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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 混小村官去
待业让人很郁闷!
高原红毕业没能找到工作,他觉得自己大学四年算是白混了!一个人闷闷的呆在家里,天气本就炎热,加之心情烦燥,头脑昏昏浊浊,他有了中暑的感觉。一阵亲自翻箱倒柜,却连一片清热避暑药的影子也没看见。
所幸,楼下有药店!
一想到楼下药店,高原红清醒多了,药店老板张寡妇是居委会张主任的女儿,结婚半年就丧了偶,那可是个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楚楚可怜人儿。
高原红吞了口水,马上又气沉丹田,镇定下来:咱不是惦记寡妇的那种人!可张寡妇开着药店,自己要买药,那惦记一回也怪不得咱吧?他找到了理由,抬脚就溜下楼,“中暑”那玩意早已回姥姥家去了,他要消磨阳光去。
高原红抄着双手,焉不拉几的走进张寡妇的小药店,叫了一声:“张姐!”
“咦,高原红!”
正在收拾药柜子的张寡妇看到高原红踱着步进了屋,又瞅了一下外面阳光明媚的大好晴天,不由问道:“咋没帮你妈卖菜去呢?贪玩啊!”
“没劲!”
高原红小声的嘟哝,自己这个大学生什么时候卖过菜?皱着眉道:“张姐,我……我中暑了,给咱整点药吧!”
“中暑?”
张寡妇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大步走过来打量着高原红的面色,“太阳晒多了吧,大学生呆在屋里还中暑了?”
太阳!
简称什么?
高原红仿佛听到了国歌声,差点立即“升旗”,噎住道:“我没晒太阳,但真有中暑的感觉……哎,头晕啊!”他眼睛一迷,一想着中暑的症状,还真就踉跄了两步,差点晕倒在地,口中却吐不白沫来。
张寡妇一看,慌了神,忙过来扶着高原红坐到椅子上,“你等等啊,我这就给你拿药。”
一支插着小管的霍香正气液,很快就送到了高原红的嘴边。
可高原红中暑都快昏迷了,怎么喝啊?
唉!
张寡妇无奈,只好一手扶过高原红的头,一手握着药瓶子,将小管儿送进了他的嘴里,好在高原红还有从小吃奶的意识存在,他开始吸了起来。这种感觉真好,高原红脖颈突然失去了力量,顺势倒在了张寡妇的怀里,有气无力的慢慢吸着。
这个姿势挺别至的。
如果此时有人从外面进来,只能看到张寡妇前凸后翘的摆着POSS在那儿,怀中抱着个男人的头,任其在高耸双峰下吸吮着什么东西,那状况如果不能让人联想到点什么,估计你一定是圣了。
高原红自己就想入非非呢!
“咳咳!”
坏了,还真有人来了,而且来人还是张寡妇的父亲,竟然是居委会张主任!
他老人家的出现,让张寡妇窘得不行,她赶紧将高原红的头放回椅子上靠着,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又拿小瓶子对着光线照了照,间接向父亲作了解释:咱是给病人喂药,没有喂奶!
可高原红是病人吗?
张主任黑着脸走过去敲了一下高原红的头,“高大学生,在家呆出的什么病?”
“张……张主任!”
高原红有气无力的应了声。这个时候,他有病没病都得病啊,不然吃了张主任女儿的豆腐,这老家伙恐怕“奄割”自己的心都有了。
“装!继续装!”
张主任闷哼道,语气中充满了怒意。
要遭!
这回要是吃不了就得兜着走了!
高原红估计自己这招瞒不住老家伙,张主任这样的基层老官员,早就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想胡弄他太难了,非得治自己调戏寡妇的罪不可!
而且这个寡妇还是他的女儿,情况更为复杂!
高原红心念急转,躲不过,赖在椅子上装就没意思了。她深呼了一口气,轻轻的甩了甩头,装着缓过气来的样子,“嗯,好多了,谢谢张姐!”
“滚!”
张主任伸手就要扭高原红的耳朵,两只鹰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没事跑这儿来瞎转悠干嘛?给老子滚!”
