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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的这些话,以前我都从未听过。我也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会牵扯到一个,什么叫做啼听的东西,现在麻烦的是,所有的一切是不按照师傅所说的发展着,我似乎已经能够预料到我以后的结局。之前师傅给我看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我到最后都会死,会死在黑刀的手里,所以一开始师傅就跟我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黑刀。
或许他已经预料到了黑刀的反叛。
这真是一个严重的事情。
从前我多么依赖和信任黑刀,现在就有多么恨他。
但是我没有办法。
师父将所有要说的都说完了,他真的是很急切,而且根本不管,我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或许世间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急切的跟我说话。说完了这一切师傅显得如释重负。他的声音放慢放缓,显得格外温柔。这也是,这么大了头一次师傅跟我说话这般温柔过。
他缓慢的说道:“吴未,我的能量不多了,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我感受到啼听已经到了阳间,具体在什么位置我还不知道。但是你要小心,从现在起,你不能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师父反复提醒,再三诉说,似乎依依不舍。
我泣不成声。
师父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消失,什么都听不到了,我尝试在心底呼唤师父,但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也再也听不到师父的呼唤。
黑刀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很是急切;“吴未,赶紧离开,那东西马上就过来了,你或许不相信,但是我告诉你,那东西就是啼听,没错,就是地藏王座下的啼听,你必须赶紧离开,他就是来杀你的。”
啼听为何要杀我?我实在是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师父告诉我了彼岸花的秘密?
而就在这个时候,师父的声音在我心底淡淡的响起:“吴未,最后告诉你一句,你不要以为我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在逗你玩儿,我没有这个闲心,我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你是九世的圣人。你的血是唯一能够阻止啼听的。你或许没有你九个前世那样厉害。但是圣人之血,可燃烧十万大山,这个事情却是真的,所以你要是看见了啼听,只能逃,他若发现你,会不遗余力的杀你。为师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师父说完,就真的再也没有声音。
“师父!”我突然爆出一声吼,大声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圆镜子,也应声裂开。
黑刀本来还劝我离去,突然看到了那面染了血污的镜子,已经裂开并且碎裂在地上的镜子,大惊失色的说道:“吴未,你同你师父联系了?”
我想起之前师傅给我的那个梦境。看了看眼前的黑刀,怒道:“是的,你满意了?不光啼听要杀我,其实你也一早就想出卖我吧?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所进去的小屋不是什么猎人的小屋,那几个登山的青年,估计也是假的吧,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你躲在门口,不敢前进一步就是因为里面的东西是冥界之主,黑刀我真的奇怪,你到底是我的到还是冥界的刀?”
我愤怒的看向黑刀,不想同他多说一句话,用力的推开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狭窄的山洞,黑刀大概是在我接受师傅的梦境的时候,将我搬到这里。如果是之前,我还会觉得很感动。但是现在这种感动都化作了虚无和愤恨,我不明白为何黑刀会在最后的时候出卖我,就像是师父所说的,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现在黑刀冲我说的,都是真话。
啼听还真的是来杀我的。
让我比较诧异的就是,黑刀为何没有继续哄骗我,将我骗到啼听的跟前,让啼听直接吃了我不是更好么?他为什么要帮我?
我这么冲着黑刀说话的时候,他也很悲伤,一脸哀痛的看着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从门口的那件事情开始,你就不会原谅我,我不知道你师父对你说了什么,可是关于人间的事情,他也不是很了解不是么?在他的眼里,好像是我负了你,是我背叛了你,可我也有苦衷的,那是谁,那可是冥界之主!”
“狗屁的冥界之主,不过是个妖孽,你居然将一个妖孽当做主子,黑刀,你让我恶心。”我冲着黑刀怒吼,尤其是想到师父的那个梦境,黑刀到末了,抱着我的尸体大哭的样子,说实话,我真的看不上,如果他真的对我有心,为何不一早帮助我?偏偏要等到我死了之后,才抱着我的尸体大哭。不是很假吗?”
我不想再同黑刀多说,外面风雪更胜,我知道,再度留在这里,迟早会被啼听发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有多远走多远,世界这么大,他不可能一下就确定我的位置。我抱紧了那个孩子,似乎现在只有那个孩子能够给我温暖,重新走入风雪当中,我甚至连个方向都没有,朝着神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即便我再度回到黑夹克的那里,被黑夹克带走,我都不愿意再同黑刀多待一阵。
风雪越来越大了。
我的手机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一点信号,黑夹克的电话在有信号的一瞬间就打了进来,风雪中,听到他冲着我怒吼:“吴未,风雪这么大,你是疯了还在乱跑,你快急死你的师叔了,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救你。”
我盯着手机,笑将起来。
九世圣人有何用?
圣人之血有何用?
如果我真的是有圣人之血的人,可以燃烧十万大山,我只要这该死的暴风雪快速停下,就算我这辈子是来还债的,但若我死了,我这积累了九世的冤亲债主,还有什么用?
我在风雪中艰难的行走着。我将身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那个孩子,在我看来,这个孩子就是最后的希望,尽管这个孩子同我,相差有几十万年。但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