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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去白来,天亮了,太阳笑嘻嘻地爬上山头,用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苍龙国的土地。
御膳房的院子里,平日为小小准备食物的丫头迟迟不见灵儿到来,有些担心在院子来回地踱着步子。
“怎么了,这一大清早不去给太子妃准备吃的,在这里闲什么劲?”不知何时,皇上身边的林公公出现在院子,甩甩手中的拂尘,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了丫头一眼。
“林公公!”小丫头乖巧地欠了欠身。
“起来说话吧!”林公公抬抬手,亮着那尖锐的声音,就怕没人知道他的到来。
“谢林公公!”小丫头站起身,表情为难地看着林公公,颤栗着不知该不该说出自己的焦虑。
“何事如此焦虑,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解决了。”林公公看着小丫头乖巧的模样,好心地说道。
“启禀公公,今儿都这个时辰了,还未见灵儿姑娘给太子妃端去早膳,秀儿有些担心,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但又担心太子妃不喜欢见到生人,怕过去会挨骂。”秀儿低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很小。
小小进宫以来,一直都是秀儿照顾饮食,再由灵儿端过去。听下人们传言,太子妃为人泼辣,脾气怪异,且不喜见生人,所以,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见过小小,也不敢去见。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去禀告!哎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吃不完兜着走!”林公公一听急得跳脚,转身就往龙昔殿的方向快步走去。
秀儿一听也觉事情不妙,顾不上受罚紧跟着林公公的步伐一同去了龙昔殿的方向。
御膳房的方向刚好在龙昔殿后门,林公公带着秀儿从后门进了院子。入门不远,便看到被小小打碎的花盆,还有那株几乎奄奄一息的胭脂花。
林公公更是觉得不妙,小跑着往小小屋子奔。而,秀儿则不忍看到几乎被太阳晒死的胭脂花,上前将胭脂花捡起,才紧跟着追了上去。
来到前面院子,林公公冲到屋子门口,碍于身份又不敢直接进去,只能敲了敲大门:“太子妃,太子妃,奴才求见!”
屋子里,灵儿还是高烧不止,全身冒着冷汗,扯着被子在翻来覆去地颤抖,嘴上还迷迷糊糊地说着点什么。
而,地上的小小还静静地躺着,因为寒冷身体缩成一团,头上的纱布又渗透出一些血渍,看上去应该是昨晚动作过量弄伤的。
咚咚咚!咚咚咚!
林公公又敲了几声,像昨天晚上一样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到灵儿的梦话声。
秀儿匆匆忙忙地把胭脂花往花圃里一埋,拍拍手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来到林公公身后。看到林公公焦急的模样,四周张望了一眼,希望能帮忙什么忙。
“灵儿姑娘,你可在里面?”林公公见里面没有应声,又大声地问道。
秀儿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开着的窗户,醒目的她跑到窗户边,偷偷地往里面瞄了瞄。
这么一瞄可把她吓坏了,舞动着双手惊叫一声:“啊!林公公,林公公不好了,您快来看看!”
林公公一听慌了,急急忙忙跑到窗边,一眼看到屋子里小小正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立马跳了起来,转身冲进屋子。
秀儿不知地上躺的才是太子妃,先忙着去看床上的灵儿。一探头,发现手心滚烫不已。
“这才是太子妃,快!快去把御医叫来,老天啊!可千万别出点什么岔子,皇上这排日子身体不太好,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非把心疼死不可!”林公公一想起皇上的身体,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太子妃皱得皱眉。
“是!”
秀儿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往门口跑。听到‘嗙’一下,人撞倒门上。又见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大院门口跑。
林公公抖着手,摸了摸小小的额头,发现她也是高烧不止。再看纱布上冒出血迹,心提到了半空。
放下手中的拂尘,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并将她抱到床上扯着被子盖上。再看一旁嘴里犯迷糊的灵儿,也伸手探了探额头。
“天那!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两个居然都烧成这样,也不知太子爷怎么照顾太子妃的,难怪皇上生气。”用手绢为两人擦着额头上的寒,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心里特别可怜太子妃的处境。
“不!不要!不要!”
