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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一家人,早早的就来了王府,因为想人心切,只是碍于这京城的习俗要洗三礼的时候才准来见人,不然呀,依着周家人的性格,周子雅生孩子的当天就跑来了。
“娘,奶,你们来了。我可想你们了。”
周子雅躺在床上,看见两个亲人,别提有多高兴了,甚至高兴的从床上准备翻起来。
“你这孩子干什么,还不赶紧躺好,起来干嘛。赶紧的躺着,别乱动。你这才生产几天呀,一定要注意好好的休息。可别乱来。”小周氏急忙的阻拦了。一边还看女儿的脸色,虽然报信的人说女儿没有一点事情,可是没有见到真人,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这看见女儿气色不错,一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才是真的放心了。
“就是呀,乖孙,听你娘的话。这女人呀,坐月子是最重要了。要是没有弄好呀,可是要耽误一辈子的。”
周氏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翻,她今天可是不能丢脸呀,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上好的料子做成的。身上还配着有些厚重的首饰。头发也是梳得整整齐齐的。虽然首饰以金子显多,不过,她这样的年纪,倒是不会太难看。
“奶,你放心吧。有这么多人侍候我一个呢。而且还有大夫看着呢。我一切都是好好的,咦,怎么没有看见大伯娘和二伯娘?”周子雅这才注意到少了两个人。
提到沈氏和李氏,老太太和小周氏的脸色都不好看,眼睛里都是厌恶之色。
老太太想到今天是孙女的大日子,这样的摆脸色,似乎不太好,才有些收敛。可惜呀,小周氏这些日子,是受了沈氏的一些气,现在女儿一问,就像是找到了告状的人一样,她本来的性格就是那种特别喜欢跟人聊天吹牛的,嘴巴向来不紧。现在直接张嘴就开始说了出来。
“哎呀,别提你那两个没良心的伯娘了。你大伯娘现在一天天的不知道哪个把她惹到了,每天呆在家里,也不出门的,吃饭都在她的屋子里。喊她就当没有长耳朵一样,装听不到。也不说话,像是一个闷葫芦。家里的人个个她都不放在眼里,不知道多嚣张了。今天叫她的时候,她也不来。”提起沈氏,小周氏觉得她真是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气,简直说不完呀。
“至于你二伯娘,那更是不要提了。叫她来,结果她就是一副怕得不得了,见不得人的样子。我只不过叫她来,又没有打她,没有骂她,一大早的就在家里伤伤心心的哭。像是我怎么欺负她了一样。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三房,她们二房的几个赔钱货,能嫁得那么好,有那么多的嫁妆。现在居然敢过河拆桥。”
如果不是今天赶时间来见女儿,她恐怕都会忍不住动手了,简直太气了。
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她哭成那样,不就是存心的找晦气嘛,气死她了,白眼狼一个,没心肝的东西。
周氏瞪了儿媳妇一眼“行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你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干什么。这不是浪费我乖孙的心神嘛,赶紧闭嘴吧。要是让我孙女休息不好,回去老婆子可不放过你。”
眼里满满都是警告的眼神,觉得这个儿媳妇简直太胡来了。看了一眼孙女的眼色,像是没有被气到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这坐月子,最禁就是生气了,最是伤身体,对身体不好了。
小周氏被警告了,不甘愿的哼了一声,却是也知道,女儿重要,暂时闭了嘴。
周子雅心里叹气,对于大伯娘她倒是知道一些,她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她做的事情被两个堂哥知道了。只怕现在也是被吓到了。有些精神太过紧张了。有这样的表现也不奇怪。想到大伯娘,周子雅觉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当初哪里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敢于杀人的人呀。
“是呀,娘,你别生气了。娘,你们还没有看见两个小家伙呢。刚刚两个小家伙饿了,正在被奶娘喂奶,应该一会就喝完了,吃完就会抱过来。到时候你们看看。”周子雅赶紧转了个话题,至于自己二伯娘,哭这个字,对于二伯娘来说,简直是太正常了。只是没有想到,让她来居然也会哭,她已经没有语言了。
