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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章 漫漫,你这东西的使用方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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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1章漫漫,你这东西的使用方法错了

    傅烨拧了拧眉,转头看向她。

    “把钱给她,不要再带着她找我,更别让你哥哥看到她。”林惠把卡放到桌上,掉头就走。

    傅烨拧拧眉,看向陆漫漫。

    陆漫漫醒来的时候,只有傅烨在身边守着。浓郁的咖啡香在空气里流淌,每呼吸一次,肺里都是苦涩的。

    她慢慢地坐起来,和傅烨对视着。

    傅烨把卡递给她,小声劝道:“拿着吧,不拿白不拿,不拿是傻瓜。别和钱过不去,拿了这钱也能继续和她吵架,我帮你。戛”

    陆漫漫的视线停在那张卡上,瞪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了卡,一言不发地起身就走。

    “我送你回去。”傅烨连忙拦住了她,担忧地说:“你脸色太难看了,不然先吃点东西吧,都六点了。”

    陆漫漫摇头,拿出手机看时间,纪深爵打过一个电|话。她没回,把手机塞回去,埋头往外走。

    “漫漫……我送你。”傅烨连忙跟上她,小声说:“我送你回去才放心,你别走,就在门口等一下,我去开车。”

    陆漫漫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她不会再见林惠了,也不想再见傅烨,免得想到林惠,心疼肝疼肺疼全身疼。

    林惠不愿意再管往事,她要管!

    傅烨见她埋头往公车走,只得跟过来,和她一起挤上了公交车。六点,正好是人潮拥挤的时候,车上的人还没下来,车下的人已经涌了上去。傅烨被挤得差点要爆发了,但看陆漫漫一直埋头抱着身边的黄铁杆,只好把脾气收回去,双手往两边抻着,以防别人挤着陆漫漫。这么挤的车,在他刀锋一样的眼神威胁下,还真的给陆漫漫隔出了一个小空间,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站着。

    傅烨就这么一路护着她,转了两趟公交车,到了雲凰酒店前面。

    “我和他一起住。”她停下脚步,仰头看楼上。

    “我知道。”傅烨笑了笑,低声说:“就这么大个地儿,你有什么事,我差不多都弄明白了。上去吧,若是他和你好好的,你就和他在一起也行。若他对你不好,你就搬出来,我给你找地方。”

    陆漫漫转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好人。”傅烨清清嗓子,挺起了月匈膛。

    陆漫漫勉强挤出一抹笑,沙哑地说:“若你哥哥再打她,你就拦着吧。”

    傅烨怔了一下。

    那个女人再冷漠,陆漫漫还是当她是妈妈!她垂下眸子,转身走向了雲凰的大门。

    大门关着,纪深爵不在。

    陆漫漫其实这时候特别想他能在,想和他说说自己的事。她总感觉纪深爵能懂她,他成熟稳重,而且有本事有能力……说不定可以帮她查查当年那间药厂的事。

    女人总这样,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怀抱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这人就算不会在一起,也7;150838099433546会在她心里刻上一道印记,抹不掉,也忘不了。

    尤其是因为爱情而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受格外明显!她的身体里深深嵌入了另一个人的一部分,他的感情和他的热情,一起被他用力注入进她的灵魂,这样强有力的占据,当然难忘。

    但男人不一样,他们很容易就能收回攻占女人身体的武|器,也很容易忘掉和她的第一次经历。这就是为什么女人在爱情里受伤更多的原因,有心理上的,也有生理上的。上帝不公平,他赋予女人这样的身体构造,让她们承受孕育之苦,还有更多的爱情之殇。

    此时的陆漫漫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好在和韩凌没有过身体上的交付,还能忍受这后果。她在最脆弱的时候,遇上了最强的纪深爵,她从灵魂深处被他吸引,为他折服。甚至,她崇拜他!

    她洗漱干净,搓了半天衣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丁振南的首场比赛,听说是电视直\播,纪深爵应该是去看丁振南的比赛了!

