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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挠挠头，说：“都行。”
赵倩应一声，欢快的去厨房。
从殇诚进门，王清颜房间隐隐传来撞击门的声音，这会安静下来，声音更清晰，夹杂着小美的叫声。
殇诚看王清颜一眼，“小美憋坏了吧，去把它放出来。”
王清颜坐着不动，为难的看向赵宣燃，赵倩不喜欢狗，这要放出来惹出不痛快就不好了。
赵宣燃起身打开门，小美没头没脑冲出来，站到客厅中间仰头打量。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殇诚，两眼一亮，跳到他腿上亲热的蹭他的手。
殇诚嘴角噙笑，说：“总听人骂狗狗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在我看，明明是狗最懂感恩，谁对它好心里清楚着呢。”
王清颜再撇嘴，这番敲打九曲十八弯，随便听听算了。
王清颜拿起碗准备去厨房偷艺，刚起身，看到赵宣燃媳妇小凡端两碗饺子进来。
她笑吟吟看王清颜，客气地说：“要不要尝尝？”
王清颜摇头，“不了，我等着喝甜汤。”说完吐吐舌头，也不知道赵倩有没有做王清颜那份。
王清颜拿着碗晃到厨房，挽起袖子就要刷碗，赵倩急声说：“放着吧，一会我洗。”
王清颜自然不好意思，拒绝道：“随手的事，也不值什么。”说着就去拧水龙头。
赵倩按住王清颜的手，王清颜愕然看着她。
她讪讪笑着说：“来回打火费煤气，放着吧。”
王清颜缩回手，顿时没有偷艺的心思，转身回到客厅。
这真是过日子一把好手，勤俭持家的典范，只是不知怎么把她爸爸的家底挥霍殆尽，沦落到现在这种入不敷出的局面。
小美蹲在殇诚身边看着吃饺子的两人哼唧，赵宣燃从茶几底层抽出一张报纸，撕下一角铺到地上，夹一个饺子放到上面。“小美，来吃。”
小美跃跃欲试，殇诚摇头，“不许去。”
小美眼睛求助似的看着王清颜，吐出红红舌头，身子动也不敢动。
这窝囊样，哪还有跟着王清颜时候半分身为土匪的气势？
王清颜看小美馋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去吧，让它吃一个怎么了？”
王清颜不满的看着殇诚，估计王清颜不在，小美身心受到重创。
殇诚揉揉它肚子，小美身子小心翼翼往后靠了靠。
小凡笑着说：“已经放到地上，不吃也要丢掉，还不如让它吃了省的浪费。”
殇诚叹气，“带它回来时候去宠物医院做体检，医生说它轻微消化不良，狗粮都要泡到羊奶里吃，饺子怎么行呢？”
“是吗？”王清颜唬了一跳，坐到小美身边，正色道：“那就别吃了，不对，昨天它吃你怎么不说？”
“昨天那饺子馅我尝过，猪肉极少，主要是莲藕，它吃了不会有事。”殇诚说的头头是道。
童年时候记忆最深的是姥姥家后院那棵山楂树，每到秋天成熟时节，翠绿的叶子下映衬着红艳艳的果子，最是晃小孩子的眼。
所以，王清颜第一个梦想就是拥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果树。
大人的世界孩子看不懂，无从插口。小孩子的世界奇思妙想太多，加上变化快，所以大人没有过多时间理会。
王清颜是个早熟的小孩，看透这些以后，拿定主意自己的梦想自己完成。
每次吃完水果王清颜都暗中把果核留下，辛勤的在奶奶的院子房前屋后挖坑，小心翼翼埋进去，种下的是果核，也是王清颜的希望。
嗯，王清颜曾经研究过草莓，弄不清果核长在哪里，忍着口水，索性埋下整颗草莓。
无数个夜晚王清颜的梦里长出过无数萌芽，都在黎明时刻破灭，王清颜闹不清出于什么原因种子没有发芽。
在叔叔家吃饭时候，叔叔看到王清颜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感慨。
感慨时间真是个魔术师，竟把小时候整日沉默不语四处挖坑的黑丫头变成眉目如画的清秀少女。
叔叔带着几分醉意，端详着王清颜的脸，好奇地问：“你那会天天在挖什么？”
王清颜抿唇一笑，敷衍道：“就是挖啊，玩泥巴呢。”那是王清颜一个人的秘密，就让它永远埋在心里好了。
陈勇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神秘微笑，“我大约知道一些。”
“知道才怪。”王清颜手托着下巴，对他翻个不以为然的白眼。
殇诚凑趣道：“我相信她本人说的挖泥巴，符合身份气质。”
婶婶递给叔叔一杯茶，笑着问殇诚，“你迷上清颜什么气质了？”
王清颜毫不脸红接口，“当然是美丽优雅的仙女气质呗。”
殇诚瞥王清颜一眼，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你家里有镜子的啊。”
善意的笑声响起，陈勇揭开谜底，“她神神秘秘挖坑惹来我的怀疑，事后偷偷挖开来看，都是没啥用的果核。我一气之下，都给她刨出来扔掉。”
王清颜一拍桌子，恨得咬牙切齿，“你，陈勇，你这混蛋。难怪果核不发芽，都是你这小人作祟，你赔我，赔我童年拥有果树的美梦。”
陈勇皱眉，一脸苦涩反思状，“哎呀，我竟不知无意中毁了一片果园，罪过大了。”
爸爸看王清颜一眼，目光闪烁有追忆往日美好的温暖，脸上刻板的线条柔和不少。
一顿饭吃完各自散去，叔叔送王清颜们出门时候走路都是摇摇晃晃，显然酒虫子喝舒展不闹腾了，一会要闹腾的估计是他的胃。
小叔叔陈勇红着眼珠子，连连说：“天昏地暗，回家睡觉，”
王清颜和殇诚把爸爸送回家，赵宣燃两口还在，又多了赵倩哥哥嫂子。
他们显然对王清颜不感冒，拿眼角打量两眼随即转开视线。
王清颜亦没有讨好他们的兴致，侧过头问殇诚，“你喝了酒，要不要去我房间躺会醒醒酒再回去？”
殇诚笑笑，“好。”
赵宣燃突然开口阻止，道：“我舅舅家过两日嫁女儿，找的是市里的人家。亲家递过来酒宴菜单，殇诚你见多识广，帮我们参考一下如何？”
嗯，赵倩老家是山里的，沟沟壑壑生存不易，姐妹三人就她一个高调嫁到市里。她这倨傲性子，想必当真认为自己是只金凤凰。
殇诚迟疑片刻，看看王清颜，王清颜悄悄摇头，这事不好参合。
殇诚领悟到意思，“我是外地人，恐怕给不出意见，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