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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时年,在场的很多人即使不舒适,也大多听过他的名字,他不用刻意搅基,自然也有前仆后继的人争相和他打招呼,相较他而言,陈安修就是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年纪轻又面生,如果不是看章时年对他态度亲近,估计没人搭理都有可能,不过有了章时年的保驾护航,那就是另外地一番待遇了,虽然很多人的心里都在疑惑,鸿远的股东大会,章氏的人过来做什么。
“安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长明集团的蔡荣蔡董,蔡董也是鸿远的大股东。”
“章先生真是过奖了,大股东真是不敢当,这位是……”
“这是我家的安修,陈安修。”
“原来是蔡董,您好。”陈安修从容又礼貌地伸出手。
蔡荣立刻握住,热情洋溢地说,“陈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陈安修是做什么的,但冲着章时年那句,我家的安修,就足够了。季章两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众人挤破头都想沾沾边,能被章时年承认的人,想来也是不简单的,多恭维尊敬一下准没错。
章时年带着陈安修一路过来,一路给他介绍迎上来的商界人士,陆江远还没到,章时年现在差不多就是全场的焦点,所以关于他的消息传的特别快,没用多长时间大家就知道,这个不明来路的陈安修背后有章氏在撑腰,陈安修今天从头到脚都是一副精英的派头,原本做做样子,撑撑场面,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跟章时年在一起久了,有些东西难免也耳濡目染一些,此时照着猫画的老虎就格外逼真。
陆碧婷在另一边和两个年纪相仿的女股东说话,见她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偶一回头正好看到陈安修正在和人交谈,周全而矜持的姿态,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她绝对会以为这是一位出身名门的大家少爷。
其中一人看陆碧婷的脸色约莫她是认识的,就大方主动地问,“那位你认识?哪家的少爷,怎么以前没见过,刚从国外回来的?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
陆碧婷和她们都是相识已久的,偶尔的也开句玩笑,“这一位,我可不仅仅是认识,容我先卖个关子,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呢,你们是没有机会了,这位已经有主了。”
以施政为首的坚定站在陆江远那边的一些高管,看到陈安修态度也格外和善,这就让众人更好奇了,纷纷猜测这年轻人到底有多深的背景。
不得不说,陈安修的这次出场,神秘性和话题性十足,实在是赚足了眼球。有了这么一次,来参加股东大会的很多人想不知道有陈安修这个人都不行。接下来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更让他们把这人记得牢牢的。
顾泉没有紧跟着陈安修,他找个角落停了下来,他知道附近还有人在监视他,但他既然答应来了,就没想过逃走,他有点口渴,从旁边的桌上拿了瓶水过来,正低头拧盖子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一双熟悉的皮鞋。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亚亚开口,他明明已经找人把顾泉控制起来了。
顾泉懒懒散散地倚着墙边站直,抬头直视他,“是陆总救我出来的。”
“救?救你出来?你觉得我是在害你?三叔这么明摆着的挑拨离间,你都往里跳,顾泉,你的脑子呢?”
顾泉很少反驳他,这一次却不打算再沉默,“三少,先往里跳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先不相信我的。”
陆亚亚眼中浮现出浓重的讽刺,语气尖锐地说,“因为我不相信你,所以你准备帮三叔拆我的台?顾泉,你手里有多少东西,我能不知道吗?你手里真的有足以拉我下台的证据吗?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把自己搭进去。”
“那你呢?林长宁已经出来了,你到底还剩下几分胜算?”因为嘴巴太干,顾泉舔了舔唇角,“哦,我忘了,你现在根本是骑虎难下,就算中途想收手也不可能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心存侥幸,那10%的股份不在林长宁手里?那个神秘的股东继续弃权?”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我从来不寄望我能改变你的想法,但这次你也别想改变我的。”
陆亚亚怒极反笑,冷冷地放话说,“好,好,做的真好,顾泉,我真不该一时心软,留你这条命的,我应该在你从三叔那里逃回来的时候解决你。”
顾泉平淡地说,“你不解决我,是因为我还有用,如果我死了,谁还能去背季君严的黑锅,没人背季君严的黑锅,你又怎么能从秦明峻的手里交换来车祸的证据?其实你一开始就做好打算,牺牲我吧?”
听他这么说,陆亚亚方才一直在高涨的怒气反而凭空消失了,“你是这么认为的?”
