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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带着钟离彩从地下古城爬出来,赵军用手电筒照了照钟离彩的脸:“你跟我去打架,又不是去打劫,戴面具干什么?”
钟离彩低声说:“我不想让团队的人看见我的脸……”
赵军一把把她的狗脸面具拽下来,扔在了入口的台阶上:“他们都是死人,无所谓了!”
赵军大步朝着荒漠深处走去了,钟离彩快步跟上。
走出一段路,赵军突然说:“我要收回我的话。”
钟离彩走在他旁边,并不说话。
赵军继续说:“我决定不杀那两个小题了,加上你,我要留下三个活口。”
钟离彩还是不说话。
赵军说:“一个岗位,三个人值守,减轻了工作量,你该高兴才是啊!”
钟离彩还是不说话。
一个多钟头之后,他们果然找到了干戈他们的营地。
赵军停下来,说:“来吧,热身运动。”
钟离彩就乖乖地在荒漠上平躺下来。
赵军像个野兽一样趴上去,开始“热身”。
钟离彩一声不吭。
很快赵军就爬了起来,提上了裤子,说:“嗯,现在热血沸腾了,可以开始行动了!”
钟离彩默默地穿衣服。
吉普车黑着,帐篷黑着。
赵军带着钟离彩接近了营地,他停下来,指了指帐篷,感慨地说:“多么令人羡慕的3P生活啊!”
钟离彩紧张地说:“嘘!……”
赵军笑了,说:“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现在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帐篷内,干戈翻了个身,嘀咕了句什么,接着又发出了鼾声。小题睡得并不安详,紧紧皱着眉头。
荒漠上,钟离彩掏出一瓶水,拧开,递给了赵军。
赵军接过来,正要喝,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把瓶子扔在了沙地上,说:“换一瓶。”
钟离彩又掏出了一瓶水,拧开,递给了他。
他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突然停下来,使劲吧嗒吧嗒嘴,然后低声问:“你下药了?”
钟离彩说:“我怎么敢。”
赵军把水举向钟离彩:“你喝!”
钟离彩接过来,想了想,突然举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
赵军这才放下心,他夺过瓶子,把剩下的喝光了。
然后,他掏出了一把刀子,低声说:“过来。”
他带着钟离彩慢慢走到吉普车前,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车内并没有人。他们又轻轻逼近了锋利帐篷。赵军来到门口,捣鼓了很长时间,终于割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把门打开了。
他钻进帐篷之后,突然打开了手电筒。
干戈在睡袋上,搂着小题的肩膀。小题在睡袋上平躺着,一条腿直直地伸着,一条腿略微弯曲。
手电筒的光一亮,干戈蓦地睁开了眼睛,大喝了一声:“谁!”
赵军晃了晃手上的刀子,低低地说:“我。”
小题也醒了,她慢慢坐起来,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钟离彩并不看干戈和小题,她低眉顺眼,只是看着赵军的后背。
赵军说:“二位好。”
干戈十分不解:“你他妈怎么活了?”一边说一边把手慢慢伸向了枕头下,下面有刀。
赵军突然上前一步,用刀子顶住了小题的脖子:“干戈,你不要轻举妄动。”
干戈没办法,只好停下手来。
赵军伸手从干戈的枕头下摸到那把刀子,抓在了手里:“死的那个是我的复制人。”
干戈惊呆了。他使劲摇了摇脑袋,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在地下古城,他用飞刀刺中了赵军,他临死之前曾伸出两根手指,干戈以为那是胜利的意思,原来他是想告诉干戈,他只是个复制人……
赵军走到帐篷门口,把两把刀子都扔到了荒漠上,然后问:“沈小题呢?”
干戈说:“我把她赶走了。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
赵军说:“你不是说在离开罗布泊之前要跟我打一架吗?老实说,我也想,很想很想。今天机会来了,我定个规矩,我们都不用刀子,只用拳脚,不管谁把谁打死了,各安天命。”
干戈立刻站了起来,说:“武林高手,你总算硬了一次。”
赵军退出了帐篷,干戈也走出了帐篷。
这时候,东方已经微微有点亮了,罗布泊显出了轮廓。
小题追出了帐篷,大声说:“干戈!你跟他打不是找死吗!”
干戈说:“丫头,这不是打架,这是拼命。”
赵军冷冷地看着干戈,干戈也冷冷地看着他。
赵军突然朝干戈冲了过来,干戈后退一步,全身骤然绷紧了。
万万没想到,赵军刚刚冲出两三步,突然踉跄了一下,他停下来愣了愣,然后慢慢转过头去,目光射向了钟离彩。
钟离彩站在帐篷门口,也看着赵军。
赵军一条腿跪在了沙地上,满脸疲倦,他低低地对着钟离彩说:“碧池,你完了……”
钟离彩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她看到赵军跪下之后,似乎一下就放松了,慢慢瘫软在了沙地上。
钟离彩确实在水里下了毒,那是无色无味的强效安眠药。
干戈和小题都愣住了。
赵军果然是个恶人,或者说是个英雄,他在中了毒的情况下,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几步跨到干戈跟前,抓住了干戈的双肩,猛力一甩,干戈就被重重地摔在了沙地上。
干戈爬了起来。
赵军摇晃了一下,再次跪在沙地上,干戈没有进攻,他静静地看着赵军。
赵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一次抓住了干戈的双肩,愤怒地吼了一声,再次把干戈摔在了沙地上。
他自己也摔倒了。
干戈还是没有进攻。
他第三次站了起来,他像个醉鬼一样走到干戈面前,又抓住了干戈的双肩,用尽全身力气摔,这次干戈只是被抡了个趔趄。
随后,赵军顺着干戈的身体一点点朝下滑,最后双膝跪地,他紧紧抓住干戈的衣摆,似乎想保持这个姿势,可是他的双手没有一丝力气了,终于躺在了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