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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瞥着她,竟然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心中诧异得不行。
“你喜欢看这个?”他终于忍不住了,问。
“你不喜欢?”她盯着他,反问道。
“还可以。”
她这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点惊人,赶忙将遥控器塞给他,说:“我很少看的,你喜欢看什么就选吧!”
他笑了下,将电视关掉,然后静静坐在那里,揽着她。
“你怎么想到用那个方法作证的?”他问。
她的脸红了起来,不说话。
他好像变得很好奇,抬起她的下巴,静静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他问。
她抬眼看看他,却又叹口气。
他没说话,只是望着她。
“其实,其实我也是被逼急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她说,“要是我早一点想到就好了。”
他低声笑了,亲了下她的唇。
她没说话,反而抱住了他。
客厅里回荡着电视解说员的声音,还有那噼里啪啦的枪炮声。
顾晓楠的心里有的没的想了一通,顿时觉得自己幸福地不得了,不禁笑出声。
他松开她,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笑容。
那如炬的目光,让她的脸上再度火辣辣的,她只是笑,抱住他。
江毓仁觉得自己明白她为什么会笑,明白她这样开心的理由,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环境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可以让人如此轻易地被俘虏。
她的喜悦感染了他,而他感觉自己也可以如此快乐。
时间静静地流逝,谁都不愿去想将来怎样,不愿让自己从这短暂的幸福当中抽身出来。
自欺欺人也罢,就这么欺骗自己一会儿吧!
当她主动离开他怀抱的时候,江毓仁的心中生出淡淡的伤感。他发现自己已经迷恋上了这样痴醉的感觉,迷恋上了她带给他的甜蜜,这些感觉强烈地控制着他的心情,让他不能不重视。
的确,他的怀抱是温暖又美好的,可她很清楚,他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人,哪怕自己将他拥有片刻,也只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那个别人,就是聂瑾!
她不自然地笑了下,然后站起身,强压着内心的不舍,假装洒脱地说:“对不起,我先走了,天晚了,再不走就打不到车子了。”
他一直盯着她,似乎很难理解她说的话。
“呃,那个,”顾晓楠见他不说话,也有点尴尬,两只手交叉在身后,揉来搓去,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
“其实,刚刚的事,”她的脸“刷”一下红了,笑了下,“你不要放在心上,没什么的呃,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他没有起身,她听见了,因为他的方向没有传来一点声音,说明他还在那里坐着。
虽然嘴上那么说,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期望的,期望他会过来挽留。挽留是他的事,可她不会同意。尽管结果一样,可过程不同,代表的意义也不同,说明她在他心里的份量也不同。
而他没有来挽留,这让顾晓楠的心里难免会伤心。
伤心什么呢?你不是希望和他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分开,然后各自生活吗?现在他不留你,不正可以彻底断了往来吗?
这就是仅存可以安抚她心灵的理由,毕竟,离开是她的决定,她必须那么做才行。
一步步走向玄关她故意将脚步放慢,事实上是在等着他,却没有等来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行李,深深叹息一下,走向大门。
手放上门把的那一刻,却意外地发现另一只大手、男人的手、他的手覆盖在她的上面,抓住了她的手,抓住了门把。
顾晓楠转过头,盯着他。
谁都不说一个字,就那么盯着对方。
他的眼睛,总是会产生一种让她想要靠近却又强迫自己逃离的感觉。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顾晓楠便不想再拖延下去。
“我该走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说。
他的手,似乎是握住了她的,将她的那只手从门把手上拉回来。
“都这么晚了”他轻声道。
顾晓楠笑了,流着泪笑了。
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份量的,对不对?可以这样想吗?其实他
江毓仁怎么会知道她流泪的真正原因,见状赶紧从玄关的装饰架上取下一盒纸巾,从中掏出几张,捧着她的脸,小心地擦去她的泪。
“你这个傻丫头!”他轻叹道。
顾晓楠扔下手中的箱子,展开双臂扑在他的怀中。
“好了,乖,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看会电视说说话,就准备睡觉。”他笑着说,“我都快累死了!”
最后一句,他是贴近她的耳朵说的,说着,还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真,她的脸红红的。
“走吧!”他亲了下她的额头,说。
“不行,我,我还是回去吧。”她松开他的手,说道,“事情还没完,万一被人抓到,我们就说不清了,而且,而且”她的脸烫烫的,瞟了他一眼,低声道,“刚刚的事要是我们被人家抓住了,就真的不能证明清白了。”
他低低笑了,抱住她,说:“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好了。而且,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遇上这种事。”
她的心头暖暖的,望着他的眼睛,又迷了眼。
真的好爱他,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只是喜欢这种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喜欢静静地看着他,喜欢靠他这么近。
“怎么了?”见她推开他,他讶异地盯着她。
“对不起,我,”她低着头,她害怕自己没有勇气正视他,害怕他的眼睛让她改变主意。
声音低低的,她有多不舍,是否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如果不能做到平静面对他,和他平静分开,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渐渐地,她仰起脸,眼中只有他,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她挤出一丝笑意,说:“其实,我也不想走,可是,我们都很清楚,很多事,我们都是不可能做的,对不对?所以,就到此为止吧!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也没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说着说着,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想象当中那么无所谓、那么潇洒,越往后,声音就越是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江毓仁搂住她,右手扣在她的脑后,让她的脸贴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