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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卓文文夫妇的到来,容毅一点惊讶都没有,当然这并不是他事先知道了这个结果的原因,而是他了解卓家二老。
他们生性善良,在这对夫妇眼中,儿女就是自己的心头宝,再苦再累都不能苦了累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在当初他们被李家毫不留情的赶出来,他们会埋怨李家不顾情面,会暗地里怨恨自己没有能力让女儿过的更好,会心疼自己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傻儿子,会把这股恨和怨都埋在心底从此不再拿出来日日让自己心疼难受,但唯独不会埋怨自己的女儿让他们落得如此,他们只会觉得女儿生活不幸福,和他们的身份有关,是他们不能给她一个体面的未来,所以他们为了她的幸福,只会远远的避开。
也因为如此,容毅很早就知道,在卓家发达了之后,卓父卓母肯定会想起来卓文文的。他们虽然对卓文文不能维护自己而失望,为她以后不能照顾卓文奕而难过伤心过,可那终究还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们总能找到借口体谅这个出嫁女儿的难处。况且人都是念旧的,总容易回想起别人的好。以前有卓文奕这个傻子在,他们没空想那么多,但现在生活没有太大的压力了,他们总是会想到儿时卓文文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她那时心里是有这个弟弟的,也会想着那个他们从来没有抱在怀里的外孙子,想着念着怨恨自然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容毅才会给卓文文机会让她主动来找他们,卓父卓母的电话没有换掉,如果李君悦真的有意修复好关系,那他们自然找的到自己,如果他不想,那更好说了,现在不想,以后更不用想了。
他承认自己有点夹带私人恩怨了,但他不能由着卓家二老自己忍不住打电话给卓文文说想她了,要是那样李母那人肯定会拿着此事越发的嚣张,觉得卓家的人都好拿捏,这世上有些人不是你给她一点脸面她会记在心上的,有些人你给的越多她越觉得你好欺负,越觉得你软弱,越发的会想爬在你头上的,李母就是这类人的典型。
他不在乎嚣张的人,但他在乎卓父卓母的感受。
当然,也许有人觉得说卓父卓母太过于圣母,可是面对自己的亲身骨肉,除非是真正的心死,不然谁能做到真正的狠心呢?
卓文文看着穿着体面甚至变得有些年轻的父母有些恍然,在记忆中,父母永远都是面容忧愁的,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夜不停的干着农活,闲暇之余还要照顾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惹祸的弟弟,他们就算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压力自然是十分大。人都是要老去的,他们害怕自己离开人世后自己那个傻儿子就没人管没人问了,他们是真的害怕。她也知道,他们曾经寄希望于自己,希望自己能照顾这个弟弟,但她选择了让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做不到父母的期望,所以选择了无视他们。她知道他们会体谅自己的,知道一个女人嫁了人会有很多身不由己,尤其是在面对这种不对等的婚姻关系中。
然后现在一切都变了,她的弟弟好了,而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无数的有钱有权的人会巴结着他,只是为了他一句话。而不管他们姐弟关系如何,她的身份跟着水涨船高。想到这几日,无数人明里暗里想通过她和卓文奕拉上关系,以前那些在她眼中高高在上,永远触不可碰的人,现在却对着她说尽好话,一想到每次李母对着自己便秘一般的容颜,她就觉得荒唐又好笑。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卓文奕对自己并不是很满意,她心底清楚,现在这个弟弟和以前那个听自己话的傻弟弟不一样,她如果敢打着她的旗号做些他不高兴的事,她觉得就算是有父母在,她也落不下好处,所以面对着那些人许下的种种好处,她都笑着拒绝了。
她也知道李家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这些天李君悦都早早的回到家里,一家人吃饭时,所有人看着她都欲言又止,她心里清楚李君悦想让自己开口问他需要帮忙吗?但是她当做不知道,所以一个饭桌上,只有她自己吃饭吃的最香,其他人都是食不下咽的。昨天李父到底是忍不住了,在饭桌上提出让她和李君悦给卓文奕打个电话,说是问问给孩子改名的事。
毕竟卓大师现在比青山大师更有名气了,而且自己儿子和他有舅甥关系,重复了他的字到底不好。李君悦点了点头,看着她说:“你给弟弟打个电话吧。”听了这话她笑了,觉得讽刺又好笑,但最终她等到了这家人对她低头了,她笑着说,自己和卓文奕很久没有联系了,怕是一时联系不上,看着李母铁青想朝她发火却又不得不忍耐的脸,她又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虽然联系不上卓文奕,但是可以和自己的爸妈打个电话,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和自己这个不孝女说话,愿不愿意见她。
此刻李家人显得理亏起来,似乎都记起了他们曾将亲家赶出家门的事了,尤其是记得他们曾经把卓文奕狠狠得罪的事情了。李父最后说,让他们先带着李小宝去看望卓家二老,以后他和李母亲自去拜访。对于这种情况,卓文文只笑不语。
而此刻,面对着这个有史以来见面不多的女婿,卓父和卓母都显得异常的拘谨。卓父想对待王元宝一样对待李君悦,想给他拿些吃的,但是看到李君悦的脸厚,他怎么都说不出那么痛快的话,只能手脚不是的坐在那里,垂着头不吱声。他们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身份上的差别让他们不自觉的自卑,他们在李家住的那几天,看着他们光鲜亮丽的屋子,就算是洗了澡还是害怕会把他们的家给弄脏了。
容毅知道卓父卓母的不自在,也知道李君悦和卓文文的不自在。这个家里现在就他最适应,他随意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卓文文淡淡道:“文文,咱妈前些时候刚做了手术,现在不能长时间的站着,需要多休息,你去房间里给妈的伤口上擦点碘伏,孩子就让咱爸抱着吧。”
