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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
“班长突发高烧,晚上的演出要换人了。”
“高烧?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生病?”
“这个呀,这我也管不着呀!”
“那换谁?”
“韩阳。”
“啊,怎么是他!”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以换歌吗,我还会唱其他的情歌,我单独唱也可以呀!”
“节目单已经送上去了,节目单都已经出来了,就差舞台的最后调试了,现在五点钟,你马上去现场,造型师在那里等着呢!”
这一通电话对白月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韩阳,那个囚徒?情歌对唱!上帝今天一定是睡昏头了!哦,老天,为什么是他!冤家路窄就是这样?这可是自己的舞台首秀呀,就这样贡献了?白月瘫坐着,内心已经经历了一场浩劫。
五点八分,还有五十二分钟,好吧,大局为重,去就去,谁怕谁呢!
还要什么舞台效果,要什么深情对望,她是连看他一眼都不会的。除非他请求她合作一点,或者向她道歉,她兴许会高傲的答应的。
造型师是一个年轻的哥哥,询问了白月的节目,轻车熟路地一顿捯饬,白月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黑色紧身的抹胸礼服,一头长发打了几个卷随意堆在一侧,烈焰红唇,妆容略浓,却光彩照人。造型师哥哥还特意往她身上撒了香水。
“观众们又闻不到。”白月捂着鼻子,准备逃开。
“但是你的伙伴能呀”造型师对她笑了一下,“这叫味道,妹妹。”
好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白月还迟疑着,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夸张。造型师抛来一个眼神,挤了一下眼,大有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意味。
白月苦笑了一下,已经有人在叫他了。
刚刚下台的王倩她们三,赢得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本来就是敷衍了事,观众也礼貌的用更敷衍的掌声回应。
“白月,等下上去,亮瞎他们,证明我们的实力!”王倩大声说,也不顾周围的演员和观众。
“嗯嗯,一定!你把这个交给那个人。”白月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那个人,递给王倩一张纸。
“什么?”
“歌词。”白月目不转睛,“他根本没有排练过,我怕他忘词,或者搞砸了,影响咱们的水品。”
“对对对!”王倩猫着腰跑开了,“对了,给谁?”半道里王倩又折了回来。
“韩阳,韩冷漠!”
“好嘞!”
台上的一曲爵士舞赢得满堂彩,主持人已经走上台“同学们,刚才的劲歌热舞有没有很嗨呢!”
“有!”台下的观众显然很买单。
“下面我们有请一班的韩阳,白月给我们带来一首广岛之恋,一起聆听。”女主持人嗓音甜美,仪态大方。
舞台上的光已经调成暧昧的橘黄色,干冰也缓缓贴着地面蔓延,音乐慢慢升起,白月已经站在舞台中央,晚风来的恰是时候,发丝飘飞,楚楚动人,光是站着就是一处好画。台下的观众也开始骚动。
可是那个人呢?他在搞什么!白月挂着淡淡的笑,眼神来回寻觅。
音响老师已经被迫停下音乐,淡定的白月已经有些不自在了。
“看来我们的男主角姗姗来迟哦!那让我们再次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韩阳,韩阳,你在哪里?”观众还是很给美女主持的面子,一片掌声哗哗响起。
一秒,两秒,五秒……白月站在舞台中央,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台下已经开始爆出不满的骚动,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主持人也面露尴尬和白月低头耳语,最终就决定由白月单独演唱另一首歌。无奈音响这边总是配合不了,一阵忙乱,台下观众彻底不耐烦了,就连一直面带微笑的系主任也似乎不悦了。
“同学们,我们的表演者临时有事情,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让我们欢送白月同学下台。请大家欣赏下一个节目,由三班同学表演的小品,开学了。”
接下来的小品似乎很好笑,可白月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她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勇气了,换掉礼服,连妆都没卸,逃跑了。
眼前的热闹越来越远,白月撕扯着那棵可怜的冬青,仿佛这棵树就是那个讨厌的人。
“你站住!”讨厌的人连出现的时机都让人讨厌。
“女人都爱这么纠缠吗?”依旧是一个背影。
“你干嘛不去!如果一开始就不想去,那你干嘛答应去。答应去了,再把我扔在那里这是什么意思。这样很好玩吗,你以为我愿意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吗!你真是太自高自大,太自恋了!你知道吗,我讨厌你!”纵然一向修养极好,年轻骄傲的女孩子也受不了这样的愚弄,白月发觉自己几乎有点歇斯底里了。
“哦,是吗?”他缓缓转过头,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表情,“那棵冬青有什么错。”
这样的平静更激起白月的反感和愤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打算要从头到尾好好说道一番。
“你今天的妆太浓了。”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声音。
多么讨厌的人呀,他轻而易举的就刺痛一个少女的心!
先发制人,果然是高手。
“你你!我,我……”有一颗泪划过脸庞,停留在嘴角的时候已经是冰冷的苦涩了,白月忽然觉得连骂他都是多此一举了。
背影消失了。
白月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远远就听到叽叽咋咋的宿舍,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静止了,白月若无其事的爬上床,用被子蒙上了头。
“咳咳,那个,今天晚会不错。”宿舍里没有一点动静,王倩发现自己说话水平真的是很差。
“好什么呀,你看那几个跳舞的哎哟,多骚!主持人也丑,小品一点都不好笑,我都要睡着了。”袁文文给了王倩一个眼神。
“就是,就是!太差劲了,什么晚会呀,闹着玩似的!还有那个韩阳,简直没有道德心!没责任心!没良心!没,那个,什么都没!”王倩心领神会,提高了嗓子。
“可别提他了,原本我以为他是个高冷的帅哥。现在觉得他可能是个变态!”
“怎么说?”王倩来了兴致。
“听说起初好几个女孩子给他表白,他瞧都不瞧一眼,都砰了一鼻子灰。有一次竟然对人家姑娘说,你是不是该洗头啦。你瞧瞧,提醒一个女孩子该洗头了,和说哎,你牙上粘了韭菜有什么区别!太变态了!”袁文文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靠!居然有这种人!”
“也许,今天他是真的有事情呢。”一向不怎么参与谈话的陆小青鲜有的发表了意见。
“我看,他就是变态。还有我听说,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是那个呢!”袁文文忽然压低了声音。
“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已经躺下的王倩,干脆趴了起来,朝着袁文文的方向。
“哎。”袁文文叹了口气,伸手拿水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你,丫的,快说!急人不!”
“玻璃、同志,同性恋、断袖之癖!”袁文文一口气吐出几个词。
“我靠!真变态呀!”王倩瞪大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其他几个什么意思,同性恋这三个字王倩还是明白的。
白月一直默不作声,耳朵却竖的比谁都直,遇到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到底是意难平!
心里的小姑娘怒气冲冲地跳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摊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女儿红,九品红,鹤顶红哪一个?”
白月轻拂长袖“打入死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