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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白真的讨厌死了!他竟然卖萌!
耳朵都被他咬得酥酥麻麻,顾小鱼欲哭无泪,赶紧挣脱他的怀抱,回头一看他一本正经的反应,又忍俊不禁。
救命啊,江二白怎么就这么萌!萌得她心都要化了。
顾小鱼笑个不停,正想去浴室“逃难”,却被他一胳膊拦住,拦腰一抱,给带到了次卧里。
先前顾小鱼过来考察,远远一瞥次卧是空的,便没再进屋细看。直到这一进,才知道墙角竟还堆着两个大箱子。
装着什么东西顾小鱼不知道,江喻白也不解释,把她放下,示意她去拆,搞得神秘兮兮的。
除了那辆自行车,江喻白基本没送过她礼物。海誓山盟他一句都没说过,这男人比谁都实诚,浪漫那一套不是他的风格。他从来不玩虚的。
箱子里装着的自然不会是什么鲜花玩偶了,顾小鱼想着。
果不其然,上头一个箱子整整齐齐装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护肤品洗护用品,下头一个箱子是成双成对的拖鞋、水杯、毛巾……
不是礼物这一点叫她给猜中,但他一个大男人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顾小鱼倒是有点懵了。
懵着懵着她一愣,突然又有点清醒。
无论是护肤品化妆品还是洗护用品,无论是拖鞋水杯,还是毛巾……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可不就是她自己家里用的款式?
江喻白买的这些东西都是她爱用的,连款式都一模一样,完全是照她屋里的设备拷贝了一份。不是给她准备的,还能给谁?
顾小鱼心头一紧,回头看他,试探着问:“给我的?”
江队长微微一笑,果然点头。
“可是你怎么买到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分得清这些东西吗?顾小鱼表示怀疑。
“我不懂,”江喻白抿唇,一件件地把东西往浴室卧室里挪,“以前队里的大刘,他媳妇儿是化妆品导购,我让大刘帮忙买的。”
顾小鱼不得不感叹,当警察的就是不一样。他才去过她家几次?就能把她的喜好摸透,还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里来,甚至于连瓶瓶罐罐摆放的方式都一样!
梳妆台上就一把剃须刀,一个漱口杯。江队长是标准的寸头,连梳子都用不上。顾小鱼的东西往上一摆,拥挤之间,顿时就生出一种家的温馨感。
江喻白按她的喜好换上了情侣拖鞋、情侣毛巾,最后还换了情侣牙刷和漱口杯。全是同款,他的偏灰色系,顾小鱼的偏白色系,每一样都挨着摆在一块儿,格外的和谐。
顾小鱼有点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
无论她想不想,这下都真是宾至如归了。
浴室里要什么有什么,跟自家一样。顾小鱼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净身上残留的水珠,穿上了新睡衣。
她个子不小,一米六八,体态匀称显得愈发高挑。但穿上江队长一八五的衣服,依然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衣服松松垮垮,脸蛋儿白白嫩嫩,身上还直扑水汽……可爱透了。
连顾小鱼自己都觉得乖,更别说是江喻白。
门一开,就见江特警抄着手,潇洒随意地靠在浴室门框上,抿着薄唇,微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洗完了?”
***
他轻声启口,沉熟稳重的男低音在屋子里回旋,含笑的语气凭添几分魅惑,惹人遐想不断。
顾小鱼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便有点百味杂陈。
顾小鱼不太敢抬头,但即便如此,也在匆匆一眼中,瞧见了他胳膊上大块大块绷紧的肌肉。
一身简单的居家装备而已,他愣是有本事穿出了俊朗不凡。
再抬头仔细看看,这是一张多俊朗的脸。眉如墨画,目似朗星,鼻梁挺直,薄唇勾人。一举一动,一颦蹙都直叫她血脉喷张,一颗少女心几乎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顾小鱼紧张至极,诺诺点头:“……洗、洗完了。”
还以为他是等急了,却见他一回身,突然拿了个吹风机过来。
顾小鱼一愣,悬到嗓子眼的心暂时放回了原处,暗自松了口气,摸了摸肩上那一头及腰的黑发,伸手去取吹风机。
江喻白却固执地不乐意给,径自接通了电源,把她圈在胸前,大手往她头上一附,这就开始给她吹头发。
江喻白竟然亲自给她吹头发!