“以前是我糊涂,总以为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对我总有点感情,现在想明白了,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连最疼的四少都能下得去手,何况是我。”
“你今天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我是一直把你当条狗用的,因为你还有点用处,才把你留在身边的。当你没用的时候,自然是要处理掉的。”
顾泉拧开瓶盖喝口水,脸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出现任何变化,所有的一切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三少,夫人是个不错的女人,吴小姐太过聪明,并不适合你。”
陆亚亚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奇怪感觉,但他此刻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三叔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对三叔而言,或许连条狗都不如。”
陈安修跟着章时年跟人寒暄半天,笑地脸都快僵了,他想休息一会,看到顾泉这里,就迈开大步过来了,“我就说怎么一转身看不到人,原来你在这里多清净,陆三哥也在?”
陆亚亚极快地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笑容重新挂上,“是安修啊,三叔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他待会就到,我和章时年一道出门的。”
“刚刚是看到章先生了,怎么?章先生对鸿远也有兴趣?”陆亚亚试探他,他想知道陈安修到底是不是代表林长宁来的。
陈安修却并不如他的愿,打太极说,“有钱赚的事情,谁都喜欢。”
此时有别人过来和陆亚亚打招呼,陈安修趁机拉着顾泉离开,到人少的时候,把手甩开说,“你和陆亚亚说什么了,我看他好像气地不轻,我认识他这么久,都没见他那么失态过。”
“也没说什么。你放心,答应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谁根你说那件事了?”陈安修摆摆手,“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如果不是答应了陆叔,他也不怎么想把绑架爸爸的人带来,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协议。
陆江远压轴到来,他简单地和众人打过招呼,找到属于他的位置坐下,陈安修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大大咧咧坐到陆江远旁边的位子上,其余诸位各自按照事先的安排入座。股东大会的行程安排都差不多,今年有个很重要的提案就是更换管理层,重组董事会,原因还是那一个,软林香胶囊的事情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负责。陆亚亚现在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原因没有别的,陈安修走的地方是鸿远第二大股东,也就是那个神秘持股人的位子。
果然在会议开场,宣布到场股东的时候,第二个名字就是陈安修,他的持股比例占到14%,比当初神秘人的股份还多出4%,当之无愧地成为鸿远的第二大股东。
陈安修装地挺像那么一回事,镇定自如站起来和大家点头致意,并像模像样地说了几句,都是章时年昨天晚上教的,现学现卖。他讲话的时候,心里也在嘀咕,他不是只继承了陆家老头的10%吗,另外的4%哪里来的?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冒出来这么大个股东?”
“他股份哪里来的?”
不过很快就有人想到了鸿远那神秘的10%的股份,名义上是掌握在一个叫刘平的人手里,但刘平基本上没露过面,每次都是代理人到场,代理人曾经默认过刘平仅仅是挂名的,他幕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出资人,但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谁也没见过,所以大家才说鸿远有个神秘的股东,现在是正式浮出水面了吗?
这只是第一波,接下来陆江远的话才是重磅炸弹,“犬子初来乍到不懂事,以后还请在座的各位长辈多给他提点。”
陈安修眼角抽了一下,昨天在家商量的环节里,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他这是被陆叔临场阴了吗?他要打电话给爸爸告状。
相比较他的那点僵硬,其他的反应可就大多了,要不是会议场地足够大,陆江远的话一落,顺势而起的那道声浪足够把屋顶掀翻了,陆总不是一直单身吗?闹半天这位由章氏掌门人亲自护送到场的神秘年轻人是鸿远的少东?接连出现的爆炸性消息,炸地在场众人都快懵了。
这种事就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陆总的儿子,14%的持股比例,某些人投向陆亚亚的目光就变了,事实上陆亚亚自己也觉得坐在这里快成笑话了,三叔的30%加上陈安修的14%,加上施政他们稳稳当当的7%,根本无需其他人表态了,胜败已成定局。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付之一炬。
股东大会结束后,下午紧接着的还有董事会,陈安修和陆亚亚都是新当选的董事,但身份可大有差别了,原先陆江远没子嗣,他的这些子侄们自然备受期待,但现在有了亲生的儿子,正牌的鸿远少东,其他人就得往后排了。虽然侄子还是侄子,但地位就不一样了。
从午餐时间,陈安修就感受到这些人的热情了,午餐为节约时间采用的是自助的形式,陆叔被其他股东拖着说话,他准备好好饱餐一顿,但一盘子美食,还没吃两口,就过来一个打招呼的,又两口,又来一个,最后弄得他直接没法吃了,专等着打招呼的,别人一看他大概吃完了,围过来的人果然更多了。
什么青年俊才,年轻有为,虎父无犬子之类的帽子,不管他头有多大,一顶顶往他脑袋上扣,陈安修应酬烦了的时候,真想告诉他们,他就是一在绿岛开农家乐的。最后想想,那样说了,只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打起精神,继续端着,到后来,脸上不用刻意,都能时刻保持着着温和有礼的笑容了。
“安修?”