灵儿在噩梦中挣扎,一个用力起身,手臂一挥将刚刚被放上床的小小推了下去。
“太子妃,太子妃,灵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林公公嘴里责怪着,吓得双腿发都软,眼见小小这么一跌居然还不知醒来,可想而知她伤得有多么严重。
慌张的他愣了好一会,才无奈地又将小小抱上床,用手拍拍灵儿的脸,希望她可以醒来快些。
可惜,灵儿烧得一塌糊涂,感觉到有人拍脸,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灵儿,我是林公公,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林公公看到灵儿半睁着眼睛,欣喜若狂,又拍了拍她的脸,嗓门提高了许多。
“林……林公公,我……主……主子……”灵儿吞吞吐吐地说着,感觉到身边躺着个人。
木讷地扭动着脖子,她虽然看不清身边躺着的是谁,却能从小小身上的气息辨出正是自己的主子。伸手,她想去摸主子的脸。可是,全身无力的她,就连抬头都觉得吃力
“哎……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主子,太子妃可没白疼你。”林公公很无奈地摇着头,焦急地看着主仆,心里在为她们祈祷。
秀儿速度很快,不到一会就将平日医治小小的帅哥御医请了来,西细心的她还让其他丫头帮忙烧水,准备好给太子妃出汗过后模样,这样可以好得更快些。
进门,焦急的林公公马上迎了上去:“你可来了,快给太子妃看看,真是急死我了!”
御医放下医箱,快步走到床边,一看主仆两人都病成这样,顿时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把脉,探头,小心翼翼地解开小小头上的纱布,他用非常专业的医术仔细地检查一遍伤口,看到再度裂开的地方,不禁摇了摇头。
“太子妃到底是怎么了?”林公公心都快到嗓门了,站在旁边踱着双脚,心都快蹦出来了。
“太子妃的伤口又破了口子,这下就算好了,上面也会留个难看的疤。不过幸好,这伤口不是很严重。倒是太子妃受了伤寒,若高烧迟迟未退,恐怕……”御医为难地摇了摇头,记得昨儿前儿白天主仆两都活蹦乱跳的,怎么隔两日不见,两人都病成了这样。
“您可以定要救救太子妃,若是让皇上知道太子妃这样,他身体一定受不了这个刺激。”林公公心里那个急。
想起皇上这几日的身子,本来就已经够担心的了。昨晚,皇上执意要去看萍妃,最后再三劝住,这才让他去看了看,回去报了平安,皇上才肯睡下。没想,今儿又出这事,该如何是好?
“林公公您也别太急了,这事我们暂时不告知皇上。太子妃吉人自有天命,只要尽快退热,太子妃就能很快好起来的。至于伤疤,让我再去找找配方,也许还能挽救。”御医保持住一贯的镇定,好心地安慰起不安的林公公。
“那伤疤上会不会不长头发?”林公公最注意这个,要是一个女人头上有块空地不长头发,那可是很难看的。更何况是太子妃,最近早听说太子妃不得宠,若是这样会不会更加影响他们的恩爱?
御医摇了摇头,看上去没有多大把握。
“那……那也只能先这样,明日召集其他御医商量一番。”林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
“恩!”御医点点头,继续为小小和灵儿诊治。
忽然想起今儿去御膳房要做的事情,林公公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掌:“糟糕!皇上让我去看明儿宴请大使的菜谱,你看我又忘了。我得先回去回话,免得皇上起了疑心。秀儿,今儿开始你哪也别去了,好好在身旁伺候着。”
“是!公公放心,秀儿会好好伺候,随时跟您禀告。”秀儿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说话的口气就像在承诺一件天大的事。
“林公公您先去回皇上的话,我会留下来帮秀儿的。”为了让林公公放心,御医开了口。说完,他又转向秀儿吩咐道:“秀儿,去找些人来,先把太子妃和灵儿姑娘抱到其他房间去。这床和被子全都拿下去扔了,换成新的。”
“是!”秀儿点头,赶紧往门口跑。
而,林公公给了御医一个拜托的眼神,不得不赶快离开,往御膳房的方向奔去。
如此,秀儿将帮手叫来后,将小小和灵儿抱到院子里的其他两间屋子。御医为两人开好药,并一一叮嘱秀儿该如何伺候?一直忙到天快黑,才疲惫地从院子离开。
夜,很快来临了,夹杂着一种可怕的寒气。今晚,凉意四起,一片黑雾笼罩在天空。可是,雨却一直未下,只是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