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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你先头不把我当人,可着劲儿的折腾我。”阿雾啐了楚懋一口。

    的确是活该,楚懋自己也骂自己。“这三个月,你可防着我点儿。”

    阿雾心想:我自然会防着你的,可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做什么是我防着殿下,该是殿下自己克制才是。”

    “我自己当然会克制,只是你也得时时提醒我,阿雾,我没同你玩笑。”楚懋咬着阿雾的耳朵道,很快那粉润如明珠的耳垂就满足不了祈王殿下的热切了。

    阿雾本就还没起床,薄薄的衣衫三、两下就被楚懋脱了去,胸前的樱珠被楚懋急急地就含在了嘴里,又吮又弹,因为明知不可为,而格外地让人有兴致。

    阿雾还在云山雾里罩着,就被楚懋津津有味地啃了个遍,她自己也是多日未经历过这事了,被楚懋这样一碰,就软成了一团白生生的棉花,又软又暖,间或“哼哼”两声,比什么都刺激人。

    楚懋的眼睛都红了,伸手捂住阿雾的嘴。阿雾哪里是听话的人,扭得麻花糖似地想躲过楚懋的手,结果越扭越让人火大。

    那物都抵在嫣粉粉的细口处了,阿雾也没有任何抵抗,反而媚眼如丝,双手环着楚懋的脖子,无意识地摩挲双腿,像无声的邀请。

    “该死。”最后还是楚懋自己克制住了自己,翻身从阿雾的身上爬起来,闪身就进了净室。

    留下阿雾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来,侧过身,以手支头,哼着小曲,乐滋滋地等祈王殿下从净室出来。

    到楚懋出来时,阿雾依然毫无收敛,还特地将被子拉低了一点儿,露出大半个胸脯,侧伏在床上冲楚懋笑,“殿下——”这一声叫得又软又糯,个中滋味令楚懋此刻恨不能将阿雾打一顿。

    “不许说话。”楚懋唬道。

    阿雾抿嘴笑着,冲楚懋招招手,楚懋懒怠理她。阿雾又招招手,在床沿上拍了拍,示意楚懋来坐。她眨着眼睛,又娇又俏,惹得楚懋心里头那团火又开始滋生。

    “说吧。”楚懋走到床边,没坐床沿,在绣墩上坐了下来。

    阿雾一手抱着被子,一手伸到楚懋的耳朵上,将他的头拉了过来,轻轻地笑道:“殿下,上回殿下画的那些个内衫,还有几件新得的没穿过,我试给殿下看看可好?”说罢还伸出丁香小舌在楚懋的耳垂上舔了舔。

    楚懋的身子颤了颤,“你就作死吧,荣璇,你等着。”楚懋站起身,鼻子喷着气儿往外走。

    阿雾在背后以手捶床地大笑。

    两个人自打解开心结后,楚懋又是日日都回玉澜堂用晚饭,有时候忙得太晚也还是歇在冰雪林,但回玉澜堂的时间还是最多的。

    过得两日,柳树胡同那边送了信儿来,说是崔氏有些不舒服让阿雾回去看看。阿雾自然明白其中的内情,虽然有贺太医和姜太医把过脉开的方子,但是说实话,阿雾实在有些不信任楚懋,还是觉得要让别的大夫看一看才放心。

    到柳树胡同时,阿雾直接去了荣玠和董藏月的院子,既然是托了董藏月的名儿,也就要事事做得逼真。

    那单大夫只道是荣家的大奶奶瞧病,哪知一进去却见得两位年轻的贵妇人,旁边还有一位上了些年纪的美妇,坐在上位,想来应该是荣夫人。

    单俊茗躬身问了安,起身时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阿雾看去。

    阿雾今日的穿着极为简单,一袭藏蓝织金绣百蝶穿花缎夹袄,下头一条月白色双襕马面裙,襕上绣婴戏图。头上只戴了三支白玉镂空蝴蝶簪,耳环也不过普通珍珠,穿得比董藏月还简单。

    单俊茗看她,一是惊于阿雾过人的美貌,二则是因为她周身的气派。这种气派不靠穿衣、打扮,只静静地往那儿一坐,就显出高人一等的身份来。

    单俊茗不敢多看,低着头打开随身的医箱。

    阿雾看了看董藏月,董藏月走到桌边坐下,伸出了手,单俊茗诊了脉,又问了些她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只道她没什么事儿,应景地开了张方子。