一开始顾小鱼还挺开心的,新奇,除了妈妈和美发师,这世上也没谁再给她吹过头发了。江队长手大,在她头顶摸来摸去,跟摸小猫小狗似得,感觉特别好。
但吹了没两分钟,顾小鱼对着镜子一看,顿时就开心不起来了。
可惜了她一头直发,活生生给江警官揉得炸了毛。吹风机大功率一鼓噪,新一代的金毛狮王就此诞生。
顾小鱼琢磨着江喻白大概是想照顾她吧?就像照顾小孩子那样,连吹头发都愿意帮她。心倒是好的,可是江队长在外是东都狼,回了家却是条哈士奇——她头上这一堆杂草是什么东西,让她怎么见人?
这么大一熊孩子杵在跟前,直叫顾小鱼欲哭无泪:“你都吹的什么东西……”
江队长居然还没那回事儿似得,一本正经道:“吹干。”
顾小鱼:“……”
忍无可忍的捏着拳头给他一下,江特警不痛不痒地摸了摸胸肌,对她抿唇一笑。顾小鱼气都没处气,一口就乐出来了:“你走,你别捣乱。”
“我给吹头发呢媳妇儿,”江喻白沉下脸,紧紧抿着唇,瞧着是有些受伤了。
顾小鱼真拿他没办法了,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道:“你去暖床你去暖床,我怕冷,你快去暖床。”
没谈过恋爱,没深入接触过女孩子,这些事情江喻白都不擅长,怪不了他。但顾小鱼实在不想让自己一头秀发受罪,吹头发他干不好,暖床他该可以物尽其用了吧!
在警队里操练得久了,警察们身体素质强得没话说,瞧瞧楼下一头白发还生龙活虎的老高就该知道。江喻白可是大冬天单穿一件衬衣也不喊冷的人,身子跟个火炉似得,吹头发尽捣乱,去暖床多好。
江喻白沉默了一阵儿,会意地点了点头,走之前还不忘多摸摸她的脸:“吹完头发过来睡觉。”
“你先睡吧。”顾小鱼道。
瞧着镜子里那一头杂草,打死她也不信这是几分钟就能折腾完的事。
事实也正她所预料的那般,足足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这头杂草才终于被整理好。
江喻白已经回屋有大半个小时,顾小鱼推门时,他正躺在床上闭眼养神。被子严严实实盖着,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至于里面是什么光景……不好说。
顾小鱼暗自咽了口口水,心里又有点慌张,脸上还努力稳着神色,默默进了屋。
“来我这里,”木地板响第一声,江喻白跟着开口,身子一挪,把位子给她空了出来,“睡这里来媳妇儿。”
“恩。”
江队长自个儿不怕冷,就没给家里准备电热毯。床上冷冰刺骨,只有他睡过的一处温软如厮。
一开始顾小鱼还不大明白他干嘛挪位子,一进被窝,“噗”的一声,顿时就乐了。她随口一句玩笑话罢了,江喻白还真给她暖床了?
“冷不冷?”他问。单手撑在耳侧,认真地给她拉着被子。
“不冷,”顾小鱼直摇头,脸上有些烧,心里也暖呼呼的。
两人睡一块儿不如一个人睡着方便,被子总是不能照顾完全。江喻白把她往怀里一揽,竟然也不必多虑。他身上热得跟火似得,顾小鱼受用,手脚一并缠了上去。
江喻白也受用,一只胳膊枕着她,一只手捋着她头发,惊奇地问:“这头发怎么吹的,这么顺。”
“顺着吹就顺了。”
他点点头,目光静静地停留在她眉目间,惹得顾小鱼脸上又开始发烫。江喻白吻了吻她的唇,又从被子里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两手一碰,江喻白顿时皱了眉:“不是刚洗完澡,怎么还这么凉?”
