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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捏着自己的手,任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活的这么卑微?
莫池,你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徒弟吗?好,我就做你一辈子的徒弟。
我面上平静,其实我知道,我内心早就疯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而不得?
等红灯的时候,在与我并排的那辆车里,我看到了储然。
一开始,我还挺惊讶的,她怎么会在湘城?后来发现她阴柔着眸子一直盯着前面那辆车时,我才狐疑,她是不是发现赵光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了。
五月去瑞城的时候,就听赵容说他妈妈心情不好,现在是不是更是掌握到什么证据了?
忖度着,我跟师傅说道:“师傅,等下就跟在这辆车的后面。”
我指了指右手旁边的车,师傅会意后,等绿灯一到,他就减缓了车速,然后并到储然的道上去。
车子不紧不慢地缓缓来到一座商城的地下停车场,在我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储然盯的那辆车里,果然就是赵光,还有那日我在归香阁里看到的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女人。
两人在车里头你侬我侬了一番后,这才从车上下来,赵光下车后就靠着车门等那女人过来,那女人的身材还别说,真是好的一塌糊涂,尤其那小腰,赵光一个手掌就能掌住,所谓的小蛮腰应该就是如此了。
女人一贴上去,赵光就将她紧紧固定住,然后找到她的嘴,用力吸起来。
我不由得看向储然的方向,她仍然很沉静地看着这一幕。
终于,赵光搂着女人的腰离开停车场,一路上也没忘揩她的油。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听到出租车师傅深深吸了一口气。
让他这么大年纪还看到这一幕,真是不应该。
我看向他时,他正好跟我说:“姑娘,我看你要好好安慰一下你这个朋友了。”
他是过来人,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放我下来后,他就走了。
我来到储然的车子旁边,她的双臂放在方向盘上,脸就枕在胳膊上。
听到我敲车窗的声音,储然一惊,看到我时,微微拧眉,我微笑道:“阿姨,我能上去坐坐吗?”
她看了一眼停在她侧前方的赵光的车子,低着眉打开了车门。
我坐在副驾驶,跟她一样看着那个方向,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然后听到她说:“黎小姐,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如实回道:“并不早,也就一个月前,那时还不太确定。”
毕竟是在归香阁里碰到,去那里的男人,不都是寻欢作乐的吗?身边有个女人很正常。当时也只是怀疑,如今这么一看,应该就是没错。
储然笑了一声,我侧头看过去,那笑里带着嘲讽:“跟他生活了几十年,这些年虽然有怀疑过,可我仍然选择相信他,我总是安慰自己,是我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既然相信,为什么还要过来?”我不禁好奇。
她微微眯眼,道出她的疑惑:“我发现他购置了湘城的一处学区房。虽然在他手上购置的房产很多,可学区房还是第一次。我虽然感觉到不对劲,可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买学区房。”
看起来,她还没有查到真正的原因,而我同时也感觉到奇怪,赵光买学区房做什么?
储然继续说道:“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跟着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女人,可他们并没有出入学区房。”
我不禁为她的关注点而惊诧。
在发现自己丈夫有外遇后,我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多少悲伤和气愤,难道夫妻时间做长了,对彼此已经失去知觉了?
想到赵容,我突然问道:“赵容知道他父亲的事吗?”
储然摇头:“他应该还不知道,以他的性格脾气,如果他知道的话,早就跟他父亲打起来了。这孩子虽然浑,可对我还算孝敬。”
我拧着眉没有说话,只见储然将眼睛看向我,说道:“黎小姐,我们做个交易。”
十分钟后,我从她的车上下来,看着她离开。
回到湾里后,家里好像来了客人。远远地就能模糊听到从里面传出声音,不过王子墨却是倚在门口。
一看到我,他回头看了一下屋内,连忙朝我走来,眉头都皱起来了,低声道:“蔓初,你终于回来了。乔越来了,一直问你去了哪里,不过我们都没说,他还一直在逼晨安呢,在这里都耗了几个小时了。”
我点头,跟他一起进去。
乔越跟元晨安同时看到我,元晨安马上扭头,欣喜的喊了一声:“蔓初姐。”
我笑了笑,而后看向乔越,问道:“听说你找我。”
乔越看向他们两人,这才将视线移到我身上,脸上有些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不是我找你,是阿池找你。”
莫池?
他不是去美国了吗?
