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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恋情,像刚刚绽放的花骨朵,美好,甜蜜。
初恋像玻璃,纯净无瑕,却容易碎。
我和陈小雨临时居住在一起,已经半年了,她喜欢我的勤劳幽默,我喜欢她的天真和娇嫩。
她是我的初恋,但我却不是她的初恋。
我们,只是工地上临时居住在一起“夫妻”中的一员。
我们认识俩月,就因为相互吸引,悄悄地住在了一起,从未恋爱过的我,第一次接触女人,显得很是急切,特别热衷于男女之间那点事儿,最开始,大家都住在只挂了一张床单隔断的工棚,每次都得小心翼翼,提前下班就为了感受一下她的温柔,一旦听见开门声,就好像做贼似的,草草了事。
再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就在工地外面,租了一间三百块一月的简陋单间,我俩就过上了“夫妻”的美好生活。
这天刚下班,我匆匆地跑回家中,并且还买了一条大草鱼,准备晚上打打牙祭。
等我一切准备就绪,她才迟迟到家,刚踏进家门,我就发现她不对劲。
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吓傻了一样。
我和她在一起半年,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却从未相互置气,所以一见她失神的样子,我就急了,问她怎么了,她摇头不语,我拉着她的胳膊猛摇了几下,猜测出了什么大事儿。
她坐在矮凳上,眼神空空地望着门外,沉默了许久,才嘴唇颤抖地告诉我:“家里,来人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我俩保持这种关系半年了,但她却是有准夫的人,家里给包办婚姻,聘礼都下了,就差拜堂成亲扯证了。
可陈小雨,不想一辈子生活在大山庆那个山卡卡里,过着看不见未来的生活,于是拼尽全力延缓了一年的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咱俩是工地“临时夫妻”,因为从乡俗上来说,她已经有了夫家,但从法律上来说,她依然是自由的,我俩的存在,也是允许的。
我站在桌子旁边,桌子上的大盆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水煮鱼,香辣的味道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脑子迅速地转动,思考着,怎么把她留下来。
“我要回去。”
沉吟半晌后,她的一句话,顿时让我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
一起生活半年的我,终究赶不上她同村那个汉子。
我身子一晃,差点撞倒桌子,点上一支烟,狠狠地裹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回去,他也没招,法治社会,你是自由的,谁也强迫不了你。”
我看着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她转过头,眼珠子异常认真地看着我:“我爹妈生病,他一照顾就是一年多,你说,我能以怨报德么?”
“我出来上班,家里全靠他,我要不回去,以后得被人戳脊梁骨,我爸妈也没脸活下去了。”
她低下头,叹息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半年时间,不长,你就当,没认识过我吧。”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走向床边,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我抽着烟,看着她那忙碌的样子,一言不发,脑子里一团浆糊。
很快,她将简单的行李收拾完毕,最后红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毅然迈步走向门口。
她还是爱我的!
看着她面颊上滚落的泪珠,我的心就像刀刮一样,一起生活了半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在我和家人之间,她选择了家人。
我不怪她,只觉得心里空闹闹的。
“吱嘎!”关门声传来,我抬起头,瞪着眼珠子,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喉结蠕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半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一时间我变得有些沉沦,工作也不是很上心了,每天下班回家就是无聊地玩儿着手机。
……
本以为,这个女人,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走了就走了,却不料,三个月后,她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
她的出现,让我始料未及。
下班回到通往出租屋的小巷,远远地就看见房门虚开,我皱着眉头,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砰!叮铃!”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孤疑之下,一把推开木门,那个熟悉的背影,让我顿时呆愣在原地。
陈小雨!
一身碎花的长裙,将玲珑有致的身躯紧紧地罩了起来,她弯着腰,露出膝盖以下的白嫩小腿,此时的她,正哼着小曲宰着案板上的猪肉,我往前走了几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女人。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一头长发剪成了短发,还染成了黄色,白净的俏脸上,画着淡淡的妆,侧头的刹那,她那墨绿的眼影看得我心乱如麻,特别是扭动的翘臀,浑圆紧致,无一不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这种刺激,在空寂了三个月后,再次如潮水般袭来,我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将她抱在床上,就地挣法。
我轻轻垮进房门,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不料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明亮的白炽灯下,她那耳朵上白金的耳坠,手腕上碧绿的镯子,差点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看得出来,这两样价值不菲,更不是我俩这种人能享受得起的。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一看见是我,顿时眉眼带笑,仿若往常一样,小媳妇般地冲我吐着舌头:“马上就好了,别着急哦。”
笑容如以前一般清纯调皮,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看着她的胸前,眉头紧蹙。
以前的她,虽然爱美,但着装却从不夸张,但现在,她的打扮,和那些会所上班的靓女没啥区别,碎花长裙肚脐的地方,一片镂空,白皙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胸口处,黑色的雷丝下面,两个半球更是清晰无比,白白的,嫩嫩的,轻微跳动着。
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一挑眉,扫了一眼已经挺拔的小兄弟,有些挑衅地说道:“怎么,三个月不见,就这么想我啊?”说着,她拿毛巾擦拭着小手,朝着我走来:“要不,哀家先从了你如何?”
不知怎地,我居然后退两步,有些害怕她的大方,结巴地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没和他结婚?”
“嗨,结什么婚咯,我俩散了。”她说得大义凛然,我却听得万般无语,人家照顾你父母一年多,又当儿子又当女婿的,凭啥你一句话就散了啊?
可我问不出口,因为我的嘴,已经被她给堵上了。
“唔……恩!”她来势汹汹,抱着我,缓缓将我推向床沿,我想拒绝,双手却触碰上了她胸前的柔软,顿时大脑冲血,来不及思考,二人激烈地缠绵在了一起。
云收雨歇,一场春雨过后,我俩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我右手掐着香烟,左手搂着她的娇躯,手指在滑嫩的后背上划拉着。
良久,她推开我的胳膊,缓缓起身,拿起了内内,穿了起来。
我一愣,转头看着她,不明所以。
她盯着我看了足足十几秒,张嘴告诉我:“我怀孕了。”
我一惊,先是惊喜得不能自已,接着紧张地搓着手掌,想要上前拥抱她。
因为我觉得,这孩子,多半是我的。如果孩子是她和同村汉子的,没必要再回来找我,更不可能和我急情一炮。
她却侧身躲过我的大手,用手理了理罩罩,让那对白嫩看起来更加挺拔,随后起身套上了那件印着国外标示的碎花裙。
“孩子,不是你的。”
我愣在原地,香烟啪叽一下掉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本就泛红的脸颊显得有些狰狞,对着她低吼道:“陈小雨,戏谑我,好耍是么?”
看到我的愤怒,她没有慌张,反而淡淡一笑:“这是你第一次冲我发火。”
我呼呼地喘着粗气,盯着面前这具被别人睡过的躯体,心乱如麻,只觉得胸膛马上要炸裂一般。
“也不是他的。”她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有悔恨,纠结,甚至我还从她那漂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贪念。
“我回到大山庆,还是犹豫了,和他的家人争执了几天,家里父母更是指着我骂狼心狗肺,要撵我出去,那几天,我真的痛不欲生。”说到这儿,她看了我一眼,声音变得低沉:“他人不错,说上赶的不是婚姻,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既然没有实际的名分,好聚好散。”
听到这儿,我很想上前狠狠给她几耳光,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小腹,却是不忍心。
孩子既然不是我的,也不是同村汉子的,那么……我已经不敢想下去,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变化太大了。
“他是谁?”
我几乎咬碎了牙齿,嘴皮哆嗦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