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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委出来,我和夏萱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该说的能做的都已经说过做过了,剩下的就看怎么落实下去了。
死的是交通局局长,是政府口的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政府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是作为分管领导的乔恒增。
这老小子跟死了老子娘一样,哭丧着个脸,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我有一百个理由怀疑是他干的,但是现在也要保持罗红的稳定,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出乱子的时候,不得不对这个老东西选的时候心服口服。
县政府办公会弄不出个什么道道,这件事情县委已经定调子了,我们这些人只有执行的份。
夏萱宣布散会,要求所有的政府党组成员,全体出动,到分管的科局、乡镇走一圈儿,把县公安局的调查结论宣传下去,把县委的要求传达下去。
他们都忙去了,我这边倒是不着急,坐在办公室里,给于长清等几个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别这个时候出去瞎咧咧。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夏萱来了个电话,问要不要她陪我到钱红家里去,我笑着拒绝了。
离开办公室,火山开着车等在办公楼下,我上了车子吩咐他先到医院去一趟。
程浩早已经恢复了清醒,对那天下午和晚上麻药劲儿过去以后,曾经叫痛呻·吟的事情,坚决不承认。
好吧,这事儿既然他不肯认,那在我这里是绝对没有的。
医院里,仍然是那敏在陪着程浩,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我得为他们两个准备新房了。
听我这么一提,一向爽朗的那敏竟然羞涩地转身离开了。
这事儿闹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有这么一遭的,程浩一直跟着我,他家里又没有什么人,他结婚我不为他操持,还能去找谁?
程浩实在推不过,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只有一个要求,要离我的家近一点儿。
我怎么说?天知道我的家在哪里?算了,还是在宿舍楼附近买房吧。
立即打电话给钟孝国,让他马上安排人去做,这小子听说是这事儿,也高兴地跳起来,让我明天听信儿就成。
钟孝国现在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痛快,这么大的平台摆在那里,他很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尤其是现在走在街上,曾经不拿正眼看他的那些人,现在在他看来都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整个人都年轻了一大截儿。
其实他不明白,我已经安排好了几个考核的题目,如果他能过关,自然一切风平浪静,否则的话,天高地阔,他自己玩去吧。
从医院里出来,我到外面买了些吃的,虽然跟钱红好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想来水果什么的女人都会喜欢的。
按着地址找到地方,我让火山提着水果跟我一起进去。要是只有钱红在,那就让火山出去等,要是人多的话,那就呆在那儿,以防万一。
钱红住的地方是一处联排别墅,看起来有年头,很可能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买下来的,这么些年钱红一直住在这里。
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出来打开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些警觉地看着我,“你是谁?你打谁?”
“我是县政府的秦东林,受县领导的委托,来跟钱红同志谈谈。”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钱红的家里,应该是她的亲戚吧?
“谈什么?我哥死的不明不白,县委县政府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明天我就抬棺上街!”那小子大声叫着,却并不向外轰我。
典型的要小钱的作法,我心里暗暗鄙视一把,这样的人,真他妈的跟你那个死鬼哥哥一个德性,都是死不足惜的样子。
“你是蔡局长的兄弟吧,有什么要求可以通过正常途径提出来,这样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瞪了他一眼,伸手推开门就要往里进。
没想到他竟然不识抬举,挥拳向我打了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提着礼物跟在我身后的火山上前一步,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在空中飞出两米多,摔在地上。
真他妈的,蔡玉章是独子,哪来的兄弟?分明是些堂兄弟之类的,这个时候出来得瑟,真的以为拘留所里不留人吗?
我进了院子,这时屋里的人已经被这小子的大呼小叫吸引了出来。
十多个人站在院子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倒是挺满当。
我抬头看了看,没有看到钱红在里面,冲着所有人微一弯腰,“我是县政府的副县长秦东林,来找钱红同志,她在家吗?”
摔在地上的那块货这时已经爬了起来,“我嫂子不在家,在家也不跟你谈!你等着,明天我就抬棺上街,向县委县政府讨个说法!”
我转眼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其他人,“他说要抬棺上街,找县委县政府讨个说法,我想问一下,老蔡家还有谁要跟着他抬棺上街?”
除了那个人以外,其他人都退缩了一步,形势顿时明朗了,是这个小子自己想挑事。
“你听着,我再次警告你,蔡玉章同志一时想不开,走了这条路,我们大家都很悲伤。
但这不是你闹·事的理由!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可以看在蔡局长的面子,权当没有听到,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煽动群众破坏稳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听了,跳起来叫道,“你想干什么?有本事你把我们全抓进去!”
又是一个喜欢代表群众的家伙!
“谁找事我拘谁!火山,给宋大成打个电话,让他派人盯着,要是有人想闹·事,全部给我抓回去!”
妈的,一群远房的堂兄弟也想着从中分点好处,真的当县里是泥捏的?
“现在,请你们让开,我要进去找钱红同志谈谈。”我看了看仍然站在院子里的一群人,抬步向屋里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认出一条道来,我来到屋里才发现,蔡玉章的遗体就停放在一楼的大厅里。
我看了看,上前点上一炷香,为他插在香炉里,老蔡,你的事情我认下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慢慢看着吧。
直到这时,我才看到了钱红和她的儿子,两个人正跪在尸体旁边的地上,默默地流泪。
呃,好吧,虽然不爱了,虽然有太多的伤害,可是毕竟一起好过,现在突然这么走了,适当地伤感是必要的。
“钱主任,请节哀。”我走到钱红面前,蹲下来看了看她,这才一下午的时间,已经明显瘦了,连嘴都不那么往外鼓了。
怪不得人们说,要想俏一身孝,钱红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带着花绢的孝袍,竟然有一种平时所没有的娇柔之感。
看到我过来,钱红的眼泪刷地一下子又来了,跟着哭出声来,她儿子一见,也跟着哼了起来。
我看了看灵堂的环境,这里实在不适合进行谈话,但是有些事情今天晚上必须交待清楚,等到明天就可能晚了。
“钱主任,县委召开专题会议,研究了蔡玉章同志的事情,我受会议委托,要跟你谈个话,你安排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吗?”
钱红愣了一下,不知道听成了个什么,跟着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秦县长跟我到楼上的卧室谈吧,那里安静。”
呃,人家老公还停在楼下,我就跟着他媳妇到楼上卧室里谈心,这个,这个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