“等等,电话又来了。”乔越看着手机,显得很无奈,直接接起电话说道,“她回来了,你自己跟她说。”
手机被硬塞到我手上,我只好蹙着眉放在耳边,但也不说话,直到莫池喊我:“怎么不说话,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关机?你手下的两个人还真是衷心,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连乔越都问不出来。”
看来纪婶他们真的没有跟莫池说我去过姝苑。
我垂着眸,应了一声:“手机没电了,忘了充。”
实则是我走得匆忙,充电器没在身边,莫池走的那天下午,手机就因没电而自动关机,还好我提前跟元晨安他们说了,不然他们也该担心我了。
“不是故意躲着我吧?”莫池没有纠缠在手机上,而是沉声问了这么一句。
我还真的没有故意躲着他,只是安静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情而已。
“没有。”我回道,“在美国那边出差还顺利吧?”
我怕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心思,岔开了话题。莫池顿了一下,说道:“不是很顺利,过两天就回去。”
“好。”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莫池又说,“你来接我。”
我沉默没有出声,只听莫池的声音又传来,狐疑道:“那日的热情怎么不见了?”
想起那日,我开玩笑道:“那天我发神经呢,你还当真了。”
可他却认真起来:“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那天到底为什么要发神经?”
为什么?我已经不想说了,默了会儿,我说:“我刚从外面回来,很累,想休息一下。”
这么明显的拒绝之意,莫池当然能听出来,他让我好好休息,我把手机交给乔越后就上了楼。
元晨安他们也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并没有跟上来,等我洗完澡,乔越像算准了时间一样,敲响了我的房门。
“聊聊。”他倒是开门见山。
我却说:“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他却笑道:“怎么说,我这双手也救过你手下的两个人,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
没错,他对我们有多次的帮助,可我也能猜到,他想说的,应该是有关于莫池的。
我打开门让他进去,他找了个位子坐下,我就在他对面的床畔上,问道:“是莫池让你跟我谈的?”
乔越看向我,笑道:“你要真这么认为,那说明你还不了解他。”
我呵了一声:“我本来就不了解他。”
“为什么这样?”他突然问,“明眼有人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这次突然失踪几日,你知道他急成什么样了吗?”
“那他喜欢我吗?”我反问,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并且强调,“喜欢我这个人,单纯是我这个人。”
看,从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男人从来不会注意这个问题。
默了一会儿,乔越疑惑道:“你是不是误会他什么了?”
我沉了一口气,说:“陆维燕你应该不陌生吧,她来了。”
果然,乔越眉宇一拧,我接着说道:“乔越,不如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来管别人吧。如果你对晨安无意,那就不要故意来纠缠她。我知道你们男人跟女人一样,都有虚荣心,可晨安,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提到元晨安,乔越更是蹙眉,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只是临走时,他告诉我:“阿池很久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了,你是一个例外,如果他有什么奇怪的行为,你也别想太多,因为他这里确实有些问题。”
他的手指向自己的脑袋,我不禁凝眉,又听他说:“几年前,我就跟他说,他的精神有问题,可他不相信,现在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
最后,他竟然冲我笑了笑,我一时已经分不清,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玩笑。
乔越走后,我更加烦躁。
这个晚上,我又失眠了,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事。
就在我好不容易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一只手探入了我的睡衣,然后胸口被咬住,顿时,一种不可言喻的酥麻之感像电流一样,窜到了全身。我以为我做了什么春梦,可感觉怎么这么真实。
惊吓之余,我猛得睁开眼睛,胸口黑糊糊地一团,真有个人附在我的身上,我当时吓得真没了魂。
“啊!”
大叫一声,弓起腿,就将人踢了下去,然后迅速地打开灯。
在我看清那个人时,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与此同时,我的房门被敲响,传来王子墨的声音:“怎么了蔓初?”
此刻,莫池双手撑地,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我,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蔓初?”王子墨又喊道。
这时,元晨安的声音也响起:“怎么了,我刚才好像也听到叫声,蔓初姐出什么事了。”
然后就听到她也在外面喊起来。
外面喊得越着急,莫池却是笑得越欢。我只好在里面应道:“我没事,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被狗咬了。”
我咬牙瞪着莫池,他却已起身来到我身侧,将我往他怀里一搂,作势要咬我。
王子墨他们又在外面确认了后,这才逐渐没了声音。
莫池一下将我摁在床上,笑着说道:“你这个房子,隔音这么差。”
他埋下头就要亲我,我别过脸,闷了一声:“你怎么进来的?”
明明不想他碰我,想拒绝他,可话到嘴边,竟变成了担心。
可他却没脸没皮地捏着我的脸,不让我动,然后在我唇上点了一下,邪肆地一笑:“等下你就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