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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反而善良起来了:“你都知道了……”她忸怩地说:“也不生气,我就不欺负他了。”
“妈妈很生气,但因为保证了你,所以就请你替妈妈出气吧。”虽然念念没有表述清楚,但我不觉得他偷走我的内内是因为它们颜色漂亮,一想到这个,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晚点我去卧室找,繁音那侧已经空了。但衣帽间里的确已经没有我的旧内内,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问他了,因为实在不想听到这家伙的变态嗜好。
晚点我正喂怜茵,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林叔,说:“太太,老先生打电话来,说先生回去之后就出现了奇怪的症状,他非常着急,想和您聊聊。”
我连忙让他把电话转进来,电话那头是繁老头焦急的声音:“灵灵?”
“嗯,爸爸,怎么了?他怎么忽然休克了?”
“不知道!医生抢救了,说伤口没事,但就是好几次都没有呼吸,一直在抢救,刚刚又没有呼吸了。”繁老头问:“他在家时候有过这样吗?”
“没有。”怎么会出现这种症状?我问:“他在家一直很好,也按时吃药,完全没有问题!医生怎么说?”
“找不出原因。”繁老头颤声说:“我真是……”他哽咽得说不下去。
我连忙说:“会不会是中毒?我现在过去吗?”
“不要了,你在家里吧。”他的语气平静了不少,且挂了电话。
我连忙联络阿昌,问他情况,他回答说:“送先生到医院时,老先生正在门口接他。先生下车前还没事,进病房和老先生聊了一会儿忽然就晕了过去,接着就抢救了一下午。医生查不出原因,老先生一直不准打给您,但刚刚医生说怀疑是中毒,才打给您。”
看来繁老头是怀疑我给繁音下了毒?
虽然家里遭了一次贼,但毕竟是我先回来的。繁音活动的场所都有人活动,绝大多数是我和念念走过的。我刚生产完,念念这么小,如果有哪里有问题,应该早就沾上了。
但我还是先把家里的事都查验了一遍,确定水源和食品也绝对没有受到污染,便再度打给阿昌。这才过去不久,阿昌说繁音还在抢救,而且繁老头一直在哭,情绪激动得快要晕倒,米雪在照顾他。
米雪也在?
我更不舒服了。
我问:“病房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有异味和新东西吗?”
“没有新加入的,但所有东西都被清洗换过。”阿昌说:“也完全没有异味。医院的监控录像显示没有特殊人进去过,负责清洁的医护人员都是老面孔。”
我问:“那他用过什么东西没?在车上?”
“没有。”
如果我没记错,繁音身上已经出现了两次奇怪的症状。第一次是妊娠反应,第二次是这次。我忍不住想要将它们联系到一起,但又联系不起来。
脑子有点乱,又担心得很,打了几次电话,阿昌都说没有抢救结束。我想去医院看他,又怕他的事事有人策划,更不敢把孩子们自己扔在家里,甚至找出了手枪。
正不安着,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门已经被推开。是星星。
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奇怪地问:“您怎么还没睡?”
“没什么。”现在已经一点了,可繁音还没醒,我真的太难受了。
“她没说话,走了过来,坐到我身旁,问:“阿姨,我爸爸出事了吗?”
“没有,谁告诉你的?”我问:“你怎么还不睡?”
“是林准易。”她说:“他说我爸爸有事了,他怕我害怕,说要过来。”
我回来之后,林准易反而几乎不来了,之前据说是每天都来,可能是怕我盘问吧。
阿昌在那边,他儿子现在要来,当然不是恶意。孩子有心,我们也确实不安,我便答应了。又打给阿昌询问,繁音还是没抢救结束,我把林准易的事告诉阿昌,他很高兴,说:“我忘了叮嘱他,因为觉得他不懂……您可以让他进来,准易会用枪,也能打。”
我问:“那他机灵吗?”
“机灵的。”阿昌问:“是需要他做什么吗?”
“我怕家里进来人出事,但我想去把你换回来。”我说:“不知道中间这段时间他能不能盯住,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不好挪孩子。”
米雪在医院,而我希望繁音出来时有人盯着给他换个病房,所以那边一定要有我信得过的人盯着。
因此我要先去医院,阿昌再回来,而且遇到紧急情况的话,阿昌可能就不能回来。
阿昌说:“可以的,您放心。”
“家里出过事。”我说:“他真的能盯住么?”
