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