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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宅子里。
柳佳茹拿着青花瓷茶盏替俞平倒了一杯茶,“妈,我想过完年了就搬出去住......”
看着最近削瘦了许多的柳佳茹,俞平眼中满是疼惜的神情,“小茹,妈一直将你当成自己女儿,在妈心中,你和阿瑾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人能够破坏你们的!”
柳佳茹垂下长睫,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妈,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阿瑾他的态度你也知道了,凌馨儿一勾-引他,他魂都没了,你看看,大过年的,他就只有三十晚上在家里吃了个团年饭,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俞平抿了口茶,她拍了拍柳佳茹的手臂,“你误会阿瑾了,我听到他和他爷爷说,这两天香港有个交流会,他是为了工作——”
“妈,今天是情人节,他一个电话也没有跟我打过,我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傻丫头,阿瑾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比较内敛,不像那种花花公子哥会哄女孩开心,他不主动,你主动就行了啊!”
柳佳茹楚楚可怜的摇了摇头,“我不敢,上次他为了凌馨儿,差点掐死我,妈,这辈子我恐怕不能做您的儿媳妇了。”
俞平拿出手机,“我们现在跟阿瑾打个电话,让他忙完就赶紧回来,小茹,你要是爱阿瑾,就不要放弃,男人最怕女人缠了,你以前啊就是不够主动,总以为默默陪在他身边才是爱,其实爱他你就要努力去争取,那个凌馨儿,就是个狐狸精,十年了,还不肯放过阿瑾,小茹,总之,在妈心中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媳妇。”
柳佳茹见俞平一如继往的疼爱她,难受苦涩的心才稍微好受些,她靠到俞平身边,看着她跟易瑾打电话。
俞平替柳佳茹将脸上的泪珠擦掉,手机按了免提键。
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你好。”
听到那头甜软有礼的声音,柳佳茹和俞平同时愣住了。
柳佳茹脸色顿时一白,这个声音,就是她人生中的恶梦,她听着就来气!
俞平见柳佳茹刚止住的泪水又掉了下来,她顿时明白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谁了。
“我是易瑾的妈妈。”俞平拉下脸,声音冷淡的道。
馨儿没想到俞女士居然是易瑾的妈妈,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她说,“伯母,你好。”
“谁是你伯母?不要乱喊,阿瑾人呢?”俞平的态度,让馨儿顿时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俞平见馨儿不说话,口吻越发恶劣,“你是凌馨儿吧?阿瑾人不是在香港吗?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你不会是追他追到香港去了吧?凌小姐,当初你来英国找阿瑾时我就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了,我们易家就只有一个儿媳妇,她叫柳佳茹。你家庭条件不错,我以为你是个自爱的女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了,你还是不肯放过阿瑾。人要脸树要皮,凌小姐,这世上有许多优秀的青年才俊,你要是找不到了,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你何必缠着我们家阿瑾不放呢?”
馨儿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泛白,当年易瑾妈妈就羞辱过她一次,还给了她一封说是易瑾亲笔的绝情信,就是因为她和柳佳茹,她和易瑾才生生错过了十年。
可是,这个不喜欢她的女人,是易瑾亲妈妈——
到了这个时刻,她想,没必要再对这个从没给过她好果吃的女人礼貌有加了,甜软的声音不禁也冷了下来,“俞女士,我和你儿子再遇,我可没有主动招惹过他,你要是看不惯我,大可以让你儿子不要再来招惹我,我凌馨儿在这里向你保证,只要他不主动找我,我可以离他远远的——”
馨儿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场不对,她猛地抬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卧室门口的易瑾,他清俊风靡的脸上带着一丝她看不太懂的神情,幽黑的眸子在灯光下忽明忽暗,隐隐的透露出一丝愠怒。
馨儿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易瑾大步走到馨儿的身前,一把拿过她手中的手机,冷着脸对电话那头的俞平说道,“俞女士,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请你以后对馨儿客气一点,别尽想着拆散我和她,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带她回去见你们,好了,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俞平看着传来嘟嘟声音的手机,脸色气得铁青铁青。
而柳佳茹,早就泪流成河了。
“老天,你怎么对我这么残忍中,我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这样对我!”俞平难受的泪水也掉了出来。
“妈,我就说了,阿瑾已经被凌馨儿迷得昏头转向了......”
俞平抽了张纸巾,她擦了擦泪水,将柳佳茹抱进怀里,“小茹,你放心,妈一定不会同意他们俩个在一起的。”
......
柳佳茹上楼,她推开易瑾的卧室,坐到他的床上,抱起床头柜上他的照片,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她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凌馨儿了?为什么陪在他身边十年,还是融化不了他的心?
“小茹......”一道清润中带着暖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柳佳茹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易煜,她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易煜哥,你说他为什么不肯喜欢我?为什么?”
易煜是易瑾同父异母的哥哥,比易瑾大六岁,当年易爸爸喝醉了和家里的小保姆发生了关系,才有了易煜,易煜右腿残疾,走路一直需要借助拐仗,易瑾没有找回来时,他一直受着易老爷子的器重,但自从易瑾回来,他在易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易煜长得挺英俊,他一直默默喜欢着柳佳茹,看到她为了易瑾如此伤心,他心里就如同针扎一样。
“易煜哥,我真的好爱他啊,没有他,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易煜拍了拍柳佳茹不停颤抖的肩膀,他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小茹,只要是让你伤心的人,我都会替你摆平的。”
柳佳茹双手紧紧抱住易煜的腰,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易煜哥,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
易瑾将车仔面搁到客厅的茶几上后,就站到窗户前抽烟去了。
馨儿一边吃面,一边看着他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他在为她先前那番话生气?
