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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沈初然就愣在了那里，她细看他的眉眼，见他俊颜上含着浅淡笑意，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嗯？初初还没回答我的话。”向言默说着就自然伸出手想要去牵她。
这个动作只因习惯，那么多年的呵护陪伴，不是谁都可以说忘就忘。
沈初然愣愣地盯着那只大手，抬眸，表情里有着认真，“默默，我们都长大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知道。”向言默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收回手眸子温润含笑，“走吧，在送你去酒店前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在他身上，沈初然突然看到了一种莫名地暖阳升华，她轻声问了句，“要去见谁？”
“秘密，见到后你就知道了。”
“咦，默默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初初还是喜欢乱用成语。”
“哈哈！是吗？”
“嗯。”
……
莫小乖提早半个小时候离开学校，搭乘捷运去了约定的咖啡厅等，她挨着靠窗的位置坐，时不时会看一眼时间，神情看上去有点紧张。
越接近她放学的时间，她心里的忐忑感就越强。
直到听见咖啡厅被推开的声音，她扭头去看，就瞧见他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踏步而入，俊颜上挂着跟和煦的笑容。
看上去他好像心情不错。
莫小乖从位置上起身，准备抬手让他看见的时候，就有一张清丽中带着几分妩媚的俏颜冲撞入她的眼眸深处。
只见女人穿着一身剪裁有度的白色呢绒大衣，微卷莹亮的长发，看上去很娇小，更是面善，说不上来有多漂亮，却莫名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这是谁？
此时莫小乖的脑子里就闪现出这三个字。
在她微怔的时候，向言默已经领沈初然走到了她面前，他抬眸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开口说：“已经提早过来，没想到你比我们还早。”
“默默，这是谁啊？”沈初然问的同时亦是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但年轻还长得漂亮，五官虽不及西方人的立体，却比一般的亚洲人要深邃几分。皮肤白希剔透，眉眼精致得犹如瓷娃娃，身材也是好，纤细有度，特别是那一双修长美腿，让人很难不关注。
向言默扭头笑了笑，“莫小乖。”
“莫小乖？”沈初然呢喃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很特别哦，之前我爸妈养了一条小狗也是这个名字，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它就去世了。默默，你还记得么？”
向言默点了下头，帮她拉开椅凳说：“当然记得，那条狗去世后你就因为伤心过度不愿意吃饭，傅姨没办法就让我去劝你。”
“原来你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沈初然眯眼笑道，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扭头看向莫小乖，带着抱歉的笑意，“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了小的时候，想起了乖乖。”
“没，没事。”莫小乖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
她就一个人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帮突然出现的美女拉开椅凳，帮她脱下身上的大衣，细心的安放好，甚至于还亲手抽出几张餐巾纸帮她擦拭前面的餐桌，周到非常，没有落下任何地方。
而反观美女则显得落落大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宠爱方式。
宠爱方式？
她看到这些后为什么会联想到宠爱两字？
突然一道惊呼声拉回了莫小乖的注意力，她定眸看过去，就见对方笑着伸手，更听见她说：“我是沈初然，叫我初初就好。”
“你好。”莫小乖亦是伸手。
莫小乖看着对方，见她笑的坦荡，看上去大大咧咧，没一点心机，单纯的就好似在校的学生。
反观她自己，虽然有十八岁的年纪，却比同龄人想的多，也要老沉些。
这时，沈初然已经没心没肺的召唤过侍者，对他说：“我要一杯卡布奇诺，最好是冰的，还要一份黑sen林，最好是现做的。”
她刚点完，莫小乖跟侍者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深沉的男声，“不准，你不准喝冰的。”
“……”
沈初然略微愣了下，小嘴一撅，“默默，难得喝一次不要紧的，我现在又不是特殊情况。”
“给两位女士每人来一杯热牛奶，给我一杯黑咖。”向言默对侍者说。
莫小乖眉色微微顿了顿，之后连忙说：“我不要热牛奶，也给我一杯黑咖，谢谢！”
话落时，她明显感觉到有一双厉眸朝她看了过来，而她不闪不避亦是回望过去，“晚上要复习功课，所以需要咖啡提神。”
两眸相触了好一会儿，莫小乖又扭头看向了窗外，不再与他对视。
话落时，沈初然突然间插话，“小乖点了咖啡，那我也来一杯吧，反正不想喝热牛奶。”
“不行，你必须喝牛奶。”向言默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但却让人无端觉得在这表面的严厉里面有的只是宠溺，无止境的宠溺。
莫小乖何等聪慧，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此时她有点羡慕沈初然的简单透明，傻里傻气或许就会开心许多。
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对另外一个女人这么爱护，任谁都会难受，吃味。
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给她的答案，那么他已经成功了。
在这个世界上季节虽然已经不存在，可……还是会有别的女人让他别样对待。
就如父亲宠溺自己的女儿般疼爱着。
不久后，侍者就端上了一杯热牛奶，两杯黑咖，以及一份先做的黑sen林。沈初然一见到双眼就放着星光，恨不得立刻将它吞进肚子里，她笑着抬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女孩儿，“小乖，你要不要也吃点？”
莫小乖出声谢绝，“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谢谢！”
“那真是可惜，我最喜欢的就是西式糕点了，你不觉得吃甜食会让人开心么？”说着，沈初然已经拿出小勺子吃了一口，她不禁沉醉在黑sen林的松软中，“味道相当不错哦。”
从开始到此时，向言默就一直心满意足的看着她，以前他就爱看她吃完东西后的表情，就像还是孩童，可爱的恨不得将她抱紧在怀里。
他浅笑说：“喜欢就夺吃点，但是一块已经是极限，甜食多吃对身体不好。”
“默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喜欢管东管西。”沈初然狠狠吃了一口蛋糕，嘴上沾着蛋糕屑。
向言默看见了连忙抽出餐巾纸递给她，“你看你又吃成这样，像个孩子似的。”
这样的互动对他们而言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似乎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会不自觉地做出这种举动。
可是在莫小乖看来，这……
一切是她无法接受的。
她将前面的黑咖快速喝完，可以说是一口气，之后她起身垂眸看着他，“你的解释我领悟到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小乖，你……”还没等沈初然说完，莫小乖就快速离开了位置。
这时的沈初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扭头看了眼向言默，却见他侧颜冷峻，神色敛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眼底一片惊讶，“默默，刚才那个该不会就是你想要……”
“是。”向言默直接打断她的话。
沈初然立刻起身，“默默，那她肯定是误会了，我去跟她解释。”
“初初，你不是让我重新考虑么？”向言默亦是起身，扭头，“现在你可以跟我的父亲复命了。”
“默默，你……”
从小到大，他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竟然会那么的冷，跟刚才的人判若两人，她知晓他是在生气。
这样的生气只能反射出一个理由，那就是他还未将她完全放下。
原来，他还没有做到。
可是眼下也来不及再揣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沈初然扯过椅背上的大衣就跑出了咖啡厅。她从小就学武，动作很快，在向言默想阻拦时已经来不及。
没办法，他亦只好跟上。
沈初然一到外面，四下望了眼，就在不远处看见了莫小乖的身影，她心中的紧张感放松不少，心想好在还没走远。
拔腿跑过去，而此时的莫小乖亦是在人行横道木讷走着……
这时，只听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在两人耳畔急速掠过！
“初初，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