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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见他一脸好奇,从来没有听过“爸爸”这种词汇的样子。颜朝歌失落的低下头,即使长的一模一样又如何,他终究不是他。
见颜朝歌失落的低下头,九皇叔淡淡的笑了笑,后又是恢复了一副对什么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对着身边的程林帝道。
“现在时间紧急,皇兄还是让她赶紧起来吧。”
程林帝迫于九皇叔的和煦试压,不情不愿的让颜朝歌起来。只是嘴上他依然是不愿意放过颜朝歌,他紧盯着颜朝歌,目光有着警告。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谋害太子的凶手,朕告诉你,倘若你救不活太子,那么你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没有任何退后的余地,颜朝歌就这样被程林帝赶鸭子上架的赶到了一个房间里。
环视了一圈过后,她发现屋子里面竟然是站了二三十位太医!
“快点散开,病人需要流通的空气,你们都堆在这里,很容易让病人窒息的!”
她身为一折,很是容易进入角色的。而一旦进入了医生的角色,她的眼里没有权贵、贫民、男女之分。
屋中的太医对于颜朝歌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命令,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对于他们来说,颜朝歌是一个比他们还是要先死的人!
即使六王爷有先皇的玉扳指如何?那也要看公子长琴能不能出来再说。
“你们都先下去,留下李太医和金太医。”
还是九皇叔的话好用,他的话一说出来,太医们一个两个的就鱼贯而入的出去。很快的,就剩下了她、九皇叔、程林帝及柳太傅及两位太医。
“人还是有一点多。”
颜朝歌知道,此时的程林帝怕是很闹她,语气和程林帝去说大道理,到不如求救九皇叔。
“九皇叔,烦请你与皇上和柳太傅在偏厅等候,这里有两位太医协助我就好。”
九皇叔听颜朝歌这么说,淡淡应了一声:“如此,皇兄还是与我在偏厅下一盘棋,既然她能治好失心疯,或许也能够治好太子也是不一定。”
程林帝没有任何话要发表,他只是给颜朝歌一记“你死定了”的眼神,便带着柳太傅离开房间。
而这个时候,李太医也走上前,一脸严肃道:“之前倒是没有看出来王妃你会医术。”
还记得之前,他还动了想要收颜朝歌为徒的念头。
“李太医说笑了,误打误撞而已。”
她寒暄了两句,后是十分自然的走上前,探了探太子的鼻息,见依然是有一口气在的时候,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还有救?”
对于李太医和金太医来说,太子是已经气绝了,没有再救的必要了。
“有。”
颜朝歌点头,从袖子里掏出的手套待上,后是又拿出了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牛皮手术包。一掀开那手术包,顿时就吸引了李太医和金太医的目光。
二人好奇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可是眼下救太子的性命要紧,他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将心中的好奇是给压了下来。
“烦请金太医让人准备一些烈酒、纱布和火烛来。”
当金太医转身离开的时候,李太医则是好奇的询问颜朝歌:“他的心口中了剑,还伤了四个时辰,你确定你还能救活他?”
他和公子长琴的关系好,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对颜朝歌也是有了爱屋及乌的心思。
“谁说他心口中了剑?”
颜朝歌一边整理着手术的工具,一边反问李太医。而李太医听到颜朝歌的这句话,像是看怪物似得看着颜朝歌。同时也暗暗怀疑,之前颜朝歌医治好沈丽的失心疯,是不是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见李太医医治呆愣的看着自己,颜朝歌也是没有多说。
关于她为什么确定太子是没有心口中箭,是因为她在昨天晚上发现他中毒后,连忙是将续命丹塞进了太子的嘴里,同时也确定了太子的心脏是长在右边,而不是左边!
她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不代表别人知道啊!
狡猾的是幕后黑手,明明她进去的时候,太子还只是中毒。等到她和青蛇两人逃出去的时候,那人却将匕首插在了太子左心房的位置!
幸亏太子的心长在右边,而且又吃了她的续命丹,不然,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太子!
“这明明就是心口的位置啊!”李太医指着太子胸膛上的匕首,有些较真:“难道你是想说他的心长在右边了吗?”
“你说对了,他的心就是长在右边。”
颜朝歌眨了眨眼,李太医当即傻掉。金太医走回来的时候,就见李太医呆愣在了原地,好奇询问,这才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心长在人的右边!医术上是有记载,可是我一直没有见过,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将这件事当成了传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让我遇见了!”
金太医两眼放绿光,就像是地球人发现了外星人一样。
颜朝歌将自己的手术工具全都是泡在了高温的酒里,后快速的拿出。在拿出手术刀,在火上烤了烤。
“这是什么?薄如蝉翼一样!”
金太医见到颜朝歌手中的手术刀时,将那冒着绿光的眼睛放在了颜朝歌的身上。
“现在救人要紧,烦请李太医递给我工具,金太医为太子的伤口止血。”
安排好一切,颜朝歌站立在太子身前。她先是将匕首拔出,在血柱流出以前,快速的用纱布按上,快速的命令着。
“纱布!”
“钳子!”
“镊子!”
……
“快,给我擦汗!”