    她把湿漉漉的双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快步走去客厅拿电脑,网络上会有同步直播。

    丁振南刚上场,那一身强劲的肌肉,光看一眼就能让观众们热血沸腾,当裁判刚退开时,他就跳起来,猛虎下山一样,一拳打到对方的时候,全场都轰动了。

    镜头在欢呼的观众席上转了一圈,落到了纪深爵和丁夏茗的身上,丁夏茗还是戴着口罩和蛤蟆墨镜,一手挽紧纪深爵,一手冲着台上猛挥。

    陆漫漫抱起双膝,盯着纪深爵看。他的神情很镇定,万千欢呼的人群里,独他安静地坐着。镜头很快就从他身上挪开了,陆漫漫怔坐了会儿,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语音消息过去。

    “今天检查结果怎么样?”

    过了会儿,他回了两个字,“先睡。”

    陆漫漫捧着手机怔了好一会儿,特别想现就和他说“你回来好不好”,然后过一会儿,他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像踏着七彩祥云

    从天而降的王子,把她从这比海还深的痛苦里救出来……

    强忍了好一会儿,她终是忍住了,把手机放开。

    纪深爵都没有跟她说过喜欢,她这样没头没脑地发个消息回去,若他不回来,她不是更伤心?

    她关掉擂台赛的视频,开始在网上查找老家那间药厂的消息。

    当年那家药厂还算有点名气,她依稀记得药厂的名字叫:白鸽。老板是香|港人,所以在当地非常有名气。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她们学校和药厂还联合举办过晚会,她和班上的同学们跳了支舞,她就是扮演小鸽子。

    网上居然没有一条关于白鸽药厂的消息,就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她又查老家的地方网上,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但还是落空了。

    在网上,白鸽药厂一点痕迹也没有!仿佛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十二年前,网络已经兴起了,除非是有人刻意消除,否则不会这样干净的。

    她的淘宝店里有人拍下了商品,因为罗笑给她做宣传的关系,她每天都能卖出两三件东西出去,但是实在挣不了几个钱。

    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她又折腾了一会儿自己想做的药典APP,但怎么都专心不了,脑子里乱糟糟的,爸爸妈妈的样子交替在脑子里出现,东西没做成,还把之前做的都弄毁了!

    不做了!她把电脑一丢,抱着膝发呆。

    就这么枯坐到了十点,她的手机响了,是傅烨发来的消息。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个塑料袋,朝里面吹气,然后扎起来,用力一踩!听那爆炸的声音,格外爽快。”

    陆漫漫坐了会儿,决定照办!只要现在能把她月匈膛里的烈火放出来,她什么办法都想试!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整个人都快被焦灼之火烧成灰烬了,悲伤的痛苦的情绪完全左右了你,而你无处可诉,无处可去。你孤单地站在灰暗的世界里,求助无门……

    这时候的人,真的需要一种方法,让她从这难过的时刻里走出来。

    陆漫漫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没找到合适塑料袋!她装东西的两只早就破了洞了,她也没办法把这么大的袋子给吹起来……

    她不敢砸东西,自己的不舍得,他的东西她赔不起……想冲外面大喊,怕别人报|警说这里有个神经病!

    视线在四周瞟了一圈,看到箱子里还有几盒零度!她心一横,六十五块钱就六十五块钱呗,拆!

    但当她把小方块全拆开,油乎乎地沾了一手时,才发现她根本不可能把这东西对准嘴巴来吹气!

    想了想,她跑去了浴室,往里面灌水!然后打个死结,用力往地上摔,然后再去踩……

    踩小人,踩晦气,踩坏人,踩一切欺负她的和妄图欺负她的人!

    这东西坚韧得很,质量好得很,根本踩不坏,反而一踩一滑!她踩了好半天,气不但没消,还更生气了!就这么个破水团团,居然敢和她过不去!让她踩一踩又怎么样?

    她飞起一脚,把水团团踢了出去!

    巴西的足球运动员一定会把她这一脚奉为经典的!零度做成的水团团,在空中踢出一个优雅的弧度,直接扑向大门。而此时大门偏偏开了,几名男子鱼贯进来,这水团团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第一个人的脑袋上,直接把那人给砸倒了。

    陆漫漫掩住嘴,扶着门框往那里看。

    倒在那里的人是斯苍城!

    “斯总,斯总。”刘哲几人围过去,七手八脚地把斯苍城扶了起来。

    纪深爵站在后面,眉头微拧,盯着地上那个水团团。

    这么晚了,他们来这么一大群人干什么?

