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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歆,说话。”傅厉琛弹了一下我额头。
“是金子,我陪她来看身体。”我低下头抹眼泪,傅厉琛一下子就知道了:“她怀了苏云的种?”
我摇头没说话,现在还不确定,不想说太多。
傅厉琛松开我走了,我愣了愣,情不自禁地跟上他,就见他去了吸烟区点了一根烟,随后打了苏云的电话,什么都不说清楚开口就让他来医院负责。
我一惊,连忙扑上去抢他的手机:“你干什么!金子怀没怀都还没确定,就算怀了她也一定不要苏云负责,你们这样的男人能负什么责?现在把他叫来是给金子添堵!”
傅厉琛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将脑袋低到我面前:“什么叫做‘我们这样的男人’?在你眼里我是哪样的男人?”
我心慌了一下,刚才情急之下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他还在等我的答案,我咬着唇没开口,只是看着他的英俊的面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全心全意,那种渴望掩盖不了,我想要他,全部的他,我想以后大概会越来越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毕竟人就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
傅厉琛抱住我在我头顶说:“岳歆,听着,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鬼,你只需记得一点,从要你开始,我就对你负责到底。”
岳歆,我准你依赖。
岳歆,我对你负责到底。
这个男人说的话永远都让人抵抗不住,我身体微微一震,像喝了一杯苦瓜汁,又甘又苦:“知道了。”
傅厉琛捏捏我的脸:“岳歆,我不是别人,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如果我不想让你怀我会做措施,一旦让你怀了就不会不要,全世界反对都没用,老子的种没人有权主宰。”
我猛地抬起头看他。
这句话传递给了我太震撼的讯息。
他不想让我怀就会做措施……可是之前我们尝试做的那几次,他根本没做措施啊!
难道他……
后面的细节我不敢想,也来不及想,他低头吻了我,尝在他唇上的烟草味,忽然就安心了。
没多久苏云就来了,衬衫纽扣都还没扣好,我清楚看到他锁骨上一个新鲜的口红印,他一进门就问:“二哥,怎么了?”
傅厉琛单手环胸,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弹掉烟灰,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锋利如刀:“有胆子睡就要敢负责,自己犯的错让女人去承担算什么男人?”
苏云愣了一愣,又看向我,又看向外面的妇产科,忽然想明白了,拔腿就冲出去,我生怕他跟金子起矛盾,也连忙跟上去看。
金子刚好捏着病历本出来,脸色有点白,神情懵懵的,苏云上去就抓住她的手:“你怀孕了?我的?”
金子瞪圆了眼睛看他,大概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儿,还没来得及说话苏云就紧跟着说:“我不会要这孩子,你就算硬要留下我也不会认。”
看看,这是一个男人说的话吗?
我听得怒火翻滚拳头捏紧,冲上去就想给他一巴掌,但傅厉琛拉住我了:“他们的事你被掺和。”
好在金子没怂,给了他一巴掌后还不过瘾,反手又来一巴掌:“苏云你简直就是个人渣!老娘现在就告诉你,没怀,就算怀了我他妈签字打胎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给你生孩子?我看上你钱了?哈,真不巧,我不高兴的时候美元也是烧着玩的。我看上你人了?呵呵哒,你是我上过的男人里技术最差的!就你这样的男人也就我喝醉酒眼睛被屎糊了才会要,搁平时我会多看你一眼我陈白金就跟你姓!”
苏云完全被骂懵了,呆站着一动不动,金子推开他来拉我:“走不走?还是要跟你男人?”