不过自己娘也没有说错,如果没有大房和三房,二房的几个女儿也不会嫁得好,生活得好,当初的嫁妆,自己多了一句嘴,虽然奶有些克扣,但是也绝对不少。
小周氏听见是到两个外孙,刚刚不快的心情,立刻变美了,一双眼睛都瞪大了一些。
她急急的说道“哎呀,我之前就是没有看见我的两个外孙,还说去哪了呢。正要问呢,原来是肚子饿了,吃奶去了呀。”
老太太也是想看两个小孩子,她可是给两个小孩子准备了礼物呢“乖孙呀,这是我给两个曾外孙准备的衣服,都是老婆子亲自缝的,是用了家里最好的料子,这料子好呀,滑得很,伤不到两个曾外孙的肌肤的,你放心吧。这线头,我也是处理了。”
周子雅感动的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的四件小衣服非常感动,嘴里却是说道“奶,你看你,你的眼睛不好,就不要动针线了,免得伤了你的眼睛,那两个小子,有的是衣服穿,你不用担心她们的。”
老太太却是回答道“哎呀,这是老婆子的一翻心意。你也知道,奶是不懂刺绣的。这衣服也没有绣东西,只是简单的缝补。乖孙女不嫌弃就行了。”
“奶,看你说的。什么嫌弃呀。我可是要当成宝贝呢。而且以后还要放着。等两个臭小子长大了,就要告诉他们,他们小的时候,奶你就开始偏心了,对他们多好。”自己奶的针线活如何,她是清楚的,她不懂刺绣的,只会缝补。不然当初学习刺绣的时候,也不会跟花阿婆学习了。
说话的功夫,奶娘就抱着孩子过来了。周子雅赶紧让把孩子抱到床边。今天的两个小家伙穿的也是特别有讲究的。穿得一模一样,都是红色的衣服。当初料子的好,就不用说了。上面的刺绣。也是十几个绣娘经过几天几夜连夜加工刺绣而成,包着两个肉团子,别提多可爱了。
“哎呀,妈呀,可真是长得一模一样。这可怎么认呀?”小周氏一惊一炸的叫道。
“老三媳妇,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可别吓到了两个小孩子。你给我小声一点。”周氏立刻瞪小周氏。
“呵呵,娘,你别气呀。我这不是看见两个外孙太高兴了嘛,一时间没有注意。放心,我现在小声一点小声一点。绝对不会吓到他们。不过娘,你看他们长得可真是好看呀。看看这小脸,这么小,就长成这样了,将来长大了呀,肯定比王爷还要好看。比我们村里的小孩子都要好看。”小周氏不知道用什么华丽的形容词来形容孩子。不过却是用着最普通的好看二字,就能代表她话里的意思了。
“是呀,这两孩子可真是好看。”周氏也这样认同,她见过的孩子也是不少,绝对没有眼前两个好看,不过转头又瞪小周氏“你怎么能用村里的那些孩子跟我的两个曾外孙比呢。那些孩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曾外孙的一根头发。”
周子雅在旁边听得无奈耐何,自己奶的偏心眼,她是早就领教过了。今天听见这样的话,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是,是,娘,你说得对。他们比不上。拍马屁也比不上。”小周氏直点头。
“娘,爹和哥哥们也来了吗?”周子雅问道。
小周氏眼睛盯着两个小外孙,嘴里直叫到乖乖,宝贝之类的,嘴里还是抽空回答“来了,来了。你爷,爹,哥哥都来了。不过他们是男人,不方便来你这。都是在外院呢。乖女呀你不知道,我们来的也算是挺早了,结果还有被我们更早的。王府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今天不知道有多热闹。”
“嗯,王爷说要给两个小家伙大办一场洗三礼,所以发的贴子不少,这来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周子雅说道,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她有些不赞同,把场势弄得太大了。可惜,她的意见,直接被某个霸道的王爷给否决了,后来她想想,孩子嘛,难得的一个洗三礼。更何况,这古代的洗三礼是非常重要的,他代表的是孩子以后的健康成长之类的。京城的人家都是这样办的。她也就没有再坚决反对了。
周子雅和自己娘说了一会,楚夫人就和出嫁的女儿楚娇娇来了,楚娇娇长胖了一些,进来的时候,那步伐走得急快,直接把她娘扔到好几步远的距离。
“娘娘,娇娇来看你了。”楚娇娇虽然已经生了孩子,可是,那性格却是一样没有变。还像是没有嫁人似的小娇女一样,声音仍然清脆,特别活泼。今天她也穿得喜庆,衣服大多以红色为主,她的肌肤因为有了周子雅的花茶,已经没有什么上火或者痘痘之类的,现在又白又嫩,红色的衣服,配着雪白的肌肤,整个人的气质都上去了。当然是在她安静的时候,一动就现原型了。
楚夫人跟在后面,看见女儿这个样子,气得直瞪人,嘴里教训道“娇娇,你这死丫头,怎么走路的?”