    “陆漫漫,你干什么?”斯苍城终于站稳了,甩开了刘哲的手,铁青着脸,捂着脑门大吼。

    “斯总,对不起。”陆漫漫吓了一跳,这一脚的力度太大了,斯苍城的脑门上被砸出好大一团红印。

    “这是什么东西?”斯苍城气急败坏地看落在脚边的水团团,待看清那东西之后,脸色更难看了。

    “我在做实验报告……看这种东西的质量……”陆漫漫硬着头皮解释。

    她这时候的样子可真不好看。哭得眼睛肿鼻子肿的,小脸也有些浮肿,一头长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睡衣好些地方都被水给浸透了,紧贴着她娇软的身子,贴出一抹好曲线窒。

    “你们现在还要做这个产品吗?乱七八糟!呆头呆脑!不知所谓!”斯苍城瞪了他一眼,看向缓步进来的纪深爵,不悦地说道:“你大姐让你回家去住,家里也有人伺候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陆漫漫毛手毛脚的,她到底能不能照顾好你?”

    纪深爵偏了偏耳朵,淡声问道:“她刚刚干了什么?”

    “她乱丢东西。”斯苍城又看那只水团团,黑着脸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到沙发边。

    陆漫漫赶紧往沙发前跑,把自己的东西一股儿地扫进大箱子里,再把大箱子推进沙发后面戛。

    斯苍城捂着额头,一脸痛苦地说道:“我这脑子里面还在嗡嗡地响……陆漫漫,若不是……”

    若不是看在纪深爵的份上,只怕他会立刻跳起来给她两拳头吧?陆漫漫拧拧眉,往后退了两步。

    她最不想得罪纪家人了,纪家人都厉害,如狼似虎,咬你一口,你会被撕掉一大块皮|肉。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你看她陆漫漫,多弱啊,所以常常被人欺负。

    真的,陆漫漫真不想做那种充狠逞强的人,但现实残酷,你只能让自己强大,让别人不敢惹你。

    不过现在的陆漫漫么,只能踩踩水团团出出气,二十四岁的女孩子,无依无靠,全凭自己,还做不出大事业,成不了女超人。

    她蹲在沙发边,安安静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们一群人去里面的小客厅里谈事去了,一谈就是近一个小时。开始挺安静的,后来就不时传出斯苍城愤怒的嚷嚷声,陆漫漫仔细听了一会儿,是在骂纪玥的老公郁淮安,说他挪了多少钱,坏了多少事。

    郁淮安在公司里的地位很尴尬,他能力有限,却偏喜欢出风头,年轻的时候抢着做事,却做多少错多少,当时没少挨纪家老头儿的骂。但纪家的门风就是结了婚就不能离,加上他的父亲和纪老头儿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是郁爷死之前和纪老头儿约好的,让纪家帮着照顾这个缺心眼的儿子,所以就算他是一团稀泥,纪家也收了。

    郁淮安别的本事没有,欺负老婆的本事一箩筐,尤其是在纪老头儿死了之后,他原形毕露,大尾巴露了出来,成天往纪玥身上扫。

    纪玥长了一身软骨头。上面有强势的大姐,下面有威风的纪深爵,还有个虽没本事但却时时吼她的老公,日子久了,她彻底成了了闷葫芦。每天,她除了看看帐本,其余的时间都在学种花。若没人找她说话,她可能一天都不会开口。

    房间里的人终于骂完了,桌椅拖开的声音响过之后,斯苍城顶着肿脑门快步走了出来。陆漫漫赶紧转开头,装成不在意的样子。

    斯苍城到了客厅中间,阴鸷的眼神扫向了陆漫漫。

    陆漫漫当时正盘月退坐在沙发上往身上揉护肤霜,一头乌青的长发披下来,配上她水|嫩的小脸,真跟个小仙女一样娇美。

    男人从来都是食|色动物,第一眼看女人的要求就是顺眼,若是到了惊艳的程度,那魂儿就会往外飘高三分。再看女人的身材,该纤细该鼓满的地方若都合意了,那一缕饿魂就飘得不知道去哪里了。