“陆叔。”
陆江远一看他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无可抑制,清咳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脸,“不用勉强自己。”
父子俩这极为亲近的动作落到别人的眼中,更加确信,陆总果然疼这个唯一的儿子。
软林香胶囊的调查报告虽然已经交上去了,但这件事明显是有人蓄意谋划,在下午的董事会上,施政等人提议彻查,如果是公司内部的人所为,绝不姑息,这个时候谁敢反对就代表谁有嫌疑,所以即使有那么几个心怀鬼胎的,此时也不说话。
陆江远坐在上位,将人的姿态看在眼里,他面无表情地打个手势,吴东把顾泉带进来。
顾泉很痛快,不等人问,就亲口承认,软林香胶囊事件中,那些医生和官员是他出面收买的,病人家属大闹鸿远也是他在背后煽动的。
陆亚亚早就料到顾泉会这么说,但他并不担心自己,因为光仅凭顾泉的一份口供,没有其他的证据,任何人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他主要是怕那些见风使舵的,一看形势不好,联手反咬他一口,毕竟他的根基最浅是事实。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又为利往。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同盟,从来就没有长久的,可叹他身边却只有这样的关系。
“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破坏鸿远的信誉对你有什么好处?”
“指使你的人在不在现场,如果你老是交待出主谋,或许我们可以通融,你想清楚再说。”
有人拍桌而起,有人义愤填膺。
看,果然来了,一唱一和,真是配合默契,他毫不怀疑,只要顾泉一松口,那些人立刻就会把软林香胶囊的事情全部扣在他的身上,不过现在做戏,不觉得太晚了吗?
陆亚亚看看上位看不出心思的陆江远,他无意中倒是帮了三叔一个忙,通过这件事,董事会里各人的立场,三叔应该看的更清楚了吧?或许从一开始,身在局中,迷途不知的人是他才对。
顾泉的目光从叫嚣的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冷淡的,讽刺的,就在大家担心他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顾泉话锋一转,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承担了下来,“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和任何人无关。”
陈安修正襟危坐地在……出神,直到顾泉的这句话才把他从莫名的时空中拉回来。他定定神,第一次正眼打量顾泉,这人想做什么?
陆江远沉寂良久后的第一次开口,“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这些话?”
“相信又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鸿远现在急需要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一切,澄清误会,尽快消除影响不是吗?拖得越久,对鸿远越没有好处。”
陆江远盯着他,眼神里并没没有多少的怜悯,“你说的对,吴东,让外面的警察进来。”
从顾泉第二次开口,陆亚亚手里的文件几乎被抓破了,但他自始至终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
顾泉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面色很平静,陈安修看他,他还朝着陈安修勾了勾唇角,放下一切,终于解脱了一样。
事情至此暂时告一段落,董事会结束后,陈安修婉拒了众多的邀约,直奔章时年而去,他想吃火锅,跟着忙了一天,他现在最需要补充的是营养。
地方是章时年定的,他到的时候底汤已经熬上了,各种蔬菜,切的薄薄的肉片还有调料都已经准备齐全,只等着下锅开吃了。
包间里没有其他人,陈安修也没空装模作样,二话没说,先解决了一盘子牛肉,这才抹抹嘴和章时年说,“你说顾泉这人是图什么呢?这事明摆着不可能他一个人做出来的,这年头,怎么还有人抢着坐牢的?”
