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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傅怜南离去,傅问渔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小圆疯时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响着:小小花,白又白,摘下来,伴骨骸。
这应该是小圆印象最深的某件事,不然不会在她在疯了之后还记得这么清楚,到底是什么白花,伴什么骨骸?
傅问渔望着被冬雪覆盖只有梅香的花园,心想着或许到了春季,就有答案了。
“你何必来跟她做这些口舌之争?”花璇出声问道,搞不懂傅问渔,她已经扳回一局了,来这里跟傅怜南多话有何必要?
“我不找她,她也会来找我的。”傅问渔摇头笑道,傅怜南哪里会放过这种找自己麻烦的机会,与其等着她动手,不如自己主动出击,还能占据上风。至少这会儿,傅怜南再不能说是自己给小圆下了毒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傅问渔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花园,说道:“我们出府走走吧,过不了多久,这里就全是血腥味了。”
小圆必是活不成了的,那首歌谣,足以要了她的命。
那算是傅问渔的意外收获,这些年来小圆只怕没少替傅怜南行些恶事,这歌谣倒是唱出了实情。
傅问渔对望京城不熟,由着花璇带着自己四处走,懒懒洋洋看过了街上的小玩意儿,两人入了一处安静的茶楼小坐,又叫了些茶点。
楼下忽然传来喧嚣声,傅问渔与花璇两人起身去看,却是一个喝醉了的酒客在发酒疯,骂骂咧咧,又砸了桌子椅子伤及旁人。
傅问渔手指微动,那人动作颠倒看似醉酒,一双眼睛却清明无比,便觉这有些怪异,刚要叫花璇当心的时候,却见那酒客拔地而起,手中不知怎么多一柄长剑,直直朝自己刺了过来!
眼见那长剑越逼越近,花璇一把拉开傅问渔,后退一步,提剑驾住来人,喝了一声:“退后,小心!”
傅问渔眉目一冷,尚不能分辨这来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只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那人武功极好,花璇见招拆招,到这时傅问渔才知道花璇眉目间凛冽的杀机是从何而来。那一招一式都是搏命之术,凶险万分。
就在花璇与酒客对打之时,又从旁边钻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架住傅问渔,傅问渔挣扎不脱,被二人带着从二楼一跃而下跳到了街上。
花璇见状硬吃了酒客一剑,左肩顿时血如泉涌却再也顾不得,连忙追了过去,无奈双拳不敌四手,更有酒客在后追杀,她一路不管不顾,拼得一身是伤也接近不了傅问渔。
“当心!”傅问渔惊呼一声,眼看着花璇身边七零八落受了无数的伤,“你先走!”
花璇闻声停住,看着傅问渔被刺客的剑架住了脖子,知道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出傅问渔了,眼中一狠,捂着肩头的伤口一狠心转身退走。
看着花璇脱险,傅问渔暂时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两个人都命丧此处,花璇一定会找人来救自己!
傅问渔被人扛在肩上颠得七荤八素,只觉得恶心得要吐出来,最后入了一座豪宅,被人丢到了床上。
“五小姐。”一道男声响起。
这声音,就算傅问渔不去看他的脸也认得,这是她日日夜夜都想杀掉的人!
“方景阅!”
傅问渔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方景阅,恨意灌上脑顶,拳头握得指骨发白。往事一幕幕,傅问渔永远都不会忘记方景阅是怎样一鞭一鞭抽打自己,直到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也不会忘记他与傅怜南站在一起时如同看猪狗一般地看着自己,更不会忘记,他为了安安稳稳迎娶傅怜南,就将自己拿来挡灾,生生将自己活活打死的!
“看来五小姐认识我。”方景阅笑着朝傅问渔走过来,一把扣住傅问渔下巴:“我还以为五小姐看不上我,宁可跟了我那跟恶鬼一样的大哥,也不愿意嫁给我呢。”
“我就是嫁给阿猫阿狗,也不会嫁给你。”傅问渔连假装都不想,她对方景阅只有赤裸裸的恨,最纯粹的恨!
“哦?看来我跟五小姐之间有些误会,不如……”方景阅冷笑一声,猛地扯开傅问渔的衣领,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来,他说道:“不如我来替五小姐解开误会如何?”
方景阅捏开傅问渔的下巴,往她嘴里灌一粒药,冷笑声连连。
傅问渔一把拔出头发上的发簪,挥着就要向方景阅的脖子扎去,却被方景阅钳住手腕:“还挺烈的!”
“方景阅,有种你现在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傅问渔恨意冲上脑顶,自小腹处升腾起一阵异样的燥热,便知道方景阅给自己喂的是什么药了,好卑贱俗套的手段!
“杀了你?我还没有试过大哥的女人是什么滋味,杀了你有什么意思?”方景阅脸上的笑容带着志在必得的阴狠,贪婪地看着傅问渔坦露在外光洁肩头。
傅问渔抬手就是一巴掌,猝不及防,重重打在方景阅脸上,那张脸皮上便浮出一片红色,方景阅像没有想到傅问渔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样,愣了一下,连冷笑都不再有,阴沉着一张脸一耳光回敬在傅问渔脸上,打得她头晕眼花,鬓发散落!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方景阅蛮力扯落了傅问渔身上的外衣,傅问渔手脚并用抵抗着方景阅,眼中的恨意,寒色一阵一阵加重,她只需要拖住时间,花璇一定会找人来救自己,只要能拖到那刻便够了!
方景阅一张嘴凑上傅问渔的嘴巴,傅问渔反而不躲了,贝齿一咬,竟将方景阅嘴唇咬破,满口鲜血,腥甜味像极了复仇的味道,弥漫在了傅问渔口中。方景阅想退退不开,这么近的距离,傅问渔眼中恶毒浓烈的恨意他全部收在心底,竟觉得万分惊心!
只见方景阅左手一把抓住傅问渔头发,扯得傅问渔头皮一阵发痛,不得不松开嘴,方景阅那张被咬破了皮满是血的嘴才得以解救,他一膝跪踢在傅问渔小腹上,痛得傅问渔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蜷缩起身子像个虾子一般。
傅问渔趴在床上自零落的发丝间看着方景阅,品尝着嘴里的鲜血,脸上泛起阵阵潮红,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是被煮开的水一般沸腾滚热,她知道这是情毒发作了,紧咬着牙关,傅问渔拼命克制着冲动保持神智清醒。
突然方景阅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被咬破了皮的嘴凑到傅问渔耳边,令人作呕的声音阴阳怪气:“装什么清高,在方景城床上的时候你难道不是个荡妇吗!”
他说着一把将傅问渔的贴身的中衣撕得粉碎,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像是一块活色生香的羊脂美玉,泛着莹润的光泽,一根亵衣的红色丝带堪堪系在背上,更添诱惑。
傅问渔咬着牙一语不发,她的眼神渐渐快要失去清明,情毒在她体内彻底发挥了药效,而她的第一反应,是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看着像是遮羞,更重要是挡住手臂上的守宫砂!
她眼中升起狠毒,把她逼急了,今天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拉着方景阅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