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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之前穿的沈钰儿的裙子太过于紧身,会勒得腿部不舒服,如此也对她的恢复不利。
意识到男人的意思,欧瓷垂了眸默默地将衣服穿上。
凌祎城丝毫不避嫌,漆黑的眼睛里都是小女人白嫩的肌肤。
经历过食髓知味,他忍得有些辛苦。
欧瓷就觉得自己的头顶上那道目光太过于灼热。
“凌祎城,我要喝水。”
她没他脸皮厚。
凌祎城转身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同时手里还多了一盒药膏。
那是之前在医院他让医生开的消肿止痛的药,擦脸的。
欧瓷慢腾腾的喝水,男人慢腾腾地抹药。
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揉慢碾,欧瓷觉得他就是在公报私仇,这是存心想要折磨她。
贝齿咬紧杯壁,欧瓷努力不让自己哼不出来。
凌祎城也是耐心十足,淡漠地看着欧瓷眉心绞紧,一副痛苦又隐忍的模样。
“砰!”
两两对抗,每次都是欧瓷率先败下阵来。
手里一哆嗦,杯子掉地板上了。
幸好里面的水被她喝了个精光,而杯子质量好,只是在地上转了个圈,并没有碎。
“那个……”
她将自己的唇咬得嫣红。。
凌祎城也是忍到了崩溃边缘。
不止是因为心里憋的那股子酸溜溜的怨气,更是因为欧瓷这种自己不知,却格外撩人的小模样。
要不是顾虑她的伤,之前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就会直接狠狠压她几次以示教训。
胆儿倒是挺肥,敢跑到医院去看穆司南。
都离婚了,人家要死要活,她倒是很操心。
还送上门挨打,也只有欧瓷这个蠢女人。
再有下次,看他不打断她的腿。
凌祎城脸色铁青地将手中的药膏丢到床头柜上,起身去了浴室。
欧瓷就听到耳畔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直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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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老宅。
骆佩娟在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后累得瘫坐在沙发上。
“二萌,快给姨妈倒杯水。”
“来了,来了。”
柯然然咋呼呼地应着。
一杯水递过去:“姨妈,也不知嫂子怎么样了,你这边忙,要不我先去看看?”
此时虞青青也走了进来:“然然这是准备去哪儿?”
柯然然不疑有他,看了虞青青一眼:“青青姐,我嫂子崴了脚,二哥在帮忙照顾,你不知道……”
“你嫂子?什么嫂子?”
虞青青早就知道欧瓷的事情,此时却一副毫无知情的样子,她偏过头温温柔柔的问于娟:“伯母,她是大哥的女朋友吗?”
于娟叹息一声:“唉,要真是你大哥的女朋友,那我就放心了。”
虞青青不解地揉了揉眉心:“那是天烨的?”
说到骆天烨,柯然然立刻柳眉倒竖:“就他那样,也配小瓷姐,哼?”
“小瓷?”
虞青青愣了愣:“这个名字好特别啊,我知道前不久穆氏财团总裁的新婚妻子叫欧瓷,也不知……”
“欧瓷?你说谁的妻子叫欧瓷?”
于娟抓住了虞青青话里的重点。
虞青青刚准备来一个恰到好处的解释,骆天烨就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虞青青,然后一屁股坐到骆佩娟身边:“妈,你看到大哥了吗?”
“你大哥?”
骆佩娟狐疑地朝门口看了看,刚才她才看到凌祎坤在那边送客人啊。
“找你大哥做什么?又缺钱了?”
“妈!你儿子是那种人么?”
骆天烨不满地甩了甩头发,然后以一种神神秘秘的样子凑到骆佩娟的耳畔:“妈,之前我偷偷听大哥的助理说,今天大哥一直在看宴会上的某个女人,眼珠子都快粘到人家身上了。我估摸着吧,他应该是喜欢上人家了。”
“真的?”
骆佩娟一拍大腿,满眼都是惊喜:“走,走,咱们去找你大哥问问清楚,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需不需妈去上门提亲?”
她这个大儿子熬到三十岁总算是脑袋开窍了,她这个妈也当得太不容易了。
骆天烨的这话题转移得非常好,正抓住了骆佩娟的软肋。
虞青青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冷冷一笑。
她不急。
四年都等了,还能急于这一时?
欧瓷顶着二婚的身份,真以为能嫁人凌家?
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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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骆佩娟给凌祎城打电话。
“儿啊,小瓷这在哪家医院啊?”