“绝对可以。”阿昌说:“只是需要我爸爸也在,毕竟他还年轻,但我用我的命担保,准易肯定能保护好孩子们。”
挂了电话,星星问:“你要去看我爸爸吗?”
“嗯。”我说:“我想让你和准易照顾妹妹们,别让她们离开你们的视线。你觉得他可以么?”
“可以。”她也很果断:“他很有办法。而且他的枪法是我爸爸教的,也很能打。”
“很能打是能打几个?”我问:“跟你爸爸比起来如何?”
“不如我爸爸,但应该比我姑姑厉害些。”她说这些时,脸上还挂着很讨厌他的表情,这样她的评价反而更可信了:“像我那天那种情况,有他在,应该不会有问题。”
阿昌的话或许会因为爱儿子而有水分,星星肯定没有,她是向着我的。这样一比,准易比我强了好几个档次。于是我交代了林叔,请他受累照应好家里,再把念念和怜茵放到一起,又叮咛了星星一些,这会儿准易已经来了。我也顾不上和他多寒暄,先出去了。
到医院时,只有阿昌带着人等在外面。繁音依然没有出来。
这段时间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坦白说我在到达医院的这一刻,心里已经怕得不行,几乎就要疯了。可我不能放纵自己,依旧尽量让自己冷静着。
家里星星说一切正常,我先没有让阿昌回去,先去搞定了换病房的事,再到病房里去检查一番。确实没有异味也没有奇怪的东西,阿昌说当时他就在旁边,亲眼看着繁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摔倒了。
按照阿昌的描述,当时病房里只有繁老头和繁音挨着,没有人触碰过繁音。繁老头当然不会下毒谋害自己的儿子,而且剩下的就是医生以及阿昌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抵抗力弱的人只有繁音一个人。
但病房里的确没什么,阿昌一直都盯着,说之后除了繁爸爸和送繁音的医生护士,没有任何人进过病房。
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便准备到急救室附近等,却正要拉开门,眼前忽然黑了一下。
我本能地攥住了门把手,打开了门,喉头却传来了一阵恶心,呼吸开始困难。那感觉如同呼吸道突然被卡住了,嘴巴却张不开,眼前发黑的同时冒着金星。
我想叫人,可身上很快就没了力气,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些嘈杂,但我并不确定。一切就像一场梦似的,唯一能让我确定的就是这个房间果然被动了手脚。
睁开眼时,我正躺在一间病房里。我没看清身旁有些谁,第一反应是抬腕看表,居然已经过去二十分了!
病房里只有医生,没有其他人。医生说繁音还没醒,说我突然昏倒,抢救了一下,而且原因同样不明。
我下床时身上依然有点虚,而且出了很多冷汗。出去发现这里离繁音急救的楼层不远,便直接走了过去。
阿昌果然等在门口,繁爸爸和米雪也在,难怪他不敢离开。
我过去正要说话,大门突然打开,繁音被推了出来。
繁爸爸和米雪立刻就跑了过去,我眼看着她也趴到了病床边,顿时觉得十分不适,跑过去使劲将她推到了地上。繁爸爸当然也顾不上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跟着医生往前走。走到一半却不乐意了,问:“这是要推我儿子去哪?”以前的病房的确是条件最好的一间,而且也最近。
“太太要求换病房。”跟我沟通过的医院高层解释说。
繁爸爸立刻看向我,问:“干嘛要给他换病房?”
“我没空对您解释。”我说:“您必须听我的。”
“你这孩子!”繁爸爸肯定觉得我莫名其妙的,而且他急了这么一下午,怕是脑子已经完全糊涂了:“好端端地给他换……”
“阿昌。”繁音已经被医生推走了,而且又爬起来了,我半点也不想让她接近繁音。阿昌离繁爸爸比较近,我便命令:“把我公公拉开!”
繁爸爸瞪起他那对已经熬红的眼睛,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却被阿昌拉走关进最近的休息室了。
我也跑过去跟上车,命令最近的随扈谁都不准跟上来。我毕竟是他老婆,何况繁爸爸都被制服了。因此总算得以把繁音送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