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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螺旋桨客机,探访团体继续飞往多洛阿多难民营的行程。
一路起伏颠簸,大家终于抵达了简陋的机场,脸上早已没了出发时的兴奋。
每个成员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换乘吉普车以后,再向多洛阿多营地前行。
如果运气好,在蔚蓝、清透的天空上,还能看见白色的云团被风撕拉成凤凰的图案。
夏冷心扶了扶墨镜,仰头望着广阔无垠的景色,然后深呼吸一口,明显比C城的空气质量好上许多倍。
高温让空气扭曲,肉眼看到的远景宛如一场雨水滴落在玻璃上的幻境。
偶尔,一个又一个由高温气旋卷起的小型龙卷风,会带来不一样的风景。
红色的尘土,最终从空中落下,盖住了路边枯萎的荆棘植物。
“心心,还是戴头巾吧?”丁大妹抬眼看了看天,又环顾了一圈,这里好像没有人撑太阳伞。
夏冷心抬起手,把鸭舌帽压低了几分,淡淡地回道:“有帽子就行了。”
詹子行朝她们走过来,挺拔的身形立即引来其他女人的目光。
在营地里,大多是皮肤黝黑的男子,如他这般俊秀的模样倒是非常抢眼。
他毫不在意,好似已经习惯了被偷瞄的状态,始终保持着淡然。
“我们正在搭建8人的大帐篷,待会儿搭好后,你们就把行李放进去。”说完,他又转身去帮忙,其间依旧不理睬丁大妹,像是闹别扭的孩子,等着对方主动去求和。
夏冷心见他们如此相互折磨,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累,于是劝道:“大妹,珍惜眼前人呀。不要等失去以后,才来后悔,那一切就晚了。”
丁大妹抿着唇角,自然知道她说得对,但是男女之间的感情需要磨合,这个过程不是靠理论就能完成的。
而且,詹子行如今根本就不理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更加不确定两个人的未来。当初,她以为能和言风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结果呢?还不是落得肝肠寸断的下场。
那种从幸福的顶端摔下来的痛,她不想再经历,所以她拼命地守着自己的心,只要不全情投入,一旦分手,她还能留下几分离开的潇洒。
“唉,顺其自然吧。”夏冷心拍拍她的肩膀,“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获得幸福。”
感情的事情,强迫不来。
夏冷心深知其中的滋味,毕竟她和景天睿的感情之路也走得很不轻松。
“心心,想要获得幸福,好难呀。”丁大妹一眼望去,难民营里到处都是简陋的塑料帐篷,还有难民们看不到未来的惶恐。
正如团长所说,在难民营最有价值的就是医生。
詹子行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又被拉去给一个晕倒的孕妇看病。
其实在“非洲之角”大饥荒结束以后,危机一直没有解除,深陷内战之苦的索马里人放弃了自己的家园,冒着穿越不同武装力量割据地区的危险,逃离邻国的边境,只为了获得难民身份。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在难民营里获得一天两顿的豆子,争取到活下去的机会。
之前,由于饥荒引发的难民潮,几乎让原本就超负荷运转的难民营变得更加糟糕。每天抵达多洛阿多的一万个索马里难民中,就会有7个人死去,而其中死去的大部分都是营养不良的孩子。
在离开C城之前,景天睿就警告过夏冷心,这不是一场旅行。
刚开始,夏冷心想得很简单,觉得只要把她的笑容带给难民,让他们感受到善意就好,但在探访的过程中,她却发现难民们的状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不可避免的,她被沉重的责任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大妹,我现在发现自己好蠢。”她盘坐在帐篷里,忍不住落下滚烫的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溅起细小的水点儿。
丁大妹坐到她的身边,淡淡地开口,“你的确是好蠢,有好日子不过,非要跑到这里来探访难民。”
她蜷缩着起双腿,将整个人抱成一团,情绪低落。
丁大妹拍拍她的后背,“虽然很蠢,但却值得敬佩。有些事情,没有利益可言,可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做,尽管看起来蠢,但只要做了,它就有了意义。”
“真的吗?”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丁大妹拿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嗯,至少我觉得挺感动。安吉丽娜?朱莉更厉害,一直自费跑遍了5大洲20多个国家的难民营,还有姚晨,她们都是‘联合国难民署亲善大使’,多年来,坚持探访难民。其实,探访只是一种方式,目的是借由明星号召公众的力量,让更多的人来关注难民。所以,如果这种行为称之为‘蠢’的话,那么我喜欢你的蠢。”
得到肯定后,夏冷心重新打起精神,决定深入到难民的生活中去,了解他们,与他们做朋友。
语言不通,可以打手势,看不懂,还有微笑。
在整个探访的过程中,团长比较有经验,于是事先提醒道:“拍摄时只能用小型的摄影机。因为对于遭受过爆炸惊吓的孩子来说,他们分不清长焦镜头和火箭筒的区别,会因为拍摄而再次在心理上受到伤害。”
孩子,是难民营中最弱势的群体。
无意之中,夏冷心发现了一个老是躲在角落里小女孩。
她朝小女孩招招手,浑身释放着温暖的善意。
小女孩搅动着手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
经过陪同人员的介绍,她才了解到小女孩的身世。
小女孩的父亲死于索马里的内战,后来和母亲好不容易逃到难民营,这一路的艰辛自是不用说,对于战争的恐惧,还有饥饿带来的无望,都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
夏冷心主动走过去,细心地发现小女孩的手背上画着图案。
黑色的线条,看起来很稚嫩,却充满童真。
仔细辨认一下,原来是一条可爱的小鱼。
夏冷心朝她笑了笑,然后把手伸到她的面前,“你画得好棒!可以帮我画一个吗?”
