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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同学多少向他们两投来异样的目光。在千凝一次用力地挣扎后,终于甩开了他的手,也让他停下了脚步。
“哥!”千凝大声说道,“我现在在做论文答辩啊。这个过不去的话我就不能毕业了啊。有什么事,等下午再说。”
“千凝!”凡天无法相信,自己妹妹竟然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后,还能这么镇定。看着一旁那纷纷看向他们的目光,凡天拉着千凝走向了一旁幽静的小花园中:“我们谈谈。”
小花园此刻并没有几个人,有的只是在远处和外教练习着口语的几名同学。凡天压低着声音说道:“你怀孕了,是不是?”
千凝猜得没有错,她点了点头。这件事件就算现在不挑明,再过一两个月也是要揭穿的啊。
“孩子的父亲是谁?”
千凝低下头,别开了眼。
凡天烦躁地一屁股坐在花圃边上。这个问题还用问吗?答案其实他也知道啊。
沉默了一分钟后,凡天站了起来,说道:“论文答辩完以后,我们就上北宫家去,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孩子怎么都是他们的。”
“哥!”听到凡天的话,千凝心中一惊。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向北宫沧挑明这件事情啊。现在他爱的人是应落雪,而且他们两个人是那么的般配,她用孩子插在他们中间,这样她不会幸福,孩子也不会幸福啊。
千凝说道:“我不打算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养活孩子的。也不会给你和小齐添任何的麻烦。”
“你说什么话!你叫我哥,你是我妹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而且还是这么一件大事。不行!一定要他们北宫家给个说法去!”
“哥,你要真的为我好,这事就听我的。我也是为了孩子好啊。”
“可是……”看着千凝那眼中含着的泪水,凡天妥协了。“好吧,哥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我不会让这么没有爸爸的孩子受一点委屈的。”他是那么爱着眼前的这个妹妹啊,从以前的男女之爱,到现在的兄妹之爱,他从来就没有丢下过她。
“谢谢哥。”
远处传来了同学叫她的声音,下一个论文答辩的就是她了。
乔凡天深吸口气,拍拍千凝的肩,说道:“去吧,我们家就你一个大学生,好好干。”
千凝感激地对着哥哥点点头,朝着阶梯教室大步走去。
那是发工钱的日子,乔凡天一身灰色的工装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在菜市场艰难的前行着。
一大早,菜市场是那么的拥挤。人山人海,有卖菜的、买菜的,也有批发拖运的。乔凡天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梭在活禽市场中。因为他们的钱一般只能维持最低的生活补足而已。
乔凡天停在了一个贩子面前,指着拿活禽跟小贩讨价还价着。突然,一个声音让他吃惊地转头看去。
“凡天?!”人海中,传来了那既熟悉又苍老的声音。竟然是乔母!
“妈!”凡天吃惊地喊道。
乔母似乎比一个月前苍老了很多。花白飞头发在风中吹着,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把并不是很好的青菜。
“你……你和千凝在哪里住啊?为什么不回家呢?”乔母拉着凡天的手,不停地说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的生活好过吗?”
“妈……”凡天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妈妈说起呢,毕竟这样的事情是瞒不住的,而且那毕竟是养育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妈妈啊。凡天想了想,才说道,“妈,千凝她……有孩子了,我买只鸡给她补补身子。”
乔母睁大着眼睛看着乔凡天,许久才吐出了两个字:“孩子?!”
凡天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是谁的孩子?!”她焦急地问道。她知道乔凡天曾经想和千凝私奔过,而且他们现在也是单独在外面住啊。这样的孩子……
看着妈妈那样的眼神,凡天多少猜到了妈妈的心思,他马上皱着为说道:“不是我的!是……是……那个男人的。”
“你的鸡!”小贩已经将鸡屠宰好递了过来。
凡天接过鸡,对妈妈说道:“妈,我先回去了。一会我还要去上班呢?”说着,他就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开了。因为他只有早上上班前这点点是时间可以利用而已。
乔母还呆在那人海中的菜市场,久久才回过神来。天啊!千凝!千雪!都是他的女儿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乔家,那小小的屋子,比以往更加的凌乱而落魄了。没有了凡天和千凝地支持,她和千雪过得更加是艰辛了。
此刻,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千雪正在给花边串着珠子。这样的工作,一天下来只能挣到十几块钱。可是自从上次因为孩子,而放弃了工作,现在她却没有再打工了。
身后有着声响,千雪抬头看去,乔母正双眼无神地走了进来,甚至连踢到了凳子都不知道。
“妈,怎么了?”千雪问道。
“啊?!啊?!”乔母应了两声,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事啊。”
虽然妈妈嘴上这么说,但是她那失神的样子却让千雪很疑惑。
乔母放下了手中的菜,收拾起屋子里帮人浆洗的衣服。千雪放下了手中的活,走近了妈妈,问道:“妈,怎么了啊?有什么事吗?”
“啊?!真没有啊。”
听着妈妈再次这么回答,千雪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也只好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串起了珠子来。
“千凝……千凝怎么就……”
千凝?!千雪坐在那里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她一惊,马上侧耳仔细听去。
乔母一边收拾着那些衣服,一边低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呢?孩子?千凝怎么会怀孕呢?那个男人的孩子?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千凝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乔千雪来说是那么的震惊啊!她千算百算,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之后,竟然会听到这个消息!
不!她没有得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千凝那个贱丫头得到的。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