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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带着温妮先见了袁老时,袁老很高兴,小徒儿出门几个月,回京后明明忙得连觉都没睡时间睡,还能这么快就抽出时间来看他老人家,袁老表示,妮妮真是个好孩子,乖徒儿。
不过,在温妮将近给老人准备的蝶恋花、白石等一批珍稀材料奉上时,袁老恼了!
老人家很生气,非常生气,温妮连带携同她同来的唐锦,一起被狠批了一顿,“怎么现在才送来呢?这都耽搁多少时间了?这些东西,早该送来了。”
老人家手脚利索地关上装着蝶恋花的玉盒,又摸了摸装着白石的大箱子,没时间搭理还坐在书房等着请教问题的“逆徒”,直接叫人把东西都运到了他的地下试验室。
“师傅,我还有许多疑难没问呢?”眼见袁老就要跟着那些盒子箱子出门,温妮急忙喊了一声。
袁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找你那几个师兄师姐,他们要敢怠慢你,师傅收拾他们。”说着,袁老的脚便出了门。
“师傅,师傅,还有事啊,噬血症的资料你没有没?”
“找你二师兄,他负责这个。”
“师傅,你给我送去的书,我都看完了,我后面没书看了……”
袁老站住脚,回头狠瞪了温妮一眼,“书桌抽屉里,给你订了一个学习计划表,自己找。”见温妮的目光飞快在书房那些书架上溜了溜,袁老气乐了:“你个逆徒,作为关门弟子,还要师傅强调几遍,你才记得住?师傅这里的东西,都是由你继承的,你想拿拿了就是,怎么,不想给师傅养老?”
温妮嘿嘿傻笑了一声:“没呢师傅,我可乐意养你了,您可是个宝贝呢。”
“真的这么想的?”
“真的,师傅,您看,好东西我不是全送你这里来了,别人,我可谁都没给,就连主席和我爸,都没见过这些东西呢。”
袁老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些,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满意的神情,他老人家心里一高兴,也就不计较太多了,“这一次,就饶了你。知道你事儿多,忙得抽不开身,不过,记住了,下一次,人一时来不了没关系,东西先送过来。”
温妮赶紧点头:“唉,师傅,徒儿记住了。”
见袁老二话不转身就走,温妮愣了片刻,飞快追了上去,把一个玉瓶儿塞进了他的手里:“师傅,这是我昨天炼出来的,记得吃啊。”
袁老脚步不停,将东西随手揣进口袋。
“师傅,不能给别人啊。”温妮喊了一嗓子。
袁老挥了挥手,转眼消失在了转角。
长长吐出一口气,温妮回到书房门上,看着正翻着一本图文并茂的精装本的唐锦:“把我们扔这儿了。”
唐锦抬头看着似欢喜又似委屈的温妮,弯了弯唇角,却没说话。
温妮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戏谑,瘪了瘪嘴,走到袁老的书桌边,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标注明显的笔记本,打开后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按照上面的标注,开始一本一本从书架上往外挑书。
温妮半个小时后,温妮将挑出的几百本书收进了空间,这些书里面至少包含了两成的珍稀孤本,这些孤本,都是几百年来药门积攒起来的,为了关门弟子的成长,袁老一点没藏私,全都拿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唐锦捏着温妮的手,问了一句:“幻境中得到的修炼精神力的法诀留下了?”
温妮点了点头,她倒是想把姬瀚拿出的那张蝉帛给师傅看看呢,可惜,她不敢,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万一看出个好歹来,到时她就是想后悔都来不及,毕竟就连铁血的秦勇,也被蝉帛在几个呼吸间便弄得欲生欲死的。
回到别墅后,唐锦什么也没干,直接抱着温妮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连续劳作了几天,终于得到了一次彻底的休息,精神与身体都无比放松的唐锦懒洋洋半眯着眼,圈着温妮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两只爪子还有一搭没一搭在这摸摸那捏捏,惬意得只差哼哼了。
“我不来接你,你不知道回家?难道都不想我?”