这张主任不但动手,还暴了粗口,这就让高原红有些不爽了,别说咱没做什么,就是真做了什么,你好歹也算便宜老丈人吧,这么凶干嘛?这可是高家楼下的地盘,凭什么管我滚不滚?你不过是张寡妇他爹,一个居委会主任罢了,你还以为你是美国A巴马呢,还是联合国的P基文啊?
噢!
对了,张主任自称“老子”,那不是成心让张寡妇占我高大少爷的便宜吗?这回亏大了。得了,咱闪!高原红躲过张主任伸过来的九阴白骨爪,耳朵逃过一劫,溜过他身边之际,忍不住明知故问,“你老人家干嘛这么大火气?”
让他做便宜老丈人,他能不火气大吗?
这下可把张主任气得够呛,明明看到他吃女儿的豆腐,还说这种风凉话。张主任是真气,后果是真严重,高原红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就因为这句话惹毛了主任大人,临别之际屁股吃了一记“飞毛腿”。
“哈哈哈……”
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站了几名邻居,全瞧了个正着,还吃吃的笑了起来,羞得高原红是无地自容,发足狂奔上楼把门关了个严实,幸好自己没对张寡妇做点什么,否则,张主任今晚不将女儿送进高家门来,那才是怪事!
闭门思过吧!
高原红心中赶快检讨,哪里还记得起中暑的事来。
下午5点过了,张主任倒是没送女儿来,高原红父母却回来了,而且还听说了他下午去药店的糗事儿了。
儿子去勾引人家张寡妇,这还得了!
老俩口回家就对儿子一顿大大修理!
这下坏了,高原红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心情那是巨不爽啊!可他能咋的,父母的强权专制,他敢反吗,又所得了吗?苦哈哈的他,只能约几个哥们上街喝闷酒去,可酒入愁肠愁更愁吧,三两白酒就给他撂翻在桌底下了。
最后,他迷迷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咋回的家,进门几式狗刨,刨到卧房门口就躺下了,逑事不知,一觉趴到太阳从东方红着脸冉冉升起,要不是有墙挡着,准照他屁股蛋子。
“狗日的,爬这儿睡……”
“呃!”
谁搅老子好梦?
高原红晕晕沉沉,正头胀欲裂呢,被人猛的踢醒,潜意识里是异常恼火,张口待骂,突然朦胧的眼帘中印入一张老熟的脸,“啊!老爸,你……踢我干嘛?”
“你说干嘛?考试……”
考试?
高原红揉了揉太阳穴,又搓了搓被父亲踢得发痛的腿,努力在脑海中搜寻有什么考试呢?啊!全省统一组织的大学生村官笔试,而且就在今天上午!
他一骨碌翻身起来,打了个趔趄,头晕啊!
对这个村官考试,高原红虽然内心抵触,却充满希翼,原因很多啊!
首先,他的家庭环境所决定。高原红出生江南省卢宁县城,父母亲企业下岗职工,靠打点零工卖点菜,省吃俭用供他大学毕业,可惜他不争气,就业无门。他一度懊恼自己当初好高骛远,填报了高科技专业,学TMD一度红火的计算机,毕业时这火早灭了,大公司嫌他没经验,小公司基本不招人,普通店铺直接说庙小,容不下大神,说白了就是没人要啊。
其次,有心理障碍啊。大学耍的女朋友参加用人单位招聘,直接跟招聘小官员潜规则了,抛下海誓山盟,无情甩了他,还骂他情商低。高原红虽然不怎么通世事,但他并不傻,岂能受得这等侮辱,伤心欲绝之际,他把帐算到官员身上,归咎于可恶的官场。电视剧演得经典啊:天底下论人心险恶,再没有比妓院和皇宫更甚的地方了!他要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决心混官场,培养高情商,损失的一定得连本带利找回来。
第三,直接考公务员,他还是有自知之明,难!考村官相对容易一点点。
从最底层往上垒,基础更坚实嘛!
高原红将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塞进一个隐秘地方,拨腿就往县上设的唯一考点发足狂奔,他在心中呐喊:“我要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