章时年没怎么吃,大多数的肉都夹到了陈安修的碗里,不怎么在意地说,“可能是想保护某个人吧。”
“你是说陆亚亚吗?看不出顾泉这人不怎么样,还挺讲义气的。”如果不是顾泉绑架过爸爸,他都觉得有点欣赏这人了,“陆叔看着并不怎么意外,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协议是什么。”
“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想必是已经做过权衡的。”章时年拿纸巾给他擦擦嘴角沾到的酱料,“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不够再点。”
陈安修顺势倾身过去,使坏地咬对方的嘴巴,“肉很好吃,给你尝尝味道。”
章时年的手落在他腰后,含住他的嘴唇咬了一下说,“我不急,你好好吃。”喂饱了,他再开吃也来得及。
*
顾泉被抓了,但陆亚亚却并没有就此脱身,他通过吴纤在香港筹备的资金,因为入住鸿远的失败而被人紧急追讨,为了能尽快筹到充足的资金,他答应了极为苛刻的条件,如今这样,他只能通过抛售手上持有的鸿远股票把钱还回去。这其中的大多数重新流向了股市,章时年又收购3%,记到陈安修名下,让陈安修的持股比例达到了17%。
与此同时,陆江远下令解除了陆亚亚在鸿远的一切职务。陆亚亚没有异议地接受了。
陆江远让陆亚亚离开鸿远的举动,在陆家掀起另一层波浪,陆行远亲自打电话询问他原因,语带诘责,陆知远也说,不能因为安修回来,就这么对待其他的孩子,连远在国外的陆博远都专程打了国际长途过来。
陆江远一概的回复都是,问亚亚。
可是大家无法问陆亚亚,因为陆亚亚在和赵琴协议离婚不久就失踪了,陆亚亚失势,并和陆江远反目的事情,赵家很快得知,他们估计以陆亚亚如今的境况想在短时间内翻身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没有能力照顾他们的女儿,陆亚亚和赵峥曾经也是合作关系,现在陆亚亚失败,赵峥也想尽快甩掉他,离婚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陆亚亚什么意见都没有,赵家提出的条件他全部答应。在这场离婚事件中,唯一反对的,竟然是赵琴,这个陆亚亚根本没什么缘分的名义上的妻子。
“陆亚亚,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我们可以在加拿大重新开始,我们还年轻,重新开始并不难。”
陆亚亚答应考虑,但赵琴第二天起床时,在客厅里见到了陆亚亚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两手空空的走在加拿大六月的街道上时,陆亚亚承认顾泉说对了一点,赵琴是个好女人,但并不是适合他的,他这样的人,不适合和纯洁的金丝雀姑娘生活在一起。
“亚亚,钱根本不够,所有的鸿远股票卖了,还缺好大一块。”吴纤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
“怎么可能涨这么快?”陆亚亚听了也是大为震惊。
“亚亚,那些人根本不是人,我不该给你牵线的,是我害了你。亚亚,你暂时不要回国,先在国外躲躲吧。或者让你家里出面,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的。”
“家里现在没人会帮我的。”现在回去,迎接他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呢,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扫地出门吧,他做的那些事情瞒得了别人,瞒不过三叔,三叔现在应该和家里人通过气了,“我以前交给你运作的那些海外投资呢,尽快把那些钱都套现。先把那些人的嘴堵一堵。”
“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另一个目的,那些投资,几乎全部出了问题,钱都被套住了。”
“怎么会这样,那些投资不是你分开运作的吗?怎么会一时间内全部被套住。”
“我真的不知道亚亚。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了,吴纤,我来想办法。”
吴纤放下电话,旁边端着酒杯的男人笑道,“吴小姐的戏演的真不错。”
吴纤理理衣服,对着镜子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不怕交代一句实话,我并不想背叛他,但事情走到这一步,他自身难保,我总不能跟着他一块去送死,他答应会想办法。他这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别人,他在其他地方一定还有资金来源。”
“那他交给你的那些海外投资呢,被你揣到腰包里了?”
吴纤正色说,“在这个问题上,我并没有骗他。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但是我从查起。”
陆亚亚把手机在手里抛了两下,把专用于和吴纤联络的卡折断丢到路边的垃圾箱里。真以为他是傻子吗?
在差不多的时间,在北京章氏董事长办公室的章时年也把一个废弃的U盘扔到垃圾桶里。
陆亚亚就这样在异国的街头上消失,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已经是六月底的事情了,他租了别人的游艇出海,但两天都没回来,主人报警,警察找到那艘游艇的时候,上面并没有人,但有一些打斗的痕迹和血迹,警察根据现场勘测得出结论,陆亚亚很可能在受伤昏迷的时候,被人抛下了海,警察虽然没在附近打捞到尸体,但情况不容乐观。
陆亚亚出事的地方,赵琴去了,陆展展也去了,但是毫无结果。
顾泉的案子还没判下来,他托律师带话说,相见陈安修一次,陈安修觉得没什么必要,但见一次好像不少块肉,就去了,中间的环节怎么疏通的不知道,反正是见上了。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见面能说的话也有限。沉默几分钟,瞎扯几分钟,有限的见面时间就这么浪费干净了。
有人过来提醒,陈安修起身,“陆亚亚出国了。”他猜顾泉可能想知道这个。
“谢谢。”
走出看守所,陈安修深深的吸口气,外面的空气果然比里面新鲜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悲催了,有个同事的男友从广东来看她,死活把我的车劫走了,还非要我把她的小驴骑回家,还说今天有太阳不冷,我只穿着一件毛衣外套,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差点就冻成渣渣了。
回到家,喝了热汤,裹了被子,手脚都暖和了,但身上还是一阵阵的发冷。不过因此,我今晚上一点困了,跪了。
对陆亚亚是不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