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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放过就放过了。”李福根还没应,朱瑗瑗先叫了起来:“古亚风缠了我多久,你知不知道,他缠我也算了,居然打电话回去,让你家老三抓我弟弟,这也太无耻了吧,我就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
“别骂人啊小婊子,我搞死你信不信?”一听朱瑗瑗骂人,古亚风急了。
“我不信。”李福根脸一沉,古亚风给他眼光一逼,到是有些发虚,不敢跟他对视。
“李老弟。”古海军插嘴。
李福根一摆手:“你不必说了,你这侄子,是给你们惯的,昨天还说李刚来着,我看你们就是李刚第二,不过把李刚停了职,再撤职,再双开,你们也就不会惯了。”
他说得毫不客气,古海军有些恼了,他本来就有些看不起李福根,李福根那样子,实在太不出众了,这会儿羞恼之下,冷哼一声:“李老弟,你要知道,古家可不止古空军一个,停了空军还有海军呢,你真打算跟我们古家结个死仇,有本事,你把我这海军也停了。”
井和一直在边上听着,这会儿却走上来两步:“停了海军是吧,可以,报你的单位,职务,只要你自己愿意,我向你保证,一定给你停了。”
他平时在李福根面前,总是一脸亲和,笑嘻嘻的,这会儿脸一沉,眼一眯,却是不怒自威。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他是康司令的移书,本来他自己的级别就够高,更见过无数大人物,这会儿脸一沉,那股子官威,几乎是逼人而来。
一般人感觉可能还没那么敏锐,但古海军本身就是官员,虽然官不大,但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井和这身上的气息,他用脚后跟都能闻出来,再加上这样的一番话,让他一下变了脸色,嘴中讷讷,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朱瑗瑗的手机响了,是露西亚打来的,约在一个茶楼见面,朱瑗瑗说了一声,几个人转身出去,再不理古亚风叔侄。
古海军也没再开口,看着他们出了院子,古亚风上来道:“二叔,就这么示弱了,那二逼唬人的呢。”
“闭嘴。”古海军狠狠的瞪他一眼,跟着出来,见李福根几个上了车,他记了一下车牌,随即拨了电话。
古亚风有些好奇:“二叔,你记他号牌做什么,让交警查他啊?”
“你以为这是三交市啊。”古海军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朱瑗瑗没车,李福根外地来的,这车只可能是刚才那中年人的,我让人查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先盘了底,然后才好想办法。”
“知己知彼。”古亚风恍然大悟,竖一下大拇指:“还是二叔高,难怪我爸说,你会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一个。”
“你别拖我后腿就行。”这个马屁,多少让古海军有些得意。
古家三兄弟,就古亚风一个男丁,所以看得比较重,虽然恼他不争气,但有事,古海军几个还是要出头。
然后这通电话打出去,信息返馈回来,古海军却变了脸色,让古亚风当天就走。
“去上海,去你小姨处,不到过年,不要回来。”
古亚风莫名其妙:“为什么呀,怎么打个电话就这样了,哪道问一下他车牌号,还犯法了。”
“不犯法,但有些车牌号,你就不能问。”古海军黑着脸:“因为我托人问了,明天还要去做解释。”
“为什么?”这话终于让古亚风惊到了:“那个车牌号,好象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是没什么了不起。”古海军摇头:“但有些车牌号,是专门配给一些单位或者个人用的,车牌号不出众,普通人却是查不得的,问都不能问,你一问,就有人来反问你,为什么要问,你是什么目地。”
“这么牛逼?”古亚风惊得目瞪口呆:“难道那车子是配给---。”
“闭嘴。”古海军猛地打断他的话:“不要问,不许说,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三叔是栽了,你饶二叔一命好吧,吃了这次亏,你要记住了,这世上,有些人,是你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他说着这话,却想到了李福根那张憨傻的脸,那明显就是个小农民啊,谁知道背后戳着那么粗一根棍子。
“你麻子不叫麻子,你叫坑爹啊。”他在心中哀叫。
