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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平时没胆子问,今天借着酒意就这么问出口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勇敢。
果然,一听到她这话,即墨轩原本澄亮的眸光瞬间便暗淡了下来。
凝神她看了半晌,才缓缓问,“如果我说我心里有人的话,你会介意吗?”
一听他这话,恬心只觉得胸中的那颗心重重地往下一沉。
听他这口气应该说明他心底真的有人了?
那么他心底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她呢?
还是另有其人?
可是,如今自己面对面站在他面前他都已经认不出她来了。
那么,他心中的那个人十有八九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了吧?
一想到这,恬心不由地悲从中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介意他心底有没有别的女人了,可她还是忍不住会难过。
见她半天都没有回应,某人便不悦地问,“怎么了?我心底有人你也不介意吗?”
“我介不介意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听他这话,恬心再次借着酒意状着胆子问,“难道我介意了你心中的那个人就会消失吗?”
即墨轩不由地一愣,突然烦躁地说,“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试图耍滑头把问题又踢回来给我。”
恬心一听也怒了,“我根本不想知道你心底有没有喜欢的人,更不要来问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心底有没有人关我什么事?”
她不过是一个拿自己的身体来为母亲换药的女人,而且还跟他有那样不堪提起的往事,她有什么资格介意?
即墨轩倒真没想到这女人突然又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是她越是不让他说,他却越是要说。
在他看来,他即墨轩的人生只能由他自己来主宰,不能让这丫头给牵着鼻子走。
他拿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嘴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才又缓缓开口,“虽然我已经活了二十几年,可是如今我的脑子里却只有最近这八年的记忆,我把当兵之前所有经历的全都弄丢了,所以我也不敢确定是否曾经有过喜欢的人。”
即墨轩的表情显得有些沮丧,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接着说,“自从我受伤失忆之后,我经常梦到一个女孩背对着我站在一片绿油油的山坡前,她黑发如瀑,长裙飘飘,好象在欣赏山坡上绿草丛中美丽的百合花,却从来没有转过身来看过我一眼,可我还是我得她一定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只是她现在找不到我,而我又失忆不记得她,我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她,给她幸福。”
一听他这话,恬心感觉自己的心情就象打翻的五味瓶,格外的不是滋味。tqR1
原来他心底真的有人了,而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到底是谁?
在恬心看来,这个男人心底的那个女人十有八九是他离开她之后认识的别的女人。
即便那女人有可能是她又有什么用?
她现在不能跟他相认,知道这些不过是徒生烦恼而已。
因为她根本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跟他曾经的关系。
恬心突然有些忌妒起那个女人来,便没好气地问,“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没有兴趣知道你跟别的女人的故事,我只想知道万一哪天你找到你的梦中情人我必须离开的话,你还愿意给我妈妈免费供药吗?”
即墨轩没想到自己等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答案,顿时火冒三丈。
这女人听到他心中有别的女人不但没有吃醋,反而问他肯不肯继续免费供药。
她把他即墨轩当什么了?
免费的供药商吗?
即墨轩当即气急败坏的冲怀里的女人沉声道,“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论我能不能找到我梦中的女孩,你都必须留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别的女人都削尖了脑袋想留在他的身边,偏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时时刻刻都不在想着怎么离开他。
他即墨轩从来都是被人需要的,这种被嫌弃的感觉让某人心情很不爽。
这个女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因此她越是想要离开,他就越不愿意放她走。
“凭什么?”恬心一听也怒了,冲男人叫道,“你这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
八年不见,感觉这男人已经变成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的家伙,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愿意,实在太过分了。
“别忘了,是你自己主动翻墙跳到我碗里来的,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即墨轩依旧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可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森冷,“可我即墨轩的怀抱不是哪个女人想来就来想走就可以走的驿站,你即然来了后面的事就只能由我说了算,只要我没让你走,你哪也别想去。”
恬心气结,心想要不是你用我母亲的病来要挟,我能留在你身边吗?
然而,她知道自己跟他争执这些永远也不可能有自己要要的结果,最终还有可能把他给激怒,那样对自己没有一点的好处。
现在只能试着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他能番然醒悟,讲点人情味,放自己一码。
因此,她放柔了声音,“即墨先生,你强行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就不怕伤了你梦中情人的心吗?如果这世上真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你,她一定无法忍受你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你如果也喜欢她,又为什么非要把我放在身边给她添堵呢?”
即墨轩听后,倒真愣了一下。
不过只一秒钟时间他就霸道回应,“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需要做的就是给我乖一点,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跟顾倾辰或者是任何别的什么男人有不该有的行为,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声音即低又沉,听上去又冷又硬,带着一股子狠劲,恬心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就缩了起来。
可她还是壮着胆子反驳道,“你自己都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为什么就不许我跟别的男人有正常的接触?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强盗行径!”
可是即墨轩听后,却不屑地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王,在你没有变得足够强大之前,不要有任何抱怨,接受现实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恬心一时语塞,虽然他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这么说太让人寒心了好不好?
最终,她只得无力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还要妻妾成群不成?”
即墨轩眸光微动,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放缓了声调,象是在跟她解释,又似乎在说服自己,“你不必想太多,那不过是我的一个梦而已,能不能找得到她还是一回事,你吃哪门子干醋?”
对于恬心来说,他那个梦是不是真实的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她不想夹在他和别的女人中间,更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随时都担心被他认出来的日子,只想心无挂碍地陪着自己的母亲过好有限的每一天。
因此,她继续试图说服他,“我不是吃醋,而是觉得凡事应该讲个对等,你即然要求别人对你专一,自己为什么又做不到?如果你心里有真心爱着的女人,我会衷心祝你们有情人早目终成眷属,同时能不能请你放过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母亲的药费还给你的。”
此时即墨轩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了,听着恬心的话之后,突然感觉胸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窜。
说到底,这个女人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终于忍无可忍地冲身上的女孩低吼,“你给我闭嘴,我早就说过了,要不要让你走,什么时候方你离开那是我的事,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对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对等的事。”
他这几年苦苦等着梦中的那个女孩为他转身,却一直都没能如愿。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孩在现实生活中是否存在,即便存在的话她是不是也象他一样在等候着他的出现?
万一她等不到他出现就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该怎么办?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守候似乎没有结果,可他就是不甘心,总觉得自己跟那个女孩是冥冥中注定了一定会有交集的。
之前,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淡定地等候她的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这个女人翻墙扑向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把她留在身边之后,即墨轩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无法保持淡定了。
因为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叫恬心的女人,起初他还以为自己也许真的只是对她身体的迷恋。
可是最终却发觉,事情好象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好象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而且自从遇见她之后,他梦里的那个女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前两天他突然又梦到那个女孩了,而且还突然转过身来对她笑,可他看到的却是恬心的脸。
即墨轩觉得,这一定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这样。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问过恬心以前是不是认识他,而每次这女人都断然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