我看傅厉琛,他微拧着眉心看着我们,我收回视线低头说:“走,我跟你走。”
走到电梯门口时,我听见苏云大骂了一句操.你妈。
进了电梯,金子一低头眼泪就掉出来,我一把抱住她:“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金子哭了很久,我牵着她的手出医院时她还在抽抽搭搭,像个孩子一样抹眼泪,那模样跟在苏云面前完全不一样。
我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认认真真地问她:“你到底怀没怀?这种事你不能瞒我。”
她用力摇头:“没,真没怀,医生说只是肠胃不好。”
我松了口气,她比我幸运,不用去尝那种苦。
“没怀就别哭了,擦掉眼泪又是一条好汉。”我说着,她扑哧一声,用力擦掉眼泪:“歆歆,我想吃重庆火锅,要特别辣的那种,你带我去吃。”
我一口答应,但事实上最终带她去的是一家清汤店,要了补身体的乌鸡汤给她,她顶着一张花猫脸瞪我:“岳歆你这个王八蛋居然忽悠我。”
我说:“你肠胃不好扫吃辣,这个温和不刺激。”
金子一边骂我一边骂苏云,连带着无辜的傅厉琛也被问候了全家,但最终还是喝完了两大海碗鸡汤。
“心情好点没?”我看着她。
“好、好多了。”金子打了个饱嗝,念念不忘重庆火锅,“要是能辣点就更好了。”
说完她自己笑了起来,我看着也跟着笑,到最后我们两人跟疯了似的不停的笑,引得其他客人都回头看我们这桌,她仰起头骂了一句傻逼,好像已经释怀了。
……
离开汤店,我送金子回家后才回唐门,在靠近唐门那条路上,我看到傅厉琛的车停在一边,心头一动,目光不由自主地寻找起来,果然在江边找到他的背影。
只是一个背影,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想了想,我也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向他,靠近了些他听到脚步声回头,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爷爷又找你一起吃饭吗?”
我没敢自恋地问是不是来找我。
傅厉琛没回答只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但不敢走太近,毕竟这里是唐门的地盘,让人看见了不好,他也没勉强,扶着栏杆眺望江面,看着他的侧脸我情不自禁地问:“傅厉琛,你爱过人吗?”
傅厉琛拧着眉看着我。有一瞬间我的心跳如雷,一直说不能想太多,但在他注视我时还是情不自禁地希望得到一个那样的答案。
好久之后,他转开头突出两个字:“爱过。”
不给我幻想的机会,他又补充说:“二十岁的时候。”
心头一动:“二十岁……那时候你不是还在当兵吗?”
他说过的,他十八岁从军,二十五岁哥哥出事才离开部队。
傅厉琛眸色黑沉:“那时候我是部队里的小兵,她是隔壁操场的,比我小三岁,但军衔比我高,在训练场上一直都是最瞩目的风景,那时候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她,不过都被她拒绝,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听着情不自禁捏紧了手。
傅厉琛说,他跟别的男生不一样,被拒绝后也没放弃,每天变着法出现在她面前,那时候他除了训练外唯一的兴趣就是征服她,而且只过了半年,那朵高岭之花就被他采下来了,他们一起训练,从稚嫩的新兵走到战场,过了一段神雕侠侣一般的日子。
他只是这样说着,但我已经能在脑海里勾勒出画面。
鲜衣怒马少年意气,并肩作战生死相依。
“后、后来呢?”这样只会存在的电视剧里的恋情听得我心潮澎湃。
“后来?”傅厉琛笑了,“后来她喜欢上了部队一个少将,跟我分了。”
……
我动了动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想到傅厉琛竟然是被甩的那个人。
彼此一起沉默了一点时间,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去握他的手,小声问:“那你还爱她吗?”
傅厉琛直接把我拉到怀里,捏着我的脸说:“爱什么爱,你要不问我都忘了那件事了。”
说着他抬起手腕看时间:“不早了,该进去了。”他先我一步开车进唐门。
和之前几次一样,傅厉琛一来爷爷总是格外高兴,今晚更是开了一瓶好酒庆祝,傅厉琛推脱要开车不能喝,他竟然说:“今晚就别走了。”
我再一次看向爷爷,总是邀请外人来家里吃饭本身就很不对劲了,爷爷竟然还让他留宿。
回头一看,饭桌上其他人的脸色也有点不对劲。
今晚没有要回家做的工作,我回了自己院子看了集电视剧,百无聊赖,想了想,把行李箱拉出来,整理了几件衣服,准备这几天把工作做完就去广东找妹妹。
“你要去哪里?”身后突兀地闯进来一道南笙,吓得我立马转身,傅厉琛靠在门边慵懒地看着我,他卷着袖子露出漂亮的腕骨,在醉人的灯光下他如一只波斯猫般高贵。
我连忙合上箱子:“没,就是把不想穿的衣服收起来。”
傅厉琛扫了一眼我的箱子,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往外拽,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带你去看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