被唐锦在痒痒肉上划过,温妮反射性地扭了扭,“我也忙呢,爸爸的精神终于好点了,我就陪他出门逛了逛,你不知道,我们出门这么久,他居然只出了三次门儿……三个多月呢。”
温妮叹了一口气:“以前,我一直以为他过得很自在,可是,这两天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因为追求自我精神世界的完善才对外界的一切淡然处之,他根本只是维持着基本生活所需……”温妮的头深深埋进了唐锦怀里:“还是我不够细心,才会忽视了他的期盼,若不是玄三提醒,我都不知道他的世界那么荒芜……你知道吗,若非因为还有我这个唯一的牵绊,他根本生无可恋……”
“没了你,我的世界也一片荒芜。”
温妮从唐锦怀里抬起头时,正对上他挑起的眉。
“你得了啊,别捣乱,我跟你说正事儿呢。玄三都说了,好在发现得及时,才让爸爸的精神没在魔障中陷得更深,因为对女儿的爱,让他一直维持着理智,要不然……唔……”
看着被吻得晕头转向半天回不过神的温妮,唐锦终于满意了:“感觉到我对你的需要了吗。”
紧紧压在腹部,让人无法忽视的棍状物?
温妮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儿:“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很正经。”
翻身压在温妮身上,咬着柔软白嫩的耳垂、吸吮着纤长美丽的玉颈,唐锦一边喘息,一边含混不清地咕哝:“你好歹也关心一下我。”见面后,这女人嘴里念叨的不是师傅就是爸爸,明明他才是会陪着她一辈子的人……
人家都是小别胜新婚,到了她这里怎么就是小别成隔阂了?
至于消除隔阂最好的办法,唐锦认为,一起做快乐的事,实在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温妮再醒来时,已第二天的凌晨时分了。
四肢百骸间久违的酸软让她的神思迷离了好一阵,直到门被打开,才让她从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宝贝,起来吃点东西。”唐锦俯□,将温妮从被软软的枕头被褥间挖出来,只是,入手的湿软滑腻与入眼的诱人风景显然让他的立场有些不稳,他的意志在吃饭与“吃人”之间游移,好半晌都无法做出选择。
温妮懒懒地睁了睁眼,又很快合上,她不想动,被做昏过去似乎并不太久,因此,她到根本就没有休息过来,她的脑子现在几乎完全无法转动,于是,便放任了男人的行为,由着他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
唐锦一直知道,奢华的床上用品,会带给肌肤最贴心舒适的触感,不过,他更清楚,当妮妮那带着斑斑点点痕迹的玉白身体,无遮无拦地侧躺在柔软宽大的床铺间时带来的视觉与心灵冲击,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唐锦从不诲言对于自家宝贝的迷恋,无论是身体的,还是精神的,他清楚地知道,他对她的渴望充斥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永远无法餍足。
没有瑕疵时,她美得让人不敢轻易亵渎,而当那具玉白上出现□的痕迹时,她的美就带上了能让圣人堕落的糜艳力量。
终于,在她因凉气而轻轻颤抖时,唐锦终于做出了选择,没做任何的抵抗的,再一次扑进了诱人犯罪的粉腿玉臂之中……旖旎浓艳、玉露滴香,胸腔里藏着的,是一头永远吃不饱的饕餮,让他只想将身下软得似乎没有骨头的女人全部拆吃入腹。
爱听她颤软的呻/吟,贪看她染上潮红的娇颜,他喜欢在她身上制造更多的痕迹……更深入她,更用力地让她感受他,累积让她崩溃尖叫的炽热情爱,带她一些腾飞,在巅峰到来时,缠绕着一起化作云烟……
…… ……
在声声鸟鸣声里,唐锦睁开了眼,经历了一夜痛快酣畅的爱恋,他进入了最深沉的高质量休眠,六天六夜没有得到休息的身体,在此时,轻快得似乎轻轻一动就能飞起来。
耳畔轻轻的鼻音让他在枕上转过头,入眼的,是扑扇着的眼睫,眼睫轻颤,轻轻掀开的眼皮下,美丽迷茫的,是她尤未清醒的神思。
“醒了?”
微哑低沉的嗓音让温妮反射性地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嗯。”
这小女人显然早把昨夜她哭喊着嘶咬他的气怒丢在了脑后,唐锦胸口的愉悦不可抑止地倾泄而出,微侧身,他亲了亲她香软的笑靥:“起吧。”
“嗯。”
唐锦迅速地穿好衣裳出了房门,让终于找回昨夜记忆的温妮坐在床上,恨恨地捶枕头——这个臭男人,他根本没洗漱就出去了。
唐锦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自家宝贝的黑手,被收拾妥当的温妮堵在书房里,狠狠地踩了几脚又咬了几口。于是,完全不敢还手的唐锦抱着自家得意的小女人,坐进了司徒家遣来接人的车中,驶出了别墅。
司徒家大宅。
几天前那一次,因为唐家暗部信物的归属权问题,司徒家没有从唐锦那里得到想要的去海岛的推荐名额,后来,司徒家终于还是把信物交给了唐锦,那之后,唐锦便一直忙着整顿暗部势力,日夜忙碌,以至,到这两天,才终于停了下来。
好容易得到唐锦忙空的消息,司徒家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派车直接上门接人——也是,这新一批要送到海岛上的人,眼看就要走了,能不急吗!
