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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上，第一条就是厉柏言的。
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拍的是墙上的一幅壁画，画上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胖猫，抬起两只前爪去够盆栽上停着的蝴蝶，眼睛却朝画外看过来，表情十分呆萌。
照片下面，厉柏言发了一句话：像不像你？
陆乔盯着那只胖猫，哼，她有那么胖吗？有那么呆吗？
她马上用手机上搜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条黑色的丑狗，龇牙咧嘴很嚣张的样子。陆乔截屏，把照片发给了厉柏言，也配上一句话：像不像你？
厉柏言闪电回复：我没那么黑吧？
陆乔：你是没那么黑，但你跟它一样嚣张又霸道！
厉柏言：我哪里嚣张霸道了？
陆乔：你别给我装失忆！
下午把她压在沙发上的时候，他还不够嚣张，还不够霸道吗？
书房里，厉柏言看着陆乔回复的话，满脸的笑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飞快地打字：那你喜不喜欢？
看到厉柏言这句话，陆乔的脸唰的红了。不要脸！亏他问得出来！
“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陆乔用力地按屏幕打字，假装那是厉柏言的脸。
厉柏言：不要转移话题……
陆乔回了一个字：呸！
厉柏言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那说好了，以后不许再喜欢顾景阳了。
看到厉柏言这句话，陆乔心里莫名有些甜，但还是嘴硬道：你叫我不喜欢我就不喜欢？你是我什么人啦？
看到陆乔问这个问题，厉柏言简直喜出望外，他屏住呼吸回了三个字：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着实把陆乔闪了一下。厉柏言竟然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陆乔羞答答地回了一句：我可没承认……
她这句话发出去不到三秒钟，厉柏言打电话过来了。
陆乔红着脸接起了电话。
她没有说话，意外的是，电话另一端的厉柏言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地听着对方的呼吸。
“干嘛？再不说话我挂啦！”陆乔娇嗔地责怪，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
“乔乔。”厉柏言喊她的名字，喊完了却又不说话了。
陆乔心跳得厉害，总觉得这种沉默中有某种意味深长的东西，她的脸红得发烫，连手都开始颤抖了。
厉柏言的声音太温柔太温柔，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声音能好听到这个程度。
陆乔没有催他说话，她默默把电话挂了。
不行，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她和暴发户这样，真的像是在谈恋爱了！
她还没想好啊。
半分钟后，厉柏言又给她发微信了。
乔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简单的一句话，却不啻一枚重磅炸弹，在陆乔的心湖里砸出了惊涛骇浪。
不好。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回复。
但很快，她又把这两个字删了。
真的不好吗？为什么她的心底，又有这么明显的期待？
好。她打出这个字，想发送的时候却又迟疑了。
如果厉柏言知道了聘礼的真相，他会怎么看她？一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有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不惜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
不，她不知道。她真的没想好。
陆乔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做你的女朋友有什么好处？
厉柏言以为陆乔故意刁难他，心情很愉快地调侃道：可以享受我冬暖夏凉的怀抱。
陆乔：不稀罕。
厉柏言：可以被别的女人羡慕“哇，你男朋友好帅！”
陆乔：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厉柏言：我也可以让你感觉很好。
陆乔：？
厉柏言：今天下午，你感觉不好吗？
陆乔：……
她脑门三条黑线，怎么又扯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她索性回道：不好。
厉柏言很虚心地求教：为什么不好？
陆乔：你太野蛮了！
晚上刷牙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舌头被被他吸的有点淤血了！
厉柏言：我们再试一次？这次我一定温柔。
陆乔：……
她要打妖妖灵了！她要向警察叔叔报案！这里有一个臭流氓！
看到陆乔发的一串省略号，厉柏言更猛烈地撩她：害羞啦？
陆乔摸摸自己的脸，确实很热。
遇到这种臭流氓，还能脸不红心不跳，不可能吧？
陆乔决定反攻：厉柏言，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厉柏言：很早以前。
陆乔：很早是什么时候?
厉柏言：在沈老师茶庄喝茶那次。你穿着白裙子，跟顾景阳表白那次。
陆乔抓狂了：我什么时候跟顾景阳表白了？
从来没有的事！暴发户完全是造谣！
厉柏言的语气酸溜溜的：你不是喊人家‘顾学长’？娇滴滴的，肉麻得要命。
陆乔的脸又红了几分：你有没有教养？偷听别人说话！
厉柏言：你有没有脑子？暗恋一个有未婚妻的人！
陆乔：关你什么事？
她还没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呢，现在就想管她？哼！想得美！
厉柏言：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你只准喜欢我一个人。
陆乔差点大喊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厉柏言：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陆乔傻眼了，发了三个句号过去。
厉柏言接下来的话，让陆乔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
他说：我亲你的时候，你有反应……
陆乔两只眼珠乱转，慌得不行。她有反应？什么意思？暴发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她她，她承认的确是有生理反应。
她正当妙龄，荷尔蒙分泌旺盛，被异性压在沙发上亲来亲去，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但是，厉柏言是怎么发现的！
陆乔不敢追问，只好很愤怒地回了三个字：不要脸！
看到陆乔的回复，厉柏言眼前似乎浮现出她含羞带怒的小模样，瞪着眼睛，撅着小嘴，怎么看怎么可爱。
下午，在沙发上，陆乔挣扎的时候，他碰到她的胸了。隔着薄薄的衬衫和胸衣，他的手掌碰到了两颗硬硬的小东西……
陆乔心里还有顾景阳的影子，但是，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厉柏言有信心，能将这份感觉慢慢酿成一坛美酒，让陆乔沉溺其中，长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