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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漾反唇相讥,指间轻快的敲着键盘,林樱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的弧度,泛着丝丝冷意。
呵。
小绵羊开始咬人了啊…撄…
有掠夺性的竞争对手,才更有意思呢。
……
宋漾和林樱之间无火硝烟的战争,但凡是个女人,都能深切感受到,更遑论,是秘书长多米了。
所以,对于两个全是总裁招进来的女人,聪明如她,自然是视而不见明哲保身要紧。
更不会傻到去站队。
多米目不斜视的忙着手头的工作,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倒是底下的几个小姑娘,各自眼神交汇后,纷纷约去了洗手间这个……聊八-卦的圣地偿。
……
诺恩被宋漾赶去了薄景琛的办公室,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吃着秘书送进来的水果。
对于诺恩这个弟弟,薄景琛还是宠的。
多半是看在他当年将宋漾从忧郁症中慢慢的拉了回来。
薄景琛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看了眼腕表,抬头,叫了诺恩,“诺恩,叫你姐进来一下。”
薄景琛发话,诺恩立马乖乖的且兴奋的跑了出来,冲过去就搂过了宋漾的一只胳膊,“姐,琛哥让你进去一下。”
“干嘛?”
“没说。”
“……”
宋漾正做着收尾工作,突然被打扰,有些不爽,但因是她家总裁大人的召唤,只得放下手上的事情被诺恩拉进了办公室。
原以为是有事吩咐她,哪知,进去后他第一句话说得竟然是——
“中午吃什么?”
宋漾当场就愣了。
“你叫我进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恩,到吃饭时间了。”
“……”
薄景琛回得一本正经,宋漾卯着一股超越林樱的干劲,自然就忘了照料自己了,这会儿看了眼时间后才发觉肚子真的有点饿了,忙收敛起了脾气,“我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薄景琛闻言,眉梢微挑,下一秒,捞了西装过来穿上,而后,非常自然的搭上宋漾的肩往外走,“中餐吧,这个小家伙喜欢吃。”
薄景琛做了决定,诺恩撇嘴跟了上去,“我已经十二岁了,不是小家伙,别把我当小孩子看!”
国外的小孩,早熟。
然而诺恩,是个混血儿。
在中国,十二岁的少年,在大人眼里,当然还是个小孩儿。
薄景琛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径自揽着宋漾往外走,出了办公室后,林樱在门口拦住了他们,双手抱胸,犹如正宫娘娘般盛气凌人的发问,“去吃中饭?”
薄景琛眉梢微抬,眼尾处掠过一抹怪异,“有事?”
“我不喜欢吃食堂,对周边也不熟,所以……可以跟你们一起吃吗?”
林樱提着要求,在薄景琛暗自皱眉时,生生的补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吃饭,怪孤单可怜的。”
“……”
林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只是,当着正主的面,这么大张旗鼓的勾-引人家老公,还是头一回见。
多米微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汗哒哒,正想置身事外时,只听得头顶总裁的声音灌下,“午休时间带林小姐熟悉下周边环境,顺便请她吃个饭,费用公司报销。”
公司报销,彻底撇清了对她的照顾。
薄景琛四两拨千斤的将林樱过分的请求给挡了回去,交待完多米后拉着宋漾的手从林樱身侧走了过去。
全程,高、冷、酷!
待进入电梯后,宋漾才默默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干的不错,冻的她都快僵了。”
“没干过。”
“诶?”
宋漾微愣,薄景琛扣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畔小声道,“这辈子,只干过你,想必是不错。”
宋漾:……脸红又燥热。
这丫的!
忒不正经了!
……
至于,诺恩,抬头看着他们恩爱的一脸,简直秀死他这只单身汪了!