下午忙着凌祎坤的事情,她也没来得及问。
凌祎城正坐在床上审核宋川送过来的公司资料,而欧瓷在他身边安静地睡着。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将自己和欧瓷的事情对骆佩娟隐瞒,将资料放到床头柜上,看了一眼小女人:“妈,欧瓷在我……”
原本熟睡的欧瓷在听到手机铃声时已经醒了,再听到凌祎城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她赶紧翻身爬起来捂住了男人的嘴。
骆佩娟那边就听到电话里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是?
她自动忽略了凌祎城的话,有无数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在她脑子里闪过。
难道她这个不近女色的二儿子也有女人了?
今天真是好日子啊,双喜临门。
骆佩娟很体贴地赶紧将电话挂断了,顺便还在心里比划了一个“yes”的动作。
欧瓷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单腿跨在凌祎城的腰上,整个人以一种爬行的姿态匍匐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手臂勒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
要是不知情,肯定以为她是在谋杀。
而凌祎城就那样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扑腾着,不但没反抗,两只手臂更是配合默契地抱住了欧瓷的腰,以免她单脚用力不方便,不小心掉下去。
欧瓷累得气喘吁吁:“凌祎城,不是说了不告诉伯母的吗?”
她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心里准备,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善良的骆佩娟。
“怕什么?迟早都会知道。”
凌祎城的手指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欧瓷疼,准备从男人的身上起来。
结果,横亘在腰上的手臂始终掰不动,她急了:“凌祎城,你先放开我。”
凌祎城闭着眼睛不言语,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男人的脾气有时候就是如此执拗。
欧瓷拿他没办法,干脆抱住他的胳膊开咬。
“你倒是咬习惯了,嗯?”
凌祎城终于松了手。
欧瓷轻哼一声:“我要是能有别的办法,至于……”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脸色倒是悄悄红了些。
凌祎城就喜欢她这幅含羞带怯的样子,好心情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躺好,没事别乱七八糟地动。”
他下床来站在床沿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然后微微偏头看了欧瓷一眼:“晚餐想要吃什么?”
欧瓷没胃口,惦记着设计室的事情:“我想回家。”
凌祎城的脸立刻就沉下来,他不再理会她,转身去了客厅。
欧瓷隐隐听到他像是在叫外卖。
半小时之后,欧瓷的面前摆着一桌子菜肴,全是清淡的。
“就没有一丁点辣椒?”
欧瓷拿小手指掐了一颗米的距离比划着。
凌祎城杵了一碗粥到欧瓷面前:“有本事就别崴脚啊。”
说到崴脚,欧瓷又想到了虞青青。
她不也是崴脚了?
为什么凌祎城在电话里和她说话就可以那般温柔,到了她这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凌祎城,你的青青知道你脾气这么凶吗?”
欧瓷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一个筷子头敲在欧瓷的脑门上。
欧瓷揉了揉额头,继续不要命地叨叨:“要是换做你的青青,你也舍得这样打?”
其实骆佩娟说得对,凌祎城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脑子里的确少了一根筋。
他是反反复复才琢磨出欧瓷说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在吃醋。
对。
要不然以她冷冷清清的性子至于三番五次和虞青青计较么?
更何况两人都没有见过面。
男人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连眼神都带着一股子戏谑:“小瓷,酸不酸?”
欧瓷的筷子默默戳着碗里的粥,什么味都没有,哪里来的酸?
“又没醋。”
她嘟囔一句。
“醋缸都打翻了,还说没醋?”
凌祎城挑了眉梢意味悠长地看着她。
欧瓷扒拉着饭粒,食不知味地吞咽着,然后,她猛然抬眸看着凌祎城。
男人的话?
“你什么意思?”
欧瓷一脸吃惊的样子。
凌祎城被她难得表现出来的蠢笨勾得无力招架。
手里的筷子一丢,将欧瓷从椅子上抱起来丢到卧室的大床上。
欧瓷只以为他又在发什么疯,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已经在逼近。
她还满脸不耐地抱怨:“要是那条清蒸鱼换成红烧就好了,没劲儿……”
凌祎城的目光幽深地扫过欧瓷的脚踝,比起之前消肿了很多。
如果他收敛一点的话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
俯身,嗤啦一下欧瓷的睡衣就破了。
“你干什么?”
欧瓷淬不及防地尖叫。
凌祎城半跪在床沿边上,他手里的动作没停。
欧瓷见他那双原本黝黑的眼睛染上了情谷欠,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伸手推搡他:“凌祎城,我还受着伤呢,你要发情就去找你的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