    斯苍城看得怔住了,足足看了一分多钟,直到刘哲在一边清嗓子咳嗽提醒他,他才佯装呼痛,捂额头,一溜烟地往外走。

    陆漫漫耸耸肩,继续往脸上抹东西。得多抹点眼霜,多抹点睡眠面膜,免得明天肿头肿脑地去公司,给长舌妇们增添谈资。

    “你的眼睛,检查怎么样了?”她一面按脸,一面看向慢步出来的纪深爵。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斯苍城给闹腾的。他一天天的也尽是烦心事,害他的人没找到,家里的人也不消停。

    陆漫漫拧上面霜瓶盖子,准备起身给他去拿浴巾。

    纪深爵突然一把摁住了她,两指掐住了她的小下巴,把她的小脸抬了起来。

    “刘哲说你哭过了。”

    “哦。”陆漫漫哼了一声。

    “怎么了?”纪深爵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勾了两下,沉声问道。

    陆漫漫突然就不想说妈妈的事了,她怕纪深爵像打商问泽一样,冲过去把妈妈也当保龄球一样给丢了。林惠对她再冷漠,她还是想和林惠相认,想让林惠抱抱她。她都想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越来越不甘心,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

    她想了会儿,小声说:“今天来公司问你情况的警察

    ,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们聊到爸爸的事了。我想爸爸了……”

    纪深爵松开了手,看了她一会儿,往她身边一坐。

    陆漫漫扳了半天的手指,轻声说:“你的耳朵挺厉害的,总能听到我在哪。”

    他的嘴角抿了抿,沉声说:“不是我能听到,而是你太规矩。每天七点准时起,不早一分,不晚一分。每天九点准时洗衣服,不早一分,不晚一分。每次都坐在沙发正中间,不往左一点,不往右一点。这位置正对着我的房门,我笔直走过来就对。”

    陆漫漫的这习惯维持很多年了,就是这几个月有些混乱,但只要没别的事,她都尽量保持。她没有想到,纪深爵居然这么了解她的规矩。不对,他了解她很多很多事情!

    难道他刻意调查过她?

    “为什么这么规矩?”他转过头,乌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道。”陆漫漫想了会儿,摇头。

    “这么规矩,太无趣了。”他挑了挑眉,起身往阳台上走。

    陆漫漫本来就心塞得厉害,被他说成无趣,顿时更沮丧了。她往沙发上一倒,小声说:“你有趣,你找有趣的去。”

    “傅烨送你回来的。”他打开琴盖,手指在上面叮叮咚咚地滑过。

    陆漫漫把脑袋挪出沙发,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你派人盯着我吗?”

    “你们去哪里了。”纪深爵的手指重摁了两个音符,缓缓转头看向房间里。

    陆漫漫听着他这语气,里面质疑的味道很浓。

    罗素和OT是死对头,早晚还会撕一大战,鱼死网破的那一种!陆漫漫淡眉紧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去外面坐了会儿。”

    “业务?朋友?还是新的追求者。”

    他声音有些凉,冻得陆漫漫心里发僵。她又倒下去,赌气说道:“全都是。”

    钢琴声陡然变得很激情,如同万里激流哗啦啦地撞进陆漫漫的耳朵。

    她捂上耳朵,再钻到枕头底下,最后死死地缩成一团。

    突然,琴声停了。她等了一会儿,慢慢地从毯子里往外钻。阳台上没人,星光笼罩在钢琴上,他的太阳花在月光下轻轻摇动小脑袋,似是在嘲笑她。

    她慢慢拱出毯子,轻轻叫了一声“纪总……”

    毯子从她腿上掀起来,劈头盖脑地蒙住她的脑袋,他的身子俯下来了,紧贴着她的背,把她死死地摁紧。

    他的呼吸声,很沉,一声一声地打入她的耳朵,弄得她心慌意乱。

    “干吗?”她拱了两下,轻声问。

    “漫漫你是不该规矩的时候太规矩,该规矩的时候太不规矩了。”纪深爵抬手就是两下,打在她的小屁|屁上。

    陆漫漫没劲了,本来力气就比不上他,又饿到现在,头晕眼花的,早想睡了,怎么可能挣得过他?

    “纪深爵……”她双手一搭,哑声抗议道:“我要生气了!”