就算要气,也应该轮到她吧?无缘无故又被他妈妈说了一顿,心里真是不爽到了极点。
抿抿唇,馨儿放下车仔面,她冲回卧室,拿了自己的手机和包后,大步朝门口走去。
指尖才触到门把,腰身就被人用力搂住了。
一股清冽的烟草气味传来,她皱了下秀眉,面色不好的道,“放开我!”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温软的双唇朝她袭来,她偏了下脸,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嘴角边。
他将她抵到墙上,黑眸幽深而灼烈的看着她,“我是在气自己!”
馨儿的长睫轻颤了几下,紧抿着柔软粉嫩的双唇没有说话。
他干燥温热的手掌轻抚上她盈白如玉的脸颊,微微叹了口气,“因为我和她有血缘关系,所以这辈子都没办法当成陌路人。可我最亲的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最爱的人,我心里真的不太好受。馨儿,或许我们要在一起接受两家人的祝福还需要面对许多,但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好吗?”
看着眼前这个清俊睿智的男人,馨儿心中那股闷气渐渐消散了,她细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妖娆的笑道,“你妈妈让你娶柳佳茹,你就如了她的愿呗!”
他一把握住了她细长的食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咬,馨儿疼得吸了口冷气,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浮出一股怒气,“易瑾,你还敢咬我?我现在就要回家!”
他的另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用力,就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唇落到她耳边,嗓音沙哑的道,“这辈子,我就只要你,凌馨儿!”
馨儿的小心肝不争气的扑哧扑哧乱跳起来。
谁说这个男人不会说动听的晴话了?馨儿真的怀疑,这还是她以往认识的阿瑾吗?
他说话时灼烫的呼吸洒进她的耳窝里,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双手抓着他遒劲的手臂,试着将他推开,“别靠这么近,热得很。”
他漆黑如海底的眼眸里带了一丝璀璨的笑意,突然俯下身,用力攫住了她微噘着的双唇。
吮了吮她的唇瓣后,舌头挑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小舌,反复汲取着她的甜蜜。
他舌尖似乎还带着一股烟草味儿,并不难闻,反而为他增添了一股子男性魅力,她微微张开被他吮得红肿水润的双唇,让他尽情的在她的檀口里挞伐。
吻着吻着,发现他又在扯她的衣服,她娇揣着将他推开,“身上黏呼呼的,不要那个了。”
一个隐忍了这么多年的正常男人,今晚算得上他清醒时的第一次开荤,尝到了那种天堂般的滋味后,哪里会继续隐忍?
随着她话音刚落下,她娇软的身子就被他抗上了肩头。
突然腾空而起,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易瑾,你干嘛!”她用力往他的肩膀上捶了捶。
他直接将她丢进了浴室里。
他一边放水,一边将她困在浴缸的边缘,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着她,他有力的手臂在她的腰间辗转轻抚,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她脑子里的思绪又被他吻得骤然间崩断,唇齿间全是他撩-人的气息,也不知是谁先扯了谁的衣服,待浴缸放好水后,两人一起跌了进去。
他目光深暗的看着她迷-离含媚的表情,喉结滚动,延着她的唇一直向下吻,直到埋在她的匈前。
泡在温热的水里,又被他连续不断的亲吻着,她身上的肌肤泛起了桃花般粉嫩的光晕,她羞涩的推了推他,“易瑾,还能不能好好洗澡了?”虽然两人已经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可是这样赤-裎的一起躺在小小的浴缸里,还是很不自在——
他从她的胸前抬起深暗的黑眸,从她身上起来坐到浴缸里,然后,将她也拉坐了起来。
“一起洗。”他嗓音沙哑得厉害。
馨儿红着脸,瞪着眉目俊朗如画的他,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不要,你先出去。”
他握住她细嫩的脚裸,稍一用力,就将她扯进了怀里,他一手托住她的臋,一手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这样的姿热,她不得不分开双-腿,缠住他劲瘦的腰身。
他滚烫的唇吮住她的耳珠,托着她臋的手将她微微抬高,然后,将他自己慢慢嵌入了她的身体里。
“唔——”她惊得低呼一声。
随着他有力的律动,她的指尖深嵌进了他背部的肌肤里,一声接一声羞人的申吟从她的唇齿里溢了出来。
他要她的时候,不同于平日里的冷静理智,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狂野,黑眸微眯嘴唇紧抿,情动不已的时候,特别迷人。
结束后,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笑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突然按到那处虽然餍足了,但还没有彻底软下去的地方,“笑它等这一天太过不容易了。”
她的脸蛋蓦地一红,想要抽回手,他却按在她的手背上不肯松开,她羞恼的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自找的!”
他抬起头,黑眸定定的看着她,“这算不算是你对我的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她哼了哼。
“十年,你说我们浪费过多少次?”
馨儿看着他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样子,她脸窘得通红,“易瑾,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他咬住她红润的唇瓣轻轻一吮,“馨儿,我只对你这样。”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我今年二十八了,如果再像以前一样憋着自己,我还不如去做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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