李福根可不知道古家叔侄的事,在车上,他谢了井和,井和大致问了一下情况,道:“基层是比较乱,有些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利,确实也有些无法无天,康老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再说了,这是在北京呢,你是康老的客人,你在北京丢了脸,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脸,是康老的脸呢。”
说着他呵呵一笑:“康老的性子你知道的,手下的兵,到外面打架,不管对错,打赢了,错了也不会重罚,打输了,嘿嘿,对了也要抽几棍子。”
李福根听了哈哈笑,想想,康司令还真是这种性子。
朱瑗瑗则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李福根跟井和都没说明,她也猜不到他们口中的康老到底是谁,但她以前听古亚风吹过,他二叔多么牛逼,下面的市长书记局长什么的,到北京来,要他帮忙,都要点头哈腰,可井和一句话,就吓得古海军不敢还嘴,井和的能量,她就是再不懂也看得出,比古海军要强得太多。
“先前一个电话,可以撤掉古亚风三叔,这边这个井秘书,又这么厉害,根子哥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了。”
她看着李福根的侧脸,满眼的迷茫。
露西亚约在一家茶楼,金色的长发,配着一条白底带小红点的裙子,非常简洁,却衬出她浓烈的异国情调,李福根第一眼,仿佛看见了露野仙踪中的那个女仙子。
碍眼的是,那个眼镜男也来了,他还是翻译,板着脸,镜片后面的小眼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露西亚到是很热情,笑得很甜,但眼镜男一翻译出来,就完全不是味道了。
因为李福根虽然不能说,但听还是勉强能听的,露西亚说得好,她是自己有病,虽然给撞了一下,没受伤,当时只是不敢肯定,所以检查一下,现在证明不是撞伤的原因,那么,花掉的检查费,是不必要的,她愿意退还给李福根。
可眼镜男怎么翻译的,他居然说:“露西亚小姐抱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决定不跟你们这些人计较了,你们不富裕,检查费也退还给你们,以后走路,最好多带双眼晴,真要撞伤了外宾,你们是负不起责任的。”
你娘哦,李福根实在是个没多少火气的人,哪怕是学了狗拳之后,起冲突也一定是别人先动手,就象古亚风那样,嚣张无比,可只要不动手,李福根就不会主动出手去教训他。
但对这个眼镜男,李福根却实在忍不得了,猛然跳起来,一扬手,啪,狠狠一巴掌就抽在眼镜男脸上。
眼镜男给抽得一个踉跄,手捂着脸,尖叫起来:“你打人。”
他话没落音,李福根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抽过去,这下又重了些,不过他本来就没用什么力,只是给眼镜男一个教训而已,也抽得眼镜男跌倒在地。
“抽的就是你。”
李福根走上一步,眼镜男吓得哇哇叫:“你打人,你这个乡巴佬,杀人拉,快报警啊。”
“你应该叫你西方爹的警察,中国的警察,不管你这条舔洋人腚沟的狗。”
李福根嘴笨,一般不骂人,这会儿到是狠狠的啐了一口。
他突然出手打人,露西亚给惊到了,站了起来,有些惊恐的看着李福根。
李福根转头看她,对井和道:“井秘书,你帮我翻译一下。”
井和应了一声,李福根看着露西亚道:“露西亚小姐,你的病,是一种奇怪的腰腿上的病,一般的西医是检查不出来的,也不会治,西医只会给你截肢,但中医也许可以治,只不过,你请的这个中国翻译,太恶心了,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如果你要让我给你治病,请下次另外约时间,记得不要再带这个恶心的家伙做翻译。”
李福根说完,井和帮着翻译了,李福根对露西亚一点头,转身就走,眼镜男见他转身,还在叫:“你个乡巴佬,打了人想跑。”
李福根霍地扭头,眼光一凝,虽然狗王蛋未入体,但他心中愤怒,杀过人的眼光,有若实质,眼镜男一直看他是个土里土气的农民工,这时给他冰冷的眼光一瞪,不自禁的打个寒颤,捂着脸,再不敢吱声了。
井和在侧后,看到了李福根的眼光,心中也暗暗震了一下:“他平时看起来最老实不过的一个人,原来发起怒来,这么凌厉的。”
几个人下楼,露西亚也并没有叫住他们,语言不通,情况不明,让露西亚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
李福根对井和道:“井秘书,不好意思,有些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