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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青这个名字,欧瓷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她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肯定是对凌祎城很重要的女人,因为她看到凌祎城脸色微变。
多厚脸皮的男人啊,能让他吃瘪真不容易。
欧瓷缩在他怀里自嘲一笑,既然有虞青青,刚才为何还玩命儿一样的来抢她?
要是她不知道情况,说不定就真被他深情款款的表象所感动了。
垂了眸,卷长的睫毛遮挡住她眼底所有的情绪。
由于发生车祸,立交桥上已经堵了车。
有几名交警迅速驱车过来查看现场。
见到是凌祎城,交警抬手敬了个礼:“凌总。”
凌氏商业帝国是西城的纳税大户,也是支柱产业,他无论到哪里都还是很受人尊敬的。
凌祎城看他一眼:“你好,弄一辆车给我。”
他的慕尚估计已经被他踹得关不上车门了。
交警愣了愣,赶紧将自己的车钥匙给他:“凌总,这是局里的警车。”
凌祎城点头:“感谢。”
从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这般谦和有礼,交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凌总客气!请问凌总是要去医院吗?我可以送你们过去的。”
他看到他的脸正在不停地淌血,怀里还抱着一个貌似昏睡的女人。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凌祎城的胳膊刚好挡住了欧瓷的脸,交警根本看不清楚。
凌祎城淡声说道:“我的车送修理厂,事故调查我会派一个人过来,还有,辛苦了。”
交警:“……”
想献殷勤都不行。
不过,他更想知道凌祎城怀里的女人是谁。
这些年,凌祎城洁身自好,从未与任何女人传出任何的绯闻。
今日一见就是大爆料。
自己受伤了还将女人小心翼翼护怀里,一看就是心尖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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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景小区。
欧瓷被凌祎城丢到床上。
这床,两人曾经睡过。
浅蓝色碎花的床单,清新又雅致,是欧瓷最喜欢的。
不过她现在提不起一丝兴致。
两人从车祸现场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说话。
欧瓷想着虞青青,凌祎城想着路璟堔。
都是彼此心里的刺,拔不出来。
欧瓷的身上沾满了凌祎城的鲜血,连带着她的短裙上都有。
凌祎城就站在床沿边上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纽扣。
男人身材欣长,此时更显得居高临下,深邃的眉宇间带着他独有的狂妄和咄咄逼人。
手指之下是他偏白皙的皮肤,衬衫甩到一旁露出他黄金比例的身材,腰腹上整齐排列的肌肉露而不显,是力量和美感的完美融合。
欧瓷一直很喜欢拥有这般身材的那些顶级超模,换做往常,她早就该砸吧着唇流口水了。
但现在的她无心欣赏,凌祎城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地抽出皮带丢到地面上,卡扣撞上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声音不算太大,却足矣搅乱她的心绪。
欧瓷清楚的知道两人将要发生什么。
这毕竟是他们之前早就约定俗成的交易,她没有任何逃跑的想法。
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对凌祎城的性子也算是摸到几分。
表面上越是平静,内心却越是蕴藏着极致的怒意。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指不由得很攥身下的床单。
凌祎城寡淡地看她一眼,一张小脸惨白,眼神带着明显的闪躲,再不似往常那双莹亮的眸色里透着一股狡黠和灵动。
他坐到她的身旁,手指轻挑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缠绕到自己的食指上,神情带着若有似无的散漫:“欧瓷,今晚,我允许你提一个问题。”
听到他喊自己的全名,欧瓷的心就像男人刚坐下来时的床垫一样,慢慢往下沉。
那是一种失落和嘲讽相互交替的情绪,很让人心情压抑。
其实她的心里不止一个问题。
她想问虞青青是谁?
想问他可曾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想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可欧瓷脱口而出的却是:“凌祎城,如果我不是处。女,你会不会在意?”