即使不用翻译,她也明白了夏冷心的意思,于是拿起笔,在夏冷心的手背上画了一朵向日葵。
翻译帮小女孩对夏冷心解释道:“她说,你的笑很漂亮,就像太阳花一样美。”
夏冷心很感动,于是拿起笔,在小女孩的手背上画了一只猫,然后通过翻译告诉她,“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以后它会保护你,你就不用再害怕了。”
在难民营里,会被优先照顾的,除了孩子,还有孕妇。
在帐篷里,一个已经怀孕9个月的孕妇,正坐在经过杀虫剂处理的蚊帐下休息。
她对夏冷心说道:“我希望能搬出这个帐篷,有个更稳定的住处。”
对于大部分的难民来说,最渴望的还是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有些难民比较激动,他们会拉着夏冷心的手,告诉她,他们的愿望,他们的梦想。
有一个中年女人,她有5个孩子,“我想做做小生意,挣些钱,这样就不用完全依靠外部援助了。我的孩子们在上学,我希望他们接受教育,学会独立,不用寻求施舍。这就是我的愿望。”
每次探访完难民,夏冷心总是心潮难平。
她与丁大妹坐在探访团的大帐篷里,不住地发出感叹,“大妹,我想做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传递给他们一种希望。真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可我的力量好有限。”
“先吃饭吧。”丁大妹打开一罐老干妈,放在地上,然后把一碗米饭端给她,“等吃饱了,你才有力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大米是探访团队自己带来的,没有多少,却能让他们解解馋。
比起英吉拉,用老干妈下白米饭,都成了人间美味。
她们刚吃了两口,团长就突然冲进大帐篷,着急地吼道:“出事了!”
“是难民起冲突了吗?”夏冷心连忙扔掉筷子,慌慌张张地站起身。
团长摇摇头,“是边境上的民兵,他们劫走了医生。”
丁大妹哪里还坐得住?
她拔腿就往外面跑,夏冷心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大妹,冷静!”
“冷静?”她急红了眼,禁不住大声地吼道:“我男人被人绑了,要怎么冷静呀?”
这时,团长也跟着追了出来,“你们要到哪里去?”
“当然是去找人!”丁大妹已经彻底乱了分寸。
边境上的局势很乱,夏冷心担心她惹出事,“大妹,你不要冲动。”
“你别管我!”她挣开夏冷心的手,“我要去找他!”
“你要去找谁?”
一道冷然的男声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扭头一看,顿时傻了眼,“你……你怎么在这里?”
詹子行刚替一个孩子做完检查,正打算回帐篷来吃饭,结果却撞见眼前的一幕。
“我为什么不在这里?”他挑了挑眉,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团长不是说,你被绑架了吗?”她心有余悸地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有没有受伤?”
团长连忙站出来解释,“是随行来的另一个医生被抓了。”
“哦。”丁大妹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要甩开詹子行的手。
詹子行哪里肯放?他紧紧拽着她的手,然后看向团长,“联系救援部队了吗?”
“嗯,已经展开救援行动。”团长点点头,“我们现在只有等消息。”
了解清楚状况后,詹子行就牵着丁大妹一起回帐篷。
她正在闹情绪,自然不愿意跟他走。
他冷着脸,沉声说道:“我现在饿了,不介意把晚餐内容换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