汗水绝对是不能滴到病者的伤口上,它自带细菌,容易产生感染。
屋里面,三人争分夺秒。而屋外,程林帝和九皇叔二人,一脸平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如果不是因为颜朝歌嫌弃他们两人碍事,他们倒是真的很想进去看看,颜朝歌到底是怎么救人的。
尤其是“钳子”和“镊子”,这些木匠才是会用的东西,为什么颜朝歌救人的时候用?
程林帝看似平静的外表,其实内心是已经承受不住了。
“皇兄,再喝一杯吧。”
见程林帝是想要起身,九皇叔立即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臂。并亲自为他倒上一杯水,程林帝看着那满杯的水,心里面只觉得很是泄气。
“朕水喝多了!要入恭!”
程林帝没好气的说完,便急冲冲的是前往了西恭。九皇叔儒雅的面容上有着一股笑意,能看着自己这个皇兄吃瘪,其实也是一件爽快的事情。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对于颜朝歌是越发的好奇。
之所以他会突然插手,原因其实有三。
一是因为颜朝歌是柳芸唯一的血脉,他不想让颜朝歌就此香消玉损。
二是因为太子身上的毒,只有他这个余暇宫才有。
三是卖给公子长琴一个面子。
他能够确定的是,颜朝歌没有那个能耐收买他府中的人,也没有那个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他府中偷东西。尤其是这种毒药,还是皇室秘药。
此毒药名为“彩梦”,乃是开国皇帝在后半生沉迷道家炼丹的时候不小心制作出来的,它无色无味,被人吃到肚子里后,没有任何的痛苦,只会让人昏睡做些美丽的梦,在昏睡的时间达到三个时辰左右,他就会在睡梦之中死亡。
五个时辰后,没有人能够检查出来他是中了毒,所有的人都只会认为他是寿终正寝。
只有问鼎皇位和保管彩梦的人知道在什么地方藏着,又是有什么作用。颜朝歌一个外人,她如何知晓这毒药藏在何处?又是什么作用?
再者,公子长琴的人也告诉他,五皇子手里的发簪是六王府一个明叫晴儿从流云苑偷来的,巧合的是她在颜朝歌被抓的时候就死了。
死无对证。
更何况,太子明明是先中毒,后才被人刺中心肺,挺了四个时辰没死实属了得,这也表明他命不该绝。最重要的是,太子怕是是唯一一个知道真凶是谁的人!
无论如何,太子都不能死!
“好了!”
一场手术下来,令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没有进口水和食物的颜朝歌疲惫的瘫软到了地上,再接着,便是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六王妃!”
李太医惊呼,门外九皇叔和程林帝两人一起破门二人。本以为会发生什么血案,却看到颜朝歌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劳累至极,昏倒了。”
听到这话,九皇叔立即是命几个婢女将颜朝歌是扶到了一边的偏房。
程林帝走到了太子的身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太子:“他如何了?”
金太医和李太医二人上前,将方才房中的事情一一和程林帝回禀,程林帝越听,那双狭长的双眼睁的越大。他总有一种在听的戏文的感觉,他的儿子,心脏竟然是长在了右边!
“六王妃医术了得!堪比华佗在世!太子现在脉象已经比送来的时候强烈的太多!而且,六王妃方才又为太子排除体内的毒素!只要好好休养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常。”
程林帝听到金太医和李太医的话,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你是说,中毒?”
金太医和李太医二人点头,程林帝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两人,见他们没有任何说谎的心虚和胆怯时,他的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着。
偏偏就在这时,九皇叔又开口说了一句:“皇兄,昨日辰时三刻,长轩来了余暇宫,后又在午时一刻离开了余暇宫前往太子府。”
“够了!”
程林帝紧握拳头,一脸气恼。
“皇上息怒!”
金太医和李太医二人迅速跪在地上,就是连门外的婢女和侍卫也都是跪在了地上。
九皇叔看着恼羞成怒的程林帝,并没有任何的惧怕之意,他双手背后一脸坦然,轻飘飘的说道。
“皇兄,儿子们多了还是要相互牵制的好,就算不互相牵制,也别一个极宠一个极恶,不然,眼睛很容易会被猪油蒙蔽。等到铸成大错再后悔,可就晚了。”
九皇叔点到为止,便转身率先离开。
这里是他的宫殿,程林帝想要发脾气也要掂量掂量。至于太子的安危,他不担心。因为有人比他还不希望太子出事,他还是继续当他闲散的九王爷吧。
程林帝紧握双拳,一脸铁青离开余暇宫,对于任何人皆是不见!
当太子被颜朝歌救活的消息传开的时候,京城的某座皇子府邸却成了炼狱。
“这不可能!”白衣男子手拿长剑,说一句话,面前的仆人倒一个,每个人的眼睛都十分惊恐的收缩着,四肢弯曲,嘴里也都塞着东西,想喊也都喊不出声。
五皇子见他这样,皱眉走上前:“四哥,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
四皇子,也就是公子长轩满眼猩红,质问着身后的五皇子:“他没死,还检查出了中毒,父皇他一定明白了什么!你觉得父皇会轻易的饶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