楚娇娇对着周子雅做了一个可怜的表情,也不敢回嘴她娘。
“楚夫人,娇娇,快进来坐。”周子雅看见这母女俩倒是挺高兴的。她在京城看见的人不少,可是真正相交的人更好。其中相交得最好的,就是这对母女了。她是真心对她们的。当然她们也是真心对自己,这点她可以感觉到。
“娘娘,哎哟,这就是两个小家伙吧。哎哟,长得没有我家儿子胖呢。”楚娇娇早就已经凑到了孩子身边,而且她是属于胆大的类型,直接伸手,去摸小孩子了。看得周氏一双眼睛瞪着她,生怕她没个轻重,因为刚刚楚娇娇那蹦蹦跳跳的样子,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你这傻闺女。你也不想想,当初你那儿子生下来有多重。这京城哪个孩子能比你那孩子重。”楚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想到当初为了生那个胖外孙,自己闺女差点命都没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吓人。还好,现在胖外公,是越长越可爱了。她也喜欢得很。
不过楚夫人也走到了婴儿床身边,直接把女儿正准备作坏的手打掉了,还警告的瞪了一眼。
“王妃,两个小家伙长得可真好。一看就是身体健康的孩子。”
楚夫人心想,这两个孩子长得可真是好呀。不过也是难怪了,王爷的长相在京城也是前五的,王妃的长相就更是不用说了。有两个长相如此好的爹和娘,这当儿子的,肯定也不会差的。
提到两个宝贝疙瘩,周子雅虽然坐在床上,可是整个人都是散发着母亲对孩子的喜爱。
“是呀,非常健康,不但健康,还跟小猪一般能吃呢。”
“哦,王妃,这孩子能吃是好事呀。孩子吃多,才长得好。”楚夫人说道。孩子要是不能吃,那才是真的要愁死人了。
“呵呵,楚夫人,你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一个人现在就可以吃一个奶娘的奶了。”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能吃,可不,她这话一出,不但楚夫人惊讶了。就连生了孩子的楚娇娇也被惊到了,她毕竟也是有个孩子,自然也大约知道,一个孩子能吃多少。
周氏急忙问道“乖孙女,有没有请大夫看过,这小孩子吃多了不行的。”
“奶,你放心吧。两个小家伙消化好。吃得多,大夫看了,一点事情也没有。”
“哦,那就好,那就好。”
“王妃,这两孩子可真能吃呀。”楚夫人也松了口气。
屋子里一会,外面又来了几位夫人,周子雅只见了几位相对于她来说,她是比较喜欢的,其它的人,她则没见了,她的精神也没有这么多。外面的洗三礼开始了,屋子里的人则全部出去了。则剩下周子雅一个人了,她则在屋子里呆着,等着宝贝儿子洗三完回来。
王府现在已经有了太多人了。司徒谙今天的脸也没有那么冷了,所以大家跟他说话也放松了不少,一个个都是恭喜他,司徒谙也给面子。没有给冷脸,还给了好脸色。大家再次感叹,王爷有了儿子之后,真是完全不同了。甚至有些人还开始脑补,王爷以前之所以性格那么差,全是因为没有儿子,没有后人的原因,王爷是因为后人的事情给急坏了,所以脾气才不好的。
吉时已经到了,奶娘抱着孩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大家都把眼神落在奶娘怀里的孩子身上。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哎哟,长得好像呀,简直一模一样。”
“别挤,别挤,我还没有看够呢。”
“两个孩子长得真是白呀。”
“那小胳膊小腿的,可真是胖胖的,两个孩子,大小都是一样的。难得难得。”
“这孩子跟王爷挺像的呀。”
“错了,孩子比王爷还要好看。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美男子。”
这些全是这些女人的声音,毕竟,虽然男人也八卦,不过男人一般八卦留在心里,不像女人,八卦就直接从嘴里漏了出来。
婆子看了看天空,看着时辰已经到了,高喊一声“洗三开始。”
紧接着就有丫鬟端着一个黄金盆,里面装着已经用艾叶,金银花等药材烧出来的水,不过现在水已经快冷了,而且,今天是两个孩子,一共准备了两个盆子。两个婆子分别抱了一个放到盆里,她们放的时候,也是特别小心的。围着盆子周围的全是奶娘还有金花和兰月几个。几乎把盆子围了一圈,其它人只能站到后面观望。
“哇,哇,哇。”
那水有些冷,小孩子已经被剥得白白胖胖的放进水里,那水刺激,两个小孩子立刻大哭起来。那声音可是绝对的响,哇哇的,两个孩子,简直就跟你哭我加音似的,一重起来,声音就更大了。
“哎哟,两个孩子哭声这么响,真是好。”
婆子已经开始把水往婴儿的头开始洗了起来,先是洗头,然后是脖子,又是胳膊,身体,腿,脚之类的。从上到下,也不管小孩子的哭声。反正继续洗着,一边洗,婆子还会说一些吉祥的话。只是因为这两位小主子的身份不同,所以婆子说的话里面跟其它人说坐大官也有些不一样的。不过像是去吉病,健康之类的,也是不少。
司徒谙却是站在旁边脸都冷下来了,听着两个儿子的哭声,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阻止了这场洗三礼。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把一切的错,全部怪到了婆子的身上。他觉得肯定是婆子没有做好,害得他的两个儿子哭得这样惨。那小模样看起来真是太可怜了。自己儿子最是乖巧听话了,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