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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小婕,你看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
苏启文望了眼壁上的钟,想着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办,上官婕在总有些不方便。
说完便打开抽屉拿出宝马X6的钥匙,“这个车以后归你了,停着也是停着,倒不如给你用了。”
“这……小婕不能要。”上官婕说完便转身离去。
苏启文急忙追了上去,把钥匙塞在她手里,“应该的,当作是我给老员工的福利。”
四目相对,如此真诚的福利,上官婕便不再推拒,拿下钥匙,“好吧,那我只是保管,以后我有车了就还你。”
“好啦,好啦,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苏启文拍拍她的腰间,悠然道。
“那我走咯。”上官婕莞笑着挥动手上的车钥匙。
“去吧,路上小心。”苏启文目送她离去。
再度坐回到沙发上的他,摊着自己的手掌,眼神里深藏着邪恶之意,似乎又开始计划着什么。
片晌,迎来一阵“咚咚”敲门声。
“进来!”
易凌清带着几个人来了这里,他招呼了手下在门外等候,自己进了会议室。
易凌清呵呵道:“苏总,好雅兴,开了这么好一瓶香槟,看来事情很顺利?”
“坐,你也尝尝。”苏启文给他倒上一杯香槟,递了过去。
“能这个时候开玩笑,也就是你了。”苏启文感叹。
“怎么不顺利吗?”
“嗯,研究并不理想。你那边怎么样了?”苏启文怅然。
“你放心,这么多年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办事能力?”
易凌清碰了下他的杯子,神情惬意,似乎不紧张事态发展,或者可以说他成竹在胸。
“也就只有你了,再坚持坚持,应该马上就能见分晓。”苏启文皱眉道。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易凌清忽然站了起来。
“怎么,有什么好消息要给我看?”
“好消息没有,不过可以让你心情爽一点。”
苏启文会心一笑,心里很受安慰的感觉,便跟了他出去。
易凌清吩咐了手下去开车,很快两个人来到了一个郊区。
暮色渐深,夜已降临。
但眼前一大片树林围绕的地方,尚没有灯火,寒风虽急,却也吹不散那种浓重的凄苦阴森之意。
前后散布着几座农家小院,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更没有人走动。
苏启文忽然有些害怕,生怕来自地狱的鬼魂,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着勾人的魂魄。
树叶几乎已全部凋落,只剩下寂寞的枯枝在风中萧索起舞。走着走着,穿过一片竹林,看见远处一间破烂的水泥房内灯光随着竹叶的摇曳,忽隐忽现。
靠近后,这水泥房内一桌易凌清的手下在磕瓜子,聊天,打牌,嘻嘻哈哈地。
这群人见易凌清等人出现,急忙收拾了桌子上的杂碎,不敢吭声。
易凌清并没有责备他们,吩咐了两个人打开地下室的门,带着苏启文走了进去。
乌漆麻黑的房间里,看去就一张桌子,两个方凳,头顶上一盏吊灯悬在梁上,特别昏暗。
即使是这样昏暗的光线下,还能清楚地看见空气中的尘埃飞舞。
走进去后,只需要稍稍一呼吸,仿佛一鼻腔都是灰。
呛得两个人不断挥手赶灰。
“我说凌清,你这搞的什么地,这么破烂,这么脏。”苏启文实在忍不住,便问了起来。
“关小人的地方,当然要找一个小人配得上的地方。”易凌清指着房间正前方杠子上绑着的人。
“胡赟骞?差点把你给忘了。”苏启文走近一瞧,一脸得意。
胡赟骞一身的鞭印,血淋淋的,整个脑袋疲惫地耷拉着,一头湿发和即将咬破的嘴唇,像是一具即将折磨透的残躯,无魂地挂在那里,满目疮痍。
难以置信,这年头居然还用这种手段折磨人。
也真是够残忍的。
苏启文拍了拍易凌清的肩膀,满意地迷了迷眼睛,“凌清,要说折磨人,我还真就服你。能找一个这样配得上他的地方,果然厉害。看来,以后马先安是用不到了。”
易凌清坐在方凳上,弹了弹西裤上的灰,浅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心里舒服多了。”
“阿嚏!”
苏启文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笑道:“何止是舒服,很爽啊。”
见胡赟骞没反应,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原来是偷懒了,在这种地方还能睡觉也就只有你了。”
话刚说完。“呸。”
一口富有浓重腥味的唾沫星喷到自己脸上。
胡赟骞就像一头被关押的孤狼,紧紧地握着双拳,牙齿紧咬,青筋暴起密布在他的脑门、脖子上,双目中的熊熊怒火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焚灭了。
“怎么,你以为你还能拿我怎么样?”苏启文用手指抹开脸上的唾沫,擦在他的脸上。
“是你的东西,我还是要还给你的。我苏启文可不喜欢接受别人不要的东西。”
“呸。”又朝胡赟骞吐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但我不想要的东西,我就有权利给你,哈哈……”
“狗娘们生出来的糟种!”胡赟骞痛骂。
苏启文撇了撇嘴,嗤笑道,“是啊,那你能拿我怎么样呢,现在还不是我这种糟种占了上峰。”
一个转身,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又道,“你说你好好的赌场你不要,苏珊,你也不要,偏偏喜欢和我作对,还喜欢我喜欢的女人!”
胡赟骞唾弃道,“呸,你都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配的上喜欢夏利吗,你连替她擦鞋都配不上!”
苏启文气得直咬牙,转身张望了一番,看见桌上有几颗大钉子,随手抓了一颗,带着邪恶的微笑,狠狠地扎进胡赟骞的肩膀。
“我让你狂……”
“啊……”胡赟骞痛的大喊,脑门上不停地冒汗,他恶狠狠地盯着苏启文,只恨自己被绑着,不然一定将他生吃了。
“爽吧,你不是说我只配擦鞋吗?你看我会的是不是很多?我还能针灸是不是?想不想再来一次?”
说完,苏启文徒手拔出那颗已经深入血肉的钉子。
“啊……你他么的……炒死你姥姥……”胡赟骞再度痛喊,那些痛苦的汗水如雨般倾泻着。
伤口刚好在动脉上,鲜血哗哗直流。
曾经面色红润的壮汉,被这么一搞,变得苍白憔悴,连眼睛都凹进去了一些,就这么一晚上的折腾,仿佛是过去了很久很久,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阳光清俊。
苏启文还不罢休,举起手想再度扎他。
“启文。”易凌清忽然叫道,他走到苏启文身边,带着比他更阴毒的笑容,啧啧嫌弃道:“我看苦力的活还是不要干了,这一扎一扎的,实在是太辛苦。”
“那你说怎么玩?”苏启文惑然一笑,很期待有什么好玩的招数。
“等着。”易凌清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他到外面,张望一间破旧不堪的临时搭建的厨房,他就料定这帮人肯定会准备这种东西,很是满意,从堆满油渍的灶台上拿起一包盐。
对着几个手下说,“这个,我用了。”
几个小子就算是担心明天没料,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拿走。
易凌清的面色始终是表面上带着一副庄严的样子,完全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明白。
更加难以想象这样一张脸的人,会想出一些卑鄙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