    “你生气?”纪深爵停下来,手从毯里进去,捏住了她的小耳朵,“漫漫,直接告诉我,和我自己去听明白,中间区别很大的。我说过几回了,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这耳朵就是听不见啊。你看看你,不应该当木头的时候,你是一截木头,给我装傻充楞。让你当木头的时候,你狐狸尾巴乱摇。知道吗,我等一天了,就等着这时候收拾你。”

    陆漫漫听着这话,蛮不是滋味,她脸上哪个地方写了“我是坏女孩我有好多男人”的字了?听听他这是什么话!

    “下去,你下去!纪深爵你有什么了不起,我非得哄着你呢?你管我和谁去吃饭了!我和全世界的男人去吃饭,也跟你没关系。”陆漫漫的犟脾气上来了,又开始用力地往前拱。

    纪深爵从白天一直绷到现在,从湛昱梵忍到了傅烨,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被她这么一顶撞,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只见两簇烈焰在眼睛里烧,俊朗的脸上也蒙了一层阴狠的神情。

    陆漫漫越拱,他就越不肯善罢甘休。拱了好一会儿,陆漫漫拱得一身大汗,但不仅没把他给掀开,反而把他给拱成功了。

    什么鬼的快乐,全是假的,痛得要死,痛得想哭,痛得想把他给踹到楼下去窒。

    纪深爵倒是挺惬意的,像精明的猫捉到了小白鼠,但还欺负不吃,两只利爪翻来覆去地逗着小白鼠玩。

    “纪深爵……”陆漫漫浑身绷得紧紧的,恨得直咬牙戛。

    “不是挺横吗?继续横。”纪深爵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转过来,唇角抿得紧紧的,神情而显得有点阴狠。

    陆漫漫趴着,小脸却被他给转过去,这让她突然想到了乌龟夫妇那晚趴在一起的样子,和他们两个现在一样!

    她红着脸,脚尖绷了绷,委屈地说道:“横个锤子……怎么全欺负我,我属棉花还是属豆腐的?活该让你们欺负?”

    “傅烨欺负你?”他的手指用了点力,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语气有些凶狠。

    “不是他……”陆漫漫赶紧否认。

    “那是谁?怎么会哭的?”纪深爵眉头紧锁,把她翻了过来。

    阳台的门敞着,风从玻璃门里吹进来,带着淡蓝色的窗纱一起飞得老高。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在交织,呼吸声,低语声,还有让她听了就脸红的纠缠声。

    陆漫漫抿了抿唇,突然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小声说:“就是你欺负我!”

    “好。”纪深爵双臂撑了几秒,覆了下去……

    “好什么……”陆漫漫痛得想死,但又被他勾出了一丝丝的渴望。

    在这种复杂的感受里,她只能一双小手乱抓,抓完他,抓枕头,再抓毯子,突然她从沙发垫子上拿到一只零度,赶紧往他手心里塞,匆匆说:“快停下,戴上……”

    他的手指在掌心捻了两下,一挥,把那小块丢出了老远。

    “咦……有了怎么办?你就光自己享受呢!”陆漫漫恼火地问。

    “生!”他一个字,把陆漫漫的火气给击碎了。

    她呆呆地看着这个正在她的身上忙碌的男人,有这么会儿,真想抱住他,告诉他,“那我们就认认真真的吧,把那契约撕了,告诉别人,其实就是我们两个结婚了。”

    “纪深爵……”她忍了会儿,实在忍不住疼痛,开口求饶了。

    “嗯。”纪深爵抚住她汗乎乎的小脸,喉结沉了沉。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长时间……”陆漫漫硬着头皮说道。

    纪深爵的动作停住了。

    “我不想了,疼。”陆漫漫嘴唇颤颤地挤出一句话。

    纪深爵彻底停战了!

    他一身大汗地拥着她,好半天才小声说:“是不是太久没有作过了?真这么疼?怎么这样矫情了。”

    陆漫漫脑子里嗡地一炸,顿时懵了……难道他以为她和别人有过?是以为她和韩凌吗?还是他知道了她前晚没有落|红的事?难怪那晚上他硬是一鼓作气地进行到底,中间途都没有停一下。原来他认定她就不是头一回!

    她的心跳突然很急。

    也对,她和韩凌谈了两年,韩凌又是那样的人……说出去谁也不会信啊!对了,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和她有了这种事也没有关系?