……
在感情的世界里,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林樱拒绝了多米的“邀请”,回到位置上后给陆铭发了个短信:有空么?出来陪我吃饭。
三十秒后,收到回复:有约。
林樱:……
默了一秒后,拎起手包走出办公室,往宋漾离开的方向而去——
……
高级私人会所里,落地窗前,陆铭坐在单人沙发上,品着咖啡,视线,缓缓的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门,打开。
进来一个男人。
伴着拄杖敲击在地板上的声响。
陆铭闻声抬头,搁下杯子,起身,笑迎向来人,“陆先生。”
来人,正是陆司南。
同姓陆,也算是一家亲了。
可两人,似乎并不对盘。
陆司南表情微冷,眼神示意身边的人退下,而后,才拄着手杖在陆铭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陆司南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的意思,陆铭唇角含笑,跟着坐了下来,从案几上那份透明文件袋中抽出一张DNA鉴定表,“五年前,宋漾出了车祸,孩子没了,那次的手术,我有个朋友正好参与了。”
五年前。
孩子……
陆司南眸色微动,但未动声色,只接过那份关于薄景琛和陆无霜的亲子鉴定报告细细看了起来,半晌,才道,“那些人早该闭嘴,到底是我心软了。”
才留下了这么个祸害,给了别人一个可乘之机。
陆司南眼睑微抬,在陆铭漠然的视线中,再次开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现在的陆铭,今非昔比,早已名利双收。
唯一想得到的,恐怕就是宋漾了。
或者……
是宋漾的女儿?
陆司南心中揣摩着,而陆铭,也很爽快,直接道明了来意,“我把陆先生当朋友,今天,我想跟陆先生讲讲我的故事。”
“愿闻其详。”
“我出身贫寒,父亲烂赌成性,也正因为此,林书妤才使计分开了我和宋漾,这根刺,一直卡在我的喉咙里,拔不出,咽不下。”
“陆先生,我知道你和薄景琛是死对头,我有资金,你有能力,如果我们合作搞垮CY,你觉得怎么样?”
陆铭抛出橄榄枝,陆司南会意,唇边的冷意,微微浮现,“你是想证明你比薄景琛强,好让林书妤悔恨?”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搞垮CY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薄景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薄景琛的心计手腕,比他还要厉害三分,只要他狠得下心。
陆司南是聪明人,因着陆无霜的缘故,也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斗争,可陆铭呢,却偏偏要把他拉到同一条船上,“我知道对付他很困难,所以才会找上你,陆先生,你养了他的女儿这么久,如果他知道了必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如果宋漾知道她跟薄景琛的孩子没有死,那你更不可能得到她。”
“无所谓,光脚的难不成还会怕穿鞋的?”
陆铭敢拿这份亲子鉴定来找陆司南,想必是早做了完全的准备,或者说,是做了孤注一掷的决定。
当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可以再失去时,对于想得到的东西,纵使是赴汤蹈火,也是无所畏惧的吧。
陆铭的眼里,闪过摧残的光芒,陆司南蓝眸半眯,看着他,似乎看到了当初年少时的自己,心中竟是起了一份恻隐。
陆司南从一个不起眼的被人嘲笑的私-生子,慢慢走到执掌大权的陆氏集团董事,只因他的心够狠够硬,且没有软肋。
然而,时至今日,陆无霜,这个薄景琛和宋漾的爱情结晶,却成了他人生最大的软肋。
大到可以让陆铭拿着这张亲子鉴定来威胁他,且命令他做事。
而他,似乎没有一点拒绝的筹码。
“陆铭,我不管你是想要CY还是宋漾,听着,我可以帮你搞垮CY,但在这个过程中,你负责提供资金就好,其他的,得听我决定行事。”
“可以,我相信你的实力。”
“还有,霜儿这事——”
“守口如瓶。”
“……”
陆铭做了个封嘴的动作,陆司南淡淡勾唇,眸中冷意微现,却是转瞬即逝,“好,最近刚好有个项目要竞标,如果你的资金够雄厚,我们倒是可以从这一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