她真的不是处。女,因为那层膜早在四年前就没有了。
很可惜,她没有看到流出来的处子血。
这个问题穆司南问过,苏曼问过,唯独凌祎城闭口不提。
他不提,欧瓷想要主动说。
免得事后他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骗他。
很奇怪的是凌祎城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只是眸色变得有些晦涩莫辩。
碎发从他的指间陡然掉落,他弯曲着手指,将手肘撑到她身体的一侧,嗓音带着黯哑:“欧瓷,你怎么不问虞青青?”
欧瓷不是不问,只是更在意凌祎城对她的看法。
毕竟这件事一直深埋在她心里,从小接受西方教育,之前她还并不觉得遗憾。
不知为何,在认识凌祎城之后她却突然很希望自己是完整的。
手指开始不安地颤抖,欧瓷咬了唇保持着沉默。
房间里本是香艳的场景,却一度呈现出诡异的安静。
两人都没有回答双方的问题。
凌祎城不答,是因为他无需回答。
而他觉得欧瓷至少也应该提一下虞青青的名字。
女人不都是醋坛子么?
自己的男人身边有别的女人出现,不是应该要为此生气或者动怒吗?
但她的反应让凌祎城很失望。
凌冽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能看到她精致的五官,玲珑的眉眼,包括唇角若有似无的梨涡都没有变。
可一切又像是都变了。
这个女人的心里何时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当凌祎城的身体覆上来时,欧瓷睁着眼睛看着他。
那双迷离却又警惕的眸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如果他嫌弃?
如果他嫌弃……
欧瓷的裙装之下有纹身跃然而出,三个彩色泡泡因为她泛红的肌肤更是五彩斑斓。
很漂亮。
凌祎城的手指在上面不急不缓地顺着图案画圈,略显粗粝的指腹像一把小刷子,轻轻重重刷过她的心脏,欧瓷的身体便抖得更厉害。
两人呼吸相融,空气里都是甜腻的红酒味和浓郁的血腥味。
凌祎城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手指又从纹身慢慢往上,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直扣住她的后脑勺,力度在不断的加重,直到他完完全全将欧瓷禁锢。
俯身,菲薄的唇在一点一点朝着欧瓷的唇瓣逼近。
其实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干脆利落还好受一点。
男人偏偏这样不紧不慢地折磨着她的神经,欧瓷逼得快崩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尊心作祟,她到最后主动用手勾过凌祎城的脖颈。
“想睡就睡,磨磨唧唧算什么男人?”
凌祎城眉梢微扬,面色不怒不喜:“话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欧瓷:“……”
她还想梗着脖子逞能的时候唇瓣已经被男人堵住,粗暴的吻像疾风骤雨一般。
欧瓷被迫的承受着。
直到因为疼痛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凌祎城很明显听见了,他抬起头看到欧瓷绞紧的眉心和氤氲的眼眶,有怜惜在他猩红的眸子里一闪而逝。
但是之后,那丝轻描淡写的怜惜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幻觉,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欧瓷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她痛,也得让凌祎城跟着痛。
手腕抱住他的胳膊便咬。
脖颈上,肩膀处,但凡能够得到的地方一概不放过。
欧瓷的唇齿间都弥散着浓郁的铁锈味。
凌祎城硬生生受着,眉眼间是浓艳的情谷欠:“我是不是男人?嗯?”
他终于出声了,声音带着情谷欠的黯哑和蛊惑。
欧瓷:“……”
她能说他不是男人,是禽兽吗?
凌祎城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单手将欧瓷的双手强势地禁锢在她的头顶又是赤果果的挑衅:“欧瓷,说我是谁?”
欧瓷最终招架不住破口大骂,像是要发泄内心所有的委屈一样:“凌祎城,凌祎城,凌祎城,你这个王八蛋……”
凌祎城冷冷的笑:“可记清楚了,嗯?”
......
这场酝酿已久的情事没有任何浪漫可言,旁人看来更像是一场博弈。
凌祎城本来就是疯子。
如果不是疯子,他怎么可以连命都不顾也要将她从路璟堔身边带走?
床。事上他更疯。
欧瓷从最初的沉默到求饶,他照旧不罢休。
两人浑身都是凌祎城的血迹,唯独,身下的床单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