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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盆红樱桃红灿灿的,很诱人,这个季节已经很少见到这样的樱桃了。
张旭飞把樱桃放在我俩面前:“我妈让我拿给你们的。”
“谢了啊!”沈国杰也不客气,拿起樱桃就吃,张旭飞看着沈国杰,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极为猥琐。
然后张旭飞就转身走了,我见张旭飞表情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上去,到了厨房,我就一把拉住张旭飞的胳膊,张旭飞惊愕地看着我。
“嘿嘿嘿,小弟弟,大哥哥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哟。”
张旭飞没吭声,低着头努力挣脱我的黑手。
“平时你和你姐姐都在什么地方玩啊?”
张旭飞一愣,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我。
“你们俩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了啊?”
张旭飞一下子急了,他撒腿就要跑,只可惜他那小一丁点,怎么可能逃脱我的黑手,我死死握住张旭飞的胳膊,根本就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和大哥哥说说嘛,你们平时都见过谁了啊?怎么?不好意思了?还是你姐↑,姐现在这样,分明就是你干的?”
张旭飞一下子不动了,他扭过头惊愕地看着我,他的嘴角在抽动,一双眼睛里全是恶毒。
我正要继续逼问,这时候张母进了厨房,张旭飞赶紧像一只小鸡雏一样,扑腾地躲在了他妈妈身后,张母不好意思地说:“我儿子比较怕羞,见不得生人,旭飞,回房间去,别在这里打扰大哥哥工作。”
张旭飞躲在他妈妈身后,。奸。诈地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跑了。
我回了客厅,只见沈国杰竟然把一盆子红樱桃都给吃了,留个空空的盆给我。
“你大爷!”我扼住了沈国杰的脖子。
“这樱桃真是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啊。”
我看着桌上空空荡荡的水果盆,又看了看沈国杰嘴边渗出来嫣红嫣红的水果汁,又想起了刚才张旭飞那张猥琐的脸,一个小屁孩就有那么猥琐的表情,长大了得咋办,联系起这三件事,我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一阵发毛。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煞气,突然从脚下面逸散而出,我去找我奶,只见我奶焚起的显形香的烟雾居然都涌向同一个地方。
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间,那个楼梯间就在楼梯的下方,被张家改装成了一个储藏间。
我奶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和沈国杰一起向储藏间走去,我奶先用黑狗血在储藏间的门上写了咒符。
我伸手要去开门,却被我奶拦住了,我奶又把剩下那点黑狗血淋在了门把手上。
黑狗血淋上去的一刹那,门把手发出嘶嘶的响声,混合着黑狗血流下大滴大滴的尸毒。
我看了我奶一眼,心有余悸,这厉鬼确实阴毒,要不是我奶提前淋了黑狗血上去,只怕我这会儿已经中招了。
我一脚踹在门上,咣当一声,门就开了,一阵黑色的烟雾扑面而来。
我和沈国杰都用胳膊挡住脸,黑雾一散,一股恶臭就从储存间传出来,紧接着,我看见一只厉鬼嗷地一声向我们扑过来,那是一只女鬼,煞白的脸上流着两行血泪,眼睛里全是紫绿色的血丝,看上去无比恐怖。
幸亏这是白天,要是午夜看见这一幕,我估计我很可能被吓尿。
女鬼向我俩扑过来,我和沈国杰都下意识地一躲,而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女鬼并不是要来扑我们俩,她是要逃跑,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这女鬼力量微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大白天和我们硬碰硬。
可这房间里被涂满了黑狗血之外,几个出口也都被我奶用朱砂、硫磺写下的法阵封住了,可以说这只女鬼已经无处可逃了。
我奶冷笑一声:“大胆害人的女鬼,还不束手就擒。”
女鬼也发现自己中招了,她嗷地一声大叫,这声音震耳欲聋,我的耳朵嗡嗡直响,啥也听不见了。
我奶已经准备好镇鬼符和收魂法器,可是我奶的镇鬼符还没有送出,伴随着女鬼的大叫又传来一阵呜哇呜哇的警报声,哗哗哗,我们头上的烟感喷水防火装置被开启,大量的水喷涌而出,一瞬间就冲散了我奶画下法阵和我们辛辛苦苦涂完的黑狗血。
女鬼阴笑两声,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张家的夫妻赶紧跑下来,只见一阵浓烟从厨房里传了出来,不用看我也知道,这一定是张旭飞那个刑子干的,我们竟然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耍了,果然,张母从厨房抱出了张旭飞,从她训斥张旭飞的话里隐约听出,他把厨房餐桌那昂贵的桌布给点了。
我奶擦了擦脸上的水,走进了储存室,只见储存室里除了一堆杂物之外,在储存室的深处,摆了一只破旧的红色高跟鞋。
我奶拿出了高跟鞋给张母看,张母连连摇头:“这鞋不是我的,我从来没见过这只高跟鞋啊,这鞋怎么会在这里?”
我奶说:“这鬼应该就是一只附在这只高跟鞋上被带到你家的。”
张母皱起眉头:“这房子我们买下来的时候是毛坯房,之前没有人住过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跑到我家里来?”
我奶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有可能是你们无意中带进来的。”
“会不会是我家保姆或者司机。”
“不排除这种可能,这只鞋我带走了,这鬼已经跑了,想再捉,只怕也是难了,它这次逃跑,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我给你们一些驱鬼符,你们也可以自己准备一些黑狗血涂在门窗的位置,她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
“那我们女儿?”张母问。
“接下来几天都是亏月之日,煞气重,叫魂容易叫来别的污秽的东西,要过几天才能再重新施法,稍安勿躁,你们多陪陪你们的女儿,没准魂也会自己归来。”
我奶让我把红色高跟鞋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张家,走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