    “我没有过……我没和韩……”她的脸慢慢变得有些白,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

    “好了,去洗洗吧。”纪深爵坐了起来,脸上分明带着不满足不爽快的表情。

    陆漫漫真是有苦说不出。

    但是,你纪深爵难道就是第一次,看他那一脸骄傲样子!得意什么啊!

    她抓起睡衣匆匆一套,快步往浴室走去。

    这一刻的陆漫漫,真的感觉到被羞辱了。但又觉得羞辱到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这个人、这条路,恰恰是她自己选的。

    这一天过得太糟糕了!

    她在马桶上坐了好久,一动不动,像木雕一样,但没能再哭出来。

    其实陆漫漫真不懂男人,尤其是纪深爵这样的男人。那人今天气闷了一天了,你能和傅烨哭哭啼啼,在他面前却守口如瓶,他正恼火呢,你再嫌弃一下他的技术,他就真拉不下脸了。也是因为她生涩,若是经验丰富的,那时候缠上去抱抱哄哄,撒个娇,啥事也没有。但陆漫漫若是这种人

    ,她也不可能还等着纪深爵出现,就会真的如同他想像的那样,生命里过客匆匆,雨露纷纷……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在大床上,他已经走了。

    陆漫漫记得她是凌晨两点多才睡着的,就在沙发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她抱到房间去的!不过他的床真的很舒服,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舒服。被褥床被套都不是酒店里,而是从外面买来的好货,躺在上面就像躺在阳光里一样地舒服。

    她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坐了起来。

    枕边放着一只信封,里面有一叠钱。

    最近大家都这么爱给她钱啊?林惠给她钱,纪深爵也给她钱。是不是大家都觉得用钱解决她的事最方便不过了?

    她把钱叠整齐,放到床头柜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要搬出去!

    去他的契约!她要出去找房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陆漫漫不矫情,她倒霉!遇上的一个两个全是这样的人!

    她拖着箱子出去,先在一家小商务酒店里落了脚,把东西一丢,然后赶去上班。她迟到了一个半小时,不过从上到下,没人管她。

    她感觉自己真是变态,以前有人管她,她觉得讨厌。现在没人管她了,她又觉得痛恨,觉得这些人都是因为纪深爵的原因,把她的努力全忽略了,直接把她划到了依靠男人上|位的那个群体。

    新客户招商会的现场布置她了,她现在是内勤,要过去拍照片,放资料。

    跟着公司的小货车到了会场,合并后的第五部的人员都在会场忙碌。她帮着放展架,把资料堆码摆好。

    “纪总来了。”前面一群人停下手里的活,自动站到两边,恭敬地行礼问好。

    陆漫漫抬头看,纪深爵正带着人过来。林莱和斯佳妮一起迎过去,殷勤地给他引路,做会场里的介绍。

    “表演嘉宾是丁夏茗和剧组里的其他演员,还请来了一位魔术师,OT的形象广告和企业之歌都已经完成了,当晚就能投到各大媒体。”林莱把手里的节目单举高,堆着满脸的笑说道。

    “小叔叔,还有当场嘉宾的礼物,也都安排妥当了,每人一块纪念手表。”斯佳妮跟着说道。

    “嗯。”纪深爵停在了会场中间,下巴微抬,沉声道:“每个环节都要仔细核准,不许出错。”

    “错不了。”林莱赶紧说道。

    “陆漫漫呢?”纪深爵往两边看,低声问。

    林莱翻了个白眼,朝陆漫漫站的方向看。

    陆漫漫只当没听到,埋头整理收里的文件。

    “陆漫漫,纪总叫你呢。”斯佳妮不甘心地叫了她一声。

    陆漫漫只能抬头看过来,大声说:“纪总有什么吩咐。”

    “没事,忙吧。”纪深爵眉头拧了拧,在一边坐了下来。

    当监工呢?

    陆漫漫嘴角轻抿,抱着资料,走到了隔他最远的一桌,慢吞吞地摆。

    “陆漫漫你是怕压死蚂蚁吗?就这么几桌,你准备摆到什么时候?”于湛年看她那么慢,实在忍不住了,快步过来,小声责备她。

    陆漫漫看了看他,轻声说:“于总,派我去外面挂条幅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于湛年拧眉,严肃地说:“好好工作,少任性。”

    陆漫漫看纪深爵,憋着气问:“他怎么还不走?”