“妈怎么做手术了?”卓文文听了这话愣了下,忙站起身问道:“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刚生完孩子,告诉你也没什么用不是?”容毅说,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十分好听,可是此刻在卓文文耳中却显得分外的刺耳。
她抿了抿嘴,看了看卓父卓母又看了看容毅,眼圈微红。然后她把孩子递给卓父,卓父伸手想抱,但是看了看李君悦,不自觉的紧张的用手在衣服上嘞了嘞,蠕蠕的说:“这……这不大好吧,我……我这么多年没抱过孩子了,抱不好……”
容毅看着他笑道:“爸,看你说的,小时候你抱我们都抱好了,也没见把我摔着碰着,现在抱你外孙怎么就觉得金贵了。小孩子别那么金贵的好,生的招灾。”
卓父听了这话,看了看李君悦又瞅了瞅十分可爱的李小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把孩子接了过去抱在了怀里。卓母在一旁看着,眼圈微微红了。
“文文,你去给你妈上药,我带着小宝去隔壁房间里玩。”俗话说,隔辈疼,卓父觉得此刻能抱着自己外孙子,什么都不求了。他也知道李君悦和自己儿子有话要说,看那样子,应该和‘鬼怪’有关,所以他忙开口了。
卓文文听了这话,忙扶着卓母进了房间,卓父也随着离开了。
在客厅只剩下李君悦和容毅时,容毅点了根烟。李君悦透过烟雾看着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大舅子。
“不用看了,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容毅吞云吐雾几口后淡淡道:“不过俗话说好奇心能杀死只猫,把那些疑惑都埋在肚子里最好。”任谁是个傻子,一夜醒来好透之后却变得不同寻常起来都会惹人注意的,但是容毅不在乎,牵扯到鬼神,谁心里都有个底。
李君悦听了容毅这话收回了目光,说:“李小宝的名字确实是不好,你给他改了吧。”
李明奕这个名字的确不好,不管是不是迷信,这个孩子上辈子的确过的不是十分的如意,由于那时卓文文因为卓家出事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个孩子被他的奶奶溺爱成了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都精通,就是没有几分良心。
容毅并没有为难他,想了下道:“是不好,改成李明恩吧。”李君悦哦了声,许久后他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我来还有些想请卓大师帮忙。”他说的是卓大师,不是小舅子,也不是弟弟,是没有脸喊后面那两个称呼吧。
容毅仍旧没有为难他,开门见山道:“你们家公司最近频频失利,是招小人了,你查查你们最近进了什么人有没有特意捣乱的吧。不过就算是查到了,损失也弥补不过来了,过几天市政有个招标,成功了,那对你们公司十分有利,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我可以保证你会顺利度过此关。”
李君悦听了这话,定定的看着卓文奕道:“你请说。”
“找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规矩。”容毅又抽了口烟道。
“事成之后,公司纯利润的百分之五,每年公司要向社会捐赠五千万用来做慈善事。”李君悦道:“这些我都知道。你还需要我们李家做其他的吗?”
“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不需要。”容毅淡漠的说:“不过这公司利润的百分之五不用给我了,直接打到卓文文账户上,算是我爸妈给她的零花钱。”说道这里,容毅笑了下,眉眼弯弯本是十分好看,但是那双没有波澜感情的眼睛却让这个笑容显得异常的冰冷,他扬了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君悦又道:“不过,你得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做到,要不然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
李君悦说好。
这里的房间并不是十分的隔音,容毅和李君悦说这些并没有避讳他们,卓文文和卓母在卧室里都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卓母没有说什么,卓文文的眼圈却是红了。
说完李君悦想要知道的事情后,容毅就让他们回去了。卓父卓母本来想留卓文文他们吃饭的,但是不知为何挽留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只是嘱咐卓文文以后带着李小宝多来玩。
在卓文文离开的时候,容毅突然又开口了,他说:“再过五天是咱爸的生日,到时我会在澄色酒店摆上几桌酒席给咱爸庆祝下,如果有时间就来吧。”
卓文文忙说好。然后看容毅没有再说什么了,她和李君悦一起带着李小宝回李家了。
回去的时候,李父和李母正在客厅坐着,李母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正在呵斥家里的佣人。看到两个人这么快就回来了,李父心里咯噔一声,李君悦朝他点了点头,李父这才放心下来。
然后李君悦说了容毅的条件,刚说完,李母就冷哼起来了,看着卓文文道:“还说是亲兄弟呢,这么狮子大开口,怎么不去抢?”
“幸好是亲兄弟,性格像我,懦弱了点,要是隔着旁人,父母和自己被亲姐姐赶出家门,日后发达了别说帮忙了,想咬死她这个没用的姐姐都有可能。”卓文文看着李母,眯着眼笑着说了这么句,而后又问道:“妈,你说是吗?”
“你……”李母气的指着卓文文说不出话,她看了看李父又看了看没有吱声的李君悦,脸色苍白,哭喊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是。”
“要是觉得不行,那就打电话过去告诉卓文奕不行就是了,反正方案还没说呢,现在不值钱。”看着李母做作的样子,卓文文冷笑道。这一句话出来,李母的哀嚎立刻止住了。
李君悦皱了皱眉,看着乱哄哄的家,道:“好了,都够了。”然后他又给李父说了下容毅要请客给卓父过生日的事。李父说:“这是好事,肯定得去。”
李君悦点了点头,李母在一旁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憋得脸色通红。卓文文看着这个样子的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扭曲的快乐。她好像是那个被剥削被压迫的人,一朝醒来成了主子,现在看着曾经剥削自己人求着自己,心里痛快极了。
有人也许会说,这样不对,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有这种变态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