同样的房间,几乎完全相同的参会人员,只是,这一次的家族聚会氛围,明显没了上一次的火热,没有肆无忌惮的高声议论,没有兴高采烈的志得意满,更没有所有名额尽在掌握的理所当然,坐在唐锦身边的温妮清晰地感觉到,司徒家人看向唐锦的眼神里没了轻慢,少了傲然,司徒家的老老少少们,似乎在几天的时间里,形貌便有了一个脱胎换骨的转变,他们言谈有礼,笑容亲切,一举一动间的气韵,都充分展示出了世家子弟的气度风华。
只是,精神力与唐锦同级的温妮却无法忽视众人隐藏在眼底的忌惮与畏惧。
温妮有些奇怪,怎么会有畏惧呢?
如果温妮知道,就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唐锦不仅挑起了一场死伤千人的大械斗,主导了三四个知名公司持有人的转换、五六个帮派的大换血,还让部分京中高官落马并将自己派系的人员推了上去……如果温妮知道这些的话,想来,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纳闷儿了。
唐锦呢?
唐锦坐在司徒家专属于他的位置,如同此前任何一次参加司徒家的聚会一样,眯着眼,唇角轻翘,懒散地靠有椅背上,听着一个个亲人的发言。
没有得志后的张场,没有得势后的意气风发,似乎,他仍然是那个有名却无实的唐家继承人,似乎,他还是那个有着司徒家名声庇护却并不能真正支配司徒家势力的外孙……他保持着惯有的姿态,坐在那里。
唐锦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似乎没有任何的想法。唯有司徒伯几个有限的人,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他的改变——唐锦的眼中,没有了曾经的阴郁、孤愤,他的眼底,是豁然开朗后的淡然。
看着静静坐在那里,却有着如山气势的唐锦,司徒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这个外孙,长大了,翅膀硬了!
司徒侯与爷爷似叹似赞的眼神碰了碰,即使不做任何探查,司徒侯也知道,爷爷在看的,是司徒家护佑了多年的外甥唐锦。
想着这些日子,各个部门负责人有意无意的示好,司徒侯知道,这个外甥的影响力,已经越来越大了。
看着与李泯坐在一起的司徒芸,司徒侯的手指动了动。
司徒芸看了一眼长兄,明白了他的暗示。
“妮妮啊,你爸爸还好吗?”
温妮眨了眨眼:“多谢妈妈挂念,我爸爸的身体现在满好的。”
“什么时候约他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
司徒芸的目光落在唐锦身上:“小锦最近很忙?”
唐锦点了点头:“整顿家务,忙了几天。”
“没什么困难吧。”
“没有。”
司徒芸的眉尖微蹙:“你还小,有事办不了,记得找你几个舅舅帮忙。”
唐锦笑了:“妈妈,这个就不用吩咐了,这些年,我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没有舅舅们护着,我哪里能在那群太子爷里混得开。”
司徒家的几个舅舅齐齐露出了笑脸。
五舅舅司徒倍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当你忘了呢。”
唐锦乐了:“忘了谁也忘不了五舅的,那年要不是五舅,我就被南宫家的那几个小子给揍了,嘿嘿,小锦都记着呢。”
“好小子,五舅没白疼你。”司徒倍大乐。
司徒侯看了一眼乐得不行的五弟,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司徒伯笑道:“爷爷,我就说嘛,小锦不是那拎不清的,这孩子重情义,您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的心血,他都知道的。”
司徒伯点了点头,看着唐锦,司徒伯轻叹:“小锦呀,这些年,曾祖知道你很努力。”
唐锦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唐锦的性情,他也知道,受了司徒家的庇护,这孩子不会忘,有好处时,唐锦会先考虑分润给司徒家,但是,那绝不是因为他对司徒家的归属感,而仅仅是因为,他深刻的知道,司徒家得益于他是有利的。
如今,他们再也无法左右他。
这个孩子,心灵挣脱了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