“小时候不是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了么,受了惊,落了病根子。身体一直虚,长大了好了些,但是一到冬天还是会手脚冰凉,正常的。”顾小鱼道。
他眉头皱得更紧,把媳妇儿的小手塞进了衣服里头捂着,满口心疼:“我多捂捂就热了,没事。”
不知道是这话太刺骨还是他体温太高,一股热气顺着空气往外沸腾,烧得顾小鱼脸上发红,心里也怦怦直跳。
顾小鱼没敢乱动,乖乖靠在他胳膊上。
虽说该来的早晚会来,但蓦然要直面,紧张依然充溢着整个心房。
心里有点发慌,顾小鱼默默吞了口口水,埋着头没敢看他。
夜里什么都看不真切。久久的沉默后,热气却一点点逼了过来。顾小鱼没来得及抬头,唇先被他封住。不再如初见时热烈,可是温柔缠绵,正是他独有的味道。
顾小鱼有点动了情。
“睡吧媳妇儿,乖,”他却只是开口。跟她唇齿缠绵了一阵,最后在她额上落下个吻,不再有别的动作。
什么惹人遐想的动作都没有。话音落了没多久,男人的呼吸声便渐渐沉了,以大男人的姿势紧紧搂着她,躺在她身侧却安静地像个大孩子似得。
顾小鱼还是不敢动,僵硬地缩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来。
头顶的呼吸声却越来越舒缓了,在外出差这么多天,江队长恐怕是累坏了,嘀咕了一句“晚安”,立马就睡沉了。
他倒是睡过去了,呆在男人身侧,顾小鱼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到时钟敲了两三下,偷偷戳了戳他胸口,他依旧没反应,悬了半宿的心情终于才松缓了下来。
顾小鱼松了口气,打算去上个厕所睡觉。
狗爪子搭在她胸前,顾小鱼掰开,正准备走,他哼哼两声,胳膊肘一弯,又自然而然地搭了回来。如此重复了两三次,顾小鱼没招了,一掰开他胳膊,就立即从他怀里钻出去。
可出卧室还没走上两步,身后贸腾腾跟了个人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顾小鱼一愕,刚才不都还睡得好好地?
江喻白皱着眉,闷闷不乐道:“……睡着睡着,我媳妇儿突然不见了。”
“……噗,”顾小鱼乐了,挽着他胳膊摇了摇,“我去上个厕所,你先睡吧。”
江喻白点头又摇头:“大半夜别吓着了,我跟你去。”
顾小鱼进去上厕所,他就守在厕所门口陪着。其实顾小鱼不怕黑,可看他这么细心,也没多说,装作怕黑的样子让他陪着。
上完厕所洗了手,手上愈发冷。江喻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扣放到他肚皮上暖着。
顾小鱼动弹不得,倒在他胳膊上别别扭扭地准备睡了。身后的狗爪子却顺着她胳膊钻到了衬衣里,轻轻搓揉着她胸口的两团软肉。
“睡觉了二白。”顾小鱼小声嗔着。
“……我的鸡大萌。”江喻白突然喃了一句。
顾小鱼乐了,转头问他:“为什么不是鸡小萌?”
他忽的睁了眼,一双眸子漆黑发亮,一本正经地抿了唇,道:“不小,挺大的。”
顾小鱼哭笑不得,脸上飞烫:“……臭流氓!”
江警官不以为然,狗爪子还在她衣服下折腾,吻着她后颈,柔声问着:“什么尺寸媳妇儿,软乎乎的。”
顾小鱼:“……”
妈呀,羞死人的话他居然就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出了口!
顾小鱼羞得不行,恨不得反身一把堵上他的嘴,可转念一想,这样怪不了他,江队长又没碰过别的女人,不懂好奇不也正常?
这么一想,想得她心都软了。顾小鱼老实答:“32d……你知道d是什么意思吗?”
江喻白没答话,身后呼吸蓦的一沉。
顾小鱼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转了个面,侧仰着靠在他身上。身后呼吸声更近更沉,一声一声都像是勾引,江喻白轻轻咬着她耳朵,两只手顺着腰际一路滑进她衣服里。
男人的手掌粗糙得可怕,枪茧遍布,一寸寸在身上摩擦,直叫人酥麻难耐。
意识回复之前,难为情的喘息声已经在屋子里蔓延开。而他的呼吸声却渐渐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渐渐地销声匿迹。
他忽然停了动作。
顾小鱼:“……”
这个臭警官!他倒是睡过去了,这么给摸着胸,浑身都不自在,叫她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