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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收拾好两个行李箱,我推着就往外走,经过林羽田身边的时候,被他拦了下来:“你要搬走?”
“如你所见,我们已经没有继续生活的必要了。”
“我都已经给你下跪了,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林羽田的神色变了,眼神化作一道寒光直直朝我甩来,“乐依依,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没想跟你闹,让开,我现在就要走!”
“碰!”
是我被推到在地的声音,期间腿撞到了行李箱,两个箱子也无辜被打倒在地,制造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怎么,你又想打我?林羽田,你除了打我之外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我现在就报警!”以前是因为我觉得他虽然会对我动手可归根结底还是爱我的,所以忍耐原谅,现在也没有忍耐的必要,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喂,警官吗,这里是阳光小区3栋7楼,有人对我进行家暴,劳烦你们……”
林羽田把手机抢了过去:“不好意思,警官,我们小两口闹别扭呢,打扰你们了。是是是,我很爱我的妻子,是绝对不会对她动手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工作吧。”
说完之后,他就把手机扔到了地上,居高临下看着我,如同地狱来恶鬼想要把我吞噬掉似的,一步一步走得阴郁不已。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手脚并用地逃。
可是没有用,他很快就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拎了起来,抵在墙壁上恶狠狠地瞪着我:“乐依依,你长本事了啊,还知道报警!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松开我!救命啊!救命!”
这一场暴力持续时间超乎了我的想象,要不是林羽田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收手。接完电话之后,他拎着一把木椅子转身。
我猜出了他要做什么,猛地摇头:“不……不要……啊!”
话音未落,他已经高高扬起椅子再狠狠砸到了我的双腿之上,骨肉被砸碎的疼痛占据了我的所有感官,生理性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动,我双手扣着大腿,无法忍耐这份痛苦,惊叫出声。
“杀猪了啊,叫这么大声……”婆婆睡眼朦胧地从她的房间走出来,抱怨的话在看到屋子里的场景时猛然噤声,略微着急地跑到林羽田面前,“田儿,你在干什么,这……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呐,这要是以后她的脚站不起来可怎么办?”
林羽田也同样情绪紧绷,深呼吸好几口之后才放松下来,把椅子扔到一边,冷冷说:“不用,就让她这样待着,妈你不要管她。”
“可是她看起来有点严重了。”难得婆婆良心发现。
“没什么可是!”吼完婆婆,林羽田转身在我身边蹲下,用力扯住我的头发,威胁道,“我现在要去上班,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要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再报警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
因为剧烈的疼痛,我躺在地上全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跟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回复我一句!”
又是两脚落在我的背上,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腑给踢出来,我凄凉地尖叫一声:“知道了!”眼泪跟吼叫一起爆发且不可收拾。
“知道就好,我走了。”
一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放声大哭。
疯了,一切都疯了!
躺在地板上,我的身体和心都已经凉透,嘴角的血已经干涸,眼泪早已流干。这样地狱一般的日子并没有结束,一连几天,林羽田似乎爱上了打人的感觉,一回家就会把我摁在地上狠狠打一顿,报警没用,我的脚又无法走动,根本出不了门,完全成了他泄愤的工具。
我受够了这漫无边际的忍耐和软弱,我想反抗,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只要一见到林羽田,我就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医院那边直接将我辞退,我也无话可说,心里默默将这笔账算在了于主任头上。
趁婆婆出去喝下午茶,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妈,我好想你。”
“又怎么了啊,妈也想你,宝贝女儿妈现在正在给你妹妹颜清挑衣服呢,待会儿再说可以吗?”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我一脸茫然地看着手机屏幕,一直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简讯跳出来。
“依依,最近天气转凉你身体那么瘦弱,要记得保重自己,对了,我从国外给你带了点礼品,该怎么拿给你呢?”是顾易风,这段时间他总是隔三差五给我发几条信息来,一般情况下我看到了就会立马删除,只当是这个公子哥的三分钟热情。
鬼使神差地,这次我给他回拨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带着电流使得我全身酥麻:“难得呀,级花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看在礼品的份儿才给我这份优待吧?”
“不是。”我紧紧抱着手机,矛盾纠结几秒之后才继续说,“我,我最近过得不怎么好,想找个人说说话……要是,要是你没有时间,就把电话挂了吧。”第一次跟外人说这种话,我心虚得很。
“你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我怎么可能挂断,依依,你是不是哭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顾易风的关切让我红了眼眶。
大脑开始缺氧,身体无力地靠在门上。
“我没,没事……”
话还没说完,手机从我的手中掉落到地上,我整个人也倒了下去,被碰到的伤口疼得我一阵抽搐。
“依依?依依?你怎么了,听得到吗?”手机还在不断传出他的声音。
“我,我好像要支撑不住了……”
“你在家是不是,你等我,我这就过来接你,先不要说话。”
电话那边一阵杂音还有风声。
几分钟时间,有人在外面敲门,伴随着顾易风急切的呼喊:“依依,依依,你还在吗,给我开一下门!”
用最后的力气攀附在门上,抬手拧开门,我又倒了下去,不过这次被顾易风眼疾手快一把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