    “单大夫,我这位妹妹这些时日也有些不好,你也替她看一看吧。”董藏月道。

    “是。”单俊茗恭声应道。

    替阿雾诊脉时,单俊茗的指头在她手腕上停留了良久,最后才斟酌道:“夫人有些阴虚的症候,须得好好调养,切忌操劳。”单俊茗顿了顿,不敢看阿雾的脸。

    崔氏和董藏月还没听出个名堂来,阿雾自己先心虚地红了脸。

    “这对子嗣可有妨碍?”崔氏急急地问了出来。

    “这个,若是好好调养,自然无妨,我先开几服药,夫人吃了若是不再贪眠多汗,便是见效了,到时候我再另开方子调养其他症状。”单俊茗道。

    “麻烦单大夫了。”阿雾轻轻点头道。

    阿雾这管声音仿佛琴韵般,单俊茗年届五十,听了都有些心慌气短,思忖着也难怪那做丈夫的丢不开手。

    “夫人年纪轻,还需将养着身子一些。”单俊茗不放心地又继续提点,可实情又不敢当着几个夫人的面说出来。

    “我都明白。”阿雾道。

    单俊茗抬头,见她脸上带着一丝轻轻浅浅的了然笑容,也就放心了。

    “紫宜,替我送送单大夫。”阿雾吩咐道。

    出门时,紫宜将一张银票递给单俊茗,“这是多谢单大夫的,诊金荣府自然会另外附上。”

    单俊茗将银票纳入袖中,躬身作揖道:“多谢。”等出了门上了马车,他打开来看,眼睛都鼓了出来,好家伙,居然是五百两。这样大手笔,当然不会仅仅是为了谢意,这是封口的意思,虽然单俊茗不知道阿雾是谁,可日子久了,打听清楚荣府的姑奶奶是祈王妃也就能猜出几分。有了这封口费,单俊茗自然就知道绝不能多嘴了。

    待单俊茗出去后,崔氏坐到阿雾跟前来,一脸忧心地道:“我说怎么老是没动静儿,原来是亏着了,你早就该找人看看了。如今可怎么办,这药你是拿回府里熬还是怎么的?”

    自然只能拿回去熬,阿雾细细看了看那药方,同两位太医开的大体不差,只是换了两味药,阿雾自然还是信任贺年方多一点儿。

    “怎么会亏着呢,你做姑娘的时候我日日就紧着你的饮食。你同我说说,你在府里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崔氏满脸怒色地道,仿佛下一刻就打算冲去祈王府找楚懋算账。

    阿雾当着董藏月的面哪里好和崔氏细说,董藏月也是个机灵的,见阿雾面有难色,就扯了个幌子去前头听下头人回事去了。

    阿雾这才和崔氏回了上房,她没有隐瞒崔氏,毕竟这种事崔氏比她有经验,她虽然害羞,但也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

    “你,叫我怎么说你?”崔氏点了点阿雾的额头,“先头是担心你们不圆房,这倒好,这会儿还得操心你们青年人不懂节制,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阿雾?”

    阿雾揉了揉额头,“这哪能怪我?”阿雾笑着挨到崔氏身边道:“都怪太太将我生得太好。”

    “啐。”崔氏气道,“你这年纪轻轻,不知道里头的好歹,哪能由着男人的性子,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狼,你这身子板哪里经得住折腾?”崔氏叹息一声道:“回去,你赶紧将房里的丫头选个颜色好的,开了脸伺候王爷,省得他总找你。”

    阿雾脸一红,听崔氏这样说,想起她的行事,忍不住嘟嘴道:“太太光会说我,那你怎么不给爹爹寻个通房?”

    崔氏想起以前的事,也是尴尬,“你个促狭丫头,你爹爹如今年纪大了。年轻那会儿子,屋里头还不是有其他人。这件事你既显得贤惠,堵了外头人的嘴,又可以自己不受累。”

    阿雾笑道:“说得容易,这也得要王爷自己愿意,府里头那么几个侧妃和姨娘,也不见他去。”阿雾抿嘴笑道,忽然想起尤氏那里楚懋也去过几回,不过现在已经很久不去了。

    “你是说王爷只在你屋里歇?”崔氏有些惊讶。

    阿雾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里头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崔氏自然是替阿雾欢喜的,“可是这三个月怎么办,你又不能伺候王爷?”崔氏问道,“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阿雾愣了愣,她还没想到这茬儿。“太太就别操心这个了,还是先操心你闺女的身子骨儿吧。”阿雾撒娇道。

    “回头我打听打听,找个会药膳的婆子过去给你调理。”崔氏道。到底荣家是新出来开府的,还是少些底子,府里伺候的人就不如世家大族那样齐全。

    阿雾应了下来,用了午饭才回玉澜堂。第二日同楚懋一起,将要返乡的郝嬷嬷送出了门。

    元亦芳和郑鸾娘也一道来了,郝嬷嬷看了看阿雾,又往郑鸾娘那边扫了一眼,再冲阿雾笑了笑。阿雾只觉得郝嬷嬷恶心,鸾娘才